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江東我做主》第四卷 南方爭戰

第507章 夜之風波(中)

第四卷 南方爭戰

第507章 夜之風波(中)

林家仁點點頭,算是肯定了對方的說法,道:「其實我就是想說,有些事情覺得難並不是放棄、推脫或是拖延的理由,只要盡全力去做,哪怕多花些時間或是真的失敗了,別人怪或不怪你,起碼你也對得起自己。」
鄧艾卻是白了他一眼,很多事情他都只是看在心裏,並不喜歡說出來,一則是因其結巴不好表達,二則是他的性格沉穩,說起來這兩者該是有些相互作用了。他只回了一句「師父,將會……頭疼了」這樣玄乎且模稜兩可的話,只引得陳情繼續發問。
看著兩人又是點頭又是興奮的模樣,成就感頓時湧上心頭。這跟以前太不一樣了,讀書的時候不是自己被說教,就是自己好不容易有了點看法,找表弟堂妹或是鄰里的小孩顯擺的時候,總是會遭到如同傳達室老大爺般飄來的白眼。如此看來,能得到別人的認同和理解,是一件多麼令人欣慰的事情啊。
「噓!說到底,穎兒姐姐……也是下人。」鄧艾阻止的可能有些晚了,總感覺穎兒的眼神已經瞄準了陳情,彷彿是聽到了剛才他的說話,真要是那樣的話,估計他今後就有的受了。
當然,這種得意的時刻林家仁怎麼會不關注三個妹子的表情呢。
「師兄,你怎麼看?」情況不是很正常,連陳情這個小孩也發現了,「咱們是不是要有個師母了?」人小鬼大不知道是自帶的屬性,還是被林家仁培養出來的技能。
「呃,這……」
咬斷指甲?那還不至於,只是她旁邊的穎兒確實聽到了清脆的響聲。
很難說。
頓了頓,他續道:「若我說這裏只剩下半壺酒了,那就是我主觀的判斷認為喝不了多少了表示些許的遺憾也就是我主動用悲觀的情緒來加以判定;而我說這裏還剩下半壺酒的話,那說明我覺得還不錯,對可以喝這麼多表示高興相對的這就是樂觀。唔,二石,你舉手了,有什麼要說的?」舉手發言這個規矩也不知道是林家仁什麼時候教給倆小孩的,真是惡趣味的可以。
其實不用他多說,光看他吞吞吐吐的口齒和為難的表情就知道結果了。
畢竟今天,她才應該是主角。
「師父……自有主張,我們不用……過多議論。不過,真要說……的話,屋子裡對他……有意的也……不止兩個。」對於自己師父是桃花運還是桃花劫,鄧艾表示要看了才知道。
「呃,為師在跟你將唯物主義辯證法……」口胡!馬老師恩老師會氣死的啊。「嘛,我就說的淺顯一點好了!」
正如她所說的那樣,她好像看到了什麼不想看到的場景。
這是林家仁的樂趣。
「快!快去拿醫藥箱來!」林家仁專門做了那樣一個東西放在家裡的,連打仗什麼的他都隨身攜帶,不過他並不知道具體放在哪,這得問穎兒。
得虧俺讀書的時候只是物理化學什麼的差勁,這文言文還學的不錯,就是學的差這來了也有三年了,怎麼著也會不少了吧?莊子那句話的意思好像是「既然知道不可改變,那就順其自然發展,這就是人生最高的德行」。而後一句話基本上屬於白話,知其不可為而為之之意。
可能是蘊含著憤怒的出擊,她也怎麼沒注意,僅僅是一咬就把糕點全吞進去了,同時陷入的還有她的手指——準確的說,她的右手拇指上多出了個牙印。
最先開口的是黃月英,這一看就是讀過書的人說出來的話,不過什麼意思林家仁還需要思考思考。
由於遭受到了林家仁感情上的欺騙(言語上吃了被吃了豆腐),黃月英在心中小發了一番雷霆,決意把場子找回來。於是,她當著林家仁的面拿起了自己案几上面的糕點,一口就咬了上去,她準備接下來無論林家仁說什麼,她都不理不睬——老娘急死你怎麼著?
「也是呢,起碼我就知道我娘她有多難對付……不過你說師父他究竟會選誰呢?坊間有傳,似乎揚州牧大人的姐姐對他也有意思,哎呀,光是這屋子裡就有兩個呢!」
「嘖,傷患就該有傷患的樣子,鬧什麼彆扭?給我好好獃在那裡閉上嘴別動!」
兩人的辯論一來一去就是好幾個回合,話題漸漸地就被扯遠了,穎兒發覺他倆好像都扯到了諸子百家的理論上面了,魏薇更是有他倆其實是在為今後的小孩的教育問題針尖對麥芒了的既視感。沒辦法,誰讓她倆書讀得少壓根就插不上話呢。倒是兩個小孩,在此期間就一直那麼杵在林家仁旁邊,來來回回地轉著小腦袋,可以說是看的相當投入。
「哈?除了魏姐姐和黃姐姐,還有誰啊?難道下人中也有不開眼想要一躍鳳凰枝頭的么?」陳情一副戲謔的語氣,卻是顯得比較茫然。
「喂喂,師兄。」陳情看著林家仁越發挑逗的表情都感覺渾身不自在,他還是頭一次看到有人在吵架的時候能有這樣的感覺:「今天師父是不是吃錯東西了,那個姐姐好像越來越生氣了,他都沒發覺么?」
一時的口舌之爭其實也代表不了任何事情,林家仁是閑的無聊想找點事做,黃月英是為了不落下風,為以後爭取點什麼,說到最後林家仁甚至撇開了爭辯,都有點調笑對方的意思了。
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一點是:林家仁現在有難了。
陳情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他直接的問話卻也是在場所有人的疑問。
如出一轍,大概這個詞足以形如她們全部了,林家仁都懶得吐槽了:低頭沉思的造型要不要這麼一致?
「莊周有雲:『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德之至也』。怎麼我看沖哥是在教他們『知其不可得也而強之』呢?」
「師父其實……是想說,有的事情……並不是真……的像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樣……做不到,而是在乎……做事情的人……的想法。」斷斷續續卻也讓林家仁聽了個明白,果然鄧艾的悟性是要強些啊。
這下連穎兒都給驚訝到了,他還從來沒見過林家仁這麼認真嚴肅的模樣,平時,不,他一直都是嘻嘻哈哈弔兒郎當的模樣,最多就是時不時地犯個病假裝文藝一下或是工作的事能讓他皺著眉頭憂傷一下什麼的……難道說他還真的有些是緊張這個黃姐姐?
帶徒弟不就是養成么,正好他就喜歡玩這類型的遊戲,現在只不過是在現實世界中運用一番罷了。嘛,美那啥夢工廠可是一個不錯的養成遊戲喲。
「我可沒說過那樣的話。正所謂『早起的鳥有蟲吃,早起的蟲子被鳥吃』,關鍵還得看自我的認知。要知道知難而進和知難而退都是很難得的,至於怎麼把握個中程度,正是需要學習的地方,否則堅持了不該堅持的信念從而,一條道走到黑,碰了無數的壁也不回頭的話,這種人要麼是傻子要麼是聖人。」其實聖人都是堅持到最後獲得了認同的傻子。
傷口其實還好,就是看上去挺嚇人的。
「不行么,嗯,不行一般分成兩種情況:一種是由事物的客觀局勢所造成的,比如這個盤子,沒人動它它就會保持空空如也,你要吃放在它上面的東西,那就是不行的。」林家仁第三次端起了手中的空盤,眼睛還不時瞥向了不給他續盤的穎兒。「另一種是由主觀意願決定的,比如你們面對這個盤子會覺得它是空的,就會覺得自己是不能吃東西的。但其實吃東西卻不一定需要盤子,就是一定要盤子,這個盤子也非特定。」
那麼穎兒究竟有沒有那個心呢?
發出如此感嘆的,正是突然出現的玲!
林家仁將酒壺拿了起來,然後碰地一聲摁在了案幾之上:「現在我告訴你們,這裡有半壺酒,我就是在客觀地陳述這一件事情。而這酒就在這裏,沒有外力干擾之下就不可增不可減。」
「不……知道。」鄧艾雙手一攤,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順便還翻起了他的死魚眼,豎起了手臂指了指頭頂道:「天,才知道。」
林家仁親自上陣幫她包紮,可嘴裏也不忘調侃對方,這就弄得黃月英心中不是滋味了。
「……師父,您究竟在說什麼?」
「我回來的……好像不是時候啊!」
「你走開,我自己來!」人家也是有很強自尊的,見你這麼說自然會反駁滴。
「真是的,幹嘛非得學我那麼囫圇下口啊,這下好了,給咬出血了吧?」
嘖,得使多大力氣才造成得了這麼大動靜啊!穎兒不可思議地轉過頭來,看到的是黃月英滿嘴鮮血還在舔的場景,直接把她給嚇了一大跳。
她是從哪裡出來的林家仁不知道,反正看起來不像是正門的方向,也就是說有極大可能,她目睹了整個過程,然後實在看不下去林家仁對著黃月英的拇指又是吹又是搽還是包紮的情況,才跳了出來。
「那、你會背了么?」眉毛一挑,輕描淡寫的問話卻相當讓人捉急。
陳情這就屬於沒事找事了,本來林家仁都把這茬給完全忘記了,他自己就非得提?現在可倒好了,你給林家仁一根杆子,他不順勢向上爬那是對不起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