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鬼面
第040章 女屍身份
孫婷異常興奮，說道：「對啊，我雖然對伏羲先天八卦所知不多，但也知道先天八卦中，『兌』卦所代表的方向，正是東南方向……」
我哆嗦著，從包里摸出一支蠟燭，想要重新將命燈給點上，可是，我在兜兒里卻摸不到打火機，上衣口袋沒有，褲兜兒里也沒有，孫婷見我在身上摸來摸去，卻不知道我是在摸打火機，說道：「陸軒，你……你在幹什麼？」
亭子結構極為簡單，但卻看得出，這座古老的亭子，與今天我們日常所見的八角亭頗有淵源，雖說這個亭子是用巨石所堆砌，但這些巨石都經過了人為的加工，每一塊巨石高約三米，長度和寬度都在一米左右，每三塊巨石壘在一起，形成了一根「亭柱」，一共有八根「亭柱」，分別對應著八個方向，「亭柱」之上，卻是用木樑搭建起來的亭檐，雖然年代久遠，卻看不出歲月的痕迹，就像是地谷那幾輛戰車一樣，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
兩支蠟燭一亮，相互輝映，使得亭中所見更加清楚一些。
玉棺中，兩具美麗的女屍安詳地、靜靜地躺著，玉棺並非水晶棺，所以只是半透明的，我們也只是霧裡看花水中望月而已，朦朦朧朧地看了個大概，這兩具女屍肌膚細膩，溫潤飽滿，除了顏色寡白得讓人覺得有些可怕外，看上去就根本不像是一具死屍，反而更像一名豆蔻年華的花季少女，女屍身上的衣服樣式不像是殮服，我也不知道夏商時期有沒有穿殮服下葬的習慣，不過這衣服的質地看上去很普通，不像是絲織品，反而更像是葛麻所製成的衣服，要知道，早在五千年前原始社會時期，中國就有了絲織品，原以為躺在這玉棺中的女屍身份極為尊貴，卻不想身上只有極為普通的葛麻衣服，這奢華的玉棺和廉價的葛麻衣之間形成了極強烈的反差，這棺槨中女屍的身份就顯得更加撲朔迷離了。
孫婷說得很自然，一點兒也不虛偽，這裏的東西價值連城，可以算得上國寶中的國寶，意義遠比價值更為重要，就算孫婷拿了這裏的東西，她也賣不出去，還不如報告政府拿巨額獎金，要知道，國家對夏商周斷代工程可是投入了巨資的，見孫婷給了我一個承諾，當下我便點點頭，說道：「就算不拿，也不能破壞，咱們再看看玉棺里的兩具女屍去。」說著，我斜眼瞥了一下兩支蠟燭，見火苗筆直，沒有什麼異常，這才打著狼眼手電筒，再一次走到玉棺旁。
我急了，說道：「我在找打火機點蠟燭呢，奇怪了，剛才我還抽煙來著，怎麼一眨眼，老母雞就變鴨，這打火機就不見了。」
我話還沒說完，忽然間，我好像看到了這兩具女屍的眼睛，好像就這麼睜開了，那目光，勾魂似的就這麼直愣愣地盯著我的眼睛，我感覺頭皮微微一麻，一股涼氣從腳底就直奔腦門，我將身子往左移動了兩步，那兩雙眼睛好像就跟著我移動了一下，我心裏打了一個突，又向右移了兩步，那兩具女屍的眸子，好像也跟著動了動，我心裏打了一個突，正要說話，忽然間，一直亮著的兩支蠟燭，就這麼「呼」的一下子，滅了，只有我手中的狼眼手電筒和孫婷頭上的頭燈還亮著，雖然我手中的狼眼手電筒還亮著，但手電筒的光和蠟燭的火光不一樣，聚光性較強，這蠟燭一滅，四周還是驀地一下子暗了下來。
孫婷臉色微微一變，說道：「蠟燭之所以要放在東南角，那是因為東南
我正要將心中的疑惑說給孫婷聽，孫婷皺眉道：「從玉棺的奢華來看，這棺中兩具女屍的地位極為顯赫，但從穿在身上下葬的葛麻衣來看，這棺槨中的女屍卻又像是普通人。」說著，孫婷不由自主地搖了搖頭，忽然間，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就急忙說道：「陸軒，別發獃，快，快看看這女屍口中，有沒有含著玉？」
我雖然這麼對孫婷說，可是我心裏仍是忐忑不安，當然不是因為鬼吹燈的緣故，而是因為那兩具女屍的原因，雖然我在說話的時候，雙眼是望著別處，可是我依舊感覺到，這玉棺中的兩具女屍的眼睛，仍是盯著我看，這種感覺就好像是黑暗中有人在偷窺你。
這時，我後頸一陣涼意，隨後傳來一陣陰側惻的笑聲，似乎是個女人的聲音，我下意識到不好，正要轉頭，忽然，孫婷叫了一聲：「陸軒，快，快蹲下來。」
當一個人不停地問自己「為什麼」時，其實這個人對自己已經產生了懷疑，所以，當我將蠟燭放置在亭子東南角時，我忽然間發現了這亭子的古怪之處，甚至差一點對自己產生了極大的懷疑，因為在亭子東南角的石柱上，發現了一個用鈍器鑿刻出來的符號，當然，這個符號大家都見過，而且也沒有什麼奇特之處，這符號，正是我們經常在太極八卦圖裡所看到的「兌」卦的圖形（不知道這符號怎麼打出來，兌卦為：上缺中滿下滿的三條橫線圖形）。
在一般的古玩市場，最常見的就是民國和明清時期的東西，若是隋唐時期的古董，就算品相很差，那也是少見的稀罕之物，堪稱極品，通常都是暗地私下交易，若是秦漢時期的文物，那可稱得上是國寶，你就是有貨，你也不敢賣，那可是要殺頭的，倘若碰到了春秋戰國時期的老古董，那可是無價之寶啊，更何況，眼前我們所見，大有可能是很多專家不承認的一段歷史，中國第一個王朝——夏王朝的東西，其歷史意義已經遠遠超過了其文物的價值。難怪孫婷得知眼前的這些東西很有可能是夏王朝的東西，連說話的聲音都抖了起來。
「沒看到，可能燃完了吧。」孫婷說著，站起身來，正要開口對我說話，我忽然間就看到孫婷的臉色，「嗖」的一下，就變得十分難看，她的雙眼盯著我身後，性感的雙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卻又沒有說出來，她小心地退開幾步，一手輕輕地往背包里掏什麼東西，一邊向我使眼色，我的腦袋頓時「嗡」的一聲響，我知道遇到麻煩了，我身後一定有什麼古怪，可是我想回頭看個究竟，卻又提不起那勇氣。
「鬼吹燈」這種事情，之前就已經發生過幾次了，雖然每一次都沒有出事兒，但畢竟司空見慣了，我反而不太為意，當下我寬慰道：「沒事兒，常走夜路，哪有不撞鬼的道理？不就是鬼……鬼吹燈嘛，這命燈滅了，咱們就再點上，咱們又不倒斗摸金，怕個求？」
我忙問道：「剛才那支蠟燭呢？」
莫不是指北針壞了，又或者因為某種原因失靈，所以才導致我錯將西方當作東南方向？如果指北針沒有失
我雖然沒有完全聽明白，這孫婷所說的「先天八卦」和「後天八卦」有什麼不同，不過我卻聽出孫婷的意思所指，當下小心地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這伏羲先天八卦的方位和文王後天八卦不一樣，也就是說，這亭子石柱上的八卦符號，是按照伏羲先天八卦方位所鑿刻出來的？」
咳，這樣奢華的棺槨，這麼保存完好的女屍，口中所含，又怎麼會是「壓口錢」呢？當下我有些不滿，對孫婷說道：「以前胖子告訴我，大富大貴之人口中大多是含著駐顏珠，如果是玉的話，那就很平常得多了，體現不出死者的身份，所以，這女屍口中所含之物，怎麼可能會是玉呢？應該是傳說中的『駐顏珠』。」
我走到西南方向，見西南方向石柱之上，果然有一個「巽」卦的圖形符號，看來孫婷說得沒錯，這個亭子確實是以伏羲先天八卦方位所建造，至於伏羲先天八卦中，「巽」卦方位是不是屬於「生門」，我們不得而知，只得依常理在「巽」卦方位點了一支蠟燭。
「是啊！我用指北針，辨別過方位，東南方向確實是在這裏。」說看，我伸手指著放在地上的蠟燭，然後又說道：「可是我突然間發現了有一點不大對勁兒的地方，這石柱上都刻有八卦的圖形符號，我原來看過一點兒《周易》，《周易》中八卦代表看八個方位，其中東南方位是巽卦，可是你看——」我邊說著，邊蹲下來，用手指著石柱上那個符號，轉頭對孫婷說道：「這很明顯是『兌』卦的符號，『兌』卦在八卦中代表著西方，你說這是不是活見鬼了？」
我明顯感覺到孫婷的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來，她靠著我，身子在微微發顫，低聲道：「陸軒，又是鬼吹燈，咱們現在麻煩可大了。」
這一下我吃驚不小，我吃驚不是因為亭子的八根石柱上鑿刻著八卦的圖形符號，這八卦在《周易》中本來就是指八個方位，這其中一根石柱上鑿刻著「兌」卦的圖形符號，其餘七根石柱上，也一定鑿刻著其他七卦的圖形符號，這一點沒有什麼好懷疑的。
這地宮之中，想要辨明方向本來就不易，只能夠依靠指北針之類的工具來辨別方位，可是在這裏，亭子石柱所指方位與指北針的方位不一致，這就讓我分不清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想來想去我都想不通，忍不住低聲罵了句：「真是活見鬼了，這蠟燭只怕是放錯了位置。」
孫婷正對著亭中那口玉棺發獃，驀地聽我說「這蠟燭只怕是放錯了位置」時，燭光下，她的身子似乎顫抖了一下，然後緩緩轉過身子，我見孫婷神態有些不大對勁兒，當下問道：「孫大小姐，孫老闆，你……你沒事兒吧？」
「誰說笑了，這兩具女屍身上的衣服極薄，跟紗似的，身材又極好，這第二性徵很明顯，確實是女人，你不信你就去看，而且這女屍看上去就不像是千年殭屍，跟睡著了似的，若不是躺在玉棺內，我還真以為是兩個美女大活人睡著了呢……」
孫婷這時忽道：「陸軒，自文王後天八卦出現之後，伏羲先天八卦便沒有人再使用了，然而這裏卻有依照伏羲先天八卦所建造的亭子，會不會意味著，這裏的一切，
亭子之所以吸引了我的注意，並不是因為這亭子是用石頭搭建而成的，也不是因為這亭子年代久遠，這些都不是吸引我的關鍵因素，換句話說，如果這亭子沒有一點古怪奇特之處，那是不足以對我產生吸引力的。
我一聽孫婷讓我蹲下，想都沒想一下子伏倒在地，同時，我見孫婷手中拿著一個黑驢蹄子，往我身後狠狠砸了出去……
我沉吟道：「沒有發現夏朝的文字，不能證明夏朝就沒有文字，文字的出現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商朝的甲骨文已經是一個非常成熟的文字體系了，夏朝就算沒有成熟的文字體系，但也應該有文字的雛形，之前我們所見的洞穴石壁上的符號圖形，沒準就是夏朝的文字，傳說中的『夏篆』。」
先前我和孫婷的注意力都被玉棺所吸引，加上光線昏暗，至於亭子是什麼樣子，我們兩人都沒有留意，直到我將蠟燭放置在亭子東南角時，這才注意到，原來這個所謂的「亭子」，只不過是幾塊巨石所堆砌起來的原始建築而已，從構造與建築的形式來看，確實是先秦之前的遺迹，只不過具體是哪一朝哪一代，只怕孫婷這個倒斗的大行家也猜不出來。
孫婷一時之間也沒了主意，這先天八卦本來就沒有多少人研究過，至於先天八卦中生門是不是「巽」卦方位，孫婷也不知道，不過眼下只能碰個運氣，當下點點頭，說道：「好，去點一支，這先天八卦與後天八卦大不一樣，摸金校尉那一套理論只怕在這裏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咱們也只能瞎貓碰死耗子了。」
自古以來，人死之後，其家人都會往死者口中塞一塊玉，又或者一顆珍珠，這種風俗不知道起源於哪朝哪代，但卻一直傳承到現在，大富大貴之人，往往會在死者嘴裏塞進一顆稀世的珍珠，這種珍珠又叫「駐顏珠」，傳說能便死者的身體永遠不腐不化，永遠保持著死前的樣子，這種「駐顏珠」很是難得，我也只是聽說過而已，到底有沒有這種珍珠還是一個問題。
我對古代陵葬制沒有什麼研究，也不大感興趣，若此時胖子也在，那或許可以和孫婷相互間交流交流，沒準還能揣摩出什麼道理，可是我對這些東西也不懂，也無法幫孫婷出主意，當下我便用手中的蠟燭，點了一支香煙，美滋滋地吸了幾口，見手中蠟燭快要燒完了，便又掏出一支蠟燭點上，用指北針辨明方位后，將蠟燭放置在亭中的東南一角。
「那有沒有屍變的跡象？」我剛才只不過是瞟了一眼玉棺之中的女屍，玉不是琉璃，也不是水晶，透光性並不是很好，加上光線昏暗，我看到的不過是模模糊糊的影子，不過我卻敢肯定，這棺中兩具屍體絕對是女屍，至於有沒有屍變的跡象，卻看不出來。
孫婷點點頭，說道：「這一點我也看出來了，能夠用如此上等好玉打造的玉棺，棺中之人的身份地位絕非小可，甚至有可能是王室成員。而且這玉棺並非是夫妻同棺，而是兩具女屍同棺，我實在想不出這兩具女屍同棺有著什麼樣的意義？」
我微微皺眉道：「方向是沒錯，可是之所以將蠟燭放置在東南角，那是因為東南角在後天八卦中屬『巽』卦方位，也就是『生門』，如果這亭子是以
「你的意思是，這個石亭，這口玉棺，這裏的一切，是夏朝的遺迹？」孫婷的聲音有些顫抖，很顯然她有些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事實。
「不僅如此，中國的玉文化可是源遠流長，但不管怎麼說，夏朝雖說是中國第一個朝代，但是當時已經是私有化的社會制度了，能夠用玉棺入殮的人，身份地位絕對不低。」
這《周易》我也看過啊，這太極八卦圖也沒少見啊，「巽」卦確確實實所指的方位是東南方向，可是為什麼東南角的石柱之上，為什麼會是一個「兌」卦呢？
孫婷笑道：「陸軒，你把我孫婷當什麼人了，我雖然勢利，也見錢眼開，但還分得清輕重好壞，你就是不提醒我，我也不會去碰這裏的東西，就算這裏的明器到手，我也出不了貨，一樣沒有價值，再說，我家祖上雖說是倒斗行當的，但我爸曾經也是考古隊長，我肯定不會給他丟這個臉。」
孫婷一聽我說那兩具女屍的胸部起碼是36C杯的，差點兒沒暈死過去，瞪了我一眼：「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說笑？」
孫婷深深吸了幾口氣，強自鎮定一下心神，這才說道：「剛才我想起一件事情，這八卦並非只有一種，我們平日里看到的八卦，叫文王後天八卦，是周文王被商紂王囚禁時所演，還有一種八卦，與文王後天八卦大不一樣，我們稱之為『先天八卦』，是神話傳說中的伏羲所演。」
除了「駐顏珠」以外，最常見的就屬玉了，玉是一種很奇特的東西，它與中華文明的發展息息相關，早從石器時代起，我們的老祖先就十分崇尚玉，玉在中國的古代，有著無可替代的地位和意義，所以古代的人死了之後，口中所含大多為玉，駐顏珠和玉一般都是大富大貴的人家所用，那些貧窮人家一般會用一枚銅錢放進死者口中，這種銅錢又叫「壓口錢」、「銜口錢」，不過從玉棺的奢華和女屍的完整來看，女屍口中所含之物，應該是傳說中的「駐顏珠」，如果是「玉」，那就很普通的，如果是「壓口錢」……
孫婷有些激動了，顫聲說道：「你是說，這裏的一切，是夏朝時期？我的乖乖，咱們這不發達了嗎？夏朝啊，多麼久遠的年代，傳說中巫法盛行的年代啊，可是不對啊，夏朝不是一直沒有被證實嗎？甲骨文的發現，以及安陽殷墟的發掘，已經證實了商朝確實存在過，可是考古界一直就沒有發現夏朝的文字和證實夏朝存在的『夏墟』啊。」
孫婷拍了拍我的肩胯，將我從YY中喚回到了現實，由於看得不太清楚，我只得對孫婷說道：「我說孫大小姐，這玉棺透光性本來就不好，看得很模糊，我不敢肯定，但如果這兩具女屍口中的玉很小，屍體的嘴又是閉著的，我怎麼看得出來她們有沒有含著……」
我想了想，說道：「不會是商朝，孫大小姐，你還記得我們發現這洞穴的時候，洞壁的石頭上，有一些類似於文字的圖形符號，商朝時期已經有成熟的文字體系了，那時候是用甲骨文，這歷史書上我也見過一些甲骨文的符號，但洞穴石壁上的那些文字元號，和商朝甲骨文卻是似是而非，有七分相似，卻有三分不同，筆畫結構比甲骨文更為簡單一些，更加趨於圖形而非文字。」
「喂，陸軒，發什麼呆，問你話呢，這兩具女屍口中，有沒有含著玉？我看得不太清楚。」
聽孫婷這麼一問，我只得搖了搖頭，說道：「這玉棺不是水晶棺，透光性不是很好，不過我看不像是有過屍變的跡象。」
聽孫婷這麼一說，我心裏也開始著急了：「可明明東南方向就是在這裏，為什麼會是『兌』卦方位呢？應該是『巽』卦才對啊？」
我打著狼眼手電筒，每一根石柱都仔細查看了一遍，果然和我推測的一模一樣，這亭子的八根石柱，均有八卦的圖形符號，也就是說，亭子的八根石柱，每一根都代表著一個方位，可是，我將蠟燭放置在亭子的東南角時，事先我是用指北針辨明過方向的，所放的位置確實是東南角，這一點是不容置疑的，可是為什麼放置蠟燭的東南角的石柱上，卻偏偏有「兌」卦的符號呢？《周易》中，代表東南方向的卦是「巽」卦，而「兌」卦所代表的方位是西方，難道說，是我弄錯了？
孫婷沉吟半晌，說道：「就算是有屍變的跡象，那也用不著害怕，這裏這麼多的奇鯪香術，有鎮屍的作用，再說，咱們不是帶著黑驢蹄子嗎？」頓了頓，話鋒一轉，又道：「只不過，讓我想不通的是，自古以來，只聽說過夫妻同棺，卻沒有聽說過兩具女屍同棺的說法，就算是親姊妹合葬，那也是用兩口棺槨分別入殮，絕不會出現同棺的現象，這與古代陵葬制不合。」
我見她語無倫次，當下說道：「你別激動，慢慢說，慢慢說。」
我邊說著，邊走到玉棺的首部，這玉棺不比水晶棺槨，透光性不好，這時我手中狼眼手電筒的電池電量消耗得差不多了，只得從包里拿出備用的新電池換上，然後往玉棺女屍面部照去，強光之下，雖然有玉棺的棺蓋阻擋，但還是能夠模模糊糊地看到女屍的容貌，這兩具女屍容貌絕麗，美艷不可方物，一個肌膚勝雪，一個媚態萬千，一個沉魚落雁，一個閉月羞花，一個冷艷，一個嫵媚，一個柔情似水，一個火般熱情，兩具女屍，相貌不同，卻各有各的美，各有各的好看，不由地，我竟然看得痴了，這萬能的造物主的創造力實在太強大了，將天地間的美麗給了其中一具女屍，卻還能夠將山水間的動人給了另外一具女屍。
孫婷臉色有些蒼白，但她還是勉強笑了一下，說道：「我沒事兒，陸軒，剛才你說什麼，蠟燭放錯了位置？」
孫婷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也說不上來，到底是這亭子方位出了問題，還是咱們的指北針出了問題？」說著，孫婷便沉默了下來，突然間，她「啊」的一聲大叫，聲音也變了調，說不上是驚恐還是激動：「陸……陸軒……還有一個可能，咱們指北針沒有問題，這亭子的八卦方位也沒有問題……」
孫婷道：「別找了，用火摺子點。」說著，孫婷從背包里掏出火摺子，我將蠟燭遞給了她，孫婷將蠟燭重新點上后，走到亭子的東南角，也就是「兌」卦方位，說道：「這伏羲先天八卦我不懂，也不知道生門在哪個方向，我還是按文王後天八卦所在的方位來放蠟燭，就放這『兌』卦的位置。」邊說著，孫婷邊將蠟燭放到了一開始我所放置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