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天之岸
第1202章 荊棘王冠
「第八十八屆奧斯卡，必將永載史冊，不僅僅因為《泰坦尼克號》的十五中十五，還因為程這次感人肺腑的演講，你彷彿能看到一個人把一顆傷透了的心掏出來放在你面前，真實、殘酷得不忍直視。」——奧斯卡傳奇影后費文·貝恩特。
但其實不論世人如何討論他，尊敬也好，崇拜也罷，其實對於並不想生活在聚光燈下的程曉羽來說，都是一種負擔。
『我成為了一個藝術工作者，感謝上帝，因為這是唯一一個職業，在讚頌著活著的意義』，能夠把獲獎感言用如此充滿文采和深度的語言表達出來，在當今的電影圈，真的不多見，大家可以去好好回味一下視頻。
郝藝風又端起啤酒和董國輝遙碰了一下，再一次感慨道：「任誰也想不到世事變化竟然如此之快啊……不過也難怪，這世界上又能有幾個羽神？」
他在發表這篇演講的時候，我一個大男人眼睛里是飽含著淚水的，因為我也是一名藝術工作者，雖然遠遠不能和羽神比，但他的演講讓我由衷的對自己的身份感到驕傲。
如此夜色，就著程曉羽的演講正好喝一杯！
這讓程曉羽好想把所有停滯的生命都撕裂，好想放下滿身疲憊擁抱著蘇虞兮，在溫暖的篝火邊沉沉的睡去。
美國洛杉磯當地時間三月一日將近一點，奧斯卡頒獎典禮結束之後，郝藝風在馬爾蒙花園酒店套房裡依舊無法入睡。
在奧斯卡頒獎典禮之前，郝藝風最好奇的人是從來不露面的『毒藥』，但現在，在這個夜晚過後，他對程曉羽的個人經歷產生了深深的興趣。
「我只想知道羽神什麼時候回國……」
但是這一天，華夏報紙對於程曉羽的演講含糊其詞，只是報道了他奧斯卡十五項提名全中，說他的演講關注了女權問題，並沒有把他最後說的幾句話登上去。
與此同時，蘇虞兮在遙遠的京城，撫摸了一下屏幕上程曉羽消瘦的側臉，她輕輕的如同夢囈一般地說道：「答應過我的，一定要回頭，就算你不回頭，我也一定會找到你的，你要等！」
兩人又喝了幾瓶啤酒，郝藝風藉著微醺，開始動筆寫關於程曉羽演講的分析。
郝藝風在這篇名為《借我初心如少年》的文章中寫道：「程曉羽的這篇演講里所說的不僅僅是女權與階級，還表達了他對自己藝術工作者的身份既愛又驕傲。
「護妹狂魔羽神，奧斯卡吊炸天演講，簡直把我酥的不要的不要的……這樣的哥哥請給我來一打！」
洛杉磯的深夜，正值華夏的飯點，此時此刻不論是在
接著，在華夏時間三月一日晚上，一個帖子在華夏爆紅，有人翻譯了當晚參与奧斯卡頒獎典禮的明星所發的「細語」，貼在了千度貼吧的『程曉羽吧』，然後被大量的轉發。
程曉羽的這次演講不僅在「細語」等全世界的社交網路刷了屏，全世界的報紙媒體也大篇幅的報道了這次震撼的演講，眾口一詞的讚美，讓程曉羽的個人名譽被推上了一個新的巔峰。
「當記者第100次地問我：『和程曉羽合作是什麼感覺』時，我就把現在流的眼淚裝進瓶子里給他們看。『看到了嗎？就是這種感覺！』」——凱瑟琳·布蘭切特（本屆奧斯卡影后，《泰坦尼克號》女主，當然也傳過緋聞）
郝藝風感嘆道：「這蘇家的靈氣全部都集中在這兩兄妹身上了吧！蘇虞兮是華夏唯一的高考滿分狀元，從小就是數學天才，羽神更不用說了……說實話我希望羽神能把『上河』買回去，這樣的公司毀在蘇家手裡太可惜了……」
英國《衛報》的頭版頭條——一個偉大的誕生！
郝藝風走到冰箱旁邊，拿了兩瓶啤酒，洛杉磯的三月已經到了，窗外夜涼如水，晚風吹的窗帘鼓了起來，白色的窗紗和一截月光組成了一副美麗的畫面。
德國《圖片報》的頭版頭條——獎項和金錢那都不是我想要的！一個藝術工作者的最高境界！
董國輝也沒有睡覺，在筆記本電腦上寫關於剛才柯達劇院所經歷的那一幕，此刻卻覺得怎麼寫，也寫不出程曉羽站在舞台上的光彩奪目，抓耳撓腮的犯愁。
羽神讓我明白，其實藝術家的力量也是很強大！
這一天，全世界的《泰坦尼克號》的票房又開始起飛！
郝藝風遞了一瓶給董國輝，坐在沙發上又拿了盒薯片，拉開拉環，「噗」的一聲在房間里回蕩了起來，他豪飲一口，馬上感嘆道：「今天實在太爽了！羽神，真是出人意料啊！這樣的演講當浮一大白！」
「沒有什麼可說的！我只想說，蘇家的人可以去死了，居然把這樣一對兄妹給拆散！實在是天理不容！」
《今日美國》的頭版頭條——程曉羽振聾發聵的奧斯卡演講瞬間成為經典！
郝藝風搖了搖頭道：「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做，且容我沉浸在回憶里好好在
他是如此自信和篤定自己一定能獲得最重要的那個最佳影片獎項，即使在他獲得了最佳導演獎的時候，我們所有人都認為那是他終點的時候，他也是淡定的第八次重複了前面簡短的感言——這是一種怎麼樣的驕傲！
說真心話，我要是女人，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愛上他！
「我們經歷了漫長和沉悶的一百多分鐘，看著《泰坦尼克號》完成了橫掃，看著程簡短的毫無亮點的道謝，當時我就在想，這屆奧斯卡也許是因為我的主持才變的如此糟糕的，也許我在也沒有機會主持這樣的盛會了，但顯然我想錯了，程為我們奉上了史上最精彩的一屆奧斯卡頒獎典禮，他的演講是整個奧斯卡的最佳時刻。」——奧斯卡頒獎典禮主持人，著名脫口秀演員克里斯·諾南。
「細語」的熱搜前十，全部都是和程曉羽相關的話題，排名第一的就是「程曉羽奧斯卡演講」，排名第二的是「程曉羽橫掃奧斯卡，十五提名十五中」，排名第三的是「程曉羽、蘇虞兮」……
正因為前面的鋪墊和十五個提名十五中的巨大奇迹，讓他的感言變的極其的有份量！只要稍不克制，效果就會大打折扣。
「羽神不僅撒狗糧，還曬妹啊！簡直不能忍，最後的發言雖然有些中二，但是好燃啊！我是男生我都忍不住喜歡上羽神了！大家沒有想錯！就是那種喜歡哦！」
而程曉羽真正的邁向了「偉大」這個詞，不僅僅是人們口頭的讚美，而是人們發自內心的尊重，尤其是廣大女性。
他轉頭看了一眼窗外如同瀰漫在山坡上一樣的萬家燈火，覺得程曉羽無論哪一方面都是一個非常值得挖掘的人，24歲寫出了《肖申克的救贖》，拍出《泰坦尼克號》，並在音樂方面建樹極高，這是何等的天縱之才。
「實在被羽神給撩到了，就因為倒數第二句羞恥度爆炸的『我發誓！任何人都不能限制她的人生和自由，電影和音樂是我的武器，我將以此來捍衛她的幸福！』我的天，我要是蘇女神，我還要男朋友做什麼？」
「羽神的照片在網上流傳的很少吧？原來成秀晶發過兩張和羽神的合照，但現在都刪除了！」
郝藝風說道：「這裏面水深著呢！我一好朋友在GG音樂網當副總，他們和『上河』有一些合作，所以了解不少事情，程曉羽和蘇家的矛盾據說根本沒有辦法和解，當年就是蘇家因為羽神是私生子關係就不算好，後面蘇長河去世后，蘇家人又想搶奪上河的控制權，所以才把羽神給逼走的！至於拿蘇虞兮的婚姻做政治交易，其實老早就有些傳聞了，只是封鎖的厲害，我們這些屁民不知道而已……」
其實不止是在美國和華夏，全世界都因為網路和電視看到了和聽到了程曉羽的演講，人們在網路上瘋狂的傳播這發人深省的發言。
毫不誇張的說，這種天才就是華夏瑰寶，他的存在甚至可以上升到戰略意義，因為只得他一個人，就能令華夏的文化輸出上兩個台階。
……
「細語奧斯卡話題」里除了一眾「禮炮黨」之外，都是在感嘆程曉羽的奧斯卡發言實在是太叼太甜了的回復。
並且，他的演講相當的有文采，就算是事先準備好的，也難掩他的才華，很多句子都非常的打動人，文采斐然的金句隨處可見，例如：『無論你給一個女人什麼，你都會得到更多的回報，你給她一個房子，她給你一個家，你給她一堆食材，她給你一頓美餐，你給她一個微笑，她會給你整顆心，你給她一份愛情，她給你一個孩子』這樣的讚美實在是太棒了！
他極其生動的把藝術創造比喻成了挖掘墓地，在死亡中尋找故事，因此他挖掘並升華了平凡人的生活！
晚上程曉羽橫掃奧斯卡十五提名十五中以及最後既驚心動魄又振聾發聵的演講依舊在郝藝風的腦海里回蕩。
董國輝也打開了啤酒，喝了一大口，彷彿靈感被酒精激發了起來一般，一邊在檯燈下噼噼啪啪的打字一邊道：「你刷新『細語』看看，現在一些社交網路已經完全瘋掉了！全是羽神剛才演講的視頻，但其實我覺得羽神最後那兩句不講的好，那麼明顯的暗示，這不是打蘇家的臉嗎？」
「哈利路亞！程是一名偉大的導演，雖然他謙遜的自稱為藝術工作者，但無論是《泰坦尼克號》還是剛才他在奧斯卡上的發言都證明了他的偉大，我無法形容當時我站在柯達劇院的感受，這是奧斯卡有史以來最偉大的演講！當他說到世界上所存在的女性問題時，我幾度哭的不能自持！而當他說出『我們是唯一一個職業，在讚頌著活著的意義』時我又由衷的從心裏生出一種驕傲感！」——艾倫·海思（為程曉羽頒發了最佳原創劇本獎的
……
法國《世界報》的頭版頭條——程曉羽憑藉《泰坦尼克號》奧斯卡登頂，十五提名無一落空，最後演講成就經典！
……
「誰有羽神和蘇女神的合照？剛才在網上搜索了半天沒有找到！」
第二天，事件持續發酵。
《好萊塢報道者》的頭版頭條——程曉羽的最佳影片獲獎感言完全奪走了整個奧斯卡的光芒！這一刻世界屬於程曉羽！
董國輝想了下道：「楊老只是在學術界有影響力，如果說對全世界普通人的影響力，估計誰都沒有辦法和羽神比……不過我今天才知道，羽神離開華夏一直不回國還有這樣的原因，看樣子羽神和蘇家不止是『上河』股份的分配矛盾，還有蘇家要讓蘇虞兮做政治聯姻的原因……」
到是郝藝風寫了一篇關於程曉羽奧斯卡獲獎感言分析的文章，並上傳了一張他拿手機拍攝的程曉羽手持小金人站在光彩奪目的舞台上，表情混雜著克制的激動、溫暖的疏離這種難以捉摸的情緒的照片。
《紐約時報》的頭版頭條——程曉羽憑藉《泰坦尼克號》拿下十五座小金人，又憑藉一席動人演講驚艷四座！
董國輝又嘲笑道：「蘇家也是沒有識人之能，不把羽神弄走，『上河』早就是全球百強企業了，也不會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當真是莫欺少年窮啊！」
「哎，別說是女生了，就連我這個男人都想要羽神這樣的哥哥啊！實在不行！給我蘇女神做妹妹也行……」
董國輝笑道：「那羽神也算是護妹狂魔了，東京地震為了保護妹妹殺人看來一絲一毫都沒有虛言，現在又為了妹妹橫掃奧斯卡，直懟家族……嘖嘖！這兩兄妹想必感情一定非常好！」
新加坡《聯合早報》的頭版頭條——程曉羽橫掃奧斯卡，震撼發言關注女權問題！
女權問題對華夏並不是敏感點，但是涉及到蘇家，作為媒體總是有些顧忌，畢竟蘇家就是管媒體的，雖說蘇長青馬上就要退下來了，但這不還沒有徹底退嗎？
從此之後，他只能做一個好哥哥，雖然是早就想好了的事情，但他依舊感覺到世界失去了色彩，瀰漫著難言的蒼白的，空氣里有些缺氧，稀薄的讓他難以呼吸，現實看上去如此美好，但內里卻又那樣殘酷。
「羽神壓抑了一個晚上，最後的爆發實在帥炸了！顏值爆表不說，哥哥力MAX！好羡慕蘇女神能有這樣的哥哥！」
即使很多事情媒體都報道過，那也只是霧裡看花一般，郝藝風心想：這樣的傳奇
總而言之，聽他演講就是一種難以言表的享受，並且這是一篇不容錯過的美文，希望大家都看看這個視頻，整個奧斯卡頒獎典禮都因此而升華了！」
整個世界都因為程曉羽的演講而陷入了一種奇怪的和諧氛圍，每個人似乎都對身邊的女性溫柔了一些。
但如今他也是無可奈何，沒有名聲，不能站在道德制高點，他拯救不了自己的妹妹，因此他只能違背自己的意願，選擇做一個虛偽的人，帶上這頂荊棘王冠！
而對於程曉羽來說，帶上王冠，不僅是被鮮花、掌聲和光環所淹沒，也意味著他將孤獨的走在公眾的顯微鏡下。
「樓上醒醒吧！銀河系還沒有爆炸！你還不能拯救！」
郝藝風嚼著薯片說道：「這一點都不奇怪，蘇家這樣的政治家族不搞聯姻才奇怪吧！只是碰到了羽神這樣不虛偽不在乎名利的人，才會和蘇家鬧掰吧！不過蘇家真是該！我跟你說，『上河』原先這麼牛的公司已經完全蘇巍瀾給做垮了不提，這兩年風評還越來越差，去年上河有個自殺的女藝人據說留了遺書，直指上河搞權色交易，但內幕被蘇家給壓了下來……這樣的家族，羽神早點離開也是正確的，不過羽神也是真牛B，一個人來到美國人生地不熟，不到三年就硬生生的憑藉才華直接打臉，這下蘇家的聲譽也算基本完了……」
倘若你一句都插不上話，那你真的就是落伍了。
「還有這事？我怎麼不知道！」聽到郝藝風很有些內容的話，董國輝停止打字，轉頭一臉驚訝的問道。
原本他並不想承受這樣的負擔，因為他覺得自己憑藉記憶賺錢就已經夠了，還要藉此刷名聲，實在是有點厚顏無恥。
「程的發言如同他的電影一樣偉大和精彩。」——雪莉·克瑞斯（最佳女配角頒獎人，上屆的奧斯卡最佳女配角獲得者）
這篇演講的鋪墊從奧斯卡頒獎典禮剛開始就開始了，甚至可以說從羽神從不參加頒獎典禮就開始了！
全世界媒體把程曉羽手持小金人黑西裝白襯衣，站在麥克風前面風度昂然演講的照片和那一篇演講的內容傳遍了全世界！
人們總嚮往閃耀璀璨的王冠，因為戴上它的人享有無上的權威，是地位的象徵，卻忘記了王冠真正的意義是：當災難從天而降時，我會為你們抵擋一切，永遠讓你們只看到金色的希望。
「難怪羽神一直不回國的，原來是這個原因，同意樓上的提議，話說我不會被查水表吧？」（滑稽）
……
而在全球各大社交網路上，程曉羽的名字也直接刷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