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暗幕卡神【上】

「卡神……」全場寂靜，所有人都在品味著這個詞的深意。「我們要怎麼擊敗卡神？」「如果我的老師沒有錯的話，也許我們還有機會……」具體什麼辦法楚雨沒有說，只是讓大家去休息，明天起來再說。巨龍不需要休息，三人坐在枝頭充當守衛，而楚雨卻在大床上呼呼大睡。艾瑪依舊守護在楚雨身旁，小卡士睫毛不時眨動，似乎正做著美夢。

傍晚，楚雨釋放了長老，與眾人上了樹屋。庫拉梅爾設下結界，眾人圍坐著討論起來。「你們不覺得這片草原實在是太大了么？走了一天，遠處的高山一點都沒拉近。」細心的薇拉莉婭道。「領域我不懂。」庫拉梅爾轉向楚雨。「呃……」小卡士話雖說的很盛，但那僅僅是直覺。對於領域他更是不懂，不過庫拉梅爾問了，他索性將心中的猜測都說出來，「在我看來，領域應該是10級的結界。」楚雨指著周圍的一切娓娓道來，「以長老結界為例，這裏的一切都是真實的，樹屋、草地、樹靈和長老。我曾試著摘了朵野花，等下次釋放時野花自然沒有了，所以結界並不能自行修復。當時我就覺得奇怪，結界不是獨立於世界的存在么？後來我想通了，結界、世界、位面其實是一回事。」楚雨掏出魔卡，「這是琳恩的結界，我可以在長老結界中釋放，這是紫羅蘭結界，我同樣可以在長老結界中釋放。為什麼呢，這是魔卡等級的規則，但更深層的原因是能量。」「能量？」「是的，結界也好納尼亞世界也好或者整個宇宙也好，都是容器，裝能量的容器。而魔卡就是最經典的【容器理論】的產物。」「你是說……」庫拉梅爾似乎明白了。「對，領域是10級結界，而我們正在一張超黃金魔卡之中，我叫它白金卡。」

一夜無話，醒來后美美吃了頓早餐，眾人繼續上路。「結界有結界的時間，這是獨立與外面世界的系統，我們在這裏多久都無所謂。」第三天傍晚，楚雨安慰起漸不耐煩的眾人。「可老是走啊走，走啊走也不是個事啊。」薇拉莉婭撅起小嘴。納斯更是滿嘴冒火，「三天了，那座該死的山還是那麼大！我覺得我們在原地踏步，我們哪也沒有去！」「快了，就快了。」楚雨笑著打了個哈欠。楚雨最近很貪睡，他先前就有這個感覺，到城堡內更加明顯了。「每個魔卡內的時間都是相對獨立的，我們不缺時間。」說完楚雨又去睡了，留下目瞪口呆的三位人形暴龍。「要不我們飛過去看看？」「不，相信我，對於魔卡的規則沒有人比他更懂。」庫拉梅爾制止了納斯冒失的行為。「但是每天走啊走的你不著急么？」「急什麼？近千年的時光都這麼過來了，還在乎這幾天么？」庫拉梅爾笑道，「走吧，嗯，去樹頂看星星。」「……」

城堡前有一塊貌似專門為飛船建造的停機坪，星火蟲號繞城堡一圈后在此降落。「知道我們要來？」薇拉莉婭滿臉疑問。「是吧。」楚雨微微一笑，「進去吧，也許所有的秘密都在裏面。」星火蟲號送眾人降落隨即再次起飛，繞著城堡勻速巡航。

一個月後，楚雨忽然停下腳步。「怎麼了？」「好像到頭了。」果然，大家已經走出草原，正站在森林與草原的交匯處。「那邊有個農場！」唐娜興奮的飛過來。「過去看看。」農場建在森林邊的高地，面對著一望無垠的草原。通往農場的小路在沒入草原的地方豎著塊路牌，【火絨農場】。

「嗯？」沒有想象中迎接的侍者更沒有高高在上的王座，和弔兒郎當的說著歡迎的BOSS。走進城堡，滿眼是西瓦難得一見的蔥鬱世界。森林、草原、溪流、山脈一應俱全。令楚雨有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錯覺。「他還是位園藝師？」吉蒂倒是很佩服他對沙漠的改造。「小心了，這裏要比我們在上面看的大多了。」庫拉梅爾細細掃視一圈。「空間魔法？」經冰藍之洋一說，楚雨才記起這隻是座城堡。「可能是領域。」庫拉梅爾轉過頭來，「傳言是真的，輝光占星師的確突破了宗師。」「神卜么……不曉得是卡士還是占星術晉陞到神級。」神卜還好，若是卡神，楚雨進去就是個死。「想要擊敗神，只能在他的領域之外。」納斯的意思很清楚，『大家還是不要進去了』。「我想他沒有這麼強，即便是無限接近了神，也不是真正的神邸。就像庫拉梅爾告訴我的，神要有神格。但暗幕的神格一定是不完整的，所以我相信他的領域也會有破綻。」楚雨信心滿滿。「有道理。他是從輝光身上分裂出的暗幕，神格絕不會完整，我們有機會。」庫拉梅爾迸發出無比的戰意，這是一向慵懶的男人身上不曾出現過的。

火絨農場？楚雨猛然醒悟，為長老打造法杖的黃花梨木不是要他帶自己來這裏么？「走吧，若我沒猜錯的話，那裡有一棵美麗的黃花梨樹。」說著楚雨便大步流星趕了過去。「走吧……」巨龍們相視苦笑，滿頭霧水的跟了過去。

「白金卡？傳說中的頂級魔卡？」薇拉莉婭一聲驚呼。「所以，我相信暗幕帶走的神格是與魔卡相關的部分，比起暗幕占星師他更應該叫【暗幕卡神】。」

『他也想成神吧。』楚雨望向庫拉梅爾，心情複雜。「那還等什麼！走吧。」納斯也渾身是勁，貌似巨龍本身就是桀驁的生物吧。三龍在前，眾人隨即踏入這片世外桃源。楚雨悄悄回頭，城堡的入口不出意外的消失了。「這就是領域？」庫拉梅爾挖了塊草坪握在手心。「看起來很像結界。」草坪真實存在，否則暗幕已經強悍到可以混淆唐娜的真視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