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江東我做主》第四卷 南方爭戰

第617章 強力軍師(上)

第四卷 南方爭戰

第617章 強力軍師(上)

兩人的撫掌大笑讓一旁的馬忠鄧艾等人看的是一愣一愣的,怎麼一會兒「先生」「大人」的,一會兒就變成「師兄」「師弟」了,這倆究竟什麼關係?
早已見怪不怪的董襲倒也沒說什麼,瞥了他一眼便徑直離開了。
典型的,答非所問。
風有些猛烈,吹的讓人有些睜不開眼睛,大家都說這剛過完冬天進入二月,就莫名其妙地吹起東風來了,估計不會是什麼好事。
說實話林家仁完全看不出來他是在笑,總覺得有種冰冷的氣質撲面而來,涼嗖嗖的讓人心中為之一緊。不過看在對方信心滿滿的份上,他也沒道理懷疑什麼。
「龐統何德何能?大人不如另請高明好了。」
「林大人,您還真是看得起在下,連發三封信讓主公將我調過來助力……唉,只是不知在下來遲與否?」
「沒錯,特別是當他們看到徐州的士兵無力保護他們的時候,他們的心裏跟建業的城牆一樣脆弱、不堪一擊!」
孫權的統御能力確實水平有限,但這原本就不是他的強項,他的長處是經營,對於內政的經營。
「有周瑜在,只有南北合擊,孫權才可能被克,彼時雖去一害卻要直面曹賊,即使是拿到一部分土地壯大了實力,也是無非抗衡北方的;而若留住孫權,他又極可能與曹賊重修舊好,彼時北方大軍從荊州而下,咱們又得被逼與二劉或是孫權聯合,人心不齊也是難免堅持!」
微風掃過,帶著不足的寒意,帶著些許的愜意。
「不不不,先生來的正是時候,家仁現在還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這天,天氣很乾燥,可是說是入春以來最乾燥的一天了,淮陵城中的軍民還是像往常一樣,站崗的站崗,謀求出城的繼續托關係塞銅錢。
上天給了每個人不同的天賦和缺陷,你就要知道揚長避短。
夏侯惇的部隊目前已包圍阜陵、行至烏江,與建業遙遙相望,再不抓緊時間恐怕那座城就真的不屬於他孫權了。
「呵呵,這些東西師弟不也看清楚了么?唔,依我看,不如你再去趟徐州好了。」
「沒錯,就是盱眙(xuyi)!這裡是北攻徐州的必經之路,當年劉備不就是在這一帶擋住了袁術的進攻么?」
他們全然沒有意識到,這隻是個開始。
對的,我要抓住這次機會,在已經表示要回援的周瑜到來之前,證明我的能力!
幾乎沒費什麼力氣,一行三千人便突破了防線,浩浩蕩蕩地殺奔了盱眙,沿途之上自然也沒遇到什麼阻礙。
「損失了十之二三,而五千的先頭部隊即將抵達這裏。」
「這……恐怕沒那麼容易,經過上一次的偷襲,徐州的沿海已是戒備森嚴,咱們恐怕很難討得好處!」
忽然,他的眼睛里出現了璀璨的光芒,就像是夜空中奪目亮色的星辰,撇開了厚重的雲朵,終得與夜幕相擁。
距離建業數十里的南部地區,是孫權的指揮中心,他現在正坐在中軍帳內,聽取斥候的報告。
他不再是那個足以擁有江東首席繼承人能力的少年,他也不再是那個人人吹捧人人巴結的少爺,他只是個失敗者,打仗遠遜其兄的失敗者。
第一次的經歷彷彿還在昨天:陳登的堅壁清野歷歷在目,而導致的軍隊補給艱難士氣低落,就給了對方各個擊破的機會,至於再之後的糧道被劫分割包圍,孫權也不願多想了。他只記得,就是那次以後,身邊人對他的看法改變了。
不不不,並沒有,那些有錢有地位的人,也同樣免不了要皺起眉頭——這勞什子的鬼天氣,飄了這麼多灰燼過來,該不會是有誰在城東燒東西吧?哪個大家族的人又死了誰么?擦,下次一定找人去盜他的墓。
而他則是一屁股就坐在了內廳的椅子上,好奇地打量著說的眉飛色舞的林家仁。
「好,知我者師弟也!龐某就開門見山了。」
「從海上不行,從陸上還不可以么?廣陵城現在不正在師弟手中么?看這裏!」龐統快步走上前來,對著地圖一陣搜索,最終手指落到了一個地名——盱眙。
「你是說咱們燒了淮陵,就會有一大批的商人豪賈雙股戰戰,叫著嚷著需要保護,然後就會以撤資來威脅曹操,讓他撤軍回援?」
只是有一座城池現在很緊張,將所有的人員都收納了進來,學著建業的孫權一般,縮進了龜殼中,它就是離盱眙距離最近的淮陵城。就算是林家仁所部到了盱眙城舊址忽然停了下來安營紮寨,就算他們兩三天也沒挪動一步,彷彿在那裡生了根不走了,城中也是不敢鬆懈。
「這個自然,先生所求者,無非是施展才華與抱負,好使一身本領有用武之處,而現在正是一個機會。」
「是的,不僅如此,呂蒙所部甚至還有回師會稽城的跡象,就連他攻下的城池都只派去了少量的部隊把守!」
「呃,那咱們的目的何在?」龐統這麼一說,林家仁就更暈菜了,這是個什麼手法,意義又是什麼?
剛走進裡屋,董襲就聽見了林家仁的吐槽,當即微微地擺擺頭,給跟在自己身後的人做了一個請進的姿勢,道:「你們談,我先出去了。」
說到脆弱,大概是覺得孫權目前被壓制在建業沒功夫搞雙線操作,曹軍邊境的防守對這個詞理所當然的就當之無愧了。
咦?這個呂蒙,什麼意思?要知道當初被建議放棄地理劣勢太大的那些地盤的似乎,自己可是很捨不得的,他居然還看不上?
「咳咳咳……」不知怎地,城中的人們發覺了這樣一個現象:那就是今天的空氣質量很糟糕,糟糕的一塌糊塗。
「哈哈,師兄,還是這個稱呼最舒服!」
「不不不,現在的盱眙只是一塊無人的棄地!因其靠近西鄰淮陵,地處淮河下游、洪澤湖南岸,屬於水陸交通要道……」
「哈,師兄果然看得透徹,當不枉此行啊!」
「先生不必過謙,你的本事我是知道的,很抱歉一直以來我都沒有時間向州牧大人推薦您,讓您憋屈在了小縣城。不過現在還請成竹在胸的您,幫我出出主意吧!之後,在下一定將先生之功如實上報!」
哦,老天,就連最平等的給人呼吸的空氣,現在也有了等級劃分么?
不過暫時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我方的軍隊如何?」
「有勞!」來人一臉靈異怪談的長相,學著馬忠用油彩遮住了半邊臉,一路上更是「赫赫」地笑著,這會兒反倒是沒了什麼表情,快步走了進去。
「呵呵,龐某若要為貪圖虛名又或者是功勞,就不會領受大人的好意前來了!」
天殺的林家仁,竟然對他們兩家左右逢源、暗中操作,促使他們終於爆發了正面的戰爭!早知道就不用那條偽裝的計策了,現在重奪了建業反倒是將跟曹軍的關係給弄僵了,派去的使者也給攆了回來,對此孫權很是頭疼。
「一語中的,孫權留與不留,都是很難辦的事情。」
數天後,建業城迎回了灰頭土臉的孫權,而不遠的東方武進城內,林家仁也迎來了主帥職業生涯第一個高潮的開啟。
可不嘛,一支神秘的軍隊直入到了只差五十里不到的盱眙,而且到了那裡就不再行動,彷彿進入了冬眠的野獸,它就睡在你旁邊,你還能安寢飽食么?
這不正是一次機會么?為自己正名的機會!
「哈哈,這是我最擅長的——連環計!」
「好,傷病全部進入附近的丹陽、于湖城,其餘的,隨我北上抗擊夏侯惇!」
像是察覺到了他的進入,林家仁停止了之前的談話,換上了更為親切的笑容:「龐先生,我可算是把你給盼來了!」
「師弟所慮者無非就是關於孫權的存留。」
「渣權果然夠渣啊,那麼簡單的『釣伏擊』戰法也沒看出來,只知道死腦筋地去用兵法書上的內容,什麼半道而擊,他也不看看那個烏江才多寬?人要過早就過了,還能等著你去了再來裝模作樣?」
呃,這倆字念什麼?林家仁一下子愣住了,要是說不準不就是讓龐統笑話了么?而龐統還以為他是跟自己想到了一塊,被自己的作戰計劃所震驚了呢!
「你是說,無論是呂蒙還是顧雍,他們都沒有銜尾追擊?」良久,孫權睜開了半閉的雙眼,發出聲帶的振動,其目標所指便是眼前跪拜之人。
二人二馬走在邊境的道路上,並駕齊驅,臨風言事。
※※※
「既然是必經之路,那麼想必防衛不差。若要留條後路的話,咱們呂蒙將軍那邊,最多只能利用現有船隻運送五千人的後備隊過來,恐怕不足以攻陷盱眙吧?」
終於,該來的還是來了。
這話的意思,你林家仁都把孫權弄成這副德行了,還要我來做什麼?
冬天的腳步越走越遠,春天的抬頭已經見到了端倪。
孫權的眼中閃爍著些異樣的光華,就像是當年得知孫策要受到百日痛苦和磨難才會身亡一樣,心情複雜像是有窮盡計算也揭開不了的秘密——接下來,就是自己人生之中第二次以主帥的身份踏上戰場了吧?
只是可惜啊,有的事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做好,就像是早起的鳥兒能夠吃到新鮮的蟲子,早起的蟲子卻只有被鳥吃。
不過,傳到一旁馬忠耳朵里就是:我好像白跑了一趟,咱們是不是先把路費伙食費還有辛苦費什麼的報銷了先?本來他還對這個與他跟風在臉上作畫的傢伙有些好感,現在就只能呵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