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南方爭戰
第582章 不測的開始
到底是什麼人可以在立羽司的眼皮底下把大批量的引火之物布置妥當的呢？答案是後來知道的，原來他們是將浸油的衣服穿在內里，再以乾燥的充滿腥味的衣服作為外部掩蓋，這才得逞，看來他們的智謀計策也是層出不窮，你有眼睛我有雲霧啊。
「哼，你倒是清楚得很嘛！他能吸收你一個，就能吸收更多個家族，到時候你就是榜樣，也是宣傳工具。不過你覺得我都能知道的事情，林大人顧大人他們就不清楚？坦白說我不認為他們會同意。」
「呵呵，那還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只說吧，我要北上了，你得讓他們給我讓個道！此處不能呆，孫權可是不會放過招攬我這種人的機會！」
「不，不能，他怎麼能？」
來自門外的聲音。
「周仁你給我聽好了！你兒子周平在我手裡，如果你不想斷子絕孫就放了百姓！」
「這傢伙想要賄賂我，不成之後又陷害我，我就……唉算了，說這些也沒什麼意義了，當前的情景，顧大人可有什麼好辦法？」
「你也四十多歲的人了，還想生個兒子可不容易，好好想清楚吧。」其實他也搞不明白林家仁是在哪裡找到周平的，不過人家林家仁可能早就成竹在胸調查清楚了吧，他一向有些神秘難懂。
「哎喲，我說林大人啊！」
這真的只是一場單純的騷擾行動么？目前還不得而知。
「是！」
「我夫人還有小妾，他一定是故意，他故意只說抓了我兒子！」
這應該是一招暗度陳倉，打定主意的林家仁一找便是答案
呵呵一笑，林家仁擺擺手道：「還請顧大人穩定住周遭百姓的情緒，這裏就交給我吧，但願周仁願意談判。」
「我想你大概忘記了，林大人的工作之一是什麼？投降吧，你沒有機會的！我會幫你求情保住周平一命！」
「原來你早安排好了退路。」
盛怒之下的林家仁把作為幫凶的蔣平從老婆懷裡拎了出來，此刻對方正跪在面前接受處理：「他現在靠著自家偷養的私兵，挾持了百姓們以此把官兵擋在了門外，你說該怎麼辦？」事件已經驚動了會稽最高領導人顧雍，此刻他正在往周宅外圍也就是林家仁所在地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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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啊，要是說也抓了女人，于名聲上不好過嘛，林家仁畢竟還是要臉的。
有的人啊就是腦後長有反骨，明明已經對他很客氣不打算追究了，他卻鐵了心要造反。其實從對方一開始就要跟人作對的表現就能說明很多問題，只是林家仁私下裡地忽略了這些東西，心想這貨橫豎也只是小人物翻不起什麼浪來。
丫的，竟然想要玩個玉石俱焚！林家仁現在倒不怕他跑了，當初他已經錯過了最好離開躲藏的時機，現在全城戒嚴就更別想了，不過他選擇這一步也確實在人意料之外，他到底是什麼動機呢，難道是自己給他的感覺過於逼人
「說吧，有什麼就說吧？我知道你是林沖請來的說客，我就想聽聽你還能說些什麼？」周仁眉毛一挑，相當具有挑釁意味，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你說吧，隨便你說，反正我不變初衷。
是啊，退路。
兩人一頓哈哈打了過去便分頭行動了，而已經進入周宅的蔣平，則是大腦袋上不斷交替著熱汗和冷汗。這談判不像談判的樣子，周仁是要鬧哪樣？
他喵的，還好老子聰明，識破了周仁的詭計！
「能否先拿走這些閃閃發光的兵刃？」
「什麼時候，他們怎麼會……」
「那我就等著林大人的好消息了，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還請吩咐！」
這要來的是別人，林家仁還就真的這麼說了，可人家是顧雍，品級還高自己半個腦袋呢，又是舊臣子外加地頭蛇，自己想要過的舒服就別嘲諷人家，再說了這本來就是為官之道，要是易地而處說不定林家仁比他還直白呢。
「你知不知道，我被耍了？」
顧雍現下有些反應遲鈍，大抵是因為一直以來忙於辦公好久都沒回家了，這一回去吧自然就得來一場兩場魚水之歡什麼的，久旱逢甘霖就那個了……不過既然有林家仁拿主意，那就順水推舟按著人家的法子來。
答案很快揭曉，就在周仁率眾投降的時候，傳來了城中起火的消息，這裡是城東，出事的地點卻在相隔最遠的城西，不得
門外的林家仁現在無比慶幸自己的英明決定，自己探子常規情況也是遍布會稽，他們說只看到周仁卻沒別人，他可不相信對方有密道還能夠穩得住，就看他跟姓李的爸爸們差不多的護犢之情，不把兒子送走他也不能夠啊，既然到處都沒有見到周平的報告，那就只能從另外的地方想想了。剛巧守周宅門口的士兵有報告說是他們抬出來的箱子非常沉，林家仁微微一笑，當即就明白了過來。
「唔，還是林大人想的周到，咱們就這麼辦！」
既如此，恐怕周仁已經萬念俱灰，此刻也只有兩個選項，玉石俱焚或者投降。但願不要是前者吧，蔣平心中默念。
不出所料的，林家仁走到一半，城東的民宅也起了大火，不過由於顧雍就在那裡當下便組織了救火的措施，因而得以倖免將損失降到了最少。
大火一起，謠言也跟著起來了，果不其然還真是一場有預謀的陰謀啊，林家仁騎著的盧飛奔的路上遇到一些逃竄的百姓，他們紛紛表示大火蔓延的速度超乎想象，搞不好城西的大半城區會受到波及。
「他們是在一起的……」周仁忽然憔悴了許多，人也老了幾，口中喃喃念道。
「顧大人來了啊，別急，這邊請！」對比起來，林家仁完全就是雲淡風輕的模樣，快步迎了上去將對方扶下馬，大叔今年好像有四十歲了，腿腳好像就不怎麼方便了，看來還真是操勞過度呢。
「不不，大人，屬下願以家人為質，懇求大人給個機會
「誰們？」
「這，屬下實在不知，屬下是被周大人，啊不，周仁這個狗東西給騙了啊！」此事造成的影響其惡劣程度他相當清楚，「還請大人允許我將功折罪，讓我去跟他談談吧！」
「林大人啊，您這是弄出了什麼樣的事情啊？！」
他說的倒也不差，的確是該怪林家仁不假，誰讓他忘記了一點呢：但凡大門大戶的宅邸，幾乎都有供于逃生的隱秘通道。
不過城西就沒那麼幸運了。
「要怪就怪林沖吧，是他逼我的！」周仁如是說。
直到士兵們報告說周家的大宅子里找不到姓周的了，林家仁才意識到對方是不是趁之前自己心軟給了他一個機會順便跑了？再然後，憤怒的群眾如約而來卻沒有發現想象中的好東西，周仁一家子忽然就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還帶著一堆人把百姓包圍了，順手還再次污衊了林家仁一回。
那就難怪對方狗急跳牆了，估計那些已經是他最後的一些資本了，唉都讓他們立羽司的人小心點了，自己真不該說分他們一成這種話啊，省的他們激動的露了馬腳！
「顧大人，您就做出跟我一起去的樣子實則留在此地，我單獨去那邊看看，說不定這是一起有預謀的行動，如果真是那樣，可能我一走這邊或者別的什麼地方也會出點什麼事！」
「哼，你若非我的老部下，我之前就不會信你，同樣基於這個的原因，我才會給你這個機會，快去不管他要什麼條件，先穩住他讓他別傷百姓！」
「總之先把人給關起來好生看守，咱們去救火
蔣平一聽就來火了，什麼意思？要不是你我才不會兩頭為難呢！「你就是這麼對待老朋友的么？枉我下午還為你去說情！哼，你也太不夠意思了，竟然把我也拖下水了，現在我夫人和孩子都在林大人手裡，你卻樂得逍遙自在，還玩起了綁架百姓的戲碼！你這是唱的哪出啊？」
「不同意也得同意！除非他們想落得個不顧百姓死活的名聲！大不了我以我身污其名聲！兩敗俱傷讓孫權得利咯，這樣我的孩子他也會照顧。」
「你以為這種時候我還會信你？萬一你跑了我上哪兒找人去！」
談判桌上插了七八把刀劍，全都是遠離蔣平而近周仁他們的，也就是說只要他們想，隨時都可以拔起來把蔣平給砍了。
「我過來只是因為我必須過來，既然林大人在此，哪還用得著本官出馬？本官老了，需要費心力的事情又很多，唉，這大過年的你看看，還讓百姓擔驚受怕，我也真是不稱職啊。大人有什麼提議么？」這算是變相的說點怨言么？林家仁頗覺好笑，這傢伙還真是老狐狸，知道這事一個處理不好就會背黑鍋，乾脆置身事外，有功可有分享，有過就你自己抗吧。
還隔著十多步呢，顧雍就急沖沖地喊出了口，林家仁依稀記得第一次見到這位大叔的場景，當時他就是一副憂國憂民的模樣，乃至於林家仁後來聽到他才三十多歲的時候直接表示不相信，那眉皺的褶子不是誇張，是相當誇張。
「吩咐豈敢，大人過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