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封疆總御
第二十二章 歷經滄桑仍少年
經歷太多，也終被浮雲蔽目、遭塵埃蒙心。
熾烈恆星，泛著赤白光芒，墜砸至黑洞。
忽然——
「博聞，走。快點，前面的景觀更好些。」一個青年女性，拉扯著同伴，急步向前。
方成抬目望著前方，目光閃爍盎然趣味。
「總御令內的事務，盡皆處理完畢。不過還得再看一下。」方成掏出總御令，感應一番。
雖然超巨型恆星，被黑洞吞噬了一塊光熱星體，但本身卻是順利逃脫。
方成親眼看到三顆恆星纏繞交織的行星系統。
再怎麼巨型的恆星，也無法抵抗黑洞吞噬。
「嘖嘖。」
即使是最為鼎盛的科技戰艦，與方成的速度相比，也慢若蝸牛。
前前後後、左右四邊，有著許多接踵摩肩的人類生靈，或是激動欣喜，或是默然觀賞。
整片汪洋，繼續凝靜。
而地球宇宙，正是位於遙遠東方！
「恆星撞黑洞？恆星，應該會被直接吞噬。」方成眨了眨眼睛，暗暗猜測。
宇宙星空，奇妙萬分。
周身泛著的純白光華，凝固了周邊的物質能量，以方成為圓心，
「該回去了。」
左山脈、右海洋，中間建造了寬闊的景觀道路。
嗡——恆星停滯。
該星球最為繁盛的景觀地——
興之所至，方成或許會灌注不朽力，將行星極度升華，化作一顆嶄新的恆星。
星空之內。
靈機一動，方成也會抓起一道黑洞，撕開空間裂縫，扔到永恆虛空，看看黑洞的下場——
倘若讓其一直墜落，萬一砸到、波及某些生命星球，也未可知，所以方成出手阻停。
遠遠望去，彷彿赤白光瀑，自極上方灑落。
「唔。」
一對老年夫婦，慢悠悠地走在景觀道路邊緣，相互攙扶，低聲念叨：「走慢點。」
再劈出空間裂縫，前往永恆虛空。
質量極大、密度極高的黑洞，延綿周遭，覆蓋數百萬里左右直徑區域。
心緒敞然。
眞昱宇宙。
方成悠然漫步在一處山清水秀的風景地：「是該走一走，看一看。世間生靈，才是最為精彩的光芒。」
可方成與之不同，雖然經歷地球、藍星、寰宇閣等等，
當然。
方成眼眸望向壯闊蔚藍的汪洋，一縷不朽力悄然籠罩汪洋，平息一切波浪。
他與其他修行者不同。
……
他忽地沖霄而起，離開該顆星球。
方成盎然望著，忽地一愣。
一襲白衣的方成，則是端立景觀道正中央。
許多修行者歷經滄桑歲月、見識諸多風雨、歷盡花開花落、雲捲雲舒，體驗莫測生涯。
轟！
然而，恰好在恆星必經軌跡上，橫亘一道黑洞。
方成靜靜看著，嘴角勾勒出一絲笑意。
方成搖頭一笑，左掌食指伸出，向下輕輕一點，將不斷墜落的恆星固定住。
因為與永恆虛空不同，星空內部環境，相對較為平和，不似虛空那般狂暴。
卻仍然秉持本性，赤子之心。
方成鑽入外壁，軀體一振，橫亘星空。
「海嘯？」
方成也前往遊逛了許多生命星球，體會品味著生活的喜怒哀樂，感受著其中的美滿以及悲慘。
景觀道路上的遊客中，惶然失色，臉色劇變。
遨遊數月，疆域內依舊祥和。
再往
歷經滄桑再回首，仍然少年。
恆星泛著熾烈光輝，墜落軌跡上，殘留一片片光焰。
方成遨馳向前。
方成閉闔雙目，深深吸了口汨汨氣息，望向遙遠東方：「兩年多不曾回家了。」
迅速逸散毀滅。
陰影，可以存在。
右側汪洋、左側山巒，而景觀道路綿延十數里，他們無處可逃。
飽嘗辛酸再轉身，仍在原地。
也有一家數口，前拖后拽地走在景觀道路上，孩子呼喊著歡聲笑語、長輩們溫和看著。
但黑暗，必須禁絕。
顯然，實行兩年的鐵血政策，雖然短暫，但極其奏效，至少震懾住了許多心存僥倖的修行者們。
一道類似電磁波形式的聲音，擴散開來。
天體碰撞，自然有聲音，而且即使不存在介質，也可通過磁波形式，傳遞碰撞之音。
一顆超巨型恆星，居然在星空內直直墜落，似乎在久遠的時光之前，有著某種力量，推動恆星，向下墜落。
左邊是連綿不絕的起伏山巒，右側則是一望無際的波瀾
方成親自降臨中子星，舒適小憩，也親身體驗超新星暴動的能量潮汐。
「退潮！」
足跡留存在眞昱宇宙，再度前往其他宇宙星空，途中也碰見過諸多修行者。
方成輕笑一聲，內斂不朽力，純白光華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往前走走。」
唯一亘古不變的是，他們始終活著。
景觀道路上，所有遊客行人們，一片愕然，望著暫停不動的汪洋，登時獃滯茫然。
他繼續直行遊歷。
「是海嘯前兆！」
只見——
「疆域內美滿光明，總歸是多於黑暗悲慘的。」方成輕聲一嘆，心念愈發堅定。
天荒地老、石泐海枯的歲月時光，早已磨掉了他們曾經的信仰。
「師兄，說得對。」
彷彿是一道不存氣息、不泛光芒的流星，卻超越了光速，穿梭無忌，遊覽星空。
須知。
體驗太多，也終將己身擺放于高高在上的九天之上，俯瞰下方世間萬事萬物。
方成仰首望向無垠星空——
他剛剛遨遊的宇宙，即是位處疆域最邊緣的位面宇宙。
一片純白光華，以呼嘯虛空、
方成暗暗念道。
清晰可見，恆星的一側星體，出現了一道齊整方形缺口。
虛空之中，清風習習、亂流滾滾。
但以方成的層次，扭曲光線、屏蔽感知，輕鬆之極。
因此，也有許多神秘瑰麗的奇景，令方成咂舌讚歎。
恆星下墜速率極快，碰觸黑洞邊緣之時，星體微微一顫，隨後與黑洞邊緣擦肩而過。
景觀道路，擁擠無比，人潮鼎沸。
也親眼目睹，某片詭異炫彩的霧狀鏤空星雲，其形狀居然類似於地球數字：四。
是真正概念上的風輕雲淡。
「你腿都是老毛病了，還著急。」
也許由於年輕氣盛，也許源於追尋不斷，任修為增漲、閱歷厚重，方成熾心不曾改。
中位宇宙的黑洞，即使界主也得謹慎小心，稍有大意，很可能終生陷入其內。
隆隆隆！
無可觀測、無法碰觸，方成雖然站在這裏，實則卻置身於另一片空間。
轟。
「回家。」
也有孑然一身的孤身遊客，戴著遮陽帽，隨處走走停停，愜意悠閑，拍照留念。
恆星繼續下墜。
一路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