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風起江東
第53章 出征的時機
前半句林家仁還聽得樂呵呵的，畢竟拍馬屁也是門藝術；但後半句他的臉就完全黑了——且不說老子沒貪錢，就是貪了你們幾個又能怎樣，但是後邊的……這完完全全的誣陷，含血噴人啊！你們咋沒說俺是嫖宿蘿莉（雖然確實是睡一間房）、強X幼女呢？靠，還有譜沒譜，我至今見到的可以稱得上幼女的就只有穎兒一個好不好！
我會活到改革成功的那一天么，或者說尚香姐會這麼一如既往的支持我么，在那之前會不會就被別人暗殺了？林家仁似乎產生了動搖……
「嗯。」尚香姐點點頭道：「另外曹操書信的事，就此作罷，我是不會把姐姐送去當人質的，這一點我不希望還有人再提！散！」
「一面拍著人家馬屁，一面在背後搞鬼，這些傢伙……總有一天要讓他們哭都哭不出來！」林家仁意識到，作為改革者承受的壓力確實是難以想象的，既得利益者會不死不休的纏著你……縱觀歷史上的變革成功者，都有個在背後支持的雄主方可成事，而在其主死後，他們的下場卻是一個比一個慘！
「
此話一出，呂蒙瞬間就高興的不得了，就像中了五百萬，只不過很快他就會發現買的彩票過期了。
這時卻只有尚香姐與林家仁不動聲色——前段時間放回去的丹陽山越王令舉，果然不出所料，在積蓄了一個月的力量之後，舉會稽丹陽山越之兵，來了！而且確確實實是攻打在故意顯得防守薄弱的三縣。
「怎麼回事？」
靠，這還是昨夜那個謙卑的傢伙么，完完全全進入戰爭狂的狀態了啊……林家仁意識到這將會是一場山越人之間的血戰，百姓反倒成為了犧牲品，或者是攫取名聲的祭品——反正橫豎殺了百姓又能怎樣，百姓只會以漢人的自覺把一切過失推到山越人身上，他們有的，只是對山越的更加仇恨，在呂蒙的角度想，一石二鳥，何樂不為？
「那個……」林家仁抓抓頭有點難為情：「你知道對於漢隸或是小篆之類的字體，我有些……力不從心。」其實他壓根就不認識這些鬼畫桃符、龍
「這些都是歌功頌德的東西，簡直到了無恥的地步！」尚香姐正式開始發火了：「還有這些！要麼是說你貪污受賄、中飽私囊，要麼是說你拐騙幼女、道德敗壞的上奏！」
原先尚香姐是不同意這個計劃的，畢竟這要犧牲部分百姓和軍隊，所以才有了一月前林家仁與其姐秘密回來說服尚香姐的舉動。只有引蛇出洞，才能完完全全徹底消滅山越這個內患，上一次只是殲滅了大部分有生力量，殘存的都躲進了深山老林，他們是隱患，他們是潛在的不安定因素。
「那麼，下一場戰爭，呂蒙挂帥吧！」反正尚香姐也樂得清閑。
「那麼現在顯得異常脆弱，彷彿掉了幾十斤肉的他們呢？」
「殺百姓的，只會是山越人！」
「？？」
所以尚香姐最後還是屈服了，不僅如此，還積極配合著林家仁的行動。他們發兵的情報尚香姐早早地就收到了，按兵不動的原因，除了要讓他們內耗以外，還要給呂蒙一次發泄的機會，
這招狠啊，完全就是削弱山越人勢力的不二法門，雖然知道經過林家仁式洗腦訓練並且還學會漢話、耕種等技藝的山越人是不大可能反叛的，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刻板教條還是深深地印刻在每一個江東人的心中，所以才有這麼狠的招式。
「一個字『打』！最好用收編的山越人去打！」
「肯定是爭先恐後……我明白了，原來你讓我對外說那群山越非常弱，是這個意思啊！」
既然是承諾，就要兌現，從沒想過在這方面抵賴的尚香姐，還是覺得信守諾言。
「聽說在往年，征剿山越最積極的就是那些擁兵自重的大族了。」
「你還要等什麼？」
可是尚香姐，絕不是這麼想的：「百姓，能保住多少，就保住多少，呂蒙你聽明白了么？！」聲音雖然很輕，但沒人懷疑說這話所表達的另一層意思——如果不照辦，把你砍了事小，取消你今後打仗的資格才是
「既然大族們喜歡吃撐了沒事就撒潑，這一次就讓他們參与吧。」林家仁一副無奈的樣子，但笑容絲毫沒見得減少一份，大概又想到什麼鬼主意了吧。
對於已經有些翻天覆地兆頭的會稽郡來說，他們留不得。更何況犧牲的並不是尚香姐直接管轄的部分，豐安、烏傷、諸暨三縣形成的三角形區域是一個黑道白道齊聚，大族士族太平道餘孽混雜的地方，讓他們自相殘殺對會稽今後的發展只有好處。
「你怎麼了，這就怕了？這就是你發誓要效忠我一路到底的魄力和勇氣么？」尚香姐顯得有些氣憤：「或者說你乾脆在這次戰爭中上陣，去發泄發泄？」
「有的時候……」
被尚香姐小指頭一勾就屁顛屁顛跟去，林家仁即使知道免不了要被倒一番苦水也還是樂此不疲。
「哈哈……就讓他們搶去吧！反正有呂蒙這張王牌，他們怎麼鬧也沒關係！」
「說說看吧。」
「不！」林家仁回復了以往嬉笑的神情：「讓主公擔心了，我爛命一條而已……說到出征，咱們還不急，時機未到……」
「是……真沒勁。」撇撇嘴，呂蒙拱手道：「那我就退下了！」
「呂將軍，若他們拿百姓當擋箭牌，你又如何？」林家仁忍不住問道。
「安靜！」尚香姐等他們鬧得七七八八了才出言喝止，進而對著呂蒙道：「呂將軍，此次山越叛亂，不知有何見教？」
「多謝誇獎！」
「三個地方？山越還有那麼多人么？」
果然，尚香姐一走進案幾坐下，便順手抓起上邊的公文扔了過來：「你好好看看！我這段時間究竟收了多少這樣的書信諫言！」發作的前奏來了。
「難道林大人的情報網出問題了么？」
看著林家仁半天沒說話，只是臉色一陣青一陣紫的，尚香姐不禁出言安慰道：「我也只是想讓你知道一下，當初我看到這些東西時候的心情！哼，原以為這些大族交了八成私兵以後會安分點，沒想到他們還變本加厲了起來，到處結黨指使眾人來中傷你！」
「我真慶幸，你不是我的敵人！」
「報～～～」眾人都還沒從驚奇中緩過神來，麻煩就來了：「會稽山越復叛，攻勢正盛，已連下數縣，豐安、烏傷、諸暨三地請求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