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江東我做主》第二卷 揚州爭鋒

第211章 沒你不行

第二卷 揚州爭鋒

第211章 沒你不行

這不是他第一次統兵了,作為一名將領成為戰爭巨獸的爪牙,一轉眼已經快十年了。
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尤其是在戰場上。這裏不是三國無雙,沒有那麼多能量槽條狀物,小兵也不都是菜,隨便給你切給你砍,這裡是真資格的戰場。
這貨玩騎馬與砍殺呢?這不僅是太史慈的想法,還是林家仁的看法。
於是,太史慈踏上了一條難以言明的道路,孫策的志向還需要人來幫他走完啊,光有周瑜是不夠的!
前方,不知道呂蒙是因為計謀得逞而興奮,還是身上多了個流星錘的負擔而變得渾渾噩噩,總之他已經不走「S」改走「Z」了——這麼半天了,他都沒有前進一步,反倒是沿著平直的直線在騎兵之間穿梭,亂砍。
士為知己者死,知己者雖死,其志不死也。
乾冷的空氣中凝結著呂蒙刺眼的寒光,身子卻越發燃了起來,他的本意無非就是繼續拖延時間,這會兒也犯不著為了幾句話跟人拚命把命給搭上吧
任憑奪路而逃的呂蒙能夠在一瞬間擺脫太史慈,後者也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追上他,原因很簡單,呂蒙的退路上此刻充滿了騎兵,賀齊的騎兵。
對於賀齊的騎兵來說,這個不要命逃跑還不斷收割沿途人頭的傢伙,簡直就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催命鬼,移動的收割機!完完全全化身為恐怖大使的呂蒙,已經沒人敢於靠近了,沒人願意被他撞上!
對於太史慈來說,只要耗到步兵合圍,那麼呂蒙或死或俘算是板上釘釘的事了,所以不惜體力極盡猛烈的進攻讓他吃不消是最好的戰術。
「單手人,武安國……」太史慈喃喃自語地念著這個奪去自己獵物的男人,想要發作卻找不到理由。
答案是很顯然的。
NO。
太史慈愣愣地看著趴在馬背上的呂蒙,只見他的後背掛上了一隻刺蝟,哦不,是長得像刺蝟的一顆流星錘,還是帶刺的那種!這下可保不齊得掛了吧?
但是,他還是要做!先聲奪人的斬斷了兩面旗幟、三支長槍,並且放翻了三個騎兵,還沒來得及讓旁人瞠目結舌就被太史慈手中折了的長槍準確刺中,在複雜而詭異的逃跑路線中,太史慈就像是個鬼魅一般,纏著他、綁著他、膩著他,陰魂不散。
靠,還沒等我動手這就見先主去了?太史慈有些無語,這就好比追了一個人半天,好不容易到手了,人家卻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我已經懷孕了,而且孩子不是你的。WTF!
看上去,呂蒙完全不像是在逃跑,反倒是像極了突入敵人內部進行擾亂的突擊手,幾乎摧枯拉朽的破壞著騎兵的陣型,如果有人從天空俯視的話,必定能看到一條「S」形的通道,由馬匹、旗幟、武器以及士兵組成的血染通道。
眼見自己的俏臉被賴皮的血弄得遍地開花了,太史慈還能坐得住?立馬爬上馬背,追著前方合法捅人還挺有快感的呂蒙,大聲招呼著身邊的小弟們,順便朝著前方狂吼:「攔下他,給我攔下他!」他已經顧不得摸一把臉上的血跡了……
其實呂蒙跑了還不算最讓人恥辱的事情,關鍵是他丫不知道從哪個部位直接噴了一管熱血,還直接噴道了太史慈臉上。
恰恰是這一種情況,讓原本還有顧忌的太史慈全速沖了上來。
「成雲、路正,你們兩個到後面去看看。」作為統兵的將領,當然不能只顧著玩單挑,軍情還是要隨時掌握的,當然能順便打擊一下對手給對方一種「追兵就要到了」的緊迫感還是一件很爽的事情。
太史慈依稀記得當年的事情,突破黃巾的北海包圍到達平原,一路求援卻只有劉備一人響應,為了孔融可謂殫心竭慮,怎奈其人空有名聲卻不識好歹,剛愎自用不懂用人。無奈投奔揚州刺史劉繇,卻被回歸江東的孫策打動,至此良將得遇明主,這才有了如今的地位與名聲。
無論新老,戰場上的士兵們邁著沉穩的步伐,保持著均勻的呼吸,向著前方行進著。騎兵逐漸越過呂蒙,朝著後方的逃卒追趕了過去,他們也不敢來打擾兩人的單挑。
錯愕——憤怒——後悔,三部曲在太史慈的心中炸開了鍋:我他喵的怎麼就信了你這個賴皮?你賴皮是有記錄的啊混蛋!
忽然之間,在太史慈的不可置信中,呂蒙活了過來,狠狠地夾緊馬腹,一溜煙風馳電掣而去,頓時奔出去幾十步。
「沖啊,給我沖啊!」戰場上仍然充斥著此起彼伏的喊話,但兩人幾乎是充耳不聞。
當然好消息也有,那就是他們不敢射箭,畢竟周圍都是他們的人,但這也是唯一的好消息了。
賀齊軍的先鋒已經漸漸接近了,範圍應該是在五十步以內,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們的面孔。
不過,呂蒙未見得有一絲絲害怕,甚至因為同樣想起了與之並肩作戰的往事,而變得澎湃起來,久違的衝動似乎再次湧上心頭,原來這一點點的刺激也可以無限度的擴展,無止境的擴大!
一擊!僅僅是一擊!這一擊就像是最後的一根稻草,幾乎壓垮了呂蒙最後的意志。
是的,援軍出現了!
一邊的士兵也不敢在這種時候上前來和將軍搶功勞,只好在一旁糾結地看了看,之後又全身心地投入到偉大的搶人頭事業之中。
山呼海嘯般的口號響了起來,估計跟諸葛亮讓士兵對著周瑜喊「周郎妙計安天下,賠了夫人又折兵」差不多,只是林家仁這個更直白,更惡搞。
而呂蒙也深明此理,此刻他就是一個人!就是一個人!親兵什麼的都是浮雲,早在賀齊的騎兵隊到來的那一瞬間土崩瓦解了。
但,這個時候想走顯然是不可能了,太史慈已經全方位地把自己給鎖死了,任何風吹草動都不可能瞞過對方的眼睛,現在擺在呂蒙面前的貌似只有兩條路:要麼投降,要麼戰鬥。
「喂,呂蒙大叔,別死了,咱們沒你不行,沒你不行啊!」
悵然若失的太史慈翻身下馬,在呂蒙的馬匹周圍躊躇、踱步,時不時地焦慮、嘆氣。是對手、亦是戰友,是敵人、亦是朋友。當年滿嘴髒話的陽光男孩,就這樣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