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級卡士的就職經歷【中】

「你們看！」楚雨丈量著箱底的厚度，急聲道。

可能是大嬸常往來又或者楚雨穆奧門徒的身份比較大牌，兩人並未受到刁難，很順利的通過了各項檢查。

這一片的商店多是雜貨鋪子，並沒有楚雨想去的魔卡商店。一問才知道，魔卡商店在緊靠奧姆蘭城堡的中心大街上。奧姆蘭城堡自然是統治本鎮的奧姆蘭家族的大本營。魔卡商店、卡士工會、卡師工會，獵人工會、傭兵工會、魔士學校等等……所有緊要的建築都在中心區。聽說進入中心區還要再過一道門……汗！

每個城主實行的都是外寬內緊的政策。平時看不出來，其實街道上的密探不要太多。沒事不找你，出了事那是跑不掉的。

「不是不對，只是我覺的奇怪。」盜賊索薇兒不知偷偷打開過多少個盒子，所以直覺上感覺到奇怪。

「哇！」說起來這還是楚雨第一次進入主流世界。雖說是被高大城牆包圍的籠中鳥，裏面的人卻未受多少影響。寬闊的青石街道上人來人往，兩店鋪林立吆喝不斷。滿眼都是人，很不習慣的楚雨不時揉著發漲的眼睛。

「對，『一鎮一王國』，我不記得是誰說的了。」

放下帳門，又將唐娜放出去把風，楚雨這才釋放背包，從裏面掏出收穫的箱子。「噓！」看到四小興奮的樣子，楚雨急忙示意噤聲。

幾個尾隨的傢伙被楚雨的炎球術搞定，誰叫他們稻草做的不說，還自帶乾枯特技呢。真是想不著火都難。

楚雨這個鄉下人不經意的小動作再加上身邊的蘇拉大嬸，讓他這個生面孔迅速被密探接受。

長滿稻穀的田野里有不少稻草人遊盪。比起恐怖的火焰三叉戟，這些長著一張誇張的鋸齒大嘴的稻草人顯然級別要低一些。

楚雨剛才正忙著將金幣收進背包，一聽卡籮也這麼說，小卡士隨即重視起來。拿過扔到牆角的箱子又看了看，果然發現了門道。

「為什麼？」

「金幣不對嗎？」按楚雨的判斷，死去的三個應該是合夥的行商。

「嗯，是跑風車鎮和金牧地的行商。可憐的老傢伙，終是去見露西了吧。」大嬸頗為傷感的嘆息。

和蘇拉大嬸用目光交流一番，楚雨回到自己的帳篷。

幾個火人為楚雨帶來300點橙色能量，也讓小卡士開心了好一會。

「大嬸，昨天我在這裏撿到一個箱子，應該是羅索留下的。」楚雨決定坦白。

「怎麼打開？」木頭很硬，也沒發現鎖孔，倒是讓楚雨好一陣忙亂。「看來要將整個箱子拆掉。」幾人研究一番，得出個沒營養的結論。

「羅索在風車鎮有一家雜貨店，把他帶上吧，我們不能掩埋。」

大嬸先帶楚雨去了政務廳。將老羅素的遺體交給鎮上的官員，順便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這樣的事情看來很普通，木桌對面的官員很不耐煩的打斷大嬸的話，打發他們去照了下測謊卡。只要不是說謊，細節就沒必要知道了吧。

「哦。」楚雨點了點頭，雖然有些竊喜，但為老人難怪的成分更多。

「嗯，遺忘森林危險重重，來這裏的多是魔卡獵人和想大賺一筆的行商，所以意外身死的幾率相當大。為了讓自己的靈魂得到安撫和平息，將死去時身上的財物作為後來者帶回遺骸的報酬也就很合理了吧。」

「老羅索！」大嬸應該是認識的。

「到了！」楚雨一直坐在車尾，直到趕車的大嬸說話，楚雨才轉過身來。「哇！」什麼都沒看見，就看見一面極高的黑石城牆。全部是寬大黑條石建造，少說也有十幾米高。

進城也很嚴格，在寬闊的護城河外設有一個要塞式的檢查站，只有通過這裏，才被允許踏上要塞背後的吊門。進入吊門還要經過盤查，然後才是外城也是我們說的瓮城。一個封閉的區域，四周都是高牆守衛，將大件的東西存入這裏的倉庫，再經盤查后才能進入內城。內城才是真正的風車鎮。

「呵呵，你留著吧。按照遺忘森林邊緣城鎮的通行法律，將逝者遺體帶回的人有權獲得逝者留下的報償。」

「嘩啦啦……」將金幣倒出，看了眼空掉的箱子，楚雨隨手扔在一邊。

「大嬸，這是小鎮？」看這高度，除非巨人，沒什麼魔獸能爬的上。

「全是金幣？」索薇兒坐在楚雨肩膀，托著下巴思索起來。

「大嬸，您認識他們？」楚雨問道。

『怎麼樣？』

「還有這樣的法律？」

除去送給兩位傑英騎士，篷車還剩四隻兔腳羊。好在前面都是平坦的大道，雖多出一個人的重量，可四隻兔腳羊一路飛奔倒也不覺得費勁。

「羅素沒有子嗣，按照風車鎮的法律，他的雜貨店將公開拍賣，獲得的款項作為舉行彌撒和喪葬的花費。」大嬸用一塊麻布將老人包裹，「所以我們必須將他的屍體交給鎮上的官員。」

「所以說，一箱金幣其實是障眼法，看起來裏面的東西還不是一般的貴重呢！」索薇兒拍著小手。

翌日，黝黑的藥液看起來值回票價了，兩位騎士和艾瑪都精神抖擻的站了起來。謝過楚雨，騎士返回莊園。大嬸則要先去把死者的遺體掩埋，然後進城。

「嗯，我也感覺有點奇怪。」喜歡開鎖的卡籮也點了點頭。

「原來是這樣。」楚雨隨即領悟，大陸是城邦制，每個鎮子都有各自的主人。這句話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往往一座小城就是被一個家族或者幾個家族聯合統治，這城牆自然要修的高。防備魔獸是一方面，防備附近的鎮子才是最重要的。

「夾層！」索薇兒立刻叫了起來。「嗯。」楚雨點了點頭，箱底的厚度其實並不明顯，要不是抱著一定有什麼問題的想法，一般人都會忽略掉。

「原來是這樣。」楚雨那顆慚愧的心頓時輕鬆起來。趕緊從大嬸手裡接過捆紮好的遺體，大步向篷車奔去。

『沒救了。』

還好，他一身衣服不算另類，走在人群中也不扎眼。卻不知道就是他不時揉眼睛的動作讓他躲過了密探的追查。

也是因為宿營的關係，不好有太大的動作。一夜無話，受傷的艾瑪早已沉沉睡下，楚雨第一次看見冷麵殺手柔和的嘴角。這麼說，也只是個女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