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緣之空
第1436章 戀愛鐵三角
裴硯晨曾悄悄看了蘇虞兮幾眼，有些自慚形穢，看著程曉羽和蘇虞兮侃侃而談，又覺得這個世界上，也許最懂他的，就是蘇虞兮了。
這些天他們都是分開行動的，程曉羽和裴硯晨一組，蘇虞兮單獨一組，沒事的時候都不出門，一起窩在這間小小的公寓裏面，有幾次蘇虞兮出門，程曉羽想帶裴硯晨稍微逛一下東京，畢竟她第一次來，但裴硯晨卻冷淡的拒絕了。
如果不是這略微有些尷尬的氣氛，對於程曉羽來說，最好的生活也不過只是這樣了。
不過這種事情，程曉羽只敢想想而已，他知道不可能成真的。
程曉羽連忙點頭道：「好！好！」接著程曉羽就搬了三張凳子去陽台，至於蘇虞兮敲門和裴硯晨說話，他也沒有刻意要去聽，他知道裴硯晨不會拒絕蘇虞兮。
程曉羽知道裴硯晨不會去，看了看手中剛撕下來的人造皮膚，嘆了口氣道：「已經遲了……算了，不想折騰了，我看冰箱里還有什麼，煎個牛排也行，你呢？想吃什麼？」
程曉羽主導著話題，開端自然是圍繞著霓虹皇室在聊，裴硯晨只是聽著，很少開口，只是程曉羽問到她，才簡單的說兩句。
程曉羽笑道：「如果你想喝的
隨著話題散發到了全世界各地還剩下的那些皇室，裴硯晨即使想插嘴也沒有餘地了。
在冬天的清澈星空下吃烤串喝啤酒，身邊還有能有兩位佳人相伴。
程曉羽只能道：「好吧！你自己一個人路上小心。」
程曉羽從蘇虞兮手中拿過凳子無奈地說道：「我叫不動……好妹妹，你去嘛！快去。」說完程曉羽還輕輕的推了蘇虞兮一下。
程曉羽道：「吃的什麼？要不要還吃點？我在秋筱宮宅邸裝淑女，沒敢吃什麼……現在覺得有點餓，最近不知道為什麼，胃口有些好！」
蘇虞兮從桌子前面起身道：「你要吃的話，我可以陪你吃點……」
不過這樣的結果也比兩個人比拼劍道，真刀真槍的打起來要好……
一邊說話，程曉羽一邊拆去自己的頭套和粘在脖子上的人造皮膚，蘇虞兮則假裝在瀏覽網頁頭也不回地說道：「吃了。」
「啪」的一聲，客廳里的燈光點亮，程曉羽和裴硯晨進行著無意義的對話，接著是裴硯晨扭開卧室門的聲音，她走了進去，並關上了門，隨後是程曉羽熟悉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就在他們這棟公寓往右走五分鐘，就有
不過裴硯晨並不覺得無聊，這些知識她了解的不多，但很有興趣，更為兩兄妹引經據典的淵博學識深感震撼，她知道兩兄妹都是天才，可一直以為只是在藝術上的，卻沒想到兩兄妹對於歷史哲學同樣了解深刻。
程曉羽和裴硯晨回到日暮里的公寓，打開那扇門時，蘇虞兮則關掉了自己的那台筆記本輕輕的合上，而此刻台式機上則是晾著一個毫無意義的頁面。（BGM——《first love》德永英明）
程曉羽先是脫了衣服，換身休閑的運動服，然後開始卸妝，卸完妝就是他每天最愉快的時候……
對於音樂話題，裴硯晨到能和程曉羽探討，但是她和程曉羽說話，蘇虞兮就一言不發，於是烤串桌上就開始了一段一段的輪迴，總而言之，程曉羽竭盡所能的尋找話題，希望三個人都能聊起來，但另外兩個都是你開口我就不開口，叫程曉羽始終覺得心驚肉跳。
蘇虞兮點頭，接著出門。
程曉羽走到蘇虞兮的卧室門口看了一眼，卧室里只有淺黃的壁燈照耀著蘇虞兮的
程曉羽也會把話題往裴硯晨擅長的方向引，比如聊歐洲的時候，就會提起最早的神話里的古希臘音樂，說到德國的時候就會提中世紀和文藝復興時期的世俗音樂。
接下來就是美好生活的開端，陽台外面夜色幽深，沒有牆壁與足夠，他們的視線在高處，能抵達很遠，遠到了億萬光年的群星之巔，雖然那些星光在他們的眼裡只是冬日澄澈天空中發光的塵埃。
程曉羽滿心遺憾地說道：「現在要是能擼串就好了。」
蘇虞兮道：「這有什麼難的？居酒屋不是有烤串嗎？現在有些烤肉店也開著門的，要不你叫上裴硯晨，我們一起去吃。」
蘇虞兮道：「又沒多遠，你有什麼好擔心的？要來兩瓶啤酒嗎？」
果然，還是必須蘇虞兮出馬，等他擺好凳子，裴硯晨就跟著蘇虞兮來到了陽台，程曉羽連忙把蘇虞兮和裴硯晨都按在了椅子上，打開電烤爐的同時說道：「你們先烤著，我去調醬汁……」
程曉羽見蘇虞兮正在搬凳子，忙說道：「我來，你去喊學姐出來，一起吃點吧！」
蘇虞兮烤的比較多，只是烤好了基本都夾在了程曉羽的碗
蘇虞兮長於陳述與解析，程曉羽長於解構，兩人從霓虹歷史說到歐洲歷史，從無政府主義說到馬克思主義，在談到華夏企業走出去的戰略。
蘇虞兮在切好的土豆片上抹上了橄欖油，撒上了辣椒末和細白的鹽粒，然後不停的翻轉，烤爐上還有肉片、培根、牛肉泛著細小的油泡在「滋滋」作響，等待烤至焦黃的時候，蘇虞兮就會翻一個面，等待徹底烤熟的時候，她就會夾到程曉羽的碗里。
差不多半個多小時，在他還沒有完成所有的面部清理工作時，蘇虞兮就已經提著兩大袋東西回來了，然後開始在廚房裡整理買過來的東西。
蘇虞兮道：「你稍微等一下，我去旁邊的超市買點材料，在買個電烤爐回來，我們自己在家裡做烤串吧……」
這就是人生啊！
蘇虞兮淡淡地說道：「你自己去叫。」
程曉羽猶豫了一下道：「太麻煩了吧！」
但蘇虞兮已經轉身從衣架拿起了外套，向出卧室朝著門口走去，程曉羽還沒有來得及反應，蘇虞兮就已經走到玄關，彎腰拿起了鞋子，並回頭說道：「不要多久。」
程曉羽這些天已經深深的體會到了做
冷清的夜間空氣令人振奮，隨著烤爐上的炙烤，食物開始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蘇虞兮面無表情的道：「下不為例。」
對於程曉羽來說這些天除了化妝實在太累之外，其他一切都很好，很趨向於他所希望的生活，當然如果端木林莎好起來，夏紗沫和許沁檸也在的話就完美了。
蘇虞兮轉頭看了眼程曉羽，搖了搖頭道：「沒關係，只是整理一下，東西都是現成的，我一個人就足夠了。」
程曉羽聽到關門聲，從洗手間探出頭，看著蘇虞兮穿著黑色的長袖T恤牛仔褲站在廚房裡正在挽袖子，接著用紅色的繩子把頭髮扎了起來，心頭暖流涌動，說道：「你叫學姐幫下你，我馬上就好。」
程曉羽也就沒有在說，而是加快了手中的動作，用化妝棉擦拭著臉部和眼角，不做女人和明星是不會理解卸妝有多痛苦和繁瑣，要清理掉那些化學殘渣是個並不輕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