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江東我做主》第四卷 南方爭戰

第602章 投誠之人

第四卷 南方爭戰

第602章 投誠之人

「朱將軍請先稍安勿躁,張先生你也別忙激動。不瞞你說,我與朱靈二人的出身也都是降將,咱們見到你本是絕無半點成見的。只是咱們現在身在客地,不得不謹慎一點,咱們也派人調查過了,似乎張先生的家眷還在會稽……」
「是,在下只是震驚於此,感念無語!」
「這個咱們已經計算到了!」張溫還想繼續說下去,可一旁的灰衣將軍一挑眉毛,出言制止了他的言語,「咱們想知道的,是你!」
這話也說得很明確了,現在你最好能講點什麼來說服我們兩個,特別是脾氣暴躁的朱靈,如果不行的話,咱們也不幹那不厚道的事兒,你還是回去跟著林家仁繼續干好了。
※※※
這讓茅房歸來的黃月英站在門口哭笑不得。
張溫朝他禮節性地點了點頭,便徑自走了進去。
這種情況要是給其他人看見了,那還不對自己的行為嗤之以鼻?以後自己也不用在這家裡混了。還好索性只有一個不懂事的小屁孩偷窺,而自己又是背對他的,這個不打緊不打緊。
「草民張溫,拜見兩位將軍!」
休息,休息一會兒。或者用林家仁的話來說,這叫閉目養神。
「尊夫人和令郎都來了,這不是沒事一樁么,怎麼看張先生的樣子,不太高興呢?」張遼瞥了一眼張溫,觀察著他的神情。
「報告將軍,張溫大人回來了。」
「是不舒服么?」說著,林家仁將手背放在了對方的額頭上,「好燙啊,一定是發燒了。士載啊,你暫停一下,去請個大夫來!」
「一月?我不信,他能有十天就不錯了!你到底說不說實話?」朱靈有些陰陽怪氣。
句容城,太守府。
「在下已經說過一次,此番只因林沖他登船之前向沿岸借記了數位隨軍文官,不客氣地講,我剛好是其中最出色的一個,因此才被派出來執行他的外交任務。本以為帶著軍機大事之消息來投,雖不至歡迎之至,卻也未見如此啊!」
「實話,這是大實話,句容本來的糧食聽說是提前被運走了,可之前打下來的武進可說的上是一個小糧庫啊!」
「此番前去,孫權將信將疑,在下也不知其真實想法!」
「免禮了,看座。」說話的是之前見過的那位張姓將軍,看來他確實比較好說話,而另一位板著臉死死地盯著自己,張溫覺得自己要更小心謹慎一點才行了。
看這架勢,她來了有一會兒了,一副賢妻良母的表情眯著眼睛看著自己,隨即端起了大碗,說著就朝林家仁這邊過來了。
沒一會兒,大帳的帘子被揭開了,從外頭走進來兩個少婦和一個幼童。
是的,就是他們了。能一統天下、結束戰亂的,能唯才是舉、不吝恩賞的,能大刀闊斧、摧枯拉朽的……陽光很友好,可他卻覺得這是一副閃光得幾乎讓人睜不開眼的畫面,有軍隊如斯、有霸主如此,夫復何求?
張溫算是看出來了,這擺明是在懷疑他,這理直氣壯的樣子難道還是有什麼別的證據不成?投誠不帶家眷,執行任務不問原由,這些東西並不能說明自己沒有誠意,特別是後者,他明明就是帶著一顆忐忑的心生怕不被信任才義無反顧地去做的呀!
正好自己也餓了,不喝白不喝,況且裡頭又不是只有湯,那幾塊裹著油水的肌肉可是誘人的很呢!
這話讓張溫有些生氣,但同時也有些欣慰,原來曹軍處理詐降的人員也這麼仁慈的說,他不禁更加堅定了要跟著曹操的隊伍走的決心。
看到張溫臉色大變,張遼站出來打圓場:「張先生勿怪,只因此事原本就是我二人合計的考驗,張先生可以解釋一下的話自然最好,否則還是請先生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吧!」
張溫是個明白人,上綱上線的拍馬屁的事情,反正不會被嫌棄就是了。他現在忽地有些慶幸,慶幸自己選擇的正確,好在自己不傻投靠了強大的靠山,否則在孫尚香那邊還指不定要混多久才有出頭之日!
「將軍,您這是何意?」張溫隱隱之間覺得,自己似乎不受信任。
林家仁的姿勢有些奇怪,右手在穎兒額頭死賴著不鬆開,左手又伸出食指放在嘴唇邊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哈,先生倒明白,識時務者為俊傑,今後請放心跟丞相做事吧!我保你衣食無憂,前程似錦!」張遼冷笑連連。
「張先生可看夠了?」
再看張溫,他的臉早已失去了顏色。
「噓!這事得聽我的,有些病是可以預防的,等到發作了可就來不及了!」
點點頭迎著穎兒走上前來,那表情說不恰當點就像是在等待施捨的乞丐。穎兒的一張臉鋪滿著潮紅,像顆欲述還羞的小草。
林家仁百無聊賴地看著一左一右兩個哼哈二將埋頭苦幹,黃月英和鄧艾正在辛勤勞作——幫他處理城中事務。
「哦!」一直都沒放過關注他倆的鄧艾也只有出去了,不過他的小腦袋裡頭卻頓時出現了接下來可能發生的幾種情況——果然腦補是會產生快感的啊!
「先生現在可以說了吧,林沖他向來詭計多端,我可不想再誤入歧途了。」朱靈似乎對徐州的傷痛念念不忘。
「這樣就好辦了,不過我覺得,這樣會更好辦!」張遼忽然插了一句話,隨即拍掌三聲,似乎有什麼驚喜要給對方。
「我問你,林沖的糧草放在哪裡?」朱靈突然轉換了語調,另提一事。
這人怎麼這麼沒趣?啊啊啊,簡直是不可理喻啊!
這主意好是好,可戰線拉得這麼長,他的人夠么,他的速度夠么,他的補給又夠么?要是廣陵城也沒有餘糧,他準備讓沿海的士兵接濟?怪不得他攻下了句容之後就遲遲沒了動靜,搞了半天是這麼一回事啊。
「左右,替我轉告司馬仲達,就說他的祭酒司做出來的生意,比之郭奉孝的,一點也不差!」朱靈似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你還好意思說,你明明是問都不問一句,就毫不猶豫地去完成了本來的任務,不是么?」說著朱靈直接站了起來,就差沒指著張溫的鼻子跟他對質了。
「穎兒么?有什麼事情么?還是說我的嘴巴沒擦乾淨?」
可等她完全湊近了,才發覺一個讓她哭笑不得的事實:林家仁的注意力完全就放到了雞湯上面,對她的各種表情視而不見,就更別說洞徹她的心扉了。
「沒錯,你們大可以派人去證實我的消息!」
「主人啊,不要太用功了,穎兒給你燉好了雞湯,趁熱喝了吧。」
穎兒抬起頭,無語地看著對方在幾秒鐘內喝光了雞湯,又挑出了骨頭一個勁地啃。她張了張嘴,又只好沒能說點什麼出來。這傢伙!!!打從認識的那天開始不就知道他是個又懶又笨不成器沒能力的混混么?自己這是怎麼了,居然破天荒地相信他可以從良?
「句容啊,據我所知,在那裡他也只有一月左右的糧草了,就是不知道後面的運不運來。」
期待的話語並沒有出現,穎兒有些失望,氣鼓鼓的嘟著小嘴不發一言。
不知過了多久,林家仁被一股香氣侵襲,人也漸漸轉醒。
林家仁悠閑地抿了一口茶,他可不像有絲毫煩惱的樣子,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擦了擦冒出的眼淚,他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困了,便悠悠然將身體靠了下去。
林家仁打了一個飽嗝,想了想剛才手中的那碗香氣四溢的雞湯和雞肉,摸了摸填飽的肚子,溫暖的陽光打在了他的身上,滿足感頓時爆表。隨即他感受到了來自正前方斜上十來度的地方,有兩道熾熱的目光盯著自己,他回過神來,看清了目光的主人。
張溫聞言先是愣了半刻,隨即乾笑了兩聲,正兒八經回答道:「只因軍容齊整、士兵驍勇,張某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相信有他們在,丞相霸業成功之日定是指日可待!」
他還是有些不明白,為何自己明明都已經投了過來,那個跟自己同姓的將軍還要讓自己去履行從林家仁那裡接受的任務,並且還要將其辦好。不過他還是照辦了,而且心中的疑惑一句不說,有的時候知道的越少才越好。既然他們沒告訴自己為什麼,那就是自己不需要知道的。
有的時候,說假話可以保命保錢財,而有的時候恰恰相反,張溫多少也能分清楚這些情況的區別。
「在下只想毫無保留!」頓了頓他續道:「廣陵,他想提前攻下廣陵城,一方面可以打通東歸出海的道路與在沿海騷擾的軍隊聯繫起來,另一方面也可作為與孫權繼續談判施壓的條件。而他之所以這麼著急,其實是因為武進也沒糧,他們的糧食不夠十天了……」
張溫緊了緊放在衣袖裡的拳頭,抿了抿髮乾的嘴唇,靜候著小兵的通報。
「也就是說,他們現在的糧食都是從武進運過去的?」
「張大人,我們將軍有請!」
「有請!」
一定是自己不正常了!!!
帶路的小兵並沒有什麼惡意,只是戲謔地調侃著對方,打仗畢竟是乏味枯燥而又費神的事情,這也算是他的人生樂趣之一。
「別!我沒有……」
這樣,無論是人才,還是消息,都該確實收到無誤了吧?
冬末的朝陽,溫和得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軍營內早早地就有人擺好了陣勢開始訓練,張溫緩緩地走過了揮汗如雨的士兵們,讚許地朝著他們點了點頭。前不久的時候,有種感情就深深地紮根在了他的心中,點燃了他放棄已久,叫做熱血激昂的感情。
林家仁看了看左右,黃月英不知什麼原因並沒有出現在原來的位置,而鄧艾則是一邊瞅著雞湯吞著口水,一邊斜眼觀看竹簡寫著什麼——往後的一心二用大概就是從這樣的細節中培養出來的。
不一會,小兵撥開了帳簾,恭恭敬敬地做著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