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妹妹是偶像》第八卷 緣之空

第1394章 叛國者(三)

第八卷 緣之空

第1394章 叛國者(三)

而这些紧张和恐惧只是因为苏虞兮瞥了他一眼,瘸子并不害怕死,但对于这种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毫无预兆的死去,人的心理,本能的都会感到畏惧。
如果两人足够聪明,求X和Y。”
程曉羽道了謝,又叫常岳上後面的賓士,一行人沒在停車場逗留,直接把車開到了隔壁沒多遠的金陵西路警察局。
車剛開進地下停車場,程曉羽就看見了站在一邊臉色還有些不自然的常岳,程曉羽叫田波停車,開了屏蔽器,在孟國珍還沒有下車替他開門的時候,自己就搶先下了車,和常岳耳語幾句。
苏虞兮的回答,让瘸子目瞪口呆,想要说话,却根本说不出来,心里只有“不可能”三个字一直在大声的回荡。而这样的回答让一直十分冷静的乌鸦,突然暴跳如雷,他冲着苏虞兮怒吼道:“你撒谎!你这个魔鬼在编造谎言侮辱皇太子……”
程曉羽再三的跟孟國珍解釋,也是因為接下來的很多事情需要仰仗孟國珍,對於孟國珍程曉羽還是比較信任的,至於其他人,平時的了解稍微少一些,他心裏沒底。
程曉羽沒有在意孟國珍表情中的些許尷尬,他推心置腹的語氣讓孟國珍也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是好,畢竟表面上程曉羽才是僱主,但他們卻是聽命于蘇虞兮的,雖然兩兄妹不分彼此,可眼下他們做的事情,說保護也可以,說監控也沒毛病。
不过即使乌鸦记得住,他也不会理会苏虞兮这样莫名其妙的举动,在他看来苏虞兮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使他感到恐惧,从而屈服,他才不信自己回答的出来,就能获得自由。
苏虞兮道:“屈服?你们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你们屈服,你们不远万里,接受你们皇太子的任务,来到上海找我哥哥,我当然要代表我哥哥尽一下地主之谊,你们觉得我需要从你们身上获得什么吗?像你们这些的棋子,怎么能够理解一个棋手……”
端木林莎將視線從手機上挪開,看著程曉羽口氣嚴肅地說道:「曉羽,我不僅負責你的工作,還要負責你的生活……所以你儘管喝,喝醉了,我的責任就是帶你回家……」蘇虞兮給她的任務就是在程曉羽不在家的時候,寸步不離程曉羽,許沁檸能夠大方的讓程曉羽和各種女人打交道,但蘇虞兮可不是這麼想的,尤其是裴硯晨。
並且,程曉羽私底下做的這些事情,蘇虞兮早就知道了,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
十五分钟过后,苏虞兮又开了口道:“时间到,很可惜你们没有能答上来,错过了这个重新获得自由的机会,那接下来这个题目会简单一些,是个物理方面的题目:热水为什么比冷水更易结冰?回答正确你们将获得一次给外界联络的机会。”
程曉羽笑了下解釋道:「主要是我們幾個大男人,有些時候說話比較開放,有個女同志在的話……會感覺不太放的開。」
十月十九日晚上八點。
蘇虞兮的問題並沒有得到烏鴉的任何回應,不過對此蘇虞兮絲毫不介意,繼續用霓虹語說道:「一個大學教授在黑板上寫下了兩個正整數X和Y,將其和告訴了學生S,積告訴了學生P。兩人知道1
两个人都默不作声,苏虞兮站着也一动不动,像一座冰冷的雕塑,气氛怪异又阴郁到让瘸子感到大汗淋漓,此时他浑身上下都依旧湿透了,紧紧的盯着苏虞兮的右手,提防着她随时可能的拔刀,虽然知道这种提防毫无意义,但瘸子还是不由自主的提心吊胆的看着苏虞兮的右手。
瘸子“哈哈”大笑,然后想到苏虞兮的行事真是太难琢磨,笑声又戛然而止,沉默了半晌开口问道:“是谁出卖了我们?”瘸子自然也是认为苏虞兮将他们的情况搞的这么清楚,是有人出卖了他们。
幾句話的交談,常岳就把目前的情況全部告訴了程曉羽,化名為藤崎拓真的霓虹人已經招了他是來自艾迪斯的情報調查員,他們一行有三人,除了英達大廈的1108室的堂本悟一(鈴木)之外,還有個暗樁,不過暗樁在什麼地方,藤崎說他並不清楚。
汽車行至凱賓斯基酒店,程曉羽打了電話給常岳,常岳說了酒店五樓的KTV包廂號碼,又道在地下停車場等他,程曉羽便叫田波把車開進地下停車場。
瘸子在这诡谲的气氛之中扛不住压力开了口,在瘸子自己看来,自己并不是经不住压力,而是为了在与苏虞兮的心理斗争中占的先机。
乌鸦听到瘸子和苏虞兮的对话,也十分震惊,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他们之间出了内鬼,乌鸦脑海中浮现了除开已经死掉的花豹和他自己之外的其他人的资料。
雖然端木林莎的笑容很甜美,但程曉羽覺得這隻是表象,這個姑娘這麼久以來最大的變化就是在說話行事方面有那麼一些些像蘇虞兮了,秉承了蘇虞兮處世態度,達成目標才是王道,至於使用什麼手段無關緊要。
S:我知道你不知道X和Y的具体值。
S:那我也知道了
苏虞兮对于乌鸦的愤怒毫不理会,只是淡淡地说道:“如果仁德皇太子继位,那么我的那位外甥女说不定要成为霓虹第一任女王,想想还真是有意思……”
苏虞兮道:“如果你想知道你们来华夏的十二个人中,谁是叛徒,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中间没有人出卖你们。”
P:那我现在知道了。
乌鸦平时对于数学很有兴趣,知道苏虞兮提的这个问题叫做“不可能的谜题(The Impossible Puzzle)”,是一个数学问题,乍看之下似乎没什么线索,无法作答,所以被称为“不可能的谜题”。
苏虞兮淡淡地说道:“当然,我言出必行。”
瘸子冷笑道:“胡言乱语,你这答案算什么答案?”
瘸子道:“你的意思是出卖我们的人是高层?”
孟國珍連忙點頭道:「羽少,你怎麼做我們都能理解,也必須理解……我老孟別的不敢說,但百分之百是在盡全力保障您的安全的!」
程曉羽看了看站在他身邊欲言又止的孟國珍,又看了看也下了車的正若有所思看著他的端木林莎,覺得事情已經到了無法隱瞞,也不能隱瞞的地步,他拍了拍孟國珍的肩膀小聲道:「孟哥,有件事一直沒跟你說,並不是不信任你,而是事關重大,我必須得謹慎行事……」
見端木林莎沒有說話,只是側耳傾聽的樣子,程曉羽繼續說道:「我的身邊有間諜,而且他們還極其無恥的利用S情間諜去接近我身邊的人,就是裴學姐,你也見過的……為了知道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我找人把那個間諜抓了起來,現在正在對他進行審訊……」
苏虞兮道:“真相比你们想的还要残忍,你们不过是派你们过来的皇太子,泄私愤的道具罢了。”
因此這些間諜的出現,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對於程曉羽來說,面對有可能的生命威脅,除了憤怒之外,憂慮或者懼怕的情緒很少,這件事情反而成了他略顯寡淡的生活的一劑調味品。
回答问题就能免除惩罚?虽然瘸子不相信,对方只是引诱他开始回答问题,然后一步一步的瓦解他的意志,瘸子是这样以为的,乌鸦也是这样以为的。
眼見凱賓斯基酒店金璧輝煌的大樓歷歷在目,程曉羽轉頭對端木林莎道:「今天我估計會和他們喝的比較晚,要不你先回去?」
端木林莎正待提醒程曉羽趕快跟蘇虞兮聯繫,車子已經停在了金陵西路警察局的院子里,程曉羽推開車門對端木林莎道:「我們先去監控室看看……」
但不管怎麼樣,在程曉羽心中,端木林莎始終是個那個一大早會為了他在食堂門口發傳單的姑娘,也是他無法對她說「不」的姑娘,而正因為看透了這一點,蘇虞兮才會把端木林莎放到程曉羽的身邊。
瘸子并不能准确的估算时间到底过了多久,面对严刑拷打他能一言不发的死抗到底,但眼下他虽然没有受到一丝肉体的折磨,可他的精神却时刻在经受着难以形容的煎熬,一种无法对对方的行为做出解读或者预测的痛苦煎熬。
剛才常岳也在那裡,看了一小段達達耶夫審訊吉川的視頻直播,後面不敢在看,但看過之後一直感覺有些不適,在一行人走進二樓監控室之前,常岳勉強笑了一下說道:「端木,你等下還是閉上眼睛好點,我估計有些畫面你不會想要看到的……」
並且蘇虞兮終於明白了機器有些時候不可靠,而那些保鏢受制於身份並不能完全的發揮主觀能動性,所以派了端木林莎做程曉羽貼身監督,這樣程曉羽就致身於她的層層「保護」之下。
而乌鸦则看都没有看苏虞兮,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一副随时可以去赴死的表情。
苏虞兮顿了一下说道:“这是一道简单的数学智力游戏,能够回答出来,你们两个其中一个就能获得自由……”接着苏虞兮瞥了一眼一旁脸色苍白的瘸子道:“瘸子先生如果有兴趣也可以尝试解一下。”
接下來該要怎麼辦,還需要程曉羽拿主意。
孟國珍畢竟只是個武夫,雖說情商算不上低,但性子還是很直爽的,演戲這種事情不太擅長,程曉羽看到孟國珍不自然的表情,以為他是因為自己的懷疑,於是沒有仔細說下去,笑了笑道:「孟哥,你跟我去看看就明白了……對方的來頭不小,我這樣小心也是迫於無奈,希望你能理解……」
但瘸子觉得苏虞兮这样的套路实在太幼稚,他不相信苏虞兮凭借这样简单的伎俩就能打开他的嘴巴,于是他开口道:“电击和水刑都能使我们身体感到痛苦,但是不管什么刑罚都不可能使我们屈服……”
端木林莎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程曉羽就下了車,在常岳的帶領下,朝著金陵西路警察局的辦公樓走去。
端木林莎對程曉羽報之以甜笑,接著說道:「我會帶上耳機聽歌的,你們當我不存在就好!」
接着苏虞兮略微停顿了一下,思考了一下,继续说道:“这就算我第三个问题了,如果你们能回答出来,我就会回答三个你们感兴趣的问题……并且你们还能免除这一次的惩罚……”
随后苏虞兮便没有在说话,可随着时间的流逝气氛却越来越凝重,瘸子忍不住去看身边的乌鸦,见他还是闭着眼睛默不作声对一切充耳不闻的样子,又看看苏虞兮静静的站在屋子的中间,沉浸于自己的世界,虽然周身上下无处不美,但在瘸子眼里却充满了阴暗与晦涩。
凱賓斯基酒店離金陵西路警察局不過幾步路的距離,此刻王鷗正在警察局的監控室,這些錄像作為拍片素材自然是要全部帶走的,王鷗必須親自守在那裡。
程曉羽無奈只能放棄勸說端木林莎,說多了反而著相,至於等下怎麼辦,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至于一旁的瘸子,听到自己的代号被苏虞兮随口就说了出来,有一种对方全知全能的错觉,至于苏虞兮的题目,他别说解开了,刚才他紧张和恐惧到连问题都没有能听清楚。
畢竟他這些年的人生可以說沒有一刻是平淡乏味的,偶爾陷入絕境的那些日子更是絕佳的電影素材,只是如今進入了人生巔峰,卻有些無趣。
不过这个问题对于乌鸦和瘸子这种只受过间谍教育的人来说,还是太难了,不过就算能回答出来,两个人也未必会搭腔就是。
又一次在令人窒息的气氛中度过了十五分钟,苏虞兮开口道:“时间到了,你们又没有能答上来,实在叫我有些失望啊!看来光给奖励没有用,得适当的给点惩罚……如果这一次你们还是答不出来,那么……我该怎么惩罚你们呢?说实话我对惩罚人没有什么心得,做过最残忍的事情不过是煮了一顿不好吃的饭给某人吃而已,要不你们给我出个主意,怎么样才能叫你们痛苦?”
瘸子心中一凛,对方不仅将他们的代号弄如此清楚,连是谁派他们过来的这种机密都知道,这太叫他吃惊了,道:“不管怎么样,我现在回答了你的问题,是不是该你履行承诺的时候了?”
車上程曉羽又表情嚴肅著對端木林莎道:「不想你來,就是不想你被我牽扯進去……但現在看來似乎我身邊的人都會成為他們的目標,所以還是告訴你的好!」
要說當下程曉羽的心理活動,其實並沒有多少擔心和害怕,反而血液有些沸騰,雖然還遠遠未曾達到興奮的程度,但是過了太久平淡生活的他,對接下來事情將會如何發展是有所期待的。
黑色防彈勞斯萊斯在暗夜中的燈火映照下賓士,此刻只是知道龐大事件的冰山一角,程曉羽就產生了一種驚心動魄的刺激感,此時他尚未知曉整個故事的完整劇情,並不知道這個夜晚遠遠比他想象的還要波瀾壯闊的多。
在瘸子开口的同时,乌鸦也睁开了眼睛,他没有看瘸子,只是冷冷的瞧着苏虞兮会作何反应。
苏虞兮道:“真是无知,你们连你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刺杀我哥哥都不知道!还真是微不足道的蝼蚁……你们的太子妃生下来的孩子,是我哥哥的,你们那个羊尾的皇太子连男人都算不上,只能利用你们这些蝼蚁来试图遮掩这个事实,却不敢告诉大众,内亲王不是他的血脉……还真是一个可怜的胆小鬼啊……”
程曉羽搖了搖頭道:「之前我不知道對方的存在,更不知道對方的目的,不想你們擔心所以沒說,現在確定確有其事,而且對方的手段有些沒有下限,所以必須得提醒一下你們了……」
这谜题有很多个版本,苏虞兮这里提出来的是最原始的版本,但是直到也是“然并卵”,因为解题的过程复杂到他虽然看过,依旧还是记不住,所以他只能沉默。
關於間諜的事情蘇虞兮並沒有跟端木林莎說,因為保護程曉羽的安全並不是端木林莎的事情,所以程曉羽此時有些反常的舉動還是讓端木林莎很是疑惑的,不過儘管心裏全是問號,端木林莎還是能夠保持不動聲色的淡定,畢竟她接受過蘇虞兮的調教,以及商業上的歷練,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小姑娘了。
程曉羽跟鄧台道了謝,跟吳凡和偶像計劃的姑娘們打了招呼,就悄悄離開了尚視大廈,去往了常岳和王鷗所在的凱賓斯基酒店。
端木林莎皺著眉頭道:「這種事情你有什麼好隱瞞的?你應該早點說,並且早點告訴小兮……」她皺眉並不是因為程曉羽的隱瞞,而是因為她發現了裴硯晨對於程曉羽來說很重要,重要到連間諜都找到裴硯晨作為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