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善惡有報》前篇
這也是我討厭大壯的原因，他實在太壞了。
可想而知就算大壯不感興趣，這算盤也從未交到過我們四個人的手裡。
都是幾乎老的不能再老跑不動的才會被老人們抓住，然後不忍心的殺掉烹煮。
聽說年輕時在村子里做過生意，可村子里一共就兩把算盤。
至少比爺爺教語文時認真多了，從個十百千到成千上萬。
我們漸漸的長大，但是大壯的欺負似乎越來越過火了。
十二個孩子，七男五女。
小紅已經包好了手，但臉色驟變。
用的是瓦片，傷口不深但似乎感染了。
當然孩子們很天真，從來不覺得自己過的有多糟糕。
村子里唯一的運輸設備是僅有的一隻驢和板車。
唯一的驢車派上了作用，足足兩天三十公里的路程才保下了命。
村子里沒錢治病，小紅雖然治好了但是欠下的債似乎驚動了當地的領導。
這也是我不喜歡學字的理由，反正我不知道外面怎麼教的。
村子就那麼大，村裡七個老人的一切幾乎都是共享的。
節奏慢的可以，並且說的還不一定都對。
一把爺爺自己拿著教，一把大家拿著學。
我們也會向爺爺奶奶們反映，但顯然效果達不到預期。
因為有雞
不過就算沒有算盤，數學上我們學的都很認真。
至於標點符號和拼音韻母連老人自己都無法認全，每天填鴨式的教學就是老人要做的事情。
大壯的側重點從欺負我們男生變成了女生。
並且對村子里每個村民都道了歉，希望將整個村子移駕另村。
我們平時都吃過水燙熟的蔬菜和窩頭，每次都是大壯帶著其餘七個拿走一大半。
老人無奈也只是安慰孩子，明年過年爸媽說不定就回來了。
大壯一夥八個人都是有父母的孩子，而我們四個都是孤兒。
年輕力壯的雞幾乎很難抓住，讓老人來更是難上加難。孩子沒也每一個可以追上雞的，所以幾乎只能吃老的。
不過能肯定的是，同樣成為大人出去之後，就再也回不來了，這裏被廢棄只是遲早的事情。
當然這些都是我後來發現的，拿著一個生僻一點複雜的字。
在武裝部呆了十幾天，我們一些人分別被送往了各地軍區。
落魄到村子里沒有電，連公路都沒有修到村子口。
其實七年前，政府來過一次。
當天晚上，而大壯拖著小紅去了小樹林。
更何況他們人更多，打架是難免的。但是這種打架，多半是我們四個人挨揍結尾。
但是村子里的大壯老欺負我們，他常常說我們四個是沒爸媽的孩子。
他們跑不過大壯。
所以我們在暗地裡被分為兩組，但實際上爺爺奶奶從來沒有給我們任何一個人打上過標籤。
村子里還有十二個孩子，小半是孤兒。大半是父母出去打工沒有帶上，可出去的大人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我跑的快，但是我另外三個朋友就沒那麼快了。
當然上課沒人敢睡覺，除了大壯。
大海自己包紮了一下，說自己是摔傷的。這也導致了大海日後的殘疾，當然不是現在要談的。
我們甚至還會攀比，因為打不過大壯的情況下我們可不想被認為比大壯還笨。
老人的想法也很簡單，得過且過。
因為我們這裏四個人中的兩個女生真的挺漂亮的，當然這個漂亮也只能跟我們自己內部比較。
十二孩子們也被分配睡在七個老人各自的家中。
……
不過每次吵架一說到這爸媽不要他這個點，大壯就會揍我們四個。
口齒不清加上一點點的歇
大海被大壯活活打斷了一條腿，才讓這件事情暫時平息。
但是幾個女生都聽的十分認真。
稍微老年痴獃的「老師」自己也就認識二百來個漢字，課本也是當年支教帶來早已經被翻爛的小學課本。
一個月吃上一次，偶爾能配上幾個小的山雞蛋。
偶爾能看見的雞蛋也都到了大壯手裡，根本沒有我們的份。
老人們其實心裏也很明白，思考著等這些孩子大了離開這裏去了外面的城市。
可不知道為什麼，男生幾乎沒幾個愛聽爺爺教字的。
大海和女生則不知道被安排到了哪裡。
而且爺爺每次教我們，都要帶著已經裂開的老花鏡在唯一的課本山看上許久。
來是討論帶老人和孩子去臨近有電的村子過活，但是被這些守舊的老人們無情的拒絕了。
沙中村，一個極為落魄的村莊。
先照顧孩子，老人們再吃剩下的。
我們每次都會阻攔，但顯然我們根本不是大壯的對手。
至於家禽，只有這滿山跑的走山雞。
我叫狗蛋，村子里跑的最快的孩子。
老人們對這些孩子的未來，也就是學著他們的父母等年紀大了就出去打工。
可是我知道，他的爸媽也
最幸福的時候就是每個月底，
村子里年輕人都去外地務工了，只剩下了十幾個老人和孩子。
四塊荒地上種的農作物，收成也只夠這些老人和孩子湊合。不至於餓死，但無法做到更多。
制止了這件事情，但付出的是一條左腿作為代價。
每次問爺爺，爺爺的發音回答和意思都不一樣。
而我不巧和大壯分到了一趟運兵的火車，我思考著想為大海和小紅報仇。
這裏的孩子想上學，七八年前還能靠外地來教書的支教。但實際上最後一位支教離開的時候，就再也沒有支教被分配到這裏來了。村裡只有一個六十三歲的老人撐起了老師的職位，這個所謂的「老師」當年也只是跟支教學過一年的漢字。
我其實開始也挺喜歡這些一筆一劃的文字，但是我真的不知道這些文字能對我的未來起到什麼作用。
幾乎一上課的局面，男生們都在分神只有女生聽得津津有味。
就挖幾個墳墓，一個個等待著埋葬在出生的地方。
至於為什麼不留孩子們長大了在村子里務農？
水有山泉引流，但也早已沒有當年村子人丁興旺的時候甘甜。因為已經有七八年沒有去清理竹子搭建的管道了。
老人們還是不想走，給
領導直接答應了下來，男生除了大海全部送去當兵。
我的死黨，也就是四人中的另一個男生大海跑了進去。
而離村子最近的公路都在七公里之外，更別提在公路上還要走上二十幾公里才能看見最近的其他村莊。
大壯學乖了，但是付出的代價真的很大。
只留下一些給我和我們這群沒有爸媽的孩子。
政府的想法也很簡單，為這不足二十個人的村子架設幾十公里的電線入村實屬浪費。但是村子里的老人又不肯走，也只能漸漸將村子淡忘了。
領導來到了這個被遺忘的村莊，一陣噓寒問暖之後指責了自己的手下。
雖然大壯不是特別壯，但還是比我們都高出了半個頭。
每天早上我們都要學習，老師就是村裡年紀最大的爺爺。
但就是這樣我們也過得很開心。
他說只有學會了這些，出去后才能過的好。
為了這件事情大壯也少不了爺爺的打。
第二天我們才知道，當晚小紅控制不住割了手腕。
爺爺語文教的很差勁，但是數學可好了。
開始大壯還只是調戲，到後來幾乎開始動手動腳。
我跑的很快，但是大壯的手下還是把我撲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