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修神》第一卷 天夢神功

第四章 神偷時遷(上)

第一卷 天夢神功

第四章 神偷時遷(上)

這是一本神奇的書,可能還有更多神奇的東西可以挖掘,更多不可思議的秘密可以探索。
再一細看,她的眉毛、鼻子、嘴唇、臉形、下巴都長得很好,說話之時牙齒雪白整齊,就是皮膚又黑又粗,加上幾個疤痕令人不想再看第二眼。
他心中才一動,相互衝激的能量團突然捲動起來,以「池塘」中央為焦點形成一個大漩渦,攪動了整個空間。在這個漩渦的牽扯下,能量不再從裂縫處湧出,連之前散逸的能量都被扯了回來,受傷時遊離于身體各處經脈和穴位的絲絲靈炁都被收回來了。
興奮了好一會兒,李飛才把心定下來,喚醒時遷完全是一次巧合,其他人未必也能用這個方法。現在他沒有太多時間去研究這些,而是要抓緊時間打造一個金牌時遷出來,好去偷錢、偷腰牌,等渡過了眼下的難關,再來研究其他人。
想了一會兒,現在只有依靠召喚時遷去偷進城的腰牌和錢,才有可能進城買葯。可是他現在召喚時遷只有幾分鐘,根本無法偷竊,況且昨天元氣大傷,現在幾乎感覺不到靈炁了,五六天未必能複原。
李飛認得她是難民之一,不過沒有與她說過話,想不到她會來照顧自己,急忙坐起來:「不用你餵了,我自己來,謝謝你了。」
李飛搖了搖頭,他本來是想好好折磨一下馬戶,給難民朋友出口氣,所以沒有直接一刀殺了他,誰料時遷那麼快就挺不住了,實在是失策。馬戶認出了他,為了報仇十有八九會去向官府告密,恐怕需要儘快把他除去。
頭領接著談到如何買葯治傷,如何安撫死者家屬,還要防止刀疤臉回來報復等事情,現在最最需要的就是錢和進城的通行證,尤其是缺錢。有了錢一切狀況都會好轉,否則拖不了多久大部分人就要餓死。
天夢神功中並沒有什麼修補靈竅的方法,事實上它也不是一個實體的東西,李飛根本不知如何著手。可是不把它縫補起來,吸收的靈炁不是全泄漏了么?
兩人隨口聊了幾句,這時外出的人陸續回來了,難民們一個個都向李飛問好,很是熱情和欣喜,但笑臉中也有明顯的敬畏和驚懼之色,甚至還有些老人想跪下參拜。金老、趙大錢等人回來,也是恭敬的成分居多,明顯跟自己保持著距離。
別人都看不到時遷,那麼時遷很有可能是一種靈體,自己的靈竅已經開啟,所以能夠看到這傢伙。
「法術?」李飛一臉詫異,「你怎麼會認為我用的是法術?」
「糟糕,該用什麼辦法去修補它?」
「這麼久了?」李飛拍拍身體,似乎沒什麼不妥,只是靈竅內空蕩蕩的,幾乎感覺不到靈炁了。抬眼一看廟裡人很少,忙問:「其他人還好嗎?」
來到這個世界沒幾天,他變了許多,變得沉默和內斂,此時想得最多的是生存、責任和道義——以及人生的意義和世事的無常。以前他唯恐天下不亂,最厭煩的是父母的啰嗦和無窮無盡的功課,而現在他更想再擁有這些,再回到以前認為單調枯燥的生活。
李飛有些黯然,順著少女指的方向望去,兩個重傷員躺在大殿左側,湯鐵匠、田一畝、方知脈和幾名婦女在照顧他們,另有幾人坐在一具屍體邊抹眼淚,其它能走得動的幾乎都出去找吃的了。
這小妞很年輕,大約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頭髮有些散亂,隨便綰在後面,五官長得還算清秀,但皮膚粗黑,臉上還有好幾道象是惡瘡留下的傷疤;穿著一件破棉襖,腰身臃腫似水桶,不說丑就已經是在表揚她了。
「他們最多可以挺多久?」
原本靈竅處的感覺是一個完整空間,如同一個空心球體,但受傷后感覺就很模糊了,幾乎感應不到它的存在。這時進入練功狀態后,它又開始清晰起來,不過已經不是那麼完整,象一個雞蛋被砸破了,出現一條明顯的裂縫,許多能量從那兒散逸出去,不知跑到哪兒去了,難怪他實力變弱了。
如果時遷能長時間跟在身邊,便是遇到江湖上的一般人物也不怕了,可惜時遷不擅長打架,在一百零八個好漢中是屬於最不能打的,要是能把武松、關勝、林沖等人召出來……
阿奴鳳眼一轉,頗有靈慧之色:「你說是南方來的,又當過和尚,那一定是從哈迷國學來的法術了,聽說哈迷國的番僧都會妖法……啊,你、你這個當然不是妖法啦。」
似乎就連天上的星光也在漩渦之力的影響下加快下瀉,能量不停地增加著,漩渦依舊在旋轉,層層波浪相推,有如千軍萬馬奔騰……
「我已經沒事了,只是耗神過度,睡這麼久已經好了。」
李飛勉強朝她一笑:「你叫什麼名字?」
肩背上忽然一沉,原來是那少女不放心他,拿了件舊棉衣出來給他披上。
那少女一口湯剛伸過來,沒料到他突然醒來,嚇得差點把湯潑在他身上,隨即一臉欣喜:「你醒了,感覺怎樣?瞧你都暈迷快兩天一夜了。」
今夜天空無雲,一彎殘月如鉤,寒星萬點,正是練功的好時機,李飛很快就進入了觀想狀態,神識透過屋頂,如巨人般浮於高空,準備開始吸收「地賊星」的靈炁。
李飛有點哭笑不得:「我從來沒見過哈迷國的番僧,這個不是妖法,也不是法術,是,是一種請天兵天將下凡的神術,是夢裡神人教給我的。」
「這個有點難說。」方知脈皺著眉頭,拈著細須,良久才嘆息道,「如今天氣寒冷,可能暫時不會惡化,能撐住五六天,要是運氣好,可能就沒事了,要是……」
不要讓那些能量逃走了,把它們吸回來吧!
大量靈炁傾泄而來,簡直如實質的水流注入池塘,「裂縫」中雖然有絲絲能量在逃竄,但遠沒有注入的能量多。越來越多能量聚集,池塘開始翻滾涌動起來,如天池大霧滾動,似錢塘漲潮澎湃。
李飛心中狂跳了一下,時遷可以召,其他人應該也可以召,要能帶上一百多個隱形的好漢遊歷江湖,還有誰敢動自己一根毫毛,還有什麼是做不到的?
李飛心情煩悶,步出廟外,下了好幾天的大雪,今天居然出太陽了,夕陽斜照,紅霞映雪,當真是紅妝素裹,分外妖嬈。
李飛沒有多說話,坐到角落默默練功去了,他必須儘快把神功練好,才有可能救治重傷和生病的人,帶著這些人擺脫困境。
「臭驢沒再來了吧?」李飛趕緊攙起她,笑問。
「我沒什麼事,他們怎麼樣了?」
少女見李飛盯著她看,不由臉紅起來,低下了頭。李飛暗罵自己多疑,她的臉會紅,說明沒有塗偽裝在上面,手上皮膚也是一樣黑,所以應該是天生的。
他要起身,少女卻擋住了他,用命令的口吻說道:「別起來,你要好好休息。」
李飛走到兩個重傷員那邊,方知脈忙起來相迎:「原來李少俠醒了,你身體還虛,不可隨意走動。」
「他們都叫我阿奴。」少女俏臉一紅,低著頭說,「少俠昨天用的是什麼法術?」
「他們要什麼葯才能治,附近能買到嗎?」
時遷只經過很短的時間就消失了,而他的精力、體力卻大大受損,可見召喚出來的時遷與他的功力有關,需要從他身上吸取能量。可能他的功力越高,時遷就越厲害,出現的時間也越長?
可這對他們來說卻太難了,他們渡過了一個難關,但是前途依然黯淡,死傷者家人哭哭啼啼,生病的人咳個不停,廟裡的氣氛又沉重起來。
阿奴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說的「驢」,是故意將馬戶兩個字合在一起,不禁莞爾:「當然沒有啊,他們被你這個大英雄的氣勢嚇破膽了,應該不敢再來了。」
少女歪頭狐疑地盯著他,想分辨出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這時李飛才發現,這少女的眼睛很圓很大,黑白分明,清澈之極,眼仁就像兩顆亮晶晶的葡萄,教人恨不得舔上兩口。這應該是一雙美女才有的眼睛,莫非這人是故意扮成醜女的?
話畢,她還揉著衣角偷偷瞧了李飛一眼,生怕李飛不高興。
少女低下頭,聲音有些凄楚:「死了一個人,還有兩個躺在那邊,不知能不能挺得過去。其他人倒是傷得不太重,衣服穿得厚,只破了皮肉。」
方知脈搖了搖頭:「這樣的傷必須得配製好的金創葯,或是三七、熊膽之類治傷良藥,否則難以起效。這些葯只有城裡的大藥店才有,可是我們進不去,也買不起。」
李飛眼光落到端碗的女子臉上,哪裡是什麼名妓李師師,只是一個髒兮兮的女難民而己。
阿奴露出又是驚訝又是崇拜的眼光,幾乎要跪下來磕頭了。
李飛心情沉重,如果不是他這個保鏢不合格,他們就不會躺在地上了,受人恩惠,卻不能成人之事,令他覺得萬分愧疚。他雖然有些霸道,有時還喜歡耍些小聰明,但卻是真正有血性的人,恩怨分明,不願欠了別人什麼。
想了一會不得要領,只好先吸點星光試一試,他按著正常練功的方法,開始吸收星光靈炁。
現在他已經可以肯定,天夢神功是一種很神奇、修鍊很快的功法,否則不可能短短几天輕功就大幅提升,並且真的把時遷召出來了。如果能按正確的方法練下去,飛天遁地也不是不可能的,但遺憾的是,時遷也僅知道一部分功法,而且是入門級的。
「一個胸部被砍了一刀,一個腰上中了一斧,頭上也受了棍傷。現在血是止住了,但是傷口太深,除非是有治傷良藥,否則只怕傷口會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