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江東我做主》第三卷 荊州雨雲

第254章 鳥在籠中(下)

第三卷 荊州雨雲

第254章 鳥在籠中(下)

「我想,有沒有一隻聰明一點的鳥,它發現了這一點,然後飛了出去,獲得了自由,在外面過的很好,然後再也不願意回來?」
林家仁微笑著搖搖頭道:「我突然覺得你有點悲哀,套用一句話,叫什麼來著,對了『風蕭蕭兮易水寒』,你就有點後半句的意思。」
「嘛,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廟你知道吧?就跟白馬寺那種差不多。廟裡呢有個鳥籠,鳥籠裏面有隻鳥……」好直白的講故事方法,玲都在一邊翻白眼了,這和以前講故事繪聲繪色的方式也差太多了吧。
「有一天,廟裡的和尚,和尚知道吧?就是在廟裡邊公職人員的稱呼,和尚呢他就突然把鳥籠子打開了,這個鳥一看啊,哎喲不錯哦,回歸自由的時候到了,於是高興的撲騰著翅膀就飛出去了,卻沒想到外面的生活艱辛的不行啊,有一頓沒一頓的,而且好不容易搭了個窩還被風給吹沒了,於是它就想了想,還是回去算了。結果回去一瞧那鳥籠還開著,它就二話不說鑽了進去,以為和尚還可以來照顧它。可是和尚卻再也沒有來過了……」
總覺得這傢伙有些悲涼啊,林家仁心說你再悲涼還能悲涼的過我這個吊車尾?感覺你也就是被無盡的盯梢,我可是無盡的被白眼啊……一個失去自由,一個沒有自信,好像也差不了多少,半斤和八兩的關係吧。
面前這貨表面上挺正常的,但是一聽他都說了些什麼啊?
林家仁微微噁心了一下,繼續說著:「依我看啊,其實你也病的不輕,甚至是病入膏肓了。」
「行了,你給我住嘴,他說得對!我只是不願意麵對現實而已。敢問兄台,我要怎麼才能了結此病。」
「走吧,走吧,就算是兄長你也不大可能救的了這可憐的人吧?還是把他交給張大人好了。」
「無法飛出,只是因為內心的恐懼;想要回來,只是因為沒有吃苦的準備;覆水難收,只是因為心存僥倖……先生真乃高人也!」
「善。」沒想到對方竟然點頭了。
反倒是他懷裡的妹子不幹了:「你是何人?竟敢對公子琦不敬,要知道……」
「有的,只是在它這麼做之前,就被和尚的手抓住了,一陣暴打之後丟進了籠子,然後當它再次面對可以飛出籠子的誘惑的時候,哪怕是和尚真的疏忽了的時候,它也不會飛跑了。」
神棍上身的某人當仁不讓,指著對方:「正是因為如此,你才不覺得自己有病,這才諱疾忌醫,來到了大夫住處都不屑一看,甚至胡謅了一個什麼籠中之鳥出來。至於行為荒誕不羈什麼的,太過流於表面,以至於失去了該有的格調了。」在不知道對方身份的情況下,林家仁能說出這番話來,也算是他跟著對方抽風了。
喲,我胡謅的你也信?林家仁心道既然你繼續問了,我就繼續扯吧。好像那個妹子之前說什麼公子騎來著,看樣子她平時沒被少騎啊。不管這些了:「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好像古人都喜歡用故事來寓意什麼的嘛,這樣既能顯示自己高深莫測,又能避免亂說話,讓他自個兒猜去才是最佳方案啊。
「兩位是否覺得,需要看病的在這裏坐著,而不需要看病的反而在內堂被治療著?」男子停止了誇張的表情和語言,朝著兩人拱了拱手,似乎是恢復了正常:「見諒,畢竟憑我的雙眼還不能一下子就確定你們是什麼人!」
「你是說……」
「別急,故事還沒完呢。在這個廟裡,另一間房裡還有一隻鳥,它是也是在籠子里的,只不過在同一天被放飛的時候它的籠門被貼上了一層布,它在試過幾次都出不去以後,卻再也不去碰它,哪怕那塊布已經遮不住籠子的門了。」
「是啊,我還真是失算呢,竟然跟一個瘋瘋癲癲的人生氣啊。」
兩人的對話聲音不大,畢竟如果再刺激這個人的話,指不定他能做出些什麼事情來。但還是被聽覺超好的他給聽到了。
納尼?什麼跟什麼啊?!
「也許他們換了個作戰方案啊?比如像我們,就不理你!」這傢伙還有些可愛呢,換句話說還不夠謹慎啊。
被害妄想症。沒錯,只能想到了這麼一個詞語了,再聯繫到其實對方出現在張仲景這個醫聖的家裡的情況,林家仁妥妥地就將對方定義成了需要看心理醫生的病患。
但顯然林家仁屬於非主流:「既然你來看病,為什麼不連自己一塊看了?心病也是有救的。」
男子無奈笑笑:「他們也只是聽令與我父親前來保護的罷了,與我又何干?」青年人的心性多多少少都有點叛逆,而且長大了的男人,尤其是家裡有些權勢錢財的公子,總是喜歡有自己的小勢力的,好藉此與自己老子劃清界限,還是給自己老爹證明一下你兒子我能行,反正這個時代這種事的確是主流。
「那麼咱們……」
「壯士一去兮不復還?高祖的《大風歌》啊,是啊,為我守護寸許周遭之地的猛士又在哪裡呢?」
「哦?有趣。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玄乎的說法。您請繼續。」
林家仁吃驚不小啊,這貨智力有點高的呀,起碼裝瘋賣傻是有兩把刷子的。聽到對方這麼說了,他倒是對這貨有了點興趣,於是回禮道:「無妨無妨,但你怎麼就能確定我們不是你所說的人呢?」
「……那就算我看人的眼光太差好了,反正抱怨他們聽得也夠多了,也不差這些。就算你是他們的人,但起碼是不一樣的,我能感覺的出來,你不一樣!」好像是死不認錯的孩子一般,這會兒青年竟然順著林家仁的話給犟上了。
「這是什麼說法?願聞其詳。」青年將女子一把抱緊,反正送的,不玩白不玩,說著又在她臉上捏了一把。
「玲啊,看出來了么?」
「……」一陣沉默,林家仁是不知道該繼續說什麼了,他的故事糾結的連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麼,而青年則是陷入了深思,他還在思考這個故事的寓意。
這時候玲插話了,不知道是不是為了之前被愚弄的報復,她打趣道:「外面兩個不就是你的猛士么?我看他們也不是什麼花架子啊,武藝上起碼要比你強多了。」
「他們是不會被我三言兩語弄走的,反而會在實在沒法之後表明身份上前來勸我……籠中鳥的悲哀莫衷一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