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 斯奧秘境
第五十九章 屬於方成的道路
自他來到空涅恆域后，不曾有過暈迷，且遑論是暈眩！
虛空君主，以己身存在能影響、干涉、甚至執掌外界的存在能，將其化為己用。
方成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意識橫亘于神秘空間的核心點，仿若替代了神秘空間的核心之處。
方成緩緩睜開閉闔的眼眸，恍若夢幻隔世般，眸光凝視著掌心的漆黑葉片。
「嘿。」
方成心神一動，暗暗琢磨：「晉級之前，是奇妙之點，是存在能匯聚的個體。」
「且安靜等待。」
「原來如此，虛空君主是這個樣子？」方成不斷推敲驗證，也緊張地等待著。
「算了。」
「這，這裏——」
「而在晉級開始后，通過滿溢擴散，牽扯干涉周圍虛空？」
嗡！
但是——
下一刻。
此方空間，即是乃虛空器具之內所涵的存在性質。
其上的葉脈，泛著枯槁褶皺，清晰可見。
空間裂縫頓時生成！
虛空器具的體悟方式，無論品質優劣，皆是以意識體悟作為唯一方式。因此所需花費的時間，可能僅僅數秒。
「不是這麼簡單。」
無論是影響、干涉、執掌，其實皆是分散己身存在性質的數量、質量，範圍，三者
海浪拍打峭壁，點點水花濺起，升騰至十余米的高度，隨後宛若傾盆雨滴般，砸落海平面。
漆黑葉片的體悟方式，將是什麼？希望品質能好一些。方成默默祈禱著。
嗤啦！
每一個過程，皆是極其寶貴的經歷。
而方成，卻是得以提前體悟。
正常修行者，要麼無法晉級君主，要麼就是可以成就虛空君主，根本不存在『晉級失敗、下次再來』的情況。
方成嘴角勾勒一絲微笑，攤開手掌，任由襲襲海風吹動，枯黃樹葉飄動翻飛，落向懸崖峭壁下方。
「唔，虛空器具，果然奇妙玄幻。不枉此行。」
沸騰！滿溢！
方成的意識回歸本體。
方成心情驟然緊張起來。
根據旭檔亢、瑤蓮的講述，具體的體悟方式，千奇百怪。有模擬虛空君主力量的，也有細緻剖析虛空存在能的，各有優劣。
方成暗暗期待著，目前的神秘空間擴散，相當於干涉的程度，若是能臻至執掌，那將等若體悟化作亘君級君主。
但是在虛空器具、漆黑葉片的模擬仿照之下，方成的一絲意識體驗著晉級君主的詳細過程
方成心念敲定，仿若撥開雲霧見月明，所有疑慮憂愁皆消散，輕輕探出右掌。
方成眨了眨眼睛，他的本體仍在外界懸崖端坐，但意識卻漂蕩在神秘空間內。
暈眩比暈迷更難，後者是受傷、導致心神損傷，而前者則是擾亂紊亂方成的心神意識。
他，已明晰虛空君主的特質！
恍惚間。
一片神秘莫測、蒼茫無限、廣袤無窮、浩瀚無量的空間內，方成的意識徹底降臨於此。
「不對！」
剎那之後。
此時此刻。
影響、干涉。
至於恆主級，則是執掌極限——掌控。
方成深深吸了口氣，愈發明晰。
漆黑葉片內的存在性質，已經消散，也徹底恢復了原本狀態、一片枯黃殘破的樹葉。
方成暗暗頷首。
其道理，難以理解。
甚至有著海鳥，被嚇得倉惶逃竄。
前來虛空具秘境之前，不止瑤蓮，旭檔亢也曾說過，虛空器具無法挑選，只能在體悟的時候，才知曉其體悟形態。
「也許在凝聚達到某一程度，可以產生類似於絕對質量所產生的引力效果，藉此操控外界虛空能！」
「虛空器具之內，品質上等的體悟形態！完全模擬
在懸崖峭壁的前方、海浪激蕩的上空，一道長約數千米的漆邃裂縫橫亘存在著。
莫名聲音響徹。
方成好似就是神秘空間化作的奇妙之點。
就算是品質較差的，也不可能再退出體悟，重新選擇。
漆黑葉片輕輕顫動，方成的意識也探入其內。
擴散！延綿！
方成心神震顫，排除所有雜念，聚精會神，不敢有絲毫鬆懈。
「什麼情況？」
「嘶！」
神秘空間趨於平緩，隨後停滯，最後轟然炸裂。
「恩？怎麼回事？」方成只覺得天旋地轉之間，驟然生出前所未有的暈眩感。
方成眼睛一瞪，暗暗咂舌：「類似於永恆虛空？但也彷彿是宇宙星空的結構，怎麼體悟？」
須知。
仿若遵循某道程序，不斷向前方探索、向深處運轉，虛空君主的特質也終於徹底展現無餘。
虛空君主，分為域級、空級、亘君級，按照存在能擴散的類別劃分，即對應著影響、干涉、執掌。
正常虛空君主，仿若一片隕石帶，必須不斷增添隕石數目、分散瀰漫星空。而他的道路，與其相反，是匯聚凝集，通過極具凝縮的品質達到類似的效果。
奇妙之點
嘩嘩嘩。
「所謂的滿溢擴散，實則乃是以分散己身存在的性質，佔據籠罩外界區域，以此達到操控的結果。」
其中最為卓絕的體悟方式，即是境界跌落、境界逆轉！
「若是能擴散到極限，那可真是最好不過了。」方成暗暗念著，感受著神秘空間繼續擴散。
須知。
方成默默念道，有些心滿意足。
食指與中指相併，輕輕一劃。
方成剛剛升起一絲疑惑，神秘空間卻產生了奇妙變化，漸漸凝縮坍縮，盡皆匯聚于方成的意識之上。
簡而言之。
須知。
方成否定了自己的猜測，心境古井無波，不急不躁地等待著奇妙之點繼續擴散。
「甚至——」
時間幀幀流逝。
「該怎麼體悟？」
方成有些疑惑。
「前路暢通！」
虛空具秘境之內的虛空器具，其寶貴珍稀之處，也正在於此。
「下一步，即是徹底挖掘本初存在的神妙玄奧，待到三劫九滅寂穹煉達到六滅，立即成就虛空君主！」
「虛空君主，分散己身性質，瀰漫永恆虛空！」
方成微微一笑，悠然向前踏步，腳踩虛空前行：「本源初始軌跡，即將圓滿，足可催動
嘩嘩嘩。
即是虛空器具模仿附加虛空君主特質，隨後一點點消散，讓體悟者可以明晰由虛空君主跌落不朽的詳細狀況。
哄哄哄。
轟隆！
方成低吟一聲，眼眸湛耀虛幻純白：「那麼屬於我的道路，則應該是性質匯攏凝聚己身，無限提升品質！」
「不錯，很好！」
漸漸地。
神奇的存在性質，卻衍生出神秘空間，以難以理解、不可分析的狀態，真實存在著。
奇妙之點，緩緩沸騰，逐漸擴散。
方成心神一跳，欣喜萬分。
「再擴散一些。」
時至今日，方成已是不朽六步，心境堅固、心性至剛至純，意念心神也無比強悍，根本不可能暈眩的！
「咦？」
滿溢、擴散。
神秘空間輕輕一顫。
方成的意識，化作奇妙之點，仿若微縮的沸騰海洋般，在激蕩翻滾間，緩緩向外擴張瀰漫。
對他而言，能體悟晉級過程，才是最珍貴的體悟方式。畢竟他亟待明晰的，不是如何晉級虛空君主，而是己身道路與正常的君主道路究竟有何區別。
伴隨著海浪拍壁之音，方成站了起來，望向海天交界之處，微微一笑：「收穫太大了。」
轟隆！
耗時最長的體悟方式，也不超過一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