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女兒國
第260章 朝聖
呼……
宋楚也收起懸空鼎，神魂金劍斬出，將黑衣人的元神斬滅，煉化元神中的信息。
楊凡躍下，站定，放聲長笑，「哈哈哈，當日在桃花源，你我不能盡興，今日便打個痛快吧！」
楊凡再回身的時候，眼眸神色又恢復了憨厚的平靜，說道：「恩，我就知道瞞不過你。昨天夜裡我聽到至少七個人路過，你聽到幾個啊？」
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
想跑！沒門！
兩人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三眼遺族的朝聖者不但數量眾多，還個個修為高深。一夜的時間，宋楚整整聽到了十九個路過的朝聖者，誰知道後面還有多少的朝聖者啊！
宋楚嘿嘿一笑，絲毫不在意楊凡凝聚出的無形大劍。近身搏殺中，宋楚搶佔了先機，楊凡倉促間凝聚的氣劍，哪裡抵擋的住宋楚青黑的大爪子啊。
吱嘎……
宋楚嘿嘿一笑，自然知道這是楊凡的內天地。
其中一個人稍稍猶豫的問道：「如今天玄九大王朝勢大，雪國又有四大傳承鎮壓。我們若是走出雪國，會不會遭到絞殺啊？」
唰！
「嘿嘿，不錯。三眼遺族朝聖的臭規矩太多，卻是恰好給了我們出手的機會。」楊凡嘿嘿一笑。
楊凡急忙收起內天地，額頭上已經是滲出了汗珠，生死命懸一線，能不緊張嘛！
楊凡一愣，隨即轉身一看，臉色變得不好看起來，自己的屁股上印著一個大大的腳印，自然是宋楚的腳印。宋楚一腳踹出，楊凡飛身卸掉所有的勁力，說起來，兩人是打個平手，誰也不佔便宜不吃虧。不過，屁股上被人印個腳印，情何以堪啊！
「對，正因為如此，我才要多觀察一天。」楊凡說道。
楊凡手腕一翻，一把湛藍的長劍握在手中。劍光湛藍如海水波濤浮光掠影，隨之，楊凡也徹底的爆發出一股狂野奔放的氣息，再也沒有了絲毫憨厚木訥的姿態。
宋楚已經踏到楊凡身側，一腳踹出。宋楚彈腿如射，踹向楊凡的後身。楊凡速度也是極快，嗖的躍下，卸掉了宋楚一腳上的全部勁力。
宋楚躺在床上嘆口氣，接著聚精會神的數數。
楊凡本就沒想過自己倉促的氣劍能擋住宋楚，凝聚氣劍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而已。氣劍被宋楚抓碎的剎那間，楊凡翻身直衝，撞碎了身邊的欄杆，躍身縱下。
宋楚搖搖頭，說道：「不知道，這隻是個小角色。接到北山守護塔的召喚，就急忙趕往北山了，其餘的倒是什麼也不知道。」
「希望，反攻。」
喀喀喀……唰！
宋楚掰著指頭數數，漸漸的，手指頭不夠用的了。無奈之下，只能用腳趾頭接著數……
嗖嗖……
「三眼族罪人跪拜冥王，讚美冥王……祈求冥王降臨人間，賜福我族，重耀我族聖輝……」
聲音越來越近，宋楚與楊凡稍稍對望一眼，微微點頭，做好出手的準備。
武道精神的傲氣，有我無敵！
無眠的夜。
楊凡憨憨一笑，轉身出門，再次敲門才進來。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
宋楚耳根一動，知道又有朝聖的人來到。
宋楚點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不過，這兩天的陣勢卻是朝聖的陣勢錯不了。」
三眼遺族的朝聖，所有的守護者都是在黑夜中趕路，天一亮，所有的守護者都會隱藏起來，等到天黑再趕路。天黑趕路，一是，三眼遺族相信黑夜中冥王會護佑他們。再就是，這些守護者都覺得自己是一個見不得光的人，不能光耀三眼神族當年的榮耀，哪有臉面再見到陽光。
「恩，等解決了雪國的這些守護者，倒是要返回葯聖門好好煉化本源風靈石。」
黑衣人伸手要抓住宋楚的手，把宋楚當做一個朝聖路上突然病倒的人了。
北山，在雪國一些人眼中，是最為荒涼死寂的一片土地。可是，在另一些人眼中，北山卻是整個雪國最為神聖的地方，這裡有著整個雪國的根。
楊凡，宋楚，老闆娘三人上午無聊聊天，聊些天南海北的趣事，偶爾還帶出幾個黃段子，引得哈哈大笑。中午，三人一起動手，做了一頓豐盛的午餐。
朝聖！
宋楚門外響起了楊凡的聲音。
「去你的吧！」
北山，一處巍峨虛幻的巨塔中。
七人中，一個最為矮小的跨步站在中間，兩邊各有三人肅立。最為矮小的黑衣人，一雙殷紅的眼眸，透著詭異的光芒，顯然是眾人中的首領人物。
現在宋楚可不敢輕易的嘗試煉化本源風靈石，萬一自己沉浸在煉化狀態中，隨便跳出個敵人也夠自己喝一壺的啊！
宋楚走客棧里隨意的走了幾步，發現整個客棧竟然只有自己和楊凡兩人，再也沒有其他的客人。
這股有我無敵的傲氣，倒不是修行出來的。若是你躲進深山老林，就算修為再高，也不會養成這種有我無敵，一往無前，鋒不可當的銳氣。這股鋒銳的傲氣，是經歷無數次的廝殺搏鬥，踏著敵人的屍骨，在一次次血水與烈火的淬鍊下形成的。
楊凡先是一愣，隨即問道。如今天玄九大王朝坐鎮，固若金湯。人族早已確立了天地間霸主的地位，就憑這些三眼遺族也想挑釁人族的威嚴？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啊！
「不是！」
宋楚豁然起身，熱情的說道：「哎呦，楊兄弟啊，來來來，來我這裏還用敲什麼門啊，都是自家兄弟。來，喝杯熱茶。」
黑衣人聲音滄桑渾厚，見到宋楚、楊凡兩人只是跪倒在地，卻是沒有任何的祈禱，頓時出聲訓斥。
巨塔高聳沒入雲端，不知道多少層。最高的一層中，空蕩蕩的一片，沒有桌椅，沒有任何的擺設，只是站著七八個全身黑衣的三眼遺族。
楊凡似乎忘記了要去殺青口和其餘的人會合，當即拍板要留下來。奇怪的是，宋楚對楊凡這個提議沒有絲毫的異議。反正能
不過，這年頭什麼人都有啊，出個戀母情結的宋楚也不會太過驚訝。
楊凡臉色一肅，說道：「三眼族信奉天降冥王。三眼族都認為，冥王降臨人間的那一刻，是一年中黑夜最長，白天最短的一天，都是在冬天的冬至朝拜。冬至，冥王降臨，會賜福三眼族，三眼族也會虔誠的朝拜。如今冬去春來，不可能是三眼遺族朝聖的日子。」
黑衣人與宋楚相隔有三丈多遠的距離，宋楚心中盤算，自己出手必須一擊必中，萬萬不能給這個黑衣人任何逃跑尖叫的機會，若是惹來其他的朝聖者，那就是大大不妙了。
北山是守護者心中的聖地，是三眼族復興的根，每一個守護者都會虔誠的朝聖，期待重現三眼神族榮耀的一天。
恩？
楊凡眼眸中精光收斂，又是憨憨一笑，說道：「好啊，原來你都知道了啊。」
宋楚如今對於引導本源靈力進入混沌丹田已經是非常的熟悉。宋楚緩緩放出一縷本源風靈力引入混沌丹田，這一次，宋楚沒有將本源風靈力直接灌入丹田，而是控制本源風靈力像是一條試探牽引的繩索，試探著靠近混沌丹田中三葉青禾。
「好是冷清啊！」
宋楚看看窗外的黑夜，說道：「快了，快要到拂曉了。等到天亮前的那一刻，捉一個回來問問就是。」
楊凡推門而入，笑吟吟的看著宋楚。
宋楚沒好氣的說了聲，隨即轉身回房。
宋楚點點頭，說道：「我要睡覺了，別來吵我。」
傳言中，雪國有一群最純正血統的三眼遺族，默默的守護著神族的尊嚴，每年中，都有一個朝拜的日子。整個雪國中，所有的守護者，都會默默的來到北山，聚集在三座巨塔前，祭奠三眼族當年的英魂。
「桀桀桀……」
宋楚嘆口氣，知道肯定試探不出什麼結果了。如今宋楚雖然得到了本源風靈石，卻是沒有時間煉化。上次，宋楚煉化本源水靈石，足足花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嘿嘿！」
「劍氣內天地！」
近身作戰中，宋楚的力量速度無以倫比，大手如鉤，虛空一探一劃，橫抓掃向楊凡的腦袋。楊凡露出震驚的神色，沒想到宋楚近戰竟然如此兇猛，算是領教到武修近戰的恐怖了。
楊凡眨眨眼，依舊是憨憨的一笑，說道：「其實，我們不應該睡覺的。」
午餐一頓飯，三人一直吃到天黑。吃飯當然離不了喝酒，三人玩起來划拳猜酒的遊戲，興緻勃勃的一直喝到天黑。老闆娘酒量很好，不過，經過灌了一下午，也是昏昏的醉了過去。宋楚和楊凡，兩人把老闆娘抬到樓上的房間，長長舒出一口氣，全是酒氣。
老闆娘擺好早飯，用腰間的帶子擦把手，笑道：「好啊，你想住多久住多久，我天天給你弄早飯。」
恩？
……
「宋門主，看我的內天地如何啊？」
恩？
宋楚引導本源風靈力一旦靠近三葉青禾，三葉青禾竟然搖曳著迅
「啊……」
「嘿嘿，老闆娘的手藝真好，我都捨不得走了。」
萬里北山，連綿英魂葬白骨。
「九個！」
宋楚也不廢話，直接眉心一陣閃動開闔，沉重似天地的懸空鼎祭出。懸空鼎一出，一股茫混厚重的氣息噴散。喀喀喀……楊凡的內天地中立時被壓的嚓嚓細紋破碎。
楊凡頓時一愣，九個？怎麼可能啊！自己明明是聽到八個啊？難道自己少聽到一個？
黑衣人微微皺眉，隨即嘆口氣，來到宋楚面前，「可憐的冥王子孫，讓我們一起祈禱吧，冥王會賜福給你的。」
三眼神族就是雪國的根。
楊凡轉身看到腳印的剎那，眼眸中射出一道冰冷的神光，如同閃電一閃而逝。
長劍橫斬，擋住了宋楚的大爪子。
一個桃花源的大少爺，一個號稱三百年桃花源資質第一的男兒，會被幾碗粥飯弄得激動？宋楚自然不相信。若是老闆娘再年輕二十歲，再漂亮七八分，宋楚也許會認為楊凡真的激動了。
恩？
萬一打草驚蛇，驚動了這些朝聖者，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嗖嗖兩聲，宋楚、楊凡飛身竄出。如今的宋楚楊凡，一身黑衣，直露著一雙閃亮的眼眸，來到客棧外的大路上。兩人也學著朝聖的三眼遺族，有模有樣的虔誠跪倒。
宋楚問道：「你說這不是朝聖？」
宋楚的大爪子像是一個巨大的蒲扇，呼的一下，砰的抓碎了楊凡的氣劍。
兩丈多遠的距離，被宋楚徹底的無視了。後腳蹬地，嗖的躍出，比滿弦的弓箭都要快上三分，剎那間，大爪子已經是抓向楊凡腦袋。
楊凡眼前一花，就感覺到一股凌厲的撕抓來到腦門。
接下來的這一天，幾乎是宋楚過的最為平淡又充實的一天。
「我等罪人不能光耀神族威嚴，大罪其身，願獻身冥王，祈求冥王賜福……」
楊凡也走出客房，看著老闆娘準備的早飯，嘿嘿的憨笑，一臉實誠的模樣。看得宋楚不由的吸氣，這廝演技實在太棒了，要不是自己吃過虧，肯定以為這是個忠厚老實的漢子。
宋楚皺眉說道：「這個人的元神信息中，說是北山守護塔中發出了號召，召集所有的三眼遺族守護者，前往北山。說是看到了復興三眼神族的希望，馬上就要反攻天玄。」
一個全身裹著黑衣的人，走上幾步就跪拜祈禱，極為虔誠。不一會，便來到了宋楚與楊凡的身邊。
楊凡本就是劍道天才，真正的戰力與宋楚相當，只不過是上次出手被宋楚搶佔了先機，讓自己處處受制，極為憋屈，現在逮著機會，哪能不囂張一番啊。
轟轟……
「宋門主且慢！」
矮小的黑衣人一陣怪笑，說道：「天地劇變已經開啟了！死亡之海的靈力風暴都完全解除，我們神族子民再也不用永遠的困守在這塊彈丸之地了！十八方冥神天盒，我們已經掌握了七方，集齊冥神天盒之時，便是我
「哼！」
宋楚微微皺眉。楊凡急忙問道：「怎麼回事？這些守護者為什麼要在春天朝聖？」
「吃飽了？」楊凡笑吟吟的問宋楚。
一陣清淡的香氣飄然，是老闆娘熬得粥飯。
黑衣人大手一接觸宋楚的手掌，突然感覺一陣酸麻，立即知道不好，被人算計了！黑衣人急忙撤身，就想與宋楚保持距離。宋楚哪裡容得他離開，大手一抓一拉，把黑衣人向自己一扥，手掌間血氣噴涌鼓動。
宋楚伸個懶腰，打個哈氣，懶洋洋的說道：「打你個頭啊！我們是來辦事的，我才沒有時間和你打鬥呢。要打也行，等到黎明前的那一陣最黑暗的時候吧。」
老闆娘四十來歲的模樣，一身粗衣打扮利索，腰間纏著一根白色的帶子，臉色微微干黃，顯然是煙熏火燎留下的印記。老闆娘正準備早飯，早飯是香噴噴的白米粥，還有幾樣腌制的小菜，清淡可口。
「什麼希望？怎麼反攻？」
「恩，大胆！你們為什麼跪拜而不祈禱？」
宋楚心中想來，解決雪國守護者，煉化本源風靈石，似乎是順筆成章，極其自然的事情。面對底蘊深不可測的三眼遺族守護者，宋楚心中倒是沒有絲毫的畏懼，就像是順手宰殺幾隻小狗小貓一般。
楊凡趁著黑衣人被宋楚震懾的一剎那，釋放出內天地罩住兩人，也是嘿嘿一笑，笑的極為爽快，嗖的一聲又回到了回家客棧的房間中。
「一個，兩個，三個……九個……十一個……」
北山有三座誰也看不到的巨塔，巨塔中常年有一群人在守護著，守護著萬里連綿的英魂白骨。守護，只因每一搓土地中的白骨英魂，都是當年三眼神族最雄壯的戰士，是三眼神族的榮耀。
楊凡的聲音滾滾如雷，回蕩在內天地之中。黑衣人被徹底的無視了，不過是武將級別的黑衣人，在楊凡的內天地之中根本沒有絲毫逃跑的可能性，就算是自殺，神魂也得留下！
「難道三葉青禾有自己的意識不成？」
隨著天亮，宋楚早早的起身。
拂曉將至，天地間進入最為黑暗的一刻。
楊凡大驚失色，感覺到懸空鼎無以倫比的厚重氣息，自己的內天地根本擋不住了。內天地若是讓宋楚用大鼎一砸，估計也就破了。內天地一破，楊凡也就掛了。
矮小的黑衣人一番話，在場的其餘六人都是熱血沸騰，一個個忍不住透出興奮的光彩。
「嘿嘿，不錯，不錯……」
遠遠的，聽到一個細弱的祈禱聲，是朝聖者跪拜祈求冥王。
「好，我就再留一晚上！」
宋楚回房忍不住嘿嘿一笑，他媽的和我鬥心眼，明明是八個人路過，你非要說是七個，考驗我嗎？那就給你說個九個，自己琢磨去吧。
身形暴漲，一股凌厲的劍氣自體內砰然爆發，一道無形長劍凝聚在身前。
朝聖者黑夜趕路，虔誠跪拜，那是對著自己心中的冥王。若是出現個半路截殺的，這些朝聖者可不管黑夜白天的，說不定就群毆圍殺宋
「真的？」楊凡雙眼放光，一副萬分激動的模樣。
「俄，我……我……」
隨著宋楚手掌的血氣鼓動，黑衣人感覺渾身的血脈隨著鼓動，心口怦怦猛跳，一時間竟然喊不出話來。
一陣劍氣縱橫，天地恍惚一變，宋楚與黑衣人彷彿置身在一個藍澄澄的世界空間之中。藍澄澄的空間之中，十萬八千道劍氣縱橫，每一道劍氣呼嘯作響，割裂虛空。
老闆娘呵呵一笑，扭動搖晃著生了銹一般的腰身，說道：「當然是真的啦，小弟留下來，姐姐天天給你做早飯。」
宋楚突然一拳打向楊凡，兩人相隔不過三步的距離，楊凡又是空手，哪裡是宋楚的對手。宋楚一拳打來，楊凡閃身就退，腳掌擦地，瞬間滑出兩丈多遠。
「朝聖？你聽過春天有人朝聖么？」
楊凡、宋楚此次出行，為了掩人耳目都是異形縮骨改變了肉身，看起來才不過五尺來高，和雪國普通的男人沒有什麼區別。楊凡渾身一陣急促的爆響，頓時恢復了身形。
宋楚僵硬的轉身，喉間發出嘎嘎的聲音，說話卻是說不清楚。
混沌石鎮壓時空，將本源風靈石的所有能量鎮壓阻滯。
葯聖門、桃花源、寒波潭、玉指峰四大傳承鎮壓雪國氣運，自然知道三眼遺族的朝聖。朝聖的日子，是北山最為肅穆，最為強大的日子，四大傳承也不願意在朝聖的日子招惹這些守護者。
矮小的黑衣人冷哼一聲，說道：「紀元交替，天地循環。當年我們神族威震天下，人族的近乎被屠戮一空，這才使得人族強者秉承天地氣運證道而出。嘿嘿，人族好是威風啊！斬我神族輪迴路，鎮壓獸族入蠻荒，上封靈族，下鎖幽冥鬼族，稱霸天玄。不過，整整一個紀元了。人族的氣運早已消耗一空，下一個紀元的主角可不是人族了，將是我們偉大的神族。人族若敢逆天行事，也不過是為我神族積攢氣運而已，何足為懼！」
從一開始，看到敵人的屍骨，忍不住的嘔吐，到如今，心中銳不可當的傲氣，宋楚一步步的修行，都是隨著無數的殺伐，踏著寒骨熱血一步步的攀登而來。
傳說，北山每一個寸土地上，都埋葬著一個當年三眼族英傑的墳墓。
宋楚懶洋洋的目光突然鋒銳起來，像是一把利劍刺向楊凡，說道：「知道我為什麼要踹你一腳么？他媽的，我就是討厭你這副扮豬吃老虎憨厚的模樣！你以為整個天下就你自己聰明啊，在老子面前裝個屁啊！」
「真他媽倒霉，竟然碰上了朝聖！這下可是麻煩了。」
「來了！」
宋楚來到回家客棧的第一天，晚上就聽到了動靜。這些朝聖者走上一段路，就會虔誠的跪拜，向著北山的方向頂禮膜拜。宋楚自然想到了朝聖。
三眼神族，遙遠而又心痛的名字。守護者為了復興三眼族的尊嚴，默默的奉獻著一代又一代。如今統御雪國的皇室，雖然知道北山中的守護者不贊同自己的統治，卻是也從未動過這些守護者。只因為，這些守護者足以讓雪國的皇室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