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神化之路【上】

『嗯……這個神格太過卑賤，我就說！什麼事做到極致那就是神了，賤到極致那就是賤神！』焚滅龍王達里迦剛把頭湊過去，立馬被嗆的直打噴嚏。『此格太過自私、陰險、卑鄙……』翠瓦搖了搖頭，『如果被它佔據，你會被泯滅良知，成為黑暗卡神。』

等穿越魔法門時，楚雨的嘴巴也慘遭淪陷。不受控制的嘴巴不斷蹦出他根本無法理解的詞彙。速度極快根本無法停頓，甚至已滿嘴血泡還在說個不停。仙靈們嚇壞了，任何能令人沉睡不醒的魔法對大腦極度亢奮的楚雨都失去作用，摩西說如果再這樣下去，楚雨的腦袋會比他人更先燒壞掉。

『嗯！』

『說這些沒用。一化千萬，神格早已不曉得被稀釋了多少倍，成神只是夢想。我們追尋了一輩子不依舊一無所獲么？最簡單的辦法是奪去某個神的神格佔為己有，這是成神的捷徑！』

「諸位，這是我最後的任務，所以，請允許我一個人戰鬥。」

『原來是這樣……』五龍也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小傢伙，我們決定跟你融合，成為你靈魂的一部分，你願意么？』五龍低聲交流一番，由麗絲開口。『好，看看會發生什麼。』楚雨笑道。

『是。我覺得突破大師似乎也很簡單，可為何我無法突破宗師成為卡神？』『這我們無法告訴你，因為我們雖號稱龍神，卻只是金冠頂峰的實力。嗯，舉個形象的例子，如果神是10級的話，我們可能是9.999999……無限接近卻永遠無法達到10。』

楚雨明白是怎麼回事，這是五位龍王儲存在龍晶內雖被加密卻仍不斷漫溢出的記憶。癔症越來越嚴重，尤其是找齊五顆龍晶返回地城時，情況愈演愈烈。影像早已揮之不去，無數個聲音又開始在楚雨耳邊不停囈語，閉眼、塞耳、甚至喝一整壺令巨人都沉醉不醒的千年瓊漿也無法消除。聲音和影像直達意識海，強迫楚雨接受。無論如何努力就是趕不走它們，小卡士感覺自己要瘋了。

『呃……要是這麼說，我倒是有個神格……』雖然不癢，楚雨還是抓了抓腦袋。『……』全場寂靜，小卡士看了看圍坐周圍的五頭巨龍，下意識的吞著口水。

『所差的趨向無窮小的那一點是什麼？』楚雨問道。『神格。』逐天龍王德洛瑪給出答案。『神格到底是什麼？』貌似楚雨手中的晶球中不就是暗幕的神格么？

地城，黑油沼澤。

星火蟲號盤旋在岩漿火海之上，晉陞為大師的楚雨把自己關在船長室已經許多天了。羅倫佐，庫拉梅爾等人正耐心的守在門外。自從獲得五位龍王的龍晶，並成功嵌入護手的哪一刻，小卡士的癔症就隨之出現了。雙眼不時有支零破碎的影像出現，無論楚雨如何努力，可這些畫面如影隨形。楚雨舉頭，影像就印上天空，低頭刻上地板，即便是面對眾人，討厭的影像也會在一張張熟悉的臉上不停的播放。

正像卡籮說的，龍晶的密碼無法破解，只能由封印其內的靈魂碎片自行打開。醒眠龍王麗絲打開的那扇門后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世界。就像讓嬰兒去觸摸眾神的趾尖，楚雨虔誠的仰視著巨龍的文明，如饑渴的行者瘋狂汲取著浩瀚的知識。他終於明白神豆、烏托果、火種、驪珠、晶芯……這些天地間的瑰寶到底是什麼，又為何能催生進化了。每一級神豆其實都是一把開啟又一片天地的鑰匙。【規則是用來打破的】，創世神設定的一條條勒住萬物的韁繩都是可以突破的！龍晶內儲存的就是由此而匯聚成的知識汪洋！

夢境沒有時間，在麗絲的指導下，楚雨成功聯繫上另外四頭遠古巨龍。『想想你的經歷，封印一張魔卡入門為見習卡士，封印多張晉陞初級，越級封印升至中級，封印結界成為高級，領悟二次封印升為專家，融合魔卡成為大師。哪一次不是對原有規則的突破？』回生龍王翠瓦笑道。

情況終於在仙靈編織的夢境中得到解決，楚雨這些天吐出的龍族古字元在夢境中組成了聯繫醒眠龍王麗絲的咒語。當巨龍現身的哪一刻，小卡士的腦海頓時被溫暖的白光充滿。

『我明白了……』楚雨豁然開朗，『你們說如果兩個自私的神格攪在一起，會發生什麼？』

啪嗒——，房門一聲輕響，圍在門廳前的眾人頓時回過頭來。燙金的木門緩緩開啟，光線一點點撕破黑暗，融入廳前溫暖的燈光里。庫拉梅爾和羅倫佐同時感受到了楚雨的變化。雖然還是那張年輕又略顯稚嫩的臉，但給人感覺完全不同了。「宗師？」庫拉梅爾笑了。「嗯，應該叫【神宗】。」楚雨掛著讓人並不討厭的得意。「神宗是神還是宗？」羅倫佐一如的執著。「在兩個之間，不是神，但超越了宗。」庫拉梅爾道。「是，我得到了五位龍王的傳承，現在我們是一體。」楚雨伸出雙手，暗銀色的護手遍生龍紋，一直蔓延到護手根部。日月之輪刻滿神秘的上古龍語，指如龍爪，腕生翼翅，映照五陽的太陽爐內嵌著五顆奪目龍晶。

『【神格是人格或物格的升華】，同樣也是突破。但如何突破成神我們始終無法得出答案。眾神的神格都來自父神的遺留。他們很幸運的獲得了創世主神識的碎片，並培育成各自獨立的神格。』焚滅龍王達里迦道。『碎片還有么？』楚雨覺得輝光占星師可能也是獲得碎片的幸運兒。『不知道，因為我們沒發現過。』肅盪龍王克羅希司開了個冷玩笑。『父神將他大部分的神識傳給了世間萬物，每個人的人格其實都源於父神的賜予，所以從這方面說，每個人格都有成神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