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女兒國
第251章 桃花源
鈴聲清脆悅耳，像是花叢里百靈鳥的啼叫，靈動婉轉。
聞香識女人，茉莉清香中的女人自然也該素淡優雅。
紅兒臉色一正，微微怒道：「你說我可以，不能在背後說我們大小姐的壞話。大小姐為人可好了，你不明白的。」
「小姐……」
「恩，剛才不是你要救人嘛。怎麼現在不要救人的也是你啊。」二小姐盯著紫兒，想看穿紫兒的想法。
宋楚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什麼地方，感覺身體內像是億萬把刀劍同時攪晃割裂，又像是無數的螞蟻撕咬吞噬氣血精氣，再也撐不住了，雙腿一軟頓時暈倒在地上。
主僕二人在車廂內調笑，一旁的男子確實漸漸的有了反應。
「怎麼辦？」
紫兒、紅兒豈不正是一對。
「哎……」
「小姐，小姐，稀飯來了，稀飯來了。」
一陣鈴聲響起。
二小姐看了地上的人一眼，出聲說道：「紫兒，你是救人啊，還是要殺人啊。就你這麼折騰，他剩下的半條命也要交待在你的小手裡。」
「哦，我知道了。」紫兒答應一聲。
紫兒從小就是伺候二小姐，兩人雖是主僕，卻是情同姐妹，打打鬧鬧的也是常事。今天二小姐訓斥紫兒，那也是因為挨著大小姐的面子。
二小姐越發感覺好氣，說道：「別猶猶豫豫的，有什麼話就說。」
欠風流債沒關係啊，關鍵是別他媽讓我還啊！
竟然神奇至此，既能順通經脈，又能強化氣血，其中蘊含的能量還是這麼純凈，果然是神丹妙藥啊！丹藥自然是七寶續命丹。
「是啊，現在大小姐恨死了男人，聽說專門殺男人，已經殺了上千個了。恩，我就怕大小姐看到這個南國的男子，一生氣就拍死了。」紫兒瞅著車廂內的宋楚說道。
紫兒撓著頭皮笑道：「我看他配小姐的侍女紫兒，還是蠻般配的啊。」
紫兒是二小姐的貼身侍女，紅兒是大小姐的貼身侍女。
二小姐搖搖頭，說道：「當然不對。這人應該是在扎進水裡的最後一刻，閉住了自己的呼吸，身體里根本沒有淤水。如今昏迷，怕是失血過多，不能再折騰了。好了，把他放到馬車裡吧。」
聲音輕柔好聽，是個女兒的聲音。
紫兒來到溪流的中央，一手抓下，悶哼一聲，「給我起！」看似身形弱小的紫兒，竟然一手提起了溪流中的這個漢子，就像是提著一個小雞一般，大步的來到岸邊。
宋楚自然是聽到了這個名字，好名字啊！原來這兩人進果然是桃花源中人。不知道她們的桃花源是一番什麼風光，對於桃花源這個名字，宋楚那可是敬仰久已。
「紫兒，前面有條河，停下馬車打些水。馬兒累了兩天，也該喝些水了。」
哼，二小姐露出憐愛的笑意，自是不捨得把紫兒送給王婆調教。
宋楚眼眸有些昏暗發紅，哪裡不知道自己體內的情況啊。不單是血脈猶豫太過虛弱，不斷的破碎，就連骨骼也是咔咔的掙裂，神魂金
紫兒說起大小姐，二小姐出奇的沒有訓斥，而是微微嘆氣，說道：「是啊，大姐變了好多啊。哼，當年秋若風說是喜歡大姐穿紅色的衣衫，像是一朵盛開的玫瑰花，結果，大姐這幾年來，一身紅衣就從沒有變過。秋若風說喜歡看大姐長發的樣子，大姐就再也沒有挽束過頭髮……哼，結果，秋若風那個混蛋，還是把大姐給拋棄了。」
……
黃土，古路，白雲，青天，一前一後兩輛馬車不急不緩。
水髒了？紫兒、紅兒同時一愣。水髒了，當然是說那人的血水染髒了溪流，想灌水是沒門了，不幹凈的水已經是沒法喝了。紅兒怯怯的問道：「大小姐……那我們……」
桃花源？
「二小姐！」
宋楚神魂被七寶續命丹中的能量驚醒，神識稍稍探查，立即聽到了馬車上主僕二人的對話，這才知道自己是被人救下了。恩，還是先煉化丹藥中的能量，恢復傷勢，再感謝救命之恩吧。
紫兒、紅兒兩人一起來到小溪邊，打開水袋，正要灌水，突然，「啊……」的一聲驚叫，兩人手中的水袋都嚇得掉到小溪里。兩人都是那種小女孩，才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愣愣的捂著嘴巴，睜大了眼睛，前面的溪水裡竟然躺著一個人。
紫兒不耐煩的擺擺手，說道：「好了，好了，都是你們的好，都是我的不是。我先救人再說。」
二小姐嘆口氣，說道：「他的傷實在太重了。失血太多，身體虛弱無比。我們的七寶續命丹雖然是救命寶丹，卻是藥性太強。我怕他身體虛弱受不住藥力，一下子被七寶續命丹的藥力給衝破了內臟。那咱們就不是救人了，而是殺人了。」
紅兒又問向紫兒。
死人是不會流血的，手指也不會動。
紫兒也睜大了眼睛看著男子，突然問道：「小姐，他怎麼吃了七寶續命丹沒有反應啊。到底能不能救活啊？」
二小姐嘆口氣，說道：「什麼南國北國的，不就是個男人嘛。恩，自然是武道修行中人，好了，把他放到馬車上吧。」
「紅兒，我們走。」
二小姐雖然嘴上說不能，心中卻是打鼓，也是，大姐見了這個男子直接一掌拍死怎麼辦？自己的七寶續命丹豈不是浪費了，恩，得防著大姐一點。
「不行了……頂不住了。」
「不要啊，小姐還在等著我們呢，萬一小姐不高興怎麼辦啊。」紅兒還是不想招惹這些閑事。
誰突然看到溪水中躺著一個人，都會驚訝的。人躺在溪水中，差不多就是死人了。
「不行，大小姐會不高興的。就按大小姐說的，把人抬出溪流，剩下的能不能活，就看老天爺的啦。」紅兒急忙說道。大小姐既然已經吩咐了，紅兒雖然也覺得不近人情，可是，這總歸是小姐的吩咐啊。
宋楚逃亡，虛脫到極致時，渾身氣血卻是已經自動的封閉，只有少量的血水順
突然，一道火紅的人影來到溪流旁邊。
而溪水中的這個人，手指卻是微微的觸動，盪起一波波的水花漣漪，身上數不清的傷口還在緩緩的流著血水。血水染紅了溪流的一縷，格外的顯眼。
「恩，還學會頂嘴了。好，我問你，在背後議論大小姐，這也是我平時教你的么？」二小姐露出笑意，看著紫兒轟轟的眼圈，說道：「還委屈了你啊，恩，快哭鼻子了吧。」
紫兒聽著，瞪大了眼睛，捂住小嘴，說道：「二小姐，你是說這個南國的男子也是武道修行中人？也會閉氣？」
二小姐搖搖頭，笑罵著說道：「小丫頭什麼也不懂，胡說什麼呢！大姐不是專門殺男人，你給我記好了，大姐是在極南的天殺門錘鍊武道，可不是為了殺男人。天殺門中，只要客人給銀子，就要為客人殺人，不是只殺男人的。大姐是為了錘鍊武道，才進入天殺門的。」
風中的鈴聲越發的急促了，馬車靠在一旁的大樹上，馬兒被栓在樹上大口的咀嚼料草。透過風中打轉晃動的風鈴，是一卷珠簾，珠簾后的車廂，隱隱傳來女子的嘆息聲。
「小姐饒命啊，紫兒不敢了……」
紅兒、紫兒急忙再次施禮。來人自然是二小姐。兩輛馬車，兩個隨身的丫鬟，自然也會有兩人小姐。二小姐玉指如蔥，稍稍歸攏風中吹散的髮絲，稍作怒色，喝道：「越來越沒有規矩了，大小姐豈是你能在背後私下議論的。看來，平日里我是太過寵愛你了，今天倒要好好的整治你這張沒有遮攔的嘴。」
大小姐的馬車已經做走遠了，紫兒越發的委屈，嘟著嘴，紅著眼，說道：「我又沒有做錯，救人嘛。行善樂施，這本就是小姐教導的啊，我只是按照小姐平時教導的做嘛。」
宋楚看似是重傷垂死，實際上卻是沒有那麼嚴重，至少沒有性命之危。
聽到王婆的名字，紫兒頓時身形一顫，急忙說道：「不要啊，王婆最凶了。小姐最疼紫兒了，紫兒不敢了，不要把紫兒送到王婆那裡啊。」
「放肆！」
紫兒白了紅兒一眼，喃喃道：「哼，你們主僕兩人真是一個德行，都是什麼人啊！」
大小姐看了溪流中的人一眼，又看了紅兒一眼，微微搖頭輕嘆。
方向，那是不知道了。
恩？
紫兒咽下口水，大胆的說道：「萬一救了他，小姐再變得和大小姐一樣那怎麼辦？」
人影一晃，一個淡綠色的嬌小人影來到紫兒身前。粉紅的繡花鞋，淡綠色的長裙，無暇美玉般的面容，眉毛細淺彎彎像是一輪新月，頭上一枚蝴蝶玉釵，輕輕的束攏青絲。
紅兒拗不過紫兒，紫兒趟著溪水，眼睛一眨一眨的走了過去。
二小姐愣愣的看著宋楚，喃喃道：「哎，大姐這幾年是冷血了些。別說和男人，就是和我
紫兒撇撇嘴，把手中的男子平放到地上，伸手掰住男子的下顎，又按住肚子微微下壓，開始排水，說道：「南國的男子怎麼了，為什麼救不得。大小姐不讓救，我偏要救一救。」
紫兒看著宋楚，突然皺眉說道：「小姐，若是回到桃花源，大小姐看到這個男子，會不會一掌拍死他啊？」
紫兒不耐煩的甩甩手說道：「救人積德的好事，小姐怎麼會不高興呢，你呀，哎，算了，我一邊獃著，我自己救人好了。」
紅兒頓時打個激靈，以為是大小姐怪罪自己不救人，急忙踏進溪流，說道：「大小姐，紅兒馬上救人，為小姐積攢功德。」
二人為男子擦了把臉，將稀粥喂進男子腸胃，二小姐又拿起七寶續命丹，稍微猶豫，最後，還是給這個男子服用了。做完一切，二小姐出口氣，淡淡的看著男子。
後面的那一輛馬車也停了下來，趕車的同樣是個十七八歲的女孩。這個女孩的眼睛也是大大的，卻是有些憔悴，眼袋微黑，顯然精神不太好。
雖然沒有生命之危，可是，宋楚的傷勢太重了！如果是自行封閉修復，怎麼也要幾個月的時間才能完全的恢復氣血。突然之間，宋楚神魂緩緩蘇醒過來，是被一股純凈的能量驚醒。
先是用雷電衝破陽口，尺淵兩大玄關，本就使得血脈虧空虛弱無比。又強行運轉九轉金身訣，承受住整條春雷的反噬，化作長刀劈斬，最後亡命逃奔中，又被無數道四散亂飛的雷絲劈中，如今的宋楚可真是內外傷相交，就剩下睜著眼皮憋住的最後一口氣了。
恩？
紫兒好奇的眼睛滿是靈動，歡快的跳下馬車，拿起水袋，循著聲音就要去灌水。
吁……
秋若風！
風花雪月，公子風流！宋楚不由得想起，大唐中流傳的這首歌謠。恩，秋若風名列四大公子之首，倒是沒有辱沒風流這兩個字啊！
「你……」紅兒驚訝的說不出話來。身為一個婢女，這樣在背後說小姐，這最輕了也要賞幾十個耳光的。
二小姐在車廂內看著重傷的男子嘆息，眼神變幻不定，微微搖頭。
大小姐好惹么？
大小姐微微搖頭，淡淡的說道：「水髒了。」
宋楚暈死過去，實際上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就像是冬眠一般，宋楚瞬間鎖定了渾身的生機運轉，乍一看，像是危危垂死，實際上，是在慢慢的恢復傷勢。
紫兒瞪大了眼睛，說道：「什麼不要啊，救人積功德，添福祿，是天大的好事啊。再說了……我想看看這個人長什麼樣子，為什麼會躺在溪水中呢？」
紫兒疑惑的說道：「我在為他排水啊，他是一頭扎進溪流的，肚子里肯定滿是淤水。我做的不對么？」
紅兒抬頭看看二小姐，又低下頭不敢說話。紫兒一臉委屈的低著頭
紅衣女子冰冷的眼眸微微閃動，長長的嘆息一聲。
「哎，傷成這樣，能不能好起來，就只能看老天爺的意思了。」
紫兒咕嘟一句，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現在溪水中的這個人沒有死，不過也快了。
宋楚只是覺得身體越來越沉，氣息越來越是急促，眼前的光線越來越是昏暗。
紅兒、紫兒看清楚紅衣女子，急忙彎身施禮，這正是她們馬車上的大小姐。
紫兒眼睛大大的，眨眨的，指著溪流中的人，小聲說道：「這個人還沒死，我們是不是要救他？」
喀喀喀……
雖說是詢問，好奇的紫兒已經開始走進溪水。溪水很淺，最深的地方也沒不過膝蓋。
二小姐一愣，隨即搖搖頭，說道：「應該……應該不能吧，大姐哪裡有你說的這麼兇悍啊。」
水聲，自然是從河裡傳來的。初春冰雪融化，河水總是出奇的甘甜。
二小姐說完，也微微端坐，精心修養起來。
紫兒自然就是趕車的女孩，一雙大大的眼睛，裏面全是好奇的興奮，這是一個精靈活潑的女孩。紫兒趕著馬車走了一會，前面傳來嘩嘩的流水聲。
啊，聽到聲音，紅兒、紫兒紛紛回頭。
紅兒看清楚紫兒手中提的是個南國的男子，瞪大了眼睛，急忙說道：「紫兒，不要，這是個南國的男子，千萬不要救啊。大小姐會生氣的，趕快放下他。」
大小姐的聲音很低，像是回答紅兒的問話，又像是自言自語，在告訴自己什麼。人影一閃，一身火紅的大小姐又回到馬車上。
「啊……，小姐要用七寶續命丹救他啊！這可是我們族中的至寶啊。」
紫兒猶猶豫豫的說道：「小姐，要不算了吧，我們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要救他了。」
恩？
紫兒見二小姐不再怪罪自己，又要繼續救人。
大小姐轉身，微微搖頭，說道：「把弄髒水的人扔掉，只要扔掉了人，溪水流淌，總會再變乾淨的。」
紫兒吃驚的說道。沒想到一個路上撿的男人，自家小姐竟然要用族中最為珍貴的葯丹救命，實在是讓紫兒大吃一驚。紫兒看著男子，說道：「哎，你可一定要活下來了。你知道七寶續命丹值多少銀子嘛，還不清銀子，你別想死，想都別想。」
鈴鈴鈴鈴……
這個女孩的名字，叫紅兒。
馬車是普通的馬車，車廂上裝點的有些花俏艷麗，趕車的是打扮麻利的十七八歲的小姑娘。遠遠的，一陣清香在鈴聲中飄蕩，是女兒的清香。
雷鳴電閃十萬里，長雷化刀一片亂舞。
遠遠的傳來大小姐的聲音，大小姐的聲音越發的冷淡了。
紫兒皺起眉頭，撅起小嘴，心裏對這個見死不救的大小姐是一百個不滿。紫兒不由得微怒道：「怎麼辦？難道還能眼看著這人死在這裏不成，當然是救人啦。」
二小姐陡然睜開眼睛，惡狠狠的等著紫兒，「說啊，怎麼不說了啊。」
「問老天爺吧，我哪裡知道
宋楚想到天殺門的天殺一劍，不由的感覺渾身嗖嗖的發冷。如今想來，如果對上天殺一劍，自己依舊是沒有任何的機會啊。
紫色的風鈴，白玉的縴手。
宋楚神魂一陣恍惚，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要虛脫的，急忙甩手切斷與長雷的聯繫，冒著嘶鳴的雷電撅著屁股一溜煙的沖了出去。
宋楚心中無語，秋若風啊秋若風！你到底想幹什麼啊！難道你無意中進入雪國，就是為了戲弄小姑娘么！先是害了花三娘，如今又是害了什麼大小姐，你到底是欠下了多少風流債啊！
這是什麼丹藥？
七寶續命丹雖然神奇，可是，若是放任其中的能量在宋楚身體內胡亂的遊走，自然比不上在宋楚引導之下來的效果好。丹藥正在釋放能量，卻是容不得宋楚耽擱時間。
馬車車廂的門帘輕輕挑起，露出一雙芊芊素手，玉指如蔥，擺弄兩下掛在車廂前的風鈴。
二小姐，看著手中翠綠的七寶續命丹，說道：「值了，我只是想讓大姐看到，也許……也許這個世界上的男人還有救。」
紫兒健步如飛，一手提著飯盒，一手提著在鎮子上剛買下的甜水。紫兒打開飯盒，拿出一碗粥飯，問道：「小姐啊，為什麼要給他喝粥飯啊。」
紫兒這個丫頭，突然也學著多愁善感的嘆口氣，說道：「哎！我記得以前大小姐可好了，溫柔和善，對我下人也好。都是那個混蛋，那個混蛋秋若風害的！害的大小姐如今整個變了一個人，我都不敢看大小姐，大小姐的眼神能殺人。」
火紅的碎毛花靴，火紅的連衣長裙，火紅的軟錦束帶，整個人一站，就像是一團燃燒的火焰。瓜子臉，冰冷的眼眸，稍稍後挑帶著鋒銳的長眉，一頭黑髮隨意的披散在肩頭。
恩？
這個重傷的男子，自然就是虛脫的宋楚。
「恩？你個小妮子欠收拾，看我不好好整治你……」
七尺的漢子，好是個魁梧的男兒啊！南國男子！
紫兒又拿起毛巾，為這個男子細細的擦拭臉上的血漬，說道：「小姐，這個男人還是蠻英俊的，我看配小姐……」
低沉破裂的聲音在宋楚體內鞭炮似地，連溜響個不停。
這條河，更應該說是一條小溪，寬不過五丈，河水低緩，應該是上有融化的雪水。
「大小姐！」
一陣馬鳴聲響起，大小姐乘坐的馬車竟然自己緩緩的前行。紅兒急忙向二小姐施了一禮，隨後身形如飛，幾個起落追上馬車，乖巧的抓起韁繩趕車。
紫兒怯怯的說道：「萬一……萬一救了他……萬一……」
紅兒趕緊拉住紫兒，說道：「不要，萬一是個壞人呢。再說了，很麻煩的，我們還要急著趕路呢。」
紫兒見自家小姐瞪起眼睛，急忙話鋒一轉，把事情推到自己身上。小兒忍不住一笑，指著紫兒腦門，說道：「你啊，欠管教的小妮子，凈說些不著譜的沒休沒臊的亂話。看來，回到園子里，我的讓王婆好好教導教導你規矩這兩個字怎麼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