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江東我做主》第四卷 南方爭戰

第455章 恍惚的醒來

第四卷 南方爭戰

第455章 恍惚的醒來

「二石,咱們師徒之間不用這麼客氣,來來來,將我眼上的布條拿開,一直遮著不舒服呢!」其實他完全感覺不到什麼,全身都在痛早就把注意力給分散了。
「這些事你就別操心了,咱們現在很安全,你好好養傷就是了,我出去了,待會讓你的屬下來照顧你。」
「你們這種說話不算的男人,你們這種騙子,最討厭!」
聽到話說的這麼溜,肯定就是陳情那個小子了,不知道鄧艾跟著來沒有,跟陳情在一塊的時候那傢伙一般插不上話,口吃捉急的很,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師父~~~徒兒知錯了,下次不敢了,這一次就饒了我吧!」小可憐撒嬌的模樣還是讓人不忍下手的,但林家仁好像並不屬於「人」這個範疇。
好想逃走,即使是黃泉路上也得不到絲毫寧靜,此時真正的心愿就是找到正確的路,在自己被煩死之前,儘快地離開這個地方。
好在他唧唧歪歪的功底足夠深厚,接下來的幾分鐘,就成了林家仁自言自語的時間。可是還有百日,一個人可怎麼過啊?
「師父,不要啊~~~」
男人和女人的聲音混雜在一起,他們念念有詞,他們擾人清夢。
不行,不給你點教訓的話,我這師父也太好說話了!鄧艾,你給我聽好了,身為本門的大弟子,你有義務監督師弟的受罰!」
「嘿主公,我能再問你一個問題么?」
「師弟,別跟、師父開、這種玩笑!」鄧艾一字一頓聽得林家仁步步驚心,不過好在最終柳暗花明,多虧了鄧艾以解開布條的實際行動來證明他自己的正確性。
好熟悉的聲音啊,是尚香姐么?嗯?竟然是尚香姐的聲音?!林家仁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卻仍舊看不清晰。「我、我瞎了么?我這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
我勒個去啊,傷筋動骨一百天,古人誠不欺我也!
「是,師父!」陳情也不虞有他,反正你個「癱瘓」病人,還能起來打我不成?
「哦哦,那就多謝主公喂水之恩了!」
「我早說過了家裡還有兩位兄長,師父不用管我,只需隔三差五給我放個假就行了!」陳情倒是容易打發。
「是,師父!」
心裏越發難受了起來。死的,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你說的沒錯,我的誓言還沒有完成,我想要、想要和尚香姐繼續、走下去!
「師父師父!」
一句話讓林家仁的心涼了半截,我勒個去,不是吧,我還真瞎了?!林家仁的嘴微微張著,他是完全被嚇倒了。
「我是說,咱們將她接過來也好,我可不想看到她一個人在遙遠的地方獃著。別忘了,她不僅僅是你的母親,也是我的姐姐啊!」
「我臉上的,該不會是主公的淚水吧?」
「你別激動,你現在全身上下都綁著繃帶,連眼睛都不例外。另外我要確實無誤地告訴你,家仁你確實活著。」
此刻的林家仁是動也動不了,好不容易靠著求生意志活了過來,自己的狀況卻是生不如死。「我、還能、痊癒么?」要是就此癱瘓了,他才不想當下一個孫臏,不管是做什麼,都需要人來照顧。
「在說什麼呢?是我不小心把水灑了,你給我好好躺著別胡思亂想!」
像歌聲更像是念經,抑揚頓挫,完全聽不懂。
但就是這樣,一個埋首低吟,一個惶恐不安,兩人僵持著。它對方並沒有要放手的意思,而且用力越來越大,彷彿要將自己拉到別處,該順從還是該反抗?
「你再說的話我就加倍處罰了!對了二石三娃,關於你們家人的事情……」
還好鄧艾比較一板一眼,大概是從小沒了爹,被娘一手養大,比較聽話的關係。
再睜眼時卻是一片朦朧,待稍感適應之後,全身上下竟然沒有一處不在疼痛。死掉的感覺和想死的感覺還真是有著不小的區別啊。
「師父……只要師父……能夠說動……母親,艾艾艾艾並無異議。」哪有孩子不喜見到母親的啊?
喂喂不是吧,為什麼自己難受的要死,又是整蠱節目么?啊啊啊,就這麼死了,果然我還是有些後悔啊!
哦哦,終於有人伸出手來迎接自己了啊。雖然看不清楚對方的模樣,但是這隻手卻傳遞著難得的溫暖,看他是飄來的,這也許就是此處的接待人員了吧?
徒弟陪伴,應該也不會無聊吧?
「你、你活過來了?」
那邊是哪裡?你要帶我飛么?一股暖流從心中湧起,那是莫名的信任感和安全感,少年不再抗拒,任由對方將自己拉扯。
「你!算了,不跟你計較,我走了!」
「太好了太好了,師父沒死,張仲景大夫真是神醫!」原來救了自己的是張仲景啊,不知不覺又欠他一個人情了啊,只是不知黃忠父子有否跟來。
真是難得啊,尚香姐居然能發出這麼溫柔的聲音,林家仁又突然感到他所做的一切是值得的了。「要多少時日呢?」這個問題比較關鍵,關係到今後的日子需要作出多少忍耐。
「陳情——!」
鄧艾說的倒是一個難點,走之前林家仁派人送錢去讓對方遷徙她都不肯,再去的話,她就不會再說「留守鄧家祖屋」這樣的話了?
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彷彿在自顧自地低聲述說著什麼,又像是在祈求著什麼。
「三娃啊,我還沒那麼容易死!嗯,二石在么?」
尚香姐儘力發出平穩的聲音,安撫著林家仁的情緒。
「罰你閉門思過三天,你可服氣?」嚇死老子了,看來徒弟沒怎麼管教過是一大失策啊,想想也是,一路來也都沒什麼時間來玩徒弟養成。
「大夫說,至少也得百日。」
「想要逃么?是的,你就是一個膽小鬼!稍微沒有看著你一次,你就逃掉了,你個沒種男!」
忽然之間,像是看到了對方留下的淚水,一滴又一滴,接著、泛濫成災。
「你放心,會的。」
希望這一次不是以變開頭用態結尾的惡趣味。
「明明都約好,到實現你的誓言我的夢想之前,你都會一直陪在我身邊,跟我一起走下去的,可是,可是為什麼你要食言?!」
「家母曾言,不學成、本事,決不許我、回家見她,師父無須掛懷。」鄧艾卻是很堅決。
紅白相接的半空,一道光影投射了過來,刺的人眼睜不開。
「師父,徒兒在。聞得師父、轉醒,喜不自禁,特來探望。」
屬下?玲已經好了么?我這是昏迷多久了?看尚香姐這麼急急忙忙的感覺,想來她也公務繁忙,等玲來了再作詢問吧。
一聽到這可愛的聲音,林家仁就知道徒兒來了。
「說罷。」
「布條?師父眼上何來布條?」
好在這根舌頭還健全啊,要不怎麼得了便宜還賣乖?趁自己重傷未愈尚香姐絕不會計較,林家仁也是一呈口舌之快,不亦樂乎。
「你、給我、回來啊!!!」
「那、那咱們現在何處?」輕傷不下火線,重傷不下病榻,不過林家仁還是得關心一下戰況什麼的。
雙眼前仍舊是一片薄暮,隱約可以感受到的,是臉上啪塔啪塔掉下來的液體。
經過短暫的適應之後,眼前終於不再受到阻礙,映出了兩個小孩的模樣。
嘖嘖,什麼時候你丫也學的文鄒鄒的了?這可不是自己教出來的啊。
「哎哎,主公真走了啊?一個人好無聊的,玲什麼時候過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