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妹妹是偶像》第六卷 雲之端

第1072章 往事

第六卷 雲之端

第1072章 往事

程曉羽掛了電話,他叫查理茲·塞隆做點準備,他現在過去接她。
更何況他已經幫助過她了,沒有理由繼續幫助她,就算她長的在漂亮,程曉羽也不關心。
(題記——許多年過去了,人們說陳年舊事可以被埋葬,然而我終於明白這是錯的,因為往事會自行爬上來。)
這是非常公式化的回答,不能說有錯,但很顯然這樣的回答不夠交心。
查理茲·塞隆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後繼續說到:「但我希望你能夠理解,我並不是那種不知廉恥的女人,這五年多來,我在洛杉磯奔波著想要尋找一個機會,這裏生存不易,僅僅憑藉模特工作,很難支付我的學費和生活費,我當過服務生,當過收銀員,或是干任何其他為我能掙來食宿的雜事,後面大學畢業才找到相對比較穩定的銀行工作,可我心裏始終希望自己能成為一個演員,這是我的夢想。」
「您也清楚,想要在好萊塢成為一個演員說起來很容易,去演員公會註冊一下就行,但要能接到戲,呵呵……」查理茲·塞隆苦笑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要麼有背景有關係,要麼有運氣還要有過人的天賦……但是我什麼都沒有,只能拚命的尋找機會,我也知道在好萊塢要出賣一些東西,才能換來一些東西,我也親眼看到那些女人主動投懷送抱,然後獲得了無關緊要的角色……」
他並不知道查理茲·塞隆已經把他視為人生導師,因此對於查理茲·塞隆為什麼向他諮詢請哪家經濟公司的經紀人,將來該如何定位,其實不算十分在意,覺得對方也許只是禮貌性的問一下。
第二,她說她把程曉羽當成了父親、兄長……嗯!對於這個稱呼程曉羽是排斥的,他的妹妹只有蘇虞兮一個,但下意識的他是喜歡成為哥哥這個角色的,喜歡成為能夠呵護妹妹,保護妹妹的那種人。
「嗯!他沒能打的過我,酒色早就掏空了他的身體,而且他還比我矮那麼多,我奪門而出,他在後面咆哮『婊子,我不會叫在好萊塢有任何機會的』。」
查理茲·塞隆在電話那頭喜極而泣,程曉羽毫不猶豫的為她保留了最後的尊嚴,這叫她感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她第一次感受到「命運」對她的善意,而程曉羽就是她的「命運」。
「那麼接下來你安心的做好一個演員就行,好萊塢沒有人能夠強迫你做任何事情……我保證。」
第一,她是學芭蕾的,這讓程曉羽想起了她的繼母周佩佩,雖然他從來沒有叫過周佩佩媽媽,但是他心裏是認可她的。
查理茲·塞隆一看程曉羽這樣的回復,並沒有為她指點迷津的意思,立刻就有些著急了,她的成功來的多不容易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她並不想自己在前進的路上行差踏錯,她的目標就是成為好萊塢最頂尖的演員,而此時對她來說,最靠譜的能夠提攜她的就是程曉羽了,她知道自己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差不多兩年前,我參加了一場試鏡,參加試鏡已經成為了我一種追求未來光榮的本能,那是好萊塢著名製片人布魯克·海默的片子。當時他邀請了我周六去他家裡洽談劇本的事情,雖然我知道有些危險,但我還是去了……」
「十八歲的時候,我母親建議我來洛杉磯讀大學,可以來好萊塢闖一闖,在這裏我看到我重返舞台的希望,所以一直在這一片泥濘中掙扎著,我曾經以為所有的好萊塢製片人和導演不是色鬼就是GAY,但你讓我看到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世界,說實話我最初對您也是抱著利用的心態,希望從你身上得到機會……我實在太渴望成為一個演員了。」
至於凱瑟琳·布蘭切特那又是另外一回事情,對他來說凱瑟琳是一個他需要的演員,一個導演對於自己電影中的角色的追求也是極度狂熱的。
第二,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間接通過「黑色」經紀人和經理人控制查理茲·塞隆,但根據法律這個合約最多簽一年,延展期最多三年,當然這足夠榨取很大的價值了,可程曉羽並不是那麼小氣唯利是圖的人,他更不會為了這麼點錢到時候鬧的將來不愉快。
「那是我最痛苦和絕望的一段日子,我的母親身體一直不算太好,所以我只能強打起精神,一邊當模特賺錢,一邊重新開始已經丟下的學業……現在回憶起來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麼熬過來的。」
「但我並沒有那麼做,並不是說我多清高,或者說我瞧不起她們,其實我也嘗試過隨波逐流,但我實在……沒能夠做到……」
但程曉羽並沒有這樣做,第一,因為法律上不允許,根據加州法律,任何從事或受雇於製作和發行電影,或擁有任何製片、發行公司任何利益的人或公司,不得直接或間接從事經紀人業務或享有經紀人利益,無論是人或公司。
其實這一刻查理茲·塞隆心裏已經暗自下了決心,程曉羽可以要求她做任何事,無論犧牲多大,無論何時,她都願意。
查理茲·塞隆緊緊的握住電話,語氣虔誠甚至略帶謙卑地說道:「程導演,不好意思請問有打擾到你嗎?如果時機不對,我就換個時間跟你打電話。」
再加上查理茲·塞隆還算對他的胃口,所以還曾經開口給了她一個成為千萬富翁的機會,只是可惜她沒有能把握住。
說到這裏查理茲·塞隆還算平靜,並沒有那種仇恨的語氣,她淡淡地說道:「接下來果真如此,這叫我對上帝產生了懷疑,對命運本身麻木不忙而感到沮喪,一方面我不得為了掙錢作為學習費用而乾的各種各樣的工作,一方面似乎全好萊塢都在和我作對,我曾經寫信給演員公會申訴,可惜石沉大海。」
而查理茲·塞隆收到的不過程曉羽隨意丟棄的一張彩票而已,兌獎那是她自己的事情,和他並無關係,但此刻開始就不一樣了,以程曉羽今時今日的地位,許下承諾,那就意味著查理茲·塞隆將步入真正的金光大道。
要不然也不會發生一個導演為了等一個自己認定的演員有檔期,電影都放下暫時不拍……
按道理來說程曉羽應該在查理茲·塞隆還沒有成名之前就替她安排經紀人,或者經理人才能最大限度的壓榨查理茲·塞隆的價值。
昨天夜裡程曉羽沒有回她的簡訊,在加上她也看到了凱瑟琳·布蘭切特將要出演程曉羽的六億美金大製作,她就有些患得患失,於是此時也就不在猶豫,在腦海中思考了一下該怎麼說之後,就直接撥通了程曉羽的電話。
「我真的非常感激您,也必須得承認:你已經徹底的改變了我的生活軌跡了,但我現在所能做的卻似乎只有感激……或者」說到這裏查理茲·塞隆簡直有些語無倫次了。
不像在華夏,演員或者演員的工作室往往和電影公司是可以通過合約捆綁在一起的,因此華夏經常鬧出演員和電影公司因為利益分配不均,鬧崩然後打官司的事情。
程曉羽打斷查理茲·塞隆的話,阻止她繼續說下去,他的聲音如同洛杉磯的暖風:「查理茲,既然這樣,就讓我在你心中堅貞不渝的保持這個理想形象……你的話很讓我感動,這樣吧……我現在去接你,我們一起去拉斯維加斯……哪裡有一個原本屬於你的角色,雖然只是個配角,也值得你去演一下……接下來《午夜凶鈴》的續集還是你主演,放心這一次會是至少兩三千萬的大投資,然後我會為你量身定製一個衝擊金球獎,甚至奧斯卡的劇本。」
查理茲·塞隆頓了一下,然後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真慶幸這個時候,你出現了。」
那邊傳來程曉羽均勻的呼吸聲,知道程曉羽在認真聆聽,查理茲·塞隆心下稍安,繼續說道:「其實我小時候的願望只是做一個舞蹈演員,我六歲開始學芭蕾,並以為這會是我一生的職業和榮耀,但很不幸在14歲那年因為一次表演意外,讓膝蓋受傷,從此在也不能在舞台上跳舞了……」
「沒關係,查理茲小姐,你說吧,我現在沒事。」
也就是不管程曉羽通過電影捧紅多少人,都不可能憑藉一紙合約來約束對方,甚至他根本不能分享捧紅對方之後的紅利。
不管怎麼樣,程曉羽並沒有過多干涉查理茲·塞隆人生的打算,於是打字回道:「查理茲小姐,我覺得好萊塢三大經濟公司都算不錯,不要找黑經紀就好。」
「我承認當時有些病急亂投醫了,畢竟你是華夏人,還不完全是屬於好萊塢這個圈子,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一些渺茫的機會,於是像抓著了救命稻草一樣……其實我心裏從來不認為自己真的能贏得機會,我只是盲目的慣性的嘗試一下而已,我以為你和好萊塢所有的布魯克·海默一樣,我甚至想象過你在向我提出那些要求後會怎麼做……但我從沒有想到過您真的成為了我的上帝,我的救世主。」
但很可惜蘇虞兮似乎是一個並不太需要他保護的妹妹,於是查理茲·塞隆的這番話讓他許下了承諾,要不然好萊塢像查理茲·塞隆這樣的演員沒有一萬也有一千,他幫助誰不是幫?
程曉羽第一次出聲道:「然後呢?」
「我看著報紙上布魯克·海默的新聞,依舊無數的女人想要爬上他的床,想方設法的混入他的劇組。他依舊過著他聲色犬馬的生活,即使曾經有個叫埃拉·凱的女記者抓住他的弱點,扮演了一個想要獲得角色的演員,拍下了他在遊艇上的各種醜態,一時之間這成為報刊爭相報道的新聞,但他現在還是自己命運的主宰,其實好萊塢從來沒有在乎過我們這些無關緊要的人聲音和尊嚴……」
說到這裏查理茲·塞隆的語氣有些激動,音量也大了起來,但程曉羽並沒有出聲安慰。
查理茲·塞隆有些緊張的慢慢說道:「我也知道很冒昧,程先生,但您的建議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對於我來說……您就像是父親,兄長那樣的存在……我不知道我這樣說是不是有些唐突,但我真這樣想的,我父親是法國人,母親是德國人,小時候我過的很幸福,但在十二歲那年我父母離婚,母親獲得了我的撫養權,然後帶我去歐洲,厄運就一直跟隨著我。」
「可越是這樣,我越是想要成功,我就是想告訴那個卑鄙無恥的人,我可以,我參加數不盡的派對,跟那些眼睛盯著你胸部的製片人虛與委蛇,無止境的試鏡,然後收到電話號碼或者房間號碼……然後我的底線在一步一步墜落,我有的時候真不知道自己是該放棄夢想還是該放棄底線,甚至一度產生了想要回到歐洲的想法。」
這件事情原本不在他的計劃之內,程曉羽也不是那麼三言兩語就能夠被打動的人,但這一切只能說真是命運的安排了,查理茲·塞隆在不知不覺中抓住了叫程曉羽CARE的點。
白色的加長勞斯萊斯幻影在比弗利山的盤山公路上蜿蜒的前行,程曉羽按開電動窗帘,一抹陽光靜靜地照進車廂。
至於賈斯丁·比伯,他的身份是歌手,並且簽約公司是「雨之聲」,和「西楚」並沒關係,所以不在此例,說起來「西楚」的唯一的簽約藝人就是孫靜遙了,不過她是簽的「華夏西楚」,和「美國西楚」原則上也是沒有關係的。
電話還沒有接通之前,她還咳嗽了兩聲,讓自己的聲音處於最優美狀態,四聲長音過後,那邊傳來程曉羽的「hell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