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秦川的分析

古風淳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秦川所說的話。

「聽我細說。」秦川的聲音頗有威嚴，顯然他一直都沒有忘記自己的權威是不可褻瀆的。

秦川又接著說道：「在那空間里，生長著很多茴莓草，但是那些茴莓草跟你手上的標本基本是一致的，它們長期會處於這個階段。但是實際上，它們之所以不會繼續生長，是缺乏一樣東西：熱量。只要有充足的熱量，它們就能夠生長起來。向著另外的一個方向進化。」秦川說到這裏的時候，苦笑著說道：「神殿裏面的第二層，據說就有著高級的茴莓草，這些茴莓草就珈林所說的那種，能夠改變人類基因的那種怪異東西。不過我和陳四都從來沒有進入過第二層，因為在第一層的那些死亡金線就已經幫我們阻攔下來了。」說到這裏，秦川爽朗一笑。很顯然，對於一千多年前的那一次失敗，他似乎已經變得不再介懷。

古風淳忽然想起，陳四和秦川已經來過這息壤神殿一次，但是卻從來沒有聽陳四詳細提起過他這一次經歷。其中有什麼緣由，古風淳並沒有詢問陳四，但是陳四既然不想說，他也就不好問起，如今聽秦川提起來，他自然覺得不容錯過這麼一個消息。

陳四的激動，超出了古風淳所預料。不過古風淳卻是從陳四的反應上看出了一個問題：陳四果然是知道不少秘辛。

陳四拿起標本架，湊近燈光里看了一下。

陳四沉吟了一下，說道：「關於他的資料，我所知不多，那時候我的主要精力都集中在了西南邊境上，你知道，自從七九年之後，我有好幾年時間都是花在老肖他們身上，他們服食了不死葯身體起了一些不良反應，我一直在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這個問題到一九八四年才徹底弄好，而那時候，這人已經出事好長的一段時間了。這一段時期發生的事情，我基本都不怎麼清楚的。只是知道他是W局的負責人之一，身份比你父親現在的職務還要高，不過我相信秦川很應該知道很多底細，那幾年，他剛剛從一次短暫的休眠期里蘇醒過來，折騰得很是歡暢啊！」

「相信你也清楚，這羅布泊本身是一個飄忽不定的海子，隨著河道的改道而改變，所以在那時候尋找著這位置，很不容易，多虧了一場地震的幫忙，我們才順利地從水下進入了神殿。」讓古風淳大失所望的是，秦川並沒有詳細說起旅程，而是直奔了主題，在地上快速地勾勒出一個輪廓來，繼續說道：「我們進入了神殿的空間里，你應該清楚，那個世界跟我們所處的空間並不一樣的。」

「好。」古風淳的把態度擺得很正，做出一副附耳傾聽的樣子。心裏卻苦笑了一下，這個秦川，都什麼時代了，還會擺架子。但是古風淳卻明白，秦川的威勢不是做作出來的，他的一舉一動，都可以讓今天的高位者噤若寒蟬。哪怕他們並不清楚秦川曾經的身份，但是這種與生俱來睥睨天下的氣勢，是那些官僚們怎麼學都學不來的。

古風淳點了點頭，陳四在W局並沒有什麼根基，涉及高W局高層的一些決議，他都很難弄得到手。那一次能夠把他從W局裡救出來，已經算是傾盡他所有的底牌了。而且之所以能夠順利逃脫，還有秦川放水的嫌疑在裏面。

陳四點了點頭，但是古風淳卻渾然不解秦川話中的意思，說道：「這有什麼聯繫？」

古風淳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是這樣。」

陳四點了點頭。他對古風淳更加了解，以古風淳的體質，讓他在自然條件下出現幻覺的現象，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沉吟了一下，說道：「你的意思是，他不是死了，而是轉變成了另外的一種形態了？」

他對茴莓草很熟悉，一眼就可以看出來，裏面的東西是不是真實的。裏面的植物早已經成了乾枯的狀態，被用別針固定在了軟木板上面。陳四馬上就判斷了出來，這是真實的。木板上面還用鉛筆標記下來的年月日。還有一個淡淡的字母「p……」看來是珈林的親自簽名。

「應該是他了！」陳四也是一臉的匪夷所思。他苦笑了一下，過了一會才說道：「他告訴你，茴莓草有著四種變化？而且說羅布泊不能枯竭？」

古風淳點了點頭。靜等秦川繼續說下去。「珈林他們最後一次進入這裏的時候，湖水已經枯竭。而且當時我與W局有一個合約，我為他們提供一個具體的坐標，那時候，我需要確認一下，裏面的東西是否發生了變異。因為我知道，茴莓草實際上是可以通過孢子形式傳播，當巨大的能量引發神殿出現的時候，這些孢子是很可能被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的。」說到這裏的時候，秦川的臉色變得有幾分得意。

「這個與息壤神殿的架構有關。」秦川掀開陳四帳篷下面的塑料膜，然後拿著一根樹枝畫了一個輪廓起來。「息壤神殿本來是藏在水下的，我和陳四曾經來過一次，那一次，我們是沉入水底尋找這神殿。」

古風淳點了點頭。突然他就記起了茴莓草的標本，連忙從背囊里拿出那標本來，放在陳四的面前，以增加自己所說之話的真實性。他本來就要找陳四驗證一下珈林所說的每一句話的真實性。

最後，古風淳把自己是水壺遞過去給陳四，說道：「不用擔心我是出現了幻覺還是什麼的，你看我的水壺，之前我是灌得滿滿的，他喝完之後，就只剩下三分之一左右了，從這一點上就可以證明我的遭遇是真實的了。」古風淳很清楚，在沙漠里，人是很可能出現幻覺的，但是他卻非常肯定自己的神智非常清醒。

秦川很快就被找來，當他聽完古風淳的話之後，也怔了一下。然後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感情。好一會才說道：「事情不樂觀啊！軍方的判斷是正確的！H區現在高度危險，而且危險正在往外面蔓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