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戰神，性別女

「那，我同意！」吳令還是那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就好像這場戰爭他就是個看客。

「大王！部隊第二層防禦在孫安的親自攻擊下瞬間瓦解了！現在第三層告急，請求支援！」

「在！讓中軍親衛隊以及預備的騎馬隊準備就緒，隨時準備出發！」

接踵而至的壞消息讓吳令麻木了，這卻讓營寨內的其他部將心急如焚，丹陽山越的第一勇士令狐曲，作為暫代的首領，更是焦急地抓起了吳令的衣領：「除了回答這樣那樣，還能有其他答覆么？！」

孫淑似乎是個打仗的行家，親自站在高地用令旗指揮戰術，潘璋部的執行力也相當高，三下五除二就突破了山越軍的第一道屏障。讓人驚訝的是，她身邊好像真的有他故去的老爹老哥的光環加成，告訴著她該如何取捨，如何指揮——這還只是新近招募的兵丁，就能有如此戰鬥力，只能說是好鋼用在刀刃上，好女用在了戰場上。

很明顯，醬油王是被尚香姐放了一馬。要擱到任何一個諸侯將軍身上，還不早就趁他們立足未穩打過去了？

「殺！！」

大概是好基友被抓了，他也不想一個人過這沒意思的生活了吧……這是林家仁目前的想法。

震天的鼓聲映襯著漫天的怒吼聲，潘璋所部一千人由緩入急漸漸靠近了山越部隊——孫安軍的攻勢開始了！

但吳令似乎並不關心此次戰爭的結果：「我早說孫權不會出兵，你們不信。現在好了，都看到了吧？這就是跟那個戰神作戰的下場！」

林家仁一路緊跟著尚香姐，此刻的他並沒有執旗，而是混雜在眾多的旗衛之間打醬油，雖然中軍親衛隊加騎馬隊只有三百人，再加上預備步兵隊也不過八百人，但在那幾面象徵著尚香姐的旗幟引領下，所有人都爆發出百分之三百的戰鬥力，如同戰神一般蒞臨戰場，跟隨著他們心中的戰神、女神掃蕩著一切敵人。

翌日，得知合作夥伴被擒的本地山越之王吳令便難耐寂寞，也不躲也不藏，大大方方地找了個平原地帶，想跟尚香姐決一死戰。

「是！」人群中突然跑出一個頭纏紅巾的士兵——林家仁已經搞清楚那紅巾是記號——拱手領命而去。

終於等到出擊命令的潘璋，「唰」地一聲將大刀揮舞了起來：「潘璋隊！突擊！」

「大王！令舉大人的第二勇士戰死了！」

「好了！」突然間尚香姐像是變了個人似的，銳利的眼神堅定不移地看著前方：「傳令，告訴潘璋，讓他的部隊突擊吧！」

午時，勞師動眾而來的會稽山越王吳令的部隊才勉強整頓好自己的部隊，而對面被下了戰書一個時辰前都拉好隊伍在此處的孫安軍則是早就擺好了突擊的錐形陣，箭頭一般的陣型等待著山越王的部隊拿好他們的醬油瓶。

「哦，是么？」

猴子聞言雙眼一亮，知道該他們親衛出場的時候了，立馬屁顛屁顛地跑去牽馬，順便告知那堆等得不耐煩的親衛這個好消息。

「主公，為了保險起見，咱們可以再等等。」林家仁提出了自己的意見，畢竟說著就要上這瞬息萬變、己方還不佔絕對優勢的戰場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戰場的另外一側。

方圓最多五公里的戰場連個擺開陣勢對沖都顯得擁擠，更何況這根本就不是什麼標準平原，不過隨處可見的山山樹樹倒也有別樣風情。這裏並不壯麗，甚至待會兒還可能慘烈，但一直都很興奮的林家仁，突然覺得緊張了起來。

「差不多了。」看著潘璋部攻勢漸弱，尚香姐下達了第二道命令：「傳令，朱才側翼繞道攻擊！」尚香姐知道，當敵人動搖一段時間又恢復冷靜的時候，就是該給予其致命打擊的時刻。說罷轉身對著凌統道：「牽馬來！」

「我還以為他們就是純的不能再純的炮灰呢……這麼高漲的熱情、氣勢和攻擊力，只能說是尚香姐的個人能力和魅力所致了。」看著身後躍躍欲試、摩拳擦掌、欲與民兵試比高的中軍親衛們，林家仁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你閉嘴！只有現在去才能完全壓制住他們！」尚香姐翻上馬背，命令道：「中軍的所有旗幟也要跟著動起來，否則就沒有任何意義了。還有，探子來報，敵人有支小股部隊繞到了我們身後想來突襲。哼，在那之前我就讓你的緩兵之計無法達成！」

戰鬥的第二天，同屬會稽本地的兩隻部隊——平原民兵對山地民兵在山陰地區難得的平原部分對壘，展開了會稽郡的又一次內戰。尚香姐的正規官軍正駐紮在背水靠山的凸出地帶上，這個號稱五千人馬大部隊的對邊，正是會稽山越王吳令的兩萬大軍——畢竟昨日擊破的也就千把人，真正的主力都在這呢。

「啊咧？有突襲還不防範，知道別人想拖延時間還真的就去打他？好奇怪的邏輯！」林家仁心裏直搖頭。

「其實俺也不是喜歡，話說昨天主公才說中軍旗衛其實是最後作為壓陣的殺手鐧上場的……地方還是挑安全的好！再說了，看猴子得知作為親衛要上場廝殺的那個興奮勁，我實在是沒有什麼多餘的想法了！」林家仁如是想道。

「是！所有人，早就準備好了！」

「哼，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你們漢人一個都靠不住！」令狐曲心裏清楚，這場戰爭如果輸了，作為異族的他只會被殺掉：「混蛋！你不去老子就親自上了！只要拖住那娘們，咱們就有勝機了！」

「只有身臨其境的指揮才會如臂使指，士兵雖然鬥志頗高，但畢竟未使出全力。凌統！」

「好了，這群人雖然非我族類，但我對他們已經仁至義盡了！」林家仁跟著尚香姐走上了高地搶來了身旁旗衛手中的旗幟，擠開了他的護旗官頭頭，自顧自地將這面白底紅字的象徵立在一旁。

……

由於之前的迷路被尚香姐以「你不去那我也找得到」為由不僅沒有賞賜還大加訓斥一頓后仍然沒皮沒臊非要跟著上戰場，林家仁乾脆就被剝奪了旗衛的職務，但實在是沒辦法硬下心腸將對方遣送回去的尚香姐又只好將他歸入近衛隊的另一個部門——主帥親衛隊。這親衛是屬於沒馬的步兵，這也不錯，起碼不用繼續蛋疼了，另外的好消息是猴子繼續以保鏢的身份被調到了同一處。

說來也奇怪，明明是五千對兩萬的戰鬥，竟然前者能壓著後者打。山地民族在平原的戰鬥力就算是削弱了一些百分比也不該如此不堪一擊啊！

「還是這麼喜歡旗么？」林家仁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尚香姐的下一句話該是什麼了：「那就官複原職！」

「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