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南方爭戰
第489章 疫病之因由
「大人，咱們可能被人耍了也不一定！」
「大人飲水是否有煮沸之習慣呢？」
「可是那些藥草卻是有效用啊，這病究竟是什麼雖然不太確定，但研製解藥必然耗費時日，彼時若是疫病大面積傳染、病情轉重，咱們就追悔莫及了！還有，你說你在調查原因，那麼我告訴你避過疫病大概是因為我沒吃肉吧？」
一時之間林家仁也不知道是該答應還是拒絕了。
林家仁整理了一下思路：「呃，來敏那傢伙說什麼在食材上混入染病的屍塊，其實是在水裡投下了感染源，可不就是耍了我們么？但找你所說，好像煮沸井水就能沒事，但這跟我去邊境交換藥草有什麼關係？咱們不是還得治療他們么？」
林家仁一時之間有些迷糊了，雲里霧裡的感覺還真是差勁。
說了半天也就是破了個案罷了，于當前的形勢並沒有多少幫助，最多就是公開這個消息讓百姓們喝水的時候注意煮沸，緩解一下他們的緊張情緒，維持一下穩定罷了。若不從根本上解決疫病的問題，百姓們心中的定時炸彈是不會被拆掉的啊。
「所以，你的意思是直接食用並不會導致傳染，
「病情得到了緩解，精神回復了不少，能吃下食物了，只是四肢依舊無力。所以我想冒昧地懇請大人再給我些時間，咱們觀察觀察再說！」
「但是我還有些奇怪呢，你明明是主張暫緩交易的，又為何要求跟著我去？」
由於這一聲突兀的叫喊，林家仁和潘璋停下了腳步。回頭望去，只見陸遜策馬飛奔而來，像是有什麼急事。
而林家仁則是吸取教訓，這樣的事情還是自己來的好，並不是不信任潘璋，只是這事本來就是自己答應的，就應該由自己來依約完成。而且，林家仁還是有自己的打算的，畢竟潘璋這傢伙屬於缺少變通之人，臨場要是遇上什麼問題，說不定會落得個葯財兩空的結果。還是讓他守城吧，跟他說死守不出，他絕對就不會被敵軍的任何行為所動，一心一意閉門堅守會是他唯一的堅持。
也就是自己會累一些罷了。
「伯言何事？」
「啊？你要一起去？伯言，此趟雖是交易，但也有一定的危險啊。」
潘璋貌似跟他很是熟悉，稱呼也是比較親近。
「大人，陸某保證絕不添
不過現在陸遜說要跟著去，這倒是引起了林家仁的好奇。
「不行！別開玩笑了，人最多能承受的水溫可沒達到把水煮沸的程度！」這陸遜是腦子抽了還是怎麼地，竟然能提出這樣的方案，這還是那個東吳四都督之一的才俊么？
「謝大人！」
「不是如此，朱才又怎會自己送上門來呢？」
「喂，我說你……」
林家仁的眼睛頓時睜大了起來：「你說什麼？」
「不不不，大人您誤會了！我只是說把他們泡在溫泉里試驗了一下！」
「是的，在下也發現了。大人你一整日都在忙碌，因而沒讓人通知，還請見諒！」
「在下之前剛好在外地，家僕們並未讓他們入內，所以並無大礙，可是大人卻是少有的幾位沒有染病的官員之一，所以我想確認一下心中之所想，到底大人是如何避過此病的呢？昨日清晨回來之後在下也沒有閑著，而是在調查此事，可是越調查卻越是疑惑，此病雖似瘟疫，卻並不像瘟疫那般兇猛，他們更像是中了什麼毒而導致全身乏力精神萎靡啊。」
「大人，聽聞荊州來人也曾去了大人家中進貢，不知是
「因為我知道，就算我說了這麼多，也只不過是推論，沒有完全的證據能夠說明溫泉就一定可行。若我是大人的話，是不可能把一切都賭在這上面的，所以交易還是得如期行動。所以在下在此說了這番話，無非就是向大人證明若帶上在下，還是可以起到一定的作用的！」
「這就對了，未染病之官員中也有一個在發現井中碎肉之前就飲過那裡面井水之人，我細細調查之後才發現，他有飲前煮沸之習慣，為此我還特意得到大小姐的准許去了大人的家中一趟，于常用井水之中發現了碎肉。」
「呵呵，原來他是你送給我的『禮物』啊，還真是多謝了呢。」既然對方都搬出這件事了，自己也沒道理拒絕了，順水推舟嘛，「好吧，我就答應你了，你就作為我的副官一起來吧！」這傢伙還有點意思。
「啥？你丫隨隨便便就進我家了啊？咱沒人來告訴我……等等你說在我家也發現了碎肉塊？」
「喂等等，說了這麼多，你想表達的究竟是什麼？」
「哦？結果怎樣？」
對方屬於不經通報擅作主張，然而就算他通報
「嘖，你倒是能說會道，我想什麼你都清楚呢！」
「還請大人准許！」
林家仁暗忖：這丫怎麼突然就不說跟去的事情，反倒高了八階音起來，他到底想要確認什麼？
這倆人還真不是一個節奏的。
「在下的意思是，咱們是否也可以將人……」
好端端的怎麼問起了這個，這不都是潛規則么，而且正是藉由此種行為來敏才能種下疫病之禍根的吧？
「截至目前，未被傳染的官員們都有一個共同點，要麼是與水井中發現了碎肉塊因而不再食用自家的那口井水轉而飲用其他，要麼是讓我在他們不怎麼使用的井裡發現了碎肉塊。最重要的是，他們前日的正餐或是夜宵幾乎都是食用過肉類的。」一般的大家族府中不可能只有一口井水，但卻分了常用和不常用，看來來敏花了那麼多天來布置卻還是有調查不足的地方啊。
清晨的陽光，從當空打了下來，照射在柴桑城的東門之上，泛出粼粼的反光。
「你好像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大人！這件事很重要，關乎到咱們柴桑流傳的疫病之真相！」
「沒錯，正是如此，而且他還去了不少重臣家中，我想他應該也沒漏掉你吧？」
「對啊，你怎麼知道？」
但是他為毛又這麼懇切的請求自己呢？好矛盾的說……
從被叫住開始林家仁就沒說過一句話，他一直在觀察對方，希望從對方微小的舉止和神情中推測出他的真實目的，只是可惜啊，要麼是對方隱藏的太好，要麼是自己的觀察力太弱，林家仁什麼都沒有發現。瞧這樣子，他該不會覺得自己是去遊山玩水的吧？
「那麼大人有否在自家的水井裡找到碎肉呢？」
「我想跟著大人一起去！」
「不過首先，在下想要向大人確認一件事情。」
打開的城門邊上，是排成數列陣容齊整的軍隊，他們剛剛接受了來自於柴桑城內兩位長官的訓話，接下來就是出城了。
「且慢！」
「我說陸伯言啊，你究竟為什麼要跟著去呢？」
「呃，你還是問林大人吧，此次他要親往，我反倒是被留下來守城了咧！」潘璋也是說不過對方，否則按照林家仁一天一夜沒合眼的狀況他怎麼可能說出讓人家去執行交易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