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鑄夢》第五卷 濁世巨浪主沉浮

第一百零八章 搶人

第五卷 濁世巨浪主沉浮

第一百零八章 搶人

「有什麼問題嗎?」吳翠萍平靜的問。
「幹什麼!」王院長心水清的很,這裡是建武市,他是趙澤君一派的人,這是洗不掉的事情,既然如此,乾脆就站隊站得更鮮明點,衝著牛家保鏢一瞪眼:「這裡是醫院,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你們要幹什麼,醫鬧啊?信不信我報警給你們抓起來!」
吳翠萍終於皺了皺眉頭。
「趙總,你當朋友,心意盡到了就好,你再親,也親不過我們親屬,就是警察在這裏,也不能不讓我們見親人吧。」牛勝利另外一個侄子笑嘻嘻的說。
趙澤君『嘿』了一聲,搖搖頭,一字一句的說:「沒什麼問題,未來三年,我什麼都不做,一心一意帶著澤字系打德源,直到一方垮掉為止。」
她沉默了片刻,嘆了口氣,道:「趙總,也許我們之間有一些誤會。但是事情總是要解決的。這樣吧,老牛和石頭先麻煩你照顧著,一個禮拜之後,德源集團開董事會,希望你和石頭可以到場。」
牛石頭臉色忽然一變,有些稚嫩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戾氣,目光掃過眼前這一群『親戚』,一字一句的問:「剛才誰在這放屁來著?我爸要休息,要安靜,你們不知道啊?」
正說著話,後面病房的門打開了。
王院長和專家會診過後,把趙澤君單獨請到了辦公室,關上門,一臉的嚴肅。
以目前的現代醫學水平本就不可能解釋所有,有的疑難雜症就是沒辦法,甚至都找不出病因。
王院長苦笑了一下:「牛總年紀太大,這幾年身體一年不如一年,本來就有些油盡燈枯,身體機能退化。這一次,一下子爆發的這麼嚴重,就是個身體健康的小夥子也禁不住那麼吐血,何況他一個老人,能搶救回來就已經很走運了。」
不過這個話,顯然無力阻擋牛家人進病房。
換句話講,他這幾年身體越來越差,很可能就和這種『不正常的變化』有直接關係。但是以前的食物、藥品根本沒有存底,僅僅看字面上的醫療記錄是沒問題的。
用比較通俗的話來說,可以理解為中毒了。
「大嫂,跟他啰嗦什麼,報警!」牛元起鬨說。
趙澤君淡淡的看了眼吳翠萍,緩緩的說:「我在這裏,你們就不必進了吧?」
認識趙澤君這麼多年,吳翠萍是知道趙澤君的脾氣的,這番話絕不是恐嚇虛言。
趙澤君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起來。
何況牛勝利還沒死,吳翠萍作為他法律意義上的妻子,幾乎擁有各種權力。
雙方在走廊里正在對持,保鏢推推搡搡的,幾乎要動手。
趙澤君微微皺眉,目光掃過眼前的這群人:吳翠萍還是那副木然的神情,無悲無喜;牛勝利兩個堂弟沒有半分悲傷,反而顯得很興奮;
論血緣關係,兒子自然要比老婆更近,但是法律意義上,配偶住院期間的各種代理決定權力,配偶要高於子女。配偶死亡后的繼承權,另一方配偶和子女都是第一順位繼承人。
說干就干,轉頭對值班護士台吼了一嗓子:「都是死人啊,叫保安上來!」
牛元這話顯然是站得住腳的,牛悅花也跟著一起來了,她更直接,指著趙澤君的鼻子,潑辣的說:「姓趙的,裏面躺著的是我爸,我要見我親爸,我媽要見丈夫,你憑什麼攔著?我們牛家的事情,要你來多管閑事?」
「呦石頭啊,我們找你找半天……」牛元說。
「老牛是我丈夫,牛家的主心骨,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們做親屬的,總要知道他的病情,親眼看一看才放心。還有……」吳翠萍掃了一眼澤字系的保安,說:「趙總的好意我心領了,以後老牛就交給我們吧。」
當然是親兒子親。論關係和傳統,連老婆和女兒都比不上牛石頭這個正牌兒子,更遑論牛家其他人了,牛石頭在這裏,也就談不上趙澤君不讓親屬見牛勝利。
「我知道,我心裡有數就行,跟你無關。」趙澤君點頭:「你怎麼想的就怎麼說。」
牛石頭從裏面走了出來,看到趙澤君,叫了聲乾爸,然後轉頭輕輕的關上了房門。
「還有,石頭也不能一直跟著你。」吳翠萍繼續說:「老牛現在這個情況,管不了事,石頭必須跟我們回去。」
過往的治療記錄都可以調出來,王院長是內科專家,以他的經驗來判斷,按照以往住院的治療方式和藥物使用,牛勝利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
「趙總,小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吳翠萍淡淡開口了:「不要說石頭還未成年,根本無權做主,就是他成年了,我是老牛法律上的妻子,這裏面的關節,你應該是明白的吧?」
牛勝利的命暫時保住了,但是人沒醒。
「叫什麼保安?」牛勝利的一個堂弟牛元眼睛一瞪,「我們是家屬,要見病人,有什麼不對?」
「趙總,會診的時候,有些不太對勁的蛛絲馬跡,但是我這邊沒有明確的醫學依據,所以不好隨意下結論。」王院長有些忐忑。
這一笑,鬧得在場人都有些脊背發寒,他笑得實在過於森冷,就像一個要擇人而噬的魔怪一般。
「唉石頭,你怎麼說話呢?」牛元瞪眼,拿出長輩的架子。
唯獨這個嘴上叫得最難聽的牛悅花,反而眼眶發紅,有些悲傷的情緒。
現在就是一筆爛賬,誰也搞不清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
「看病人就看病人,你們叫什麼?這裡是醫院,需要安靜,知不知道?」王院長又說。
牛勝利體內某種健康指標下降,是導致這次『中毒』的主要原因,換句話講,如果不是這種指標下降到一定程度,不會起化學反應。
畢竟是親生女兒,再怎麼鬧,這份天性是割捨不斷的。老牛對女兒雖然教育有問題,但寵溺並不缺乏,相反,可能比一般家庭更多,才會導致牛悅花如今這個讓人頭疼的性格。
在場的牛家人幾乎都是他的長輩,最小的牛悅花都是他大姐,全被罵了進去。
推開門一看,原本不算寬敞的走廊里擠滿了人,一方是守在牛勝利病房門口的澤字系保鏢,另外一方,則是吳翠萍、牛悅花和另外在祠堂里見過的兩個牛家人,還有幾個牛家的保鏢。
「老王你有心了。」趙澤君點點頭,想了想,問:「牛總這個身體,還有沒有好過來的希望?」
正說著話,就聽走廊里傳來一陣喧嘩。
趙澤君微微皺眉:「這麼說,他以後就一直昏迷著,和植物人一樣,一直到死?」
牛勝利在的時候,德源集團和澤字系在蘇南省範圍之內,也許能拼一拼,但牛勝利不能主事,群龍無首,連公司的股權架構都亂了,一盤散沙一般,此時根本不具備和趙澤君全面開戰的能力。
「我怎麼說話?」牛石頭惡狠狠的說:「我問你,親兒子親,還是你這個堂兄弟親?」
牛元語氣一滯。
不管未來是誰接管德源,都不想要一個垮掉的德源。
吐血的原因,如果用比較科學的說法,應該說是體內存在有衝突成份的化學藥物,導致惡性化學發應,嚴重的燒傷了內臟和中樞神經。
王院長吸了一口氣:「看他的生命力吧。以現在的西醫水平,只能用藥物和營養液暫時穩定住他的肌體,至於蘇醒,只能寄希望于比較唯心的一些東西了……」
「嫂子……我還叫你一聲嫂子。」趙澤君咧嘴露出一口白牙,說:「這裡是建武市,你想清楚了,真的要從我手裡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