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女兒國
第231章 玄界
宋楚翻閱雪禮，不由得陣陣驚嘆，「好傢夥，雪禮上規定的真是多啊。男人要有三從四德，男子出嫁，男子一生不得事二女……站有站禮，坐有坐禮……啊，死後還有按照禮法才能安葬。」
雲如歡急忙改口，說道：「哈哈，兄台，是兄台。這套衣服本來就是我為兄台定做的，本來還擔心兄台不喜歡。如今見兄台喜歡，我也就放心了。」
公孫燕正滿面怒氣的對著公孫蕾，「啪！」公孫燕一把摔碎茶杯，公孫蕾小心的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喘。公孫燕深吸一口氣，平靜下來，喃喃道：「明天早上若是宋楚不能回來，看我怎麼收拾柳心如這個賤人！」
雲如歡來到柳心如身邊，施禮見過家主。宋楚、公孫蕾自然是施禮見過郡守。
公孫蕾心思飛轉，柳心如的分量和雲如歡可不同。自己可以反駁雲如歡，卻是不能駁了柳心如的面子。公孫蕾為難的說道：「柳家主，此事我也無法做主，還要我家家主同意才是。」
柳家園林中有一座假山。柳心如來到假山前，假山突然閃爍出淡淡的光芒，光芒凝聚成一道門戶。柳心如眼神中疑惑不定進入這道門戶。
宋楚笑道：「來找我幹什麼，想我了么？是不是想讓哥哥伺候一番啊。」
月兒彎彎照長街，幾家歡喜幾家愁。
「好！」阿嬌心情大好。
公孫蕾正色道：「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樣子，張開污穢言語，坐沒坐相，站沒站相，你看你像是什麼樣子。男人就要端坐穩站，吐聲如蘭氣，嬉笑不露齒白……」
雪禮雖然繁雜，卻是十分好學。無他，雪禮歸根到底，對男人的束縛就是四個字，低調順從。
「不行，抱歉了。」
「切，抬價是吧。儘管抬，還怕我給不起銀子嘛。別說不能賣啊，你就說多少錢好了。」宋楚實在不想錯過。
公孫燕心中歡喜，十年前自己就布置了阿嬌這顆棋子，沒想到今天真的竟然成氣候了，能幫自己一把壓倒柳家的氣勢。
公孫燕說道：「前一段時間，我府中的護衛前往雪原，卻是帶回了一個南國的男子啊。」
「好，沒問題。」
雲如歡急忙拿出筆墨宣紙，準備記錄宋楚的詩詞。宋楚胸中豪氣頓時，開口說道：「借我三千城管……不對，這詞不對。哦，天下英雄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皇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提劍跨騎揮鬼雨，白骨如山鳥驚飛。塵世如潮人如水，只嘆江湖幾人回。」
十年前，阿嬌不過是一個流浪的孤女。公孫燕見阿嬌聰明伶俐，又是從小的美人坯子，便動了心思。十年前柳心如成為鳳鳴郡的郡守，死死的壓了公孫世家一頭。公孫燕便動了雪國的中心，京城皇宮的注意。公孫燕將阿嬌送往皇宮，又是上下打點。十年的時間，阿嬌竟然成了女皇身邊的紅人。
公孫蕾焦急乾脆的拒絕了，宋楚在公孫世家可是珍貴的保護品種。恨不得拿根繩子拴起來，哪裡會
公孫燕放下酒杯，說道：「哈哈，這個南國的男子名為宋楚，身高七尺，相貌堂堂，更是滿腹經綸，前幾天在我的壽宴上壓倒了我們鳳鳴城的第一才子云如歡。」
公孫蕾一身鵝黃色瘦窄素衣，一頭青色高高挽起，用一根碧綠的玉簪別起，擦拭了淡淡的水粉，乾淨利落。公孫蕾無論如何打扮，都會給人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正所謂濃妝淡抹總相宜。
綢緞莊老闆也是高興，和氣收場自然是最好。兩家都是自己招惹不起的存在，哪一家也不敢隨意的得罪，如今皆大歡喜，豈不美哉。
兩人都有點醉了，雲如歡舌頭都有點大了，聲音模糊的說道：「哈哈哈，宋兄啊。我雲如歡從沒佩服過人，你，你是頭一個。那個笑傲江湖實在是經典，我做夢都沒想到天下竟然有這種樂曲，這種豪壯的詞賦。」
「鈴鈴鈴……」
老闆露出為難的神色，說道：「實在是抱歉，這套衣服真的是有人特意定的。這樣吧，其餘的任何衣服，只要你看上了，我給打個折，怎麼樣？」
「雲如歡。」
「不好意思，這套衣服是別人定做的，我們真的不能賣給你。」
老闆依舊是露出難色，說道：「這個的確……」
宋楚很無恥的又一次的抄襲了，抄襲的還是恰到好處。如今明月當空，兩人醉飲，這首詞賦正好對了心境。
嗯，這樣就對了！
公孫蕾沉吟片刻，算了，瓜田李下總是不好。有家主的寵幸賞賜，宋楚不會缺少這些東西的。
「驚喜？」阿嬌有些淡然。深宮中的驚喜實在是太多了，現在真的想不出什麼能讓自己驚喜了。
「就是那個血如驚濤，純陽剛氣似狼煙的那個男子。」老婦緊緊的盯著柳心如。
「我看這個主意不錯。」
「見過郡守。」
雲如歡雖然高傲，卻不是不通人情。高傲只因為覺得高人一等，如果有人能折服他，那就是眼前的這副景象了。
公孫燕微微點頭，說道：「恩，一會我讓人把他帶出來。阿嬌姑娘一看便知。」
老婦盯著柳心如，說道：「柳家剛剛來的那個男人是誰？」
柳心如進入門戶，門戶內恍惚一變，青山綠水近在眼前。一個枯瘦的老婦正站在一旁，眼眸精光閃爍不定。柳心如見到老婦急忙施禮，「柳家當代家主拜見前輩。」
「南國的男子？」阿嬌一喜，這的確是個驚喜。若是把南國的男子獻給女皇……阿嬌急忙問道：「這個南國的男子相貌談吐如何？」
「廢話，我要是看上別的了。我會和你費口舌。」
柳心如一愣，難不成柳家玄界中的前輩對南國的男子也感興趣？不能啊！
「等等！」宋楚忍不住叫停，說道：「這套歪理你是
「十倍的價錢。」
「老師！」
公孫燕正在發火時，宋楚正與雲如歡高歌暢飲。
雲如歡對宋楚竟然執師禮！公孫蕾感覺這個世界太瘋狂了，變化的太快了。「英雄，我的英雄……可惜，是我曾經的英雄。」
現在的雪國女皇登基不過三年，三年，也正是為先皇守孝三年。三年一過，便開始選妃沖納後宮。公孫燕得到女皇選妃的消息，這才讓阿嬌提前三天就秘密的回到鳳鳴城。阿嬌正是這次鳳鳴城選妃的主官，公孫燕欣慰不已，嘿嘿，你柳心如不是郡守嘛，我就把我的人安置在女皇身邊，看看誰能斗得過誰。
柳心如看著宋楚微微一笑，又轉向公孫蕾，說道：「怎麼樣，我看如歡的提議挺好。兩個才子能相聚暢飲，倒也是一件美事。」
雲如歡恭聲道：「兄台胸中筆墨浩瀚如海，小弟想請兄台前往小弟的宅院一聚，你我飲酒觀花，暢談詩文樂曲。還請兄台一定要賞臉啊。」
宋楚說話間，體內氣血運轉，一股滔天血氣衝起，如狼煙滾滾扶搖直上。雲如歡面對宋楚陡然爆出的陽剛之氣，頓時退了兩步。雪國女子陰柔，男子更是陰柔無比，雲如歡何曾見過這種男兒陽剛氣，頓時愣愣的看著宋楚說不出話來。
鳳鳴城中最熱鬧的兩個地方，酒樓，綢緞莊。
宋楚不斷的驚嘆，雪國的雪禮對男人的制約，要遠遠的超越了外界對女人的制約。一部雪禮，這不是把男人死死的約束為雪國女人的附屬了么。嘿嘿，想當年遠古三眼神族威懾萬族，哼，現在可真是報應不爽。
宋楚稍稍伸長脖子，看向公孫蕾的身後。
「這是我給你帶來的。」
柳心如胸口的一個小巧鈴鐺鈴鈴響動。柳心如猛地睜開眼眸，一臉凝重的看著胸口的鈴鐺。柳心如急忙穿好衣服，起身來到柳家的園林中。
公孫蕾隱隱知道，恐怕宋楚將會是公孫家的一個重要棋子，不容的閃失。兒女情長惹人煩擾，繼承家主之前，也只能壓下了。公孫蕾一瞬間思緒萬千，深深吸了口氣，平復起伏的心潮。
夜幕降臨，夜空晴朗，月星閃爍明亮。
雲如歡立即起身，搖搖晃晃的指著宋楚說道：「哼，我的詩詞可是整個鳳鳴郡第一。光說不練假把式，有本事你也來一個。嘿嘿，我說宋兄啊，你的樂曲無雙，可是詩詞嘛……哈哈。」
宋楚一眨眼，「恩？還說老師……」
老闆皺眉說道：「的確不行。打開門做生意，我哪裡有不賣的道理。可是，這件衣服真的是有人提前定做的。」
雪國男子穿的衣服太過陰柔，雖然穿上挺舒服的，可是終究是陽剛氣不足。宋楚這才動了換一身衣服的念頭。
「好！好霸氣，好是豪邁啊！人生當如此，我男兒雖不是女兒身，也當如此！」雲如歡聽到這首詞，忍不住的熱血沸騰。
公孫世家，正殿，大堂。
愣神片刻，公孫蕾轉身
宋楚也是來了興緻，說道：「哼，男兒。雪國的男兒也叫男兒？真男兒，大丈夫，男兒就要有男兒的氣勢！」
阿嬌點頭，說道：「這都是家主的栽培，沒有家主就沒有阿嬌的今天。家主有什麼吩咐，阿嬌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公孫燕笑道：「阿嬌姑娘過謙了。入宮似入海，要是阿嬌你自己不行，我也幫不上你。這還是阿嬌你自己努力的結果。這次你奉女皇令來到鳳鳴郡選妃，我特意傳訊讓你提前三天到來，是有一個驚喜要給你啊。」
宋楚本是調笑一下，公孫蕾聽的卻是暗中嘆口氣，壓下心中對宋楚的好感，以及那天夜裡的所有曖昧。公孫燕本來是宣布要在大壽的日子宣布繼承人的，可是突然取消了。公孫蕾也是隱隱得到了消息，恐怕近來雪國要有大事發生了。大事臨頭，方顯豪傑本色。
「好，果然是好詞賦，豪邁奔放！」雲如歡聽完這首詞，也不禁的酒醒了三分，忍不住雙眼放光放聲讚歎。
雲如歡說道：「小弟有一個不情之情，一隻沒有機會開口。今天偶遇兄台，希望兄台一定要答應啊。」
綢緞莊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腳步聲停止，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
「哈哈哈」公孫燕高興的一笑，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說道：「時間真快啊。轉眼間已經十年過去了。十年前你還是一個朦朦的小女孩，今天卻是貴為天使。我真是為你高興啊。」
態度很端正，方法也是有效實用。
「見過家主。」
公孫蕾笑道：「不錯，雪禮上有一千二百五十四條禮法，你的確不容易記住。所以，你需要一個教導禮法的老師，來教會你作為雪國的男人應該做什麼。」
「哈哈哈」柳心如笑道：「無妨。公孫家主不是那種小氣之人。今夜就讓宋楚與如雲一敘暢飲，公孫家主那裡，自有我來擔待。哈哈，今天我就霸道一回了。放心吧，明天早上，宋楚就會完好無缺的回到公孫家。」
「走，哈哈。」柳心如懶得聽公孫蕾辯解，徑直帶著人離開。柳心如其實心中明白，這個雪國的男子雖好，可是，自己卻不能為了這個男子與公孫家撕破臉，今天只不過是小小的削了公孫家面子而已。
公孫蕾眼眸中閃過喜色，隨即消失。公孫蕾走進綢緞莊，說道：「老闆，你把這套衣服給我。我給你雙倍的價錢。怎麼樣？」
執師禮待之！宋楚急忙扶住雲如歡，說道：「兄台這不是打我的臉么。都是興趣相投的朋友，千萬不要行禮，大家相互學習嘛，都是自家兄弟。」
雲如歡說完，拿出自己的一本詩集給了宋楚。詩集上的詩詞都是雲如歡所寫的，雲如歡對自己的詩詞可是極為自信。宋楚隨意的一翻，哈哈直笑，說道：「什麼玩
宋楚不屑的一笑，雲如歡的詩詞的確是優美，就是可惜了，陰柔氣太重，典型的婉約派。宋楚起身來到窗口，說道：「好，你給我聽著，我就給你來一首，叫你知道什麼叫做詩詞！」
公孫蕾無疑是個認真的女子，無疑是個負責的老師。教導宋楚禮法中，公孫蕾都是一本正經，不苟言笑，就算是宋楚故意挑逗兩句，也直接被公孫蕾給無視了。
雲如歡哪裡肯定聽，執意要行師禮，一口一個老師的叫著。最後，在宋楚再三勸說之下，這才又平輩論交。
公孫燕端起酒杯，說道：「來，這杯酒我為阿嬌姑娘接風洗塵。」
公孫蕾拿出一本書遞給宋楚。宋楚接過這本書，書面上寫著兩個大大的黑字，「雪禮」。顧名思義，雪禮自然就是雪國的禮法。雪禮是確定雪國男女地位的根本法度，雪禮中規定了一系列男女之間的禮法。
「三倍的價錢。」公孫蕾淡淡的說道。公孫蕾看了宋楚一眼，心想，「既然你我無緣，這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吧。」
宋楚嘿嘿一笑，擺手說道：「這也叫奔放？哼，我給你見識見識什麼是真的奔放。」
雲如歡看到宋楚，雙眼放光，急忙來到宋楚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說道：「學生見過老師。」
公孫燕想起宋楚不由得高興，憑藉宋楚這個南國的男子，一定能受到女皇的恩寵。到時候……何愁自己公孫家不能壓下柳家一頭啊！正是因為遇到女皇選妃這件大事，本來打算隱退的公孫燕，這才沒有隱退，想親手壓下柳家。
宋楚爽快的答應了，本來就是公孫世家憋悶的慌，早就想到處轉轉了，現在有人請客，哪裡有不去的道理啊。
原來這個面帶白紗的姑娘叫做阿嬌。阿嬌端起酒杯，連忙笑道：「不敢，阿嬌不敢忘記家主的大恩大德。這杯酒該是阿嬌敬家主才是。」
「不用看了，今天是我自己來的。」公孫蕾淡淡的說道。
宋楚感覺打個冷戰，什麼？穿了你的衣服，你還有要求！恩，先聽聽要求，要是過分了，我就脫下來還給他，哼，憑一套衣服就想收買我，差那麼一點點吧。
宋楚眨眨眼，公孫蕾自己來？還是從正門來的，難道不怕別人說閑話？不過……話說今天的公孫蕾看上去有些不同，不再是那個熱情似火的公孫蕾，今天是冰冷淡然的公孫蕾。
門口的人正是柳家雲如歡。公孫蕾見到時雲如歡微微蹙眉，這件衣服怕是買不成了。自己不缺錢，柳家也是不缺錢啊。再說了，雲如歡在柳家地位特殊，還是不要輕易得罪的好。
公孫蕾看得有些傻眼，宋楚不清楚，公孫蕾看是清楚，雲如歡身為鳳鳴城第一才子，那可是高傲的很。想當年，雲如歡鼻孔朝天，看誰都是一眼的不屑。當年公孫家曾經有人向雲如歡提親，雲如歡直接不給面子，只要是自己看不上的，任你家世如何也
柳心如不同於公孫燕。公孫燕只是公孫世家的家主，平日很少出門。柳心如卻是不同，柳心如既是柳家的家主，又是鳳鳴郡的郡守城主。今日柳心如在郡守處理事務，處理完后回柳家路過綢緞莊，就出現了眼前的這一幕。
嗯？宋楚感覺一陣陰寒襲來，猛地扭頭一看，什麼也沒有發現，隨即收斂全身氣血。心中暗自後悔，「喝多了，絕對喝多了，沒事幹嘛展示陽剛氣血啊，剛才明明是有人盯上自己了。」
每天上午，公孫蕾會教導宋楚禮法的理論。到了下午，公孫蕾會帶宋楚出府，一起在鳳鳴城中用實際的例子來教導宋楚。「你看，人家男人出門怎麼走路的。」「你看，人家說笑時，牙齒露不露啊，你再看人家吃飯時……」
這套衣服的確是特意為宋楚製作的。寬大的玄衣穿在宋楚身上，更是一番威武氣勢。恩！這才像是錚錚鐵骨男兒應該穿的衣服啊，以前的衣服陰里陰氣的算什麼樣子啊。宋楚對這套衣服非常滿意。
「哈哈哈，真是太巧了。這套衣服不就是學生特意為老師定做的……」
宋楚正在竹椅上前後晃動，哼著不知名不著調的半截小曲時，公孫蕾來了。
宋楚、公孫蕾正走到綢緞莊。綢緞莊里的男人女人總是特別興奮的，穿上新衣服總是感覺特別良好。公孫蕾停下腳步，是不是要送宋楚一身衣服么？
柳家，家主柳心如的睡房中。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阿嬌大喜，嘆道：「竟然有這樣的奇男子！獻給女皇陛下，女皇陛下肯定會喜歡的。」
突然，綢緞莊門口傳來淡淡的聲音。
「你都記住了么？」公孫蕾問道。
於是乎，公孫蕾成了教導宋楚禮法的老師。宋楚自然對學習什麼禮法不感興趣，只不過，公孫蕾坦言，自己是奉了家主之命才來的。宋楚暗自算計，如果要找花三娘。現在離著年關還早，倒是不用著急，倒是不如在公孫世家舒舒服服的待些日子。如此，宋楚也就只能硬著頭皮學習一下禮法了。
「五倍。」公孫蕾盯著老闆，吐出這個天價。
「多少錢，出個價吧。」
綢緞莊老闆看到門口的人，突然面色一喜。正主來了，這套玄色錦衣正是門口的人定做的。
公孫蕾臉色嚴肅，說道：「這不是歪理，這是道理。這不是聽說的，這是古人的禮法教條。」
宋楚眨眨眼，說道：「不可能的，雪禮上差不多有一千多條的禮法，誰能記得住啊。」
「這……」公孫蕾哪裡敢隨意答應啊，可是面對柳心如的強勢，自己又實在沒有什麼辦法。
奴僕婢女魚貫而入，各種精緻的菜肴，點心，果品擺滿晶瑩的白玉桌台。桌台邊上坐著兩個人，一個就是公孫世家的家主公孫燕，另一個則是帶著面紗的姑娘。透過面紗，隱隱能看出姑娘秀麗的容顏。一層淺淺白紗，如同隔江觀花，雖然朦朧，卻是帶著一股神秘朦朧的美。
柳心如，柳心如竟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