第六卷 雲之端
第940章 逆風飛翔（十）
迪蘭可·巴茲笑了笑驕傲地說道：「當然是貴了一些，我們是最好的特效公司，參與制造的都是最好的電影，我想您如果需要提高您電影的檔次，選擇我們是沒錯的……到時候你們的電影貼上我們『數字領域』的標籤，也好賣一些不是嗎？」
迪蘭可·巴茲心裏雖然有些不齒，但臉上還是笑容可掬地說道：「話可不能這樣說，程先生……要不這樣……如果您有誠意的話，預付三百萬美金的合約金，我五百萬幫你把這個活做的漂漂亮亮，保證你滿意……你看如何……」
大衛聽程曉羽這樣說，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這時迪蘭可·巴茲正在資料室，向大衛展示他們製作過的一些特效鏡頭，程曉羽也進去之後也看了一會，水平確實很高，甩國內一大捷……
程曉羽認真的看了不少「數字領域」的作品，迪蘭可·巴茲關掉巨大的液晶顯示器，對程曉羽說道：「程先生，並不是我吹噓，我們獨有的數碼合成軟體NUKE，絕對是世界上最領先的，能夠為您的作品提供精彩絕倫的視覺效過，其逼真與強大，剛才您應該有所體會……」
很多鏡頭即使不用特效，只要用道具和人力就能拍攝出來，導致了前些年特效工作室很難生存，但隨著電腦技術發展越來越快，特效要求越來越高，道具已經
他雙眼盯著程曉羽，流露出一種自信，他知道程曉羽才是能做主的人，但其實他心裏還是很有些緊張的，在仔細思量，如果程曉羽覺得貴，他該如何讓步，如何忽悠對方多付合約金，如何制定更有利的付款方式，幾百萬美金足夠他度過這個難關了……
等迪蘭可·巴茲和大衛走出了辦公室，程曉羽拿出手機撥了電話，卻不是易雲飛的，而是威爾遜的，威爾遜顯然很意外程曉羽這麼快就打電話過來了，還沒等程曉羽說話，就有些緊張地回道：「程先生，有什麼事情能幫助您？如果是合約金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確實無能為力……您也知道……」之所以緊張，也是以為程曉羽諮詢了律師，知道了美國破產法裏面的貓膩。
程曉羽「呵呵」一笑道：「我的電影不需要藉助任何人的名字……」
大衛被迪蘭可·巴茲說的啞口無言，拍攝電影時，給程曉羽傳授知識那種口若懸河的狀態完全展現不出來，動了動嘴唇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迪蘭可·巴茲「哈哈」一笑，對程曉羽豎起了大拇指，說道：「程先生才是做大事的人，一部電影動輒投資四五千萬
程曉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道：「我對貴公司的作品質量還是相當滿意的，只是價格確實有些高了……」
程曉羽這時候還在等威爾遜的消息，不方便和迪蘭可·巴茲談價，於是說道：「我還得回去仔細考慮一下……」
大衛聽到迪蘭可·巴茲的報價一臉不可理喻的表情，站起來說道：「我的天，你們這是在搶劫……『科學怪人』不過要了一百五十萬美金而已……就算你們是四大也不可能這麼離譜……」
程曉羽無奈只能又一次打斷威爾遜的話說道：「不，不，我是想問『數字領域』的財務狀況……」
當然國內電影特效水平不夠高的原因，其實並不是因為科技跟不上，而是因為華夏的電影產業沒跟上的原因，其中也有華夏人太會節約成本的因素，華夏特效片大都是武俠片，於是華夏人的智慧全部用在了製作各種道具上面。
大衛有些擔憂的轉頭對程曉羽說道：「嘿！程先生，你不能這樣草率的做決定，好萊塢特效公司多的很，六百萬的價格實在太誇張了……如果您一定要四大的話，我們在去問問『維塔斯』或者『工業光魔』，他們不可能報這個價格的……」
程曉羽不得已只能再一次
「不用這麼客氣，程先生……我會儘力幫你打聽的……」
程曉羽對這種有意無意的誘惑，心如止水，也沒有刻意的非要清高的保持距離，只是不動聲色的跟著走了過去。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可以幫你問一下……我們好萊塢特效公司大都是找的『Wells.Fargo』貸款，因為他們有專門針對特效公司的業務，您也知道我們的設備價格是非常昂貴的……」
他走出辦公室，迪蘭可·巴茲的漂亮女秘書站起來說道：「程先生，我們老闆正帶著大衛先生參觀公司……我現在帶您過去……」
當然這個時空的「數字領域」和另一個時空的『數字領域』也許沒有什麼關聯也說不定，他沉思了一下說道：「這個數額比較大，我得和我的合伙人商量一下，我得出去打個電話……」
程曉羽點了點頭，目光從女秘書高聳的胸部上面飄過，接著女秘書轉身又扭動起挺翹的臀部，邁開步子，稍稍領先程曉羽半個身位，並且靠程曉羽靠的很近，說道：「這邊……」
威爾遜遲疑了一下然後說道：「『數字領域』？我們業界的四大特效公司之一，一家頂尖的公司，製
程曉羽是比較大方，但他並不好糊弄，六百萬的報價確實有點過分了，他之所以坐在這裏沒動，是因為想起了一件事情，程曉羽的記憶中，對另一個世界的特效公司所知不多，只知道三家公司，一家是謝霆鋒組建的「PO朝霆」，這個是看綜藝節目知道的，一家是好萊塢四大的「工業光魔」，這家實在太有名氣……還有一家就是和『工業光魔』同為四大，後面因為破產，被華夏的「小馬奔騰」所收購的「數字領域」……
程曉羽打斷威爾遜的話說道：「威爾遜先生，我打電話不是因為合約金的事情，是想問一下你了解『數字領域』現在的狀況嗎？」
迪蘭可·巴茲卻有些心慌了，以為將大魚給嚇走了，連忙道：「程先生，在給您少八十萬美金，這是最優惠的價格了……您去四大那一家都不可能有這個價格了……我告訴您，其他小作坊，做出來的效果真和我們不是一個檔次……」
迪蘭可·巴茲雙手握成拳擱在桌子上，帶著一絲輕蔑看了眼大衛，然後說道：「那麼你們為什麼還要來到『數字領域』呢？」接著迪蘭可·巴茲好整以暇的又看向程曉羽說道：「不要拿我們和『科學怪人』那種三流特效公司比較，一分價，一分貨，這個相信你們都懂……」
程曉羽掛了電話，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遲遲等不到威爾遜的回信，決定先暫時離開，《死神來了》的特效製作，也不急著多趕一兩天。
而這一刻程曉羽在腦海里搜索了一遍，記起了另一個時空也有叫做「數字領域」的特效公司，而在他原先的記憶里記得這家公司，不僅是因為「數字領域」被收購，還因為他年輕時最喜歡的一部電影特效就是「數字領域」製作的。
迪蘭可·巴茲對程曉羽笑的非常慈祥，然後親切地說道：「當然沒問題……您不用出去，就在我的辦公室打就行，我會迴避一下的……」說完迪蘭可·巴茲就站了起來朝辦公室外面走去。
程曉羽笑著對大衛說道：「大衛，沒關係的……不過是六百萬美金而已……我有的是錢……」
走到門口的迪蘭可·巴茲又回頭把大衛從座位上扶了起來說道：「大衛，他們雖然可能會便宜一些，但是絕對不可能兩個月就跟你交出全部鏡頭……我們可是保證兩個月完成全部製作的……現在『工業光魔』正在全力製作《鋼鐵俠》，哪裡有時間接你們的單子？至於……『維塔斯』他們的總部可是在紐西蘭，你們趕時間的話，怎麼可能會耽誤時間去哪裡？」迪蘭可·巴茲又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當然還有『索尼』可以選擇……你們可以去問一下他們會不會接你們的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