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天之岸
第1149章 凱瑟琳與程曉羽的難題
「我們應該慶幸程曉羽離開了『上河』，在那個已經腐朽的唱片公司他的成功將來的更加困難，上河不能成為他的助力，只能成為他的包袱。」——《GG網娛樂頭條》
他的舞伴是一位只有六七歲的小女孩小姑娘和傑克手拉著手、面對著面地蹦跳著，她的身高剛剛到傑克的腰部，所以她的手高高抬著，而傑克卻要半伏著上身才能與她保持平衡。
這一段凱瑟琳的表現沒有什麼問題。
原本無比喧鬧歡樂的三等艙一下就平靜下來，一百多個群演都是高價請來的專業群演，不少人都出演過一些電影的小配角，在追求品質與細節方面，程曉羽絲毫沒有省錢的想法，一切都按照最高配置來。
小姑娘的小大人勁兒和傑克的頑童氣引得大家為這一對兒叫好，不時為他們的動作鼓起掌來。
只有一個人沒有吃，那就是凱瑟琳·布蘭切特。
要求採訪程曉羽的電話已經打爛了「西楚影業」和「雨之聲」，但得到的統一回復都是程曉羽正在片場拍片，抽不出時間接受採訪。
而2014年華夏共上映影片388部，總票房達67億美元（合計469億人民幣），增長率達到36%。北美電影市場全年票房為133億美元，全球電影市場的票房達到445億美元。
程曉羽平靜的看著凱瑟琳說道：「凱瑟琳，我想我們得聊聊。」
這時鏡頭慢慢轉到凱瑟琳·布蘭切特身上，輪到她飾演的主角露絲出場了，傑克把露絲帶來安置在桌旁后，然後傑克就蹦到舞池去了。
程曉羽喊了「action！」，場記打板，幾個工人模樣的人敲打著手鼓，雖然動作不夠規範，但鼓點節奏卻鮮明有力，站在手鼓後面的是兩位風笛手，愛爾蘭民族風格的風笛聲悠揚地傳遍狹窄的船艙。
「如果西楚能夠專註于中小成本電影業務，並不這樣急於拍大片舉起三D業務的大旗的話，穩紮穩打，那麼它一定成為一家一流的公司」——《好萊塢觀察者》。
忽然坐在離露絲只有一步之遙的一個中年男人摔倒在地上，不知是喝多了酒還是沒有坐穩，
程曉羽喊了「CUT」之後下一幕從凱瑟琳開始，再一次開拍之後，三台攝像機對準凱瑟琳，她飾演的露絲正與桌旁一男人聊著天兒，沒人注意到她是頭等艙的來客，也沒人意識到她與他們有什麼不同。
「沒關係，要靠得近一點兒……像這樣……」說著，傑克就托住了她的腰，帶著她輕盈地滑向人群。
華夏影視圈和音樂圈一時之間都難以消化這樣不可思議的消息，兩年前他們都還在因為程曉羽這個攪局者遠走美國而沾沾自喜，覺得「上河」從神壇上跌落，華夏樂壇必將進入群雄割據的局面，哪裡想到迎來的卻是唱片業長久的蕭條。
凱瑟琳·布蘭切特打斷萊昂納多的插嘴，惡狠狠地說道：「你閉嘴，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
這一系列的數據被媒體報道出來之後，程曉羽和他的娛樂帝國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我不會步子。」露絲乍一跳顯得拘謹，步子有些亂，再說她也的確沒跳過這種大眾化的雙人舞。
接著幾分鐘，鏡頭始終追逐著這一對青年舞伴，一個是翩翩少年，一個是美貌少女，不僅使平民舞廳里增輝添彩，更帶來了一股洋溢著青春活力的朝氣。
說完就拉起了坐著的露絲，露絲略有點兒涼訝，但仍被傑克拉到了舞他邊上。小姑娘臉上露出不大高興的樣子，傑克立刻安慰道：「她比不上你的，考拉。」小姑娘笑了。
這一大一小，一高一矮的舞伴，看上去滑稽可笑，但不僅小姑娘跳得認真，連傑克也像回事兒似地牽引著小姑娘左搖右擺不停地旋轉。
無論是裹著圍巾的鄉間婦女，還是頭髮蓮亂的雜役工人；無論是苗條纖細的少女，還是粗魯高大的壯漢，無論是講英語的，還是操西班牙吾、瑞典語的，這裏的人都無拘無束，無憂無慮。
「我們前期的合作非常愉快，
好像整個泰坦尼克上只有他們兩個……
「西楚」一家的全球電影票房是全球第二大市場華夏的總票房的三分之二，這個數據叫程曉羽的華夏同行們啞口無言，他們既沒有辦法為程曉羽驕傲和高興，也沒有能力批評和質疑。
現在就連「好萊塢六大」也不得不正視程曉羽和他的「西楚影業」。
「不，傑克，等等，我不會跳！」露絲覺得有點兒緊張。
萊昂納多的表現一向都完成的很好，畢竟傑克這個角色其實發揮的餘地並不多，沒有深度可以挖掘，只要長的帥，眼睛裡帶著對未來的期望和純真就可以了。
「沒什麼好聊的，我和你這種不講信用的人。」凱瑟琳·布蘭切特轉過頭去有些不屑地說道。
「現在，程曉羽的問題是他把攤子一下鋪得太大，彷彿在趕時間一樣，它們什麼類型的東西都做，我不明白程曉羽為什麼要這麼做，他還這麼年輕，有的是時間！」——二十世紀福克斯公司總裁艾利·斯通。
程曉羽從監視器後面走了出來，面無表情的直接拉著凱瑟琳·布蘭切特朝三等艙外面走去。
一對青年男女手牽著手開始了雙人舞，看上去他們是剛剛在泰坦尼克號認識的新旅伴，小夥子略有凡分靦腆地問著姑娘：「可以把手放在這裏嗎。」顯然他是要用手臂摟著姑娘的腰，姑娘大大方力地點了點頭，兩個人開始翩翩起舞。
傑克手牽著小姑娘在人群中轉著圈，目光卻一直沒有離開露絲。趁小姑娘累得氣喘吁吁站在那裡時，傑克放開手俯身又對她說：「我請她跳，好嗎？」
男主傑克在救了露絲之後被邀請參加晚宴，晚宴過後他拒絕了卡爾去抽雪茄的提議，悄悄塞了字條給露絲，然後帶著她來三等艙參加「真正的舞會」。
穿著黑色蕾絲鑲鑽長裙的凱瑟琳·布蘭切特轉頭有些惱火的看著程曉羽地說道：「我還可以拍！為什麼不繼續？」
這裏的空間遠沒有上等艙宴會廳那麼宏偉開闊，更沒有雕樑畫棟的裝飾品和藝術品點綴，除了幾張條桌、木椅之外，就是供三等艙乘客跳舞戲耍的平地了。
萊昂納多隻能摸著鼻子對程曉羽苦笑了一下。
程曉羽逼不得已皺著眉頭叫了：「CUT！」
這裏人擁人擠，所有人都進入了狀態，開始儘可能地大著嗓子說話，盡情地揮舞手足伸展四肢，如同真的在參加一場派對。
外界的紛紛擾擾沒有給程曉羽帶來困擾，凱瑟琳·布蘭切特的和自己的不對付以及不在狀態卻給程曉羽帶來了麻煩。
「程導演和他的動畫片以及主題樂園現在不是，將來也不會是迪士尼的對手。」——迪士尼總裁羅伯特·艾格在得知《冰雪奇緣》全球票房突破十億，成為全球最賣座的動畫片之後表示。
眼見情人節越來越近，《泰坦尼克號》的鏡頭拍攝還有大概一個月就將要收官，這一次為了趕進度，程曉羽連農曆新年都是在蒙特雷度過的，只是在農曆新年這天全劇組兩千多人，都吃上了一頓來自華夏的餃子。
情人節前一天恰好鏡頭拍攝到了主角傑克和露絲的第一次約會，對於凱瑟琳·布蘭切特這種還沒有來得及經歷一次真正約會的女生來說，這真是災難性的一刻。
電影業到是蒸蒸日上，總體票房一年比一年高，但所有華夏電影公司和程曉羽的「西楚」比起來，全部都是渣渣，西楚去年全球累積票房達到了41億美金，大概是28
「他的謙虛和低調只是骨子裡的驕傲，他野心勃勃且無所畏懼，他總在質疑中前行並計劃不可能的奇迹——他就是程曉羽，也許他就是奇迹。」——《細語頭條新聞》
這一次程曉羽出聲了：「大家先休息一下，我們等下在繼續……」
不過程曉羽的新聞這一次基本只出現在網路上，大部分紙媒保持了沉默，畢竟蘇家有人已經私下通知了各大官媒、紙媒，最好不要發程曉羽相關的新聞。
程曉羽看著監視器不得不為這些群演的精彩演出而驚嘆，真實而投入，此刻他都產生了自己正置身於1912年那艘大船上的錯覺。
然後一遍又一遍的「action！」和「cut！」，儘管凱瑟琳·布蘭切特始終十分努力，甚至跳到雙腿發軟，汗流浹背，卻始終融入不了這歡快的氣氛之中去，她始終是孤立的。
露絲大口地喝著飲料，還與對面一個操西班牙語的大鬍子比手畫腳地談論著什麼，其實她根本聽不清那人在說什麼，因為房間里聲音嘈雜，鼓聲、笛聲、笑聲、舞聲彙集到一起，成了個聲響大雜燴。
「西楚」這一年的表現堪稱奇迹，全球電影公司票房排名，西楚僅僅以3.38億美金的差距位居索尼影業之後，索尼以44.38億美元總收入位居好萊塢和也就是全球年度票房榜首。
一股混合著劣等煙草的氣味瀰漫著整間屋子，白髮蒼蒼、滿臉皺紋的一對老人合著風笛和手鼓的節拍跳著傳統的民間舞蹈，他們跳得盡情盡興，儘管動作有些遲緩，甚至不大協調，但仍是那麼悠然自得。
「來，跟我來！」傑克要把露絲拉到舞他中央去。
在美國程曉羽則被媒體報道為一個面臨困境而又無所畏懼的布局者，不過大多數業內人士對他的未來表示懷疑。
「停停，傑克，停一停！」露絲一邊跳一邊大聲笑著叫著。
「這和上一次不一樣，上一次『數字領域』對索尼來說並不是缺之不可，但『EMI百代』，是索尼完整全球音樂版圖的重要一環，所以索尼這一次不會把EMI百代讓給程的。至於程這個年輕人，運氣和才華
傑克和小姑娘跳得正歡，看著傑克那股投入又忘我的表情，露絲覺得挺有意思，合著節拍鼓起掌來。
「我也不會，跟著音樂節拍跳，別想別的！」萊昂納多飾演的傑克深情的看著自己表姐飾演的女主鼓勵著她。這裏萊昂納多這個情場老油條表現的非常到位，那種真摯的愛慕和初陷情網的期待拿捏的非常好。
和萊昂納多的瀟洒自如相比之下凱瑟琳的演出就有些拘束和不自然，表情里除了驚慌並沒有程曉羽需要的那些熟悉的溫暖和暢快的宣洩，她的表演里並沒有快樂這種東西，那些面部和肢體的喜悅都浮於表像。
沒有人停下自己的舞蹈，但又都在欣賞著他們大起大伏、旋轉自如的舞姿，手鼓敲得更響，風笛吹得更亮，傑克與露絲的雙人舞把三等艙舞會推向高潮……
「姐，我覺得……」
這一齣戲是在大船的三等艙拍攝的，除了萊昂納多和凱瑟琳兄妹之外，還有多達上百人的群演配合他們演出，平民裝束的演員們組成的底層社會乘客們也在舉行聚會。
凱瑟琳·布蘭切特也知道剛才是自己的問題，稍微喘了喘氣一臉不甘地說道：「再來。」
其他群演和萊昂納多見程曉羽臉上並沒有表情，只能一言不發的準備重新來過，原本氣氛顯得很歡樂的三等艙，似乎蒙上了一層陰影。
再又一次「cut」之後，她都沒有看程曉羽，封閉的三等艙讓她覺得氣悶，讓她的燥熱和憤怒的情緒開始發酵，但她依舊努力的壓抑著心裏的煩躁，低聲說道：「再來……」
圍觀的群演們立刻讓開了一條出路，凱瑟琳掙扎著想要甩脫程曉羽牽著他的手，卻沒有能做到。
隨著《紐約時報》的報道持續發酵，程曉羽這個名字在美國開始擺脫謙虛低調程導演這個固定形象，並在華夏國內引發了巨大的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