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龍之傳承
第四章 蟠龍內丹
「是啊，是啊，我們都聽軍師的。」
「如果真有天劫也只能自己扛，別人不能代替，不過主人的福份多少能對我有些助益的。可能也不太嚴重，因為主人收下了我，打狗還得看主人，老天爺也得給幾分面子吧？」
他的手上突然多出一顆碗口大小，微帶瑩晶青色的珠子來：「你能認出這是什麼東西嗎？」
李飛吃了一驚：「真是對不起，我對你的關心太少了，還不知道你面臨這麼大的困難，本來說要教你修練，卻又沒有時間……現我能幫得上忙嗎？」
吳用點了點頭：「那麼學生就當仁不讓了。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以往人少物少，可以隨意；如今兄弟們多了，材財物也堆積如山，如果沒有條理豈不大亂？依學生之見，所有收穫的物品應清點歸入公庫，分類登錄在冊，然後按需求和功勞分發，需要何物時才能立即交給大哥。各類財物也當歸類存放，或供大哥和眾位兄弟使用，或用來補充靈力，或作為材料備用，便是最沒用的也可以拿去換成金錢、酒食之類，不可浪費了。」
母老虎笑了笑：「自從我跟隨了主人後，幾乎沒有再主動傷過人，這些年來又常聽老和尚講經，化解了不少戾氣，也許不會有天劫降臨，只要我自己堅定心志就可以安然渡過了。」
「主人怎麼知道她沒有尾巴，難道你脫光了她的衣服？」母老虎露齣戲謔的表情。
母老虎搖頭，它也不知道概率是多少，也許還會出現其他的變化。
這些特殊物品大多不明用途，只在標籤上寫著何時何地得到，李飛一個個翻過去，有黑不溜秋的珠子，有天上掉下的隕石，有如同一把鼻涕的液體，都是亂七八糟的東西。
李飛苦笑：「這種事情我可幫不了你，你還是自己決定，或者等我們有空了，去找一些高人指點一下到底該不該吃。」
「呃，哈哈，哪裡是我脫她的衣服，是她自己要脫的。可是怎麼會是狐狸精呢？要是妖精我不可能完全看不出來……」說到這兒他突然一震，「沒錯，她想用迷魂術對付我，結果被我反制，在她的眼內果然看到一個象狐狸的影子！」
「不不，我有心事呢。」母老虎嚴肅起來，認真地說：「我感覺我快要蛻形變化了，這個就象主人功法突破時一樣，非常重要，也很危險，有可能因為心緒混亂而走火入魔，甚至是天雷劫火降臨，神形俱滅。所以我現在有些不安。」
「主人
這事頗為古怪，他並沒有約了幫手，事實上也沒有幫手，是誰這麼好心來幫他？或許是楊國忠另有仇人，或許是前朝的遺臣孤老趁機搗亂，反正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李飛也沒有多想，趁亂逃出城去。
李飛聽到直震雲霄的鐘聲響起，估計是護國宮的警鐘，這鍾一響，就代表了太上教全面出動了，並且一百八十裡外太上教外山的另一個警鐘也會同步響起，援兵很快就到。
看著看著，突然見到一個標籤上寫著：蟠龍內丹，天啟三年，有海外異士進獻一珠，自稱蟠龍內丹，經護國大法師監識為真，但此龍丹妖力未收，怨氣太重，人間修道者服之有百害而無一益。
「給我？」母老虎蹦了起來，激動地在李飛身邊蹦來跳去，「龍丹！這可是龍丹啊！最神聖尊貴的生物，可直達天庭的神族血統，我活了幾百年，還從還沒有見過真龍……」
柴進還沒招出來，李飛便往撲天雕李應一指：「那就由你來管理了，以後各方面的事你們都按原有職責管理，吳用和公孫勝負責總的監督和調撥。」
李飛點點頭：「說得有道理，不過我是沒空管這些東西的，誰適合管這個？」
李飛拍著它的頭笑道：「你的鼻子還真厲害，放了一夜的火，煙火味是肯定的，可是哪來騷狐狸的味道，是你吃了狐狸帶忘記擦嘴巴吧。」
「這……」母老虎想了想才說，「說得粗俗一點是想擺脫被人追殺的命運吧，只有修行才能變得強大了，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說得高尚一點是想突破級限，超越自我，尋找自我價值。但事情豈能盡如人意？再怎麼修我也還是個弱者，便是像主人你這樣強大了，也還是在命運的輪迴中掙扎；便是像木羅漢那樣強大了，他還是舍不下眾生，放不開華嚴寺的榮譽……」
為什麼把這樣一個古怪盒子藏在大箱子里？是本來就放在一起的，還是有人故意藏進去？
眾人看來看去不知如何著手，魯智深嘀咕道：「洒家斗大的字不認得一筐，做不來這事，還是學究你來指揮吧！」
「她的身上果然有一種奇怪的香氣，什麼是香狐，我從來沒聽說過。」
整個陽城進
吳用說：「在山寨時是由柴大官人和李應兄弟掌管。」
「聖物？」李飛覺得好笑，不就是一塊有點靈氣的石頭，居然當成了聖物了。他把石頭抱起來，想把它丟進靈力源泉，不料石頭拿起來后，下面居然還有個小小的木盒子。
太上教必竟是天下第一大教，根深葉茂，肯定有超絕的高手留守山門，一旦他們趕到就有些麻煩了。李飛見搶得差不多，也燒得差不多了，於是下了撤退命令。
「不行，現在正是我要蛻形變化之時，吃了才能融合為一，如果不吃，以後都不知道有沒有機會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這一次搶來的東西五花八門，大體可以分為字畫珍玩、丹藥奇葩、香料酒食、經書典籍、武器護甲、法寶以及難以分類的特殊物品。
「昨晚偷進皇宮，把皇宮整個寶庫卷得連渣都沒剩下，這個就是寶庫中的東西，你要是有用就拿去吧。」
李飛盤腿坐在地上，神識內視水滸仙境，他要開始整理戰利品，找出去龍窟的地圖來。
不要說是一隻虎，便是得道高僧，在受到刺激時都難免露出本身習性！
母老虎說：「或許他不是狐狸精，是他跟狐狸精生的，所以這個女子就是半人半妖，再加上某種法術或某種法寶掩蓋妖氣，就是修道的人也看不出來了。」
「這事更加古怪了，就算他是皇帝，也不太可能抓到這樣稀少的香狐精，人妖混雜……還有他的馬也是精怪，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母老虎伏在李飛身邊打盹，微眯的眼中似乎還有些「幽怨」，李飛推了推它的頭：「喂，我說虎大姐，你不會也開始多愁善感了吧？」
李飛斷然搖頭：「我吃了沒用，就是有用也不想吃它，你要敢吃就拿去，不要跟我客氣了。」
「這麼說你很快就能變成人了？」
宮殿前的平地上堆滿了貨架和大小箱籠，寶庫中得來的東西自然每一件都是皇家珍品，後來劫掠的也都是好東西。什麼叫富可敵國？這就叫富可敵國！
吳用帶著眾好漢還在經文典籍那一類中拚命找龍窟地圖，看來短時間內不會有結果，李飛便神識外放，回到外面世界。
李飛再微運靈炁，發覺透不進去，以神識感應，也是沒有反應。這究竟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會藏在大箱子里？雲蒙國的聖物指的是那塊石頭還是這個珠子？李飛也無法猜知，本想打破珠子瞧瞧，又覺得這個水晶珠子挺好看，用來裝飾也不錯，於是按下了打破的衝動，又把它放了回去。
太上教的數千道士衝進皇宮，卻一個刺客都沒找到，只好全力求火，但火勢已經失控，哪裡還救得過來？還好不久掌教真人、護國大法師心止趕到，集中了二十四個高手共同施法，召來幾陣大暴雨才把大火給熄滅了。但整個皇城過火面積已經超過一半，外城燒毀王侯府第十六處，損失難以估算，為有史以來皇家第一大火。
公孫勝說：「確實如些，若不合理安排，大哥找不到東西，兄弟們也難免起爭執而傷了義氣。」
母老虎還是按耐不住激動：「龍丹啊！龍族要結成丹，至少也要一千年，也就是說這顆內丹至少有一千年的靈力在裏面，要是能吸收，立即就是妖仙了！」
龍的內丹？李飛暗吸了一口氣，應該是好東西才對啊，可惜人不能吃……對了，母老虎本來是妖，也許吃了可以漲功力吧？
李飛潛蹤匿跡往外逃，在大量修道者殺進宮來時，他已經逃出了內城，這時他才知道外城好多地方也起了大火。
「這顆內丹可能有些問題，人是不敢輕易吃的，否則早就被別人吃掉了，你吃下去會不會有問題？」
他收在身上繼續往下看，看了七八件莫名其妙的東西之後，在一個大箱子前停了下來，打開箱子裏面是一塊五顏六色的大石頭，看不出有什麼異樣，標籤上說是從雲蒙國搶來的聖物。
「廢話！等我抓到他，把他的皮剝下來就知道他是什麼玩意了！」
被燒死的太子、公主不止楊靈靈一個，而是七八個，好在皇太子還活著，暫攝政事。但李飛這一把火燒的不僅是皇宮，而是大公帝國不可侵犯的神聖權威，自此之後，大公帝國就從極盛轉入衰敗，反抗的聲音此起彼伏，漸陷入四分五裂的狀態……
「是呀，不過跟人在一起久了，見人們要麼相互仇殺，要麼多情多苦，實在還不如當一隻老
老虎畢竟還是老虎，一興奮就沒有了剛才的深沉了。李飛抓住它把它按了下來：「你先別激動，當年我還殺死了一條火龍呢，有什麼好稀奇的？」
李飛嘆了口氣：「哪裡有什麼老天爺，就是有也不會給我面子。」
李飛佯怒道：「你敢取笑我？」
母老虎雙爪捧過龍珠，全身都有些顫抖，虎眼中既有驚喜貪婪之色，又有不安和畏懼之色。
「非常確定！」
母老虎猛地豎起了耳朵，眼中金光大盛，小心翼翼地湊過來嗅了一下，有些欣喜，卻也有些畏懼的樣子。「這時龍族的內丹，主人是從哪裡得到的？」
好漢們有的在練武，有的在清點搶來的東西，有的坐在那兒運功療傷。李飛叫了一聲：「沒受傷的兄弟們都過來。現在我急著要從這些寶物中找一張地圖，不一定是畫在紙上，外形也不一定是地圖，線索是有關龍脈、龍窟的方位和進入方法，這件東西非常重要，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
「這個……」母老虎終於冷靜下來，「吃下去是肯定有好處的，但是因為我與龍族血脈不同，可能會造成些麻煩。其實主人也是可以吃的，但要先學一些煉化吸收的功法。」
李飛好奇心起，丟了大石塊去拿，不料這小小的盒子卻重得出奇，少說也有幾百斤重。打開盒子，裏面只有一個小小的水晶珠子，完全透明的珠子中央有一滴象水銀一樣的東西。
別人的法寶他大多玩不轉，不過這些東西中有很多是有潛力的，有可能以後可以用，或者給好漢們裝備，所以他沒怎麼動；經書秘笈之類他這時沒空，也沒多大興趣看，最後專門看起了特殊物品來。
卻說李飛出了陽城，騰雲趕到母老虎藏身的山谷，一聲長嘯，母老虎應聲而來，吼吼怪笑：「主人這麼快就回來了，這一次真的沒有丟下我，有沒有給我帶好酒……咦，煙火味，還有香狐狸味！」
李飛嘆了一口氣：「那麼完全吸收的概率是多少？變成怪物的機會是多少？暴體而亡的機會又是多少？」
母老虎撐起了前半身：「跟多愁善感的主人在一起，想不多愁善感都難啊。」
李飛一愣：「你確定？」
李飛暗自狂汗，這不是在說我么？「那麼你開啟靈識之後，是為了什麼目的而修練？」
「香狐是極為罕見的異種，只出產在千鐘山的地穴深處。這種雪狐數量本來就少，且一千隻雪狐之中也未必會有一隻能
李飛跟著母老虎鑽進一個大山洞，這個石洞處於深澗底下，外面只有兩米來寬，裏面卻象一個大廳，並且頗為平整，是藏身的好地方。
「是！」眾人齊聲應諾，接著在吳用和李應的安排下開始翻箱倒框尋找，一邊找一邊把東西收進大殿內歸類擺好。
李飛自己也在找，同時看看都搶了什麼東西回來。名人字畫和古董之類李飛這時沒興趣看，看了一下武器護甲類，都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也算是世上稀有了，但與神鍛門得到的相比還是差了一些，還不放在眼裡，當場被他丟了不少進靈力源泉。
李飛有些失神，喃喃說道：「她是狐狸精，她又是楊國忠生的，那麼楊國忠也是狐狸精，難怪他三十年沒有任何變化。可是他要真是狐狸精，太上教的人會看不出來嗎？」
母老虎道：「反正他肯定不是普通人！」
「難道楊靈靈是狐狸精……她美得果然象狐狸精一樣，狡猾得也象狐狸精一樣，可是她明明是人，沒有一點妖氣也沒有尾巴……」
就這麼一個小珠子有這麼重？他拿起來細看，水晶珠子上沒有任何洞口或是裂縫，那一滴水銀樣的東西也不知是怎麼進去的，很有可能是天生在裏面。再細看那一滴銀白色的液體，如果不是水銀就是某種液態金屬，除了重得出奇也看不出有什麼古怪。
寶庫里的東西原本就有嚴格分類，又是整個架子般進來，所以現在整理起來很快。但要找地圖卻很難。吳用也沒辦法，只好先粗粗過一遍，會認字的人先找書，不會認字的人先找圖，每個箱盒都不放過，把所有可疑的物品都挑出來。
眾好漢都收回到水滸仙境內，到這時為止，僅死了五個、傷了十多個身手較差的好漢而己。
這個盒子雖然小，但卻有著異常光滑堅固的感覺，雕琢得也很精細，明明是木盒卻有著玉盒一樣的質地，鐵盒一樣的堅硬。
母老虎得意地昂起了頭：「怎麼樣，主人現在相信我的閱歷了吧，怎麼說我也是一隻虎精啊，要是連狐狸精的氣味都聞不出來，這把年月不是白活了！」
「不對，不對，一定是狐狸精的味道，這是千鐘山特有的香狐的氣息，瞞得過別人瞞不過我。」
李飛沒想到它思考得還這麼深，其實它的智力不下於一般人，所以不能再當它是一隻老虎，或者一匹坐騎，而要當成可以推心置腹，共同探討人生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