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雲之端
第959章 披著羊皮的狼（二）
詹姆斯·沃克顯然有些驚訝，伸出手來和易雲飛握手道：「易先生，沒想到是您……」
程曉羽很隨意的將支票放在桌子上一隻手壓住，然後說道：「我要見你們的副行長，詹姆斯·沃克先生……」
詹姆斯·沃克雙手握在一起皺著眉頭說道：「程先生……那麼你看我們還有沒有別的辦法合作……畢竟我們已經答應批貸款給他們公司了……我們不能就這樣斷送一個很有未來的公司……」
查理茲·塞隆聽到程曉羽有些平淡的語氣，眼眸中的失望一閃而逝，一臉尊敬地說道：「您真是一個紳士……」
肥胖的業務經理將捏著警報器的手鬆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道：「當然沒問題，塞隆你現在去跟詹姆斯行長打電話，要他現在馬上就下來……」
這些情況程曉羽並不了解，又十分紳士的對查理茲·塞隆道了謝。
程曉羽笑了笑說道：「對待漂亮的女士，我一向都很紳士……」
肥胖的業務經理揚起一張油膩的笑臉問道：「我能問下，您找他有什麼事情嗎？」
程曉羽說了：「麻煩你了。」
看到詹姆斯依舊不為所動，易雲飛打斷詹姆斯·沃克的話道：「詹姆斯先生，首先不要小看我們公司，我們在華夏一部電影就賣了兩億多美金，目前和環球合作的電影馬上就要發行……並且你要知道坐在你面前的程先生，說『西楚』你可能不太清楚，但你一定知道『細語』和『微信』，兩者的母公司『兮羽』董事長就是程先生……」
等程曉羽回到了貴賓室，一個有些肥胖的大媽級的女人已經站在了裏面，見程曉羽進來一臉諂媚地說道：「程先生，不好意思，我們的員工服務不周，您千萬不要見怪，您的損失我們銀行會賠償的……」接著又凶神惡煞的對查理茲·塞隆說道：「還愣著幹什麼，
等程曉羽出來，查理茲·塞隆還在洗手間門口等著，又恭恭敬敬的送了程曉羽去vip室，又可憐兮兮的對程曉羽說：「千萬不要在經理面前責怪她……」經理這個詞在美國並沒有太多地位，剛才接待他的VIP室里的員工也叫做客戶經理，實際上職務並不算高，查理茲·塞隆所說的經理，應該就是實權的業務經理，她們的頭……
程曉羽笑了笑說道：「不用了，一件外套而已……」
去洗手間的路上，查理茲·塞隆又抓緊機會和程曉羽攀談了幾句，問程曉羽來自哪裡，到好萊塢是旅遊還是做的什麼的等等，程曉羽只是隨便就敷衍了過去。
程曉羽點了點頭，將支票遞給麗莎，然後對肥胖的經理說道：「先存個活期，如果和你們的副行長相處的好的話，在轉定期……」
程曉羽等詹姆斯·沃克翻完照片然後說道：「詹姆斯先生，數字領域的問題嚴重不嚴重，我相信您比我清楚……數字領域前幾年之所以一直能保持著較好的盈利能力，主要是因為足夠專註，把特效這塊做到行業領先，但現在戰線拉的這麼長，經營出現了巨大問題，導致工資都發不出來……您覺得這樣的公司沒有風險？說實話佛羅里達州的動漫基地就是一個無底洞……就算他們能夠籌集到足夠的資金完成建設，什麼時候才能開始盈利？……當然，也不排除他們將來因此翻身，但是這個機率大嗎？對您來說，您眼前就有更好的合作夥伴，選擇我們公司的友誼才是百分之百正確的事情吧？」
詹姆斯·沃克不卑不亢地說道：「就目前來說，作為好萊塢四大特效公司的數字領域比您的電影公司的名氣還是要大不少……我知道您志向遠大，所
聽到這番介紹，詹姆斯看著程曉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詹姆斯·沃克沒有想到居然還是這件事情，遲疑了一下說道：「『數字領域』雖然經營上有些問題，但說實話，貸款給他們風險並不大，並且他們是我們的銀行的老客戶了……」
見查理茲·塞隆立刻走出了貴賓室，肥胖的業務經理轉頭又對麗莎說道：「麗莎，你先跟程先生開戶……程先生，您把護照給麗莎就好，我帶您和易先生去隔壁的休息室坐坐，等詹姆斯副行長下來……這裏實在太亂了……」
程曉羽也客氣的回應道：「詹姆斯先生，同樣很高興認識您……」
肥胖的業務經理心道是不是碰到了什麼詐騙，怎麼可能有這麼年輕的富豪莫名其妙的跑來說要存一個億，有些懷疑地說道：「程先生，您有什麼要求……」一邊說話還一邊握住了口袋裡的警報器，準備隨時呼叫保安……
程曉羽搖了搖頭說道：「真的不用了，沒關係……」衣服是許沁檸替他買的，應該是定製的，估計一家銀行小小的大堂經理，半年的工資都未必買的起，實在沒有必要為難別人。
程曉羽心想這樣糾纏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皺著眉頭說道：「她剛才已經道過歉了，我也接受了道歉，賠償就不需要了……」接著他從懷裡掏出支票本，簽了一張華夏商行一億美金的支票，在蓋上了自己印章，然後說道：「這是我要存入貴行的一個億美金，可以存定期，並且利率好說，但是我有個要求……」
程曉羽笑了笑說道：「詹姆斯先生，像『數字領域』這種特效
易雲飛首先站了起來，笑道：「詹姆斯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程曉羽也顧不得自己身上還被燙的猶如針刺一般的疼痛，扶住查理茲·塞隆的肩膀連忙問道：「你沒事吧？」
程曉羽又笑著安慰道：「放心吧，沒事的……」
程曉羽坐在沙發上沒有動，查理茲·塞隆走了過來介紹道：「副行長，這位就是要見您的，程先生……」程曉羽這才站了起來。
查理茲·塞隆立刻說道：「程先生，我帶您去……」
在美國、歐洲使用支票是很常見的事情，支票和信用卡一樣普及，幾乎美國人出門都不怎麼帶現金，程曉羽有一次去超市，看見一個老頭買了一瓶水，都是開的支票給商家，在美國開空頭支票是很嚴重的事情，如果賬戶上沒有足夠的現金支付，是要交給銀行罰款的，並且如果被法院裁定為惡意的開具空頭支票，還要被抓去坐牢。
查理茲·塞隆又說道：「真是太謝謝您了，程先生，我提醒您一下，在我們銀行十萬美金以上的定期存款是可以和銀行商定利率的，等下你可以盡量的多要求提高利率，當然您所獲得的利息還要交一部分給美國政府作為稅金……」
程曉羽瞧了一眼眼睛里閃爍著疑問的肥胖經理說道：「當然是比一億美金更大的業務要和他談……」
肥胖的業務經理推開休息室的門，又拉下捲簾說道：「好的……我叫人給你們倒點喝的……咖啡還是果汁……」
程曉羽也從沙發站了起來，接過易雲飛遞過來的紙巾說道：「沒關係，你也不是故意的……」
詹姆斯·沃克自己的理想是要成為一個銀行家的人，一個億美金的存款當然很重要，但是「富國銀行」和自己的聲譽更加重要，於是他略微思索一下說道：「不好意思，程先生……
「那我賠您件新的好了……您這衣服是在哪裡買的？」查理茲·塞隆誠惶誠恐地說道。
查理茲·塞隆忙道：「是我給您添麻煩了……」
程曉羽搖了搖頭，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了一疊「數字領域」在佛羅里達州修建的巨大的動畫基地的照片，遞給詹姆斯·沃克，照片上的巨大基地整個裝修才進行了一小半，在照片上看起來經暫時停了工。
這時衣服上的咖啡已經擦掉了，只剩下淡淡的咖啡色的痕迹還隱約可見，因為褲子的拉鏈處也流了一些咖啡漬，程曉羽也不好意思當著兩個女人的面拿紙去擦，查理茲·塞隆揮舞著雙手，臉色通紅，也有些不知所措，頓時氣氛就有些尷尬。
程曉羽有些頭疼詹姆斯的油鹽不進，皺著眉頭說道：「我們公司目前在美國確實不是很有名氣，但是這個和我們今天需要收購『數字領域』的某些業務沒什麼聯繫，我們的目的並不是控股『數字領域』，我們不想要承擔太多的債務，那樣對我們來說代價太大，我們只是需要他的電影特效業務和在加拿大的特效工作室……所以收購他們的股票對我們來說毫無意義……」
第二次端著咖啡和點心進來的查理茲·塞隆又一次把咖啡撒到了程曉羽的身上，並再一次的撲倒在了程曉羽的懷裡。
詹姆斯·沃克鬆開易雲飛的手，握住程曉羽這個傳說中的大金主的手，表情十分熱情，並非常用力的捏了捏程曉羽的手說道：「程先生，很高興能見到您……」
查理茲·塞隆見程曉羽自己在擦身上的咖啡水
程曉羽對美國銀行這種推銷式的服務相當不喜歡，連忙打斷肥胖經理的話道：「我現在一切要等，見了詹姆斯先生再說……」
程曉羽聳了聳肩說道：「隨便……」
等肥胖的業務經理剛走出休息室的門沒多久，氣喘吁吁的詹姆斯·沃克就在查理茲·塞隆的帶領下來到休息室。
程曉羽知道美國佬誇起人來一向不要命，只是淡淡的笑著說道：「您過獎了。」他也不想多耽誤時間直接又道：「我的朋友易雲飛先生之前有和您見過面，您也大概了解是一回什麼事情，我就開門見山的說，我們公司想要收購『數字領域』的一些業務……因此貴行繼續貸款給『數字領域』，不僅給貴行增添了風險，也對我們公司和貴行的合作蒙上了陰影……」
查理茲·塞隆雙手撐著程曉羽的大腿，慌忙站了起來，一臉不安地說道：「程先生，真對不起，真對不起，我剛才太不小心了……」
程曉羽道：「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間……」
肥胖的經理忙道：「沒問題，沒問題，程先生，我們馬上就替您存好，我們『富國好萊塢分行』可是有不少您這樣的大客戶，大明星艾瑪·斯通、范·凱奇……都在我們這裡有不少存款……另外我們這裏還有很多其他比較好的服務……保險柜租賃、外幣兌換、國際金融保險……」
詹姆斯做了一個請坐的姿勢，等程曉羽和易雲飛坐下然後說道：「程先生，很榮幸能為您這樣的青年俊彥服服務，聽說您想見我，我就馬上趕了過來，剛才進來真是嚇了我一跳，沒想到您如此的年輕英俊，真是叫人有些自卑啊，我這個年紀還在辛辛苦苦的找工作，為了一個實習的機會拚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