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江東我做主》第三卷 荊州雨雲

第386章 文人名士

第三卷 荊州雨雲

第386章 文人名士

「哼,獨自把持天下,視陛下如無物的,什麼時候也成了忠臣了?他離王莽不過只差一步耳!」
「孤帆遠影碧空盡……」剛受邀吟完半句,林家仁便覺得好像有些不怎麼應景,於是硬生生地卡在了那裡,想了一會兒才接上:「忽見江畔高處游。」算是圓了回來吧,這裏又不是長江也沒什麼天際可以流。
受到指責的傢伙,卻沒有動怒,而是冷冷說道:「別忘了徐州之事啊!」他說的便是陶謙「三讓徐州」的事件,傳言中是當時的徐州牧深感自己無力抗曹,一而再再而三地表示要將徐州讓給劉備,臨死前劉備才答應了對方做這徐州牧。這是官方的版本,還有一個版本是從曹操那裡流傳出來的,那就是劉備暗殺陶謙,假傳遺旨自封徐州牧,毫無疑問的,此人是想把眾人的帶到後面這條溝里去的。
「以吾之見解,雖然打退了幾次曹操,但荊州目前仍處在疲敝之中,無論是在新野劉皇叔也好還是新出世的龐沖也罷,只怕都不會有太多作為。」林家仁還沒來,所以他自然隨便說,馬良什麼的不過是掛牌的組織者,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爭鬥,區別只在於明的還是暗的、文的還是武的,對於文人名士們來說,好不容易這麼多人聚到一起了,明刀明槍的文斗自然是少不了的。
「協助什麼?抗曹?還是說對抗朝廷?分明就是自取滅亡的舉動!」
「尤兄說的對,曹操雖被罵作漢賊,但他行的卻是忠臣之舉動。」
剛下岸走了沒多遠,就聽到高地上的喧囂。「很熱鬧的樣子啊,幼常咱們猜一猜他們是在談論什麼吧?」跟著他一道來的除了馬謖這個熟人以外,就是一些想要跟著林家仁同行的傢伙了,橫豎無聊,林家仁自然是優先詢問馬謖這個即將成為自己人的同僚。
順道說一句,馬謖已經面見過尚香姐了,是經由步騭引介、並由凌統全程監控下發生的,出人意料的他們很合拍,聽說當時馬謖竟然沒有選擇最擅長的紙上談兵,而是表示自己懷才不遇,需要一個機會一個平台,希望對方能有那個度量接納自己——林家仁極度懷疑他是姐控的心覺醒了。尚香姐一聽,對方的姿態不錯啊,好咧給個官讓他試試,不行的話大不了讓他走人,自己又不損失什麼……換句話說尚香姐還真好騙,殘念的很。
河岸高地之上,文士們三三兩兩坐在一塊,一邊喝酒一邊談論時政,從大船上搬運而來的熟食美酒,以及結伴而來下船登高的同道們正在陸陸續續接近中。幫忙打雜的下人們更是來回奔走與兩地之間,辛勤勞作著。
「即使事實並非如此,咱們荊州也實在沒有值得劉豫州逗留的,不留此地他還可去益州,不是么?」
「呸!這還是那個口口聲聲說自己忠義無雙的鄧宓么?枉你原來還一口一個曹賊的喊,還有你鄭至!是誰一天到晚擔憂皇上受苦恨不得能立馬殺到許都拯救之的?我看啊,曹操還沒有來,你們就巴不得北上投靠過去了吧?!」
「天子雖在曹操那裡,但並未受到什麼苦楚,依我看皇上反倒是要感謝他哩!若非司空大人,漢室……早就沒有什麼漢室了。」
對,對你妹啊!我是不想把機關槍打開,免得關不上你們受不了,到時候錯過了好戲誰負責啊?林家仁面上卻是微微一笑,和稀泥技能發動:「大家各有各的道理,今天下大亂,自董卓已來諸侯並起,然荊州獨避戰亂已有二十余年,為保持續安穩,大家責無旁貸,而各有表達也只是看問題的角度不同。有人對於荊州的官員將士沒有信心,反而覺得一切抵抗均屬徒勞,而一些人則以為荊州富足只要守衛者用命,仍舊可以一戰,輸了不失氣節,贏了更是增添信心,何樂而不為?」
「高兄莫非是在為自己仕官不能而找借口?」高亢的嗓音,打臉打的夠直接,宋代之前的文人可都是沒有受到程朱理學的禁錮,因而文武分家並不是那麼嚴重,所謂的名士,他們中有不少人可都是能文能武,這一點像極了春秋戰國的士大夫,提筆能為文,伏案可理政,馬上會劍擊,上炕識夫人。所以脾氣火爆什麼的,壓根就不算個事。
「你們這些人,皇叔可從來沒有虧欠咱們啊!就是因為咱們總是不能齊心,荊州才成了這副模樣!」
因為上方的聲音已經大到了一種程度,清晰入耳的程度。
高談闊論,向來為文士們所喜愛,荊州本就不忌針砭時弊,所以這裏的文人說啊說的就產生了高人一頭、莫名其妙的優越感。
「沒錯,一代英雄劉皇叔也淪落到如斯地步,聽說之前的宴會上還在感慨時光流逝,人體漸老,連騎馬都感覺到贅肉太多……想來龐兄新貴即便能力過人也是不能迅速接過皇叔手中的抗曹旗幟吧?」
「哼,血口噴人,皇叔仁德爾等沒長眼睛么?!」
「成兄,此言差矣,荊州目前的情形怎樣,相信大家都清楚,我倒認為此時絕非出仕的好機會!再者,高兄句句屬實,曹操何人,皇叔之死敵也,兇殘成性恨不能生吞活剝了劉豫州,如此看來,劉玄德在荊州,只會令咱們提心弔膽、危機重重,生怕曹操來時襄陽萬劫不復啊!」
「哈,看樣子也不用猜了。」
義正詞嚴的,正是面紅耳赤的馬良,正直是他正直呀,點到名的兩個人立馬就不說話了。
「呸!爾此言莫非是想投降?哼,真想不到你也跟那些武夫一個想法!」
「就是,出賣皇叔,你心何安?豫州為咱們荊州抵禦曹操也不是一年兩年了,你想陷咱們荊州眾人于不義、陷劉荊州于不義乎?!」
「他們啊,不是在說你這聚會的組織者,就是在暢談荊州的未來吧。」馬謖直接翻個白眼,有識之士有,但是大氛圍的渲染之下也得跟那些夸夸其談的傢伙吵起來,失了風度再怎麼有理,也是無理的了。
微風過境,波瀾不驚的河面泛起點點漣漪,兩岸蔥鬱的植被沙沙作響,太陽光肆無忌憚地照耀在如詩如畫霧色中,儼然也成了秀麗風景的一部分裝飾。
林家仁踱了幾步,背向著眾人,看著眼前的美景,輕嘆一聲:「只是今日並非說這些的時候,來大家當摒棄成見,同觀此景,飲酒唱和,拋卻煩惱,須知人生無論是否得意皆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景啊!」
「行了行了,咱們今日外游又不是來聽你們吵架的,讓咱們這些中立派的耳朵清靜些可好?對了,召集的人來了,都在那裡欣賞良景多時了……龐兄沒來出言調解,想必正想看著爾等出醜呢!我說的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