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3章 戀愛的感覺

「戀愛的感覺？」程曉羽想了想叫來酒保說道：「給我來杯alexander！（亞歷山大）」

這款雞尾酒，口感順滑，像是融化的冰淇淋，味道也極像融化的冰淇淋，帶有巧克力香和白蘭地高貴的香味，在程曉羽看來是最具有戀愛味道的一款雞尾酒了。

程曉羽笑著說：「好！」並沒有挽留，康斯坦丁先和詹姆斯·沃克握了手，又跟凱瑟琳·布蘭切特打了招呼，最後用力拍了拍程曉羽肩膀說道：「錢我會在明年三月份替你準備好，你現在就要找個人給我提供完整的競購資料……」

康斯坦丁走後，桌子上的氣氛一下輕鬆了很多，平安夜相當於華夏除夕，來蒙特雷度假的人特別多，海邊人潮洶湧，頗有華夏風景區的意思。

兩人坐在長條桌上，吹著海風，不遠處的超市裡、公路上、校門外，聖誕樹一棵棵豎立起來。

更何況買來的百代也是值錢的，大不了賤賣而已，反正虧的是程曉羽。

康斯坦丁認為程曉羽承擔不起自己的報復，錢，畢竟沒有命重要，況且程曉羽也沒有這樣的必要，唯一值得擔心的是，一年的時候程曉羽能拿出多少錢來，他從來沒有想過程曉羽這部電影能賺多少錢，不過他還是相信程曉羽的賺錢能力的。

康斯坦丁沒有說話，只是又一次大力的拍了拍程曉羽肩膀拿起掛在椅子上的西裝，然後親了一下自己的女兒，叮囑她不要玩的太晚，在保鏢的保護下施施然的離開。

兩人等待了片刻，酒保端來了一杯雪白的亞歷山大放在了程曉羽面前，這款酒是奶油調酒中知名度最高的，最早於1915年的版本是使用Gin、奶油（或者half and half的鮮奶加奶油）、可可利口酒調製，後來再出現了使用白蘭地調製的Brandy Alexander，現在基本上都是使用白蘭地的了。

但眼下這個狀態，她覺得自己做不到對著「傑克」坦誠相見，這讓凱瑟琳·布蘭切特格外的困擾，看著街上遊人如織，其中不乏情侶，凱瑟琳·布蘭切特眼神有些迷離地問道：「rain，戀愛到底是種什麼感覺？」

康斯坦丁站了起來，桌子上的人一下嘩啦啦的都站了起來。

程曉羽用修長的手指夾著馬天尼杯的高腳，將酒挪到了凱瑟琳·布蘭切特面前，看著她說道：「你問我什麼是戀愛的感覺，我大概的可以告訴你，這杯口味香甜且十分醉人的亞歷山大也許就是戀愛的感覺……你會忍不住一杯接一杯，一點也不膩味喝到醉，然後，很有默契的把大片的生命，丟棄在遺忘之中……」

程曉羽聽到這句話有些不敢相信，他雖然沒有太多做生意的天賦，至今全靠超前的見識與眼光，但也知道生意場上的爾虞我詐，儘管這是件雙贏的事情，他還是覺得不大可能這麼輕易成功。

他下意識的認為是前者，如此大的生意想必康斯坦丁不會如此草率，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吃過晚飯，康斯坦丁站了起來對程曉羽說道：「接下來是你們年輕人的時間，好好的玩吧！我就先回房間休息去了。」

對於康斯坦丁這樣的強者來說，程曉羽不能不講信用，因為他的實力並不強大，作為一個弱者必須遵守信用，這是這個世界的行為準則，弱者必須依靠一套名叫道德和法律的規則存活，凡是敢於背信，都是擁有對方不敢報復的自信。

康斯坦丁決定做的如此之快，也有些出乎程曉羽的意料，在程曉羽看來，這種涉及幾十億美金的大生意不談個十回八回，不討價還價到面紅耳赤是不會有結果的。

康斯坦丁頓了一頓看著程曉羽說道：「最後畢竟做我們這樣的生意和做別的生意不一樣，反正只要談的成，就不存在虧，所以控制風險是第一位的，程，我非常看好你……所以願意和你合作，你可不要讓我失望……」

詹姆斯·沃克也起身告辭，他的年紀和程曉羽、賈斯丁·比伯也是有代溝的，接著賈斯丁·比伯相當識趣的拉著葉卡捷琳娜去了大船，這下來除了在狂歡的《泰坦尼克號》一些劇組人員之外，就只剩下程曉羽和凱瑟琳·布蘭切特了。

程曉羽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

雖然程曉羽已經替凱瑟琳·布蘭切特請了替身，她只要提供表情就夠了，但是對於凱瑟琳·布蘭切特來說，不管什麼情況使用替身都是表演的不尊重，其實她並不介意在電影中貢獻她的躶體，當然是在她覺得對於情節有不可替代的必要情況下，以及這樣做能貢獻偉大的表演的情況下。

夜晚的海風吹過，穿著套裙的凱瑟琳·布蘭切特扎著的金髮被吹的打在了程曉羽的臉上，飄過一絲誘人的發香，她動作輕盈的捋了一下頭髮，然後轉頭對程曉羽說道：「不好意思……」

滿街都是「Happy Holiday！」的聲音，就像華夏人正月里過春節互相拜年一樣。

不少家庭還用冬青樹枝編成花環掛在大門上，或是將幾枝冬青擺放在餐桌上。據說綠色可以驅邪，也許是因為冬青那綠油油的葉子，在冬季里，讓人感到一股春天的氣息撲鼻而來。

「當時我學到了做生意，要隨著形勢的變化而變化，做小生意，在於勤！做大生意，要懂得看政治觀局勢。現在我覺得對於商人而言，除了以上兩點之外，時間是任何東西都無法取代的生意工具，失去這個生意工具，就等於遭受極大虧損……」

看著程曉羽有些疑問的臉，康斯坦丁抿起嘴角微微一笑道：「我在以一個無足輕重的實習生的身份加入蘇聯民營化改革浪潮之後，就被派做秘書，陪同我的第一任上司傑·金斯先生前往巴黎考察，當時傑·金斯先生告訴我，這就是學做大生意的開端，我當時很奇怪，不是學習市場化的經驗嗎？現在我應該為自己在二十一歲就獲得了這樣的機會而感到慶幸。」

一旁的詹姆斯·沃克將一切聽在耳里，又一次端起了雞尾酒向程曉羽說了恭喜。

他看著康斯坦丁滿臉橫肉嚴肅的臉，光頭在聖誕節的彩燈閃耀中泛著微亮，如同耀眼的燈塔，遲疑了一下問道：「康斯坦丁·阿列克佩羅夫先生，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情就這麼說定了？」

結果康斯坦丁只是一個晚餐的時間就端起了酒杯祝賀程曉羽，這讓程曉羽也有些犯傻，搞不清楚康斯坦丁只是和他達成了初步的意向還要具體談，還是就此拍板做了決定。

程曉羽給康斯坦丁安排了大船上的豪華套間，但沒有想到他沒有帶女伴同來。

程曉羽不卑不亢的笑了笑說道：「謝謝您的信任康斯坦丁·阿列克佩羅夫先生……」

她的表弟萊昂納多回了洛杉磯，她卻沒有回去，因為最近的表演進入了瓶頸，雖然程曉羽覺得還行，但凱瑟琳·布蘭切特卻認為自己怎麼也沒有演出戀愛的感覺，而且尤其讓她擔憂的是馬上就要拍攝主角傑克畫裸話，接著就是車震了……

雖然康斯坦丁的表情沒有什麼異常，還帶著微笑，但程曉羽卻明白，康斯坦丁這是告訴程曉羽，我不怕你玩花樣。

蒙特雷的市民也開始裝飾自己的庭院、窗戶和房間，家家戶戶都披上了節日的盛裝，房子外面掛上了聖誕花環，到了晚上彩燈齊明，電光閃爍，異彩紛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