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女兒國
第269章 馬踏青霜鼓震天（一）
張羽愣愣的看著李玄消失的身影，嘆口氣，轉身離開。
路的盡頭是天涯，話的盡頭是拳頭，一切還要憑藉拳頭說話。
「恩？家主，要全部前往京城么？」
最高的一層中塔，空蕩蕩，沒有半個人影。
柳心如對自己的這個男寵雲如歡，自然是萬分的寵愛，看到雲如歡鬱鬱寡歡心中不忍，於是，也破例順便帶上雲如歡，一起前往京城，權當散心了。
大殿中的玄界強者，紛紛起身離開，收攏座下弟子準備前往京城。公孫燕也是離開玄界，回到了公孫世家。當天，公孫燕便召集所有的公孫世家後輩結出弟子，公孫姬，公孫蕾赫然在列，都是公孫世家後輩中數一數二的弟子。紅玉，身為公孫燕最寵愛的外門弟子，也被公孫燕召集，準備前往京城。
一時間，整個雪國風起雲湧，十二郡的傳承世家，還有各大門派的傑出弟子，紛紛趕往京城。
「不好，你個傻鳥！這話能說出口嘛！不是對不對的問題啊，是強龍不壓地頭蛇，現在是在人家的地頭啊！」宋楚聽了趙旭的話，不由的心中暗罵。
張羽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張羽能有如今的修為，都是大哥一力栽培，傳授心法經驗，才使得小弟能更進一步啊。大哥的恩情，小弟銘記在心，片刻不敢忘卻。」
漆黑的大斧砰然一聲，劈斬到方辰摺扇凝聚的乾坤大磨盤上。喀喀喀……發出一陣破碎聲，黑袍老者獰笑一聲，一人多高的大斧猛的下壓，方辰凝聚的大磨盤咔咔破碎，一道道張開的裂縫觸目驚心，方辰臉色一紅，氣沖浮躁，不由的頓時矮了一分。山寨版的乾坤大磨盤，始終是不及黑袍老者的開天大斧啊。
方辰也是天縱之資，若是遇上一般的武帥，方辰也是有信心斬敵獲勝。不過，顯然方辰遇到的不是一般的武帥啊！
公孫腩點頭，說道：「不錯，這一次是我公孫世家傾巢而出，所有的玄界中人，還有外家的精英弟子，一個都不能少，都要前往京城。」
兩人一個交手，一個是劈天，一個是化身乾坤，倒也是針尖對麥芒，氣勢相當。
李玄聽完，不由的一笑，說道：「我覺得這是一回事。只要我們想對付雪國的皇室，人族四大傳承之人，肯定不會置之不理。另外，我們對人族的四大傳承宣戰，雪國皇室也肯定要來插一腳。說到底，只要開戰，三方誰也少不了。我布置殺青口一戰，實際上，我已經做好了同時迎戰雪國皇室，還有人族四大傳承的準備。」
乾坤大磨盤？
黑袍老者嘿嘿一笑，眯著眼睛說道：「如今這四大傳承的人就這麼些本事么，難道想要以多打少？哼，有本事一個個的來，我必將你們一個個的斬殺在殺青口。」
「哈哈，都是同族兄弟，這些不說也罷啊。」李玄擺手說道。
「是」公孫燕急忙答應一聲。
張羽說道：「不管是不是紀元交替，天地劇變。我們神族的力量已經是孱弱到了極點，絕沒有走出雪原，爭霸天玄的實力。我們北山的
公孫燕不敢質疑，大殿中的其餘人沒有那麼溫順，頓時有人提出問題。
張羽忍不住眼眸閃動，上前一步，有些激動的說道：「大哥，當年我們三人一起闖蕩雪國十二郡。小弟資質愚鈍，修為低弱，數次險些喪命，都是大哥救了我啊。這些事情，小弟這些年來，不敢有絲毫的忘卻，銘記在心。」
「哈哈哈，哎，白駒過隙，八百年彈指間啊。回想當年的事情，就像是昨天一樣，轉眼間，已經八百年了。」大尊主笑道。大尊主突然話鋒一轉，有些感嘆的說道：「是啊，人這一輩子，最值得懷念的，還是年少輕狂的那些歲月啊。當年，你化名張羽，我是李玄，還有那個陳軒，我們三兄弟一起闖蕩雪國十二郡，那是何等的瀟洒自在啊。同吃同住同戰，我們三人走到哪裡，哪裡便是風雲動蕩，何等的爽快。哎，只是如今，呵呵。」
公孫世家如此，同在鳳鳴郡的柳家也是如此。柳家的玄界家主，也是召集了柳家外家家主柳心如，安排前往京城的事宜。自從宋楚在鳳鳴郡出事以後，雲如歡也是鬱鬱寡歡，感覺有些對不住自己的這個詩友。
張羽點頭，說道：「大哥，這些年來，大哥變的急躁了。我們神族遺民本就已經孱弱無比，經不起折騰了啊。」
一個中年模樣的女子，身著素淡的藍衣錦袍，高高端坐，正是公孫世家玄界的家主，公孫腩。
「恩，好，現在比剛才好多了，不過，還是不行啊！死吧！」
「大哥，三思啊！小弟不能同意大哥的這個決定，這是把我族閉上絕路啊。」張羽激動的說道。
公孫腩一貫的強勢無比，話一出口，那就是最後的決定，沒有什麼好商量的。
公孫腩擺擺手，笑道：「不要說了，我心中有數。先是北山遺族估計放出消息，引我們前往殺青口，現在皇室女皇有親自傳信，要我公孫世家前往京城匯聚。呵呵，皇室的打算我倒是能猜測一二。到時你們自然會知曉，不必多問，都下去準備吧。」
戰吧！
三尊主是排行老三，相必地位要比老四高吧。宋楚心中暗自琢磨，先用吳青壓你一頭再說。
方辰腳踏幻生陰陽步，身形明滅虛幻之間，像是突然消失一般，躲過了頭頂破碎大磨盤之後的冥王破天斧。方辰躲過大斧，雙拳舞動破碎，擋住了斬向腰間的碎斧。
雪國，鳳鳴郡，公孫世家。
「嘿嘿嘿嘿！」
啊……
黑袍老者臉色一變，眼眸中一道精光射向宋楚，沒想到宋楚竟然認出自己四尊主的身份。四尊主冷哼一聲，說道：「輩分是同族子弟之間才講的。你我之間不比講輩分，只論手段高低。」
「恩，你說，你說如何緩緩圖之。」李玄似笑非笑，淡淡的說道。
王輝的乾坤大磨盤，那是取了袖裡乾坤的意境。以天地為上下磨石，純正的儒門精氣催動攪磨，就像是天地合在一處，嘎嘎的攪動，毀滅一切！就連發出的聲音，那也是懾人心神，宛若聖賢的斥責怒吼。
恩？
方辰出手，亦是兇猛彪悍，手中摺扇彙集一身靈力，像極了王輝的那一式乾坤大磨盤，發出嘎嘎的攪磨聲，對抗黑袍老者的破天大斧。
張羽搖搖頭，說道：「一族的存亡，豈能如此武斷，把所有的希望放在這些虛無縹緲的話語上。破的太多了，能夠破而後立還真沒見過。至於絕處逢生，那隻不過是無聊的寄慰罷了，豈能當真啊。」
宋楚點頭，突然說道：「不知道四尊主，與三尊主吳青是不是也只論手段高低啊？三尊主吳青，可是答應我，讓我們四人安全的離開北山的。」
天下能讓方辰當做偶像崇拜的人並不多，不過，亞聖王輝卻是足夠了！顯然，方辰已經是沉醉在王輝的絕世風采之中，連王輝的乾坤大磨盤，也模仿了一個山寨貨。
李玄點點頭，說道：「我能理解你的用心，不過，我不能給你解釋太多。大哥自然有大哥的理由，現在還不是解釋的時候，一些話，若是說出口，就是禍端，不能說啊。十五天之後，我族將會舉族踏出北山，到時候，你自然會明白的。」
王輝的乾坤大磨盤，宋楚沒有見過，估計天下真正見過王輝出手的沒有幾個。不過，王輝座下的紅衣書童，宋楚卻是見過。紅衣書童手中的摺扇，摺扇上的山水詩畫都是王輝親自揮毫潑墨而成。山水筆畫之間，都蘊藏著王輝的精氣。紅衣書童施展出乾坤大磨盤，那就是相當於王輝親自出手的八成神通戰力。
「哦？」李玄望向張羽。
「張羽拜見大哥。」黑袍老者來到中塔的最高一層，恭敬的躬身施禮說道。
「老兄弟們，都出來吧。」
「張羽……多少年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哎，有幾百年了吧。」突然，一個人影憑空出現，正是中塔的大尊主。大尊主嘆口氣，似乎嘆出了無盡的滄桑。
「內鬥？三眼遺族都到這份上了，竟然還內鬥，真是滑稽啊！活該你們三眼遺族沒落。」宋楚不由的感嘆。
八極皇天拳正是玉指峰的獨門神通，施展起來，如同皇尊降天，八極震蕩，威猛無邊。幻生陰陽步是玉指峰的一套步伐，腳步走踏陰陽，幻生幻滅圭步之間，也是極為玄妙，與桃花源的流雲踏風步都是一等一的玄妙步伐。
李玄哈哈一笑，說道：「我還是你當年的大哥，有什麼話，你儘管說就是。難道我這個做大哥的，還能擔待不起兄弟的話嘛，儘管說就是。」
張羽不由的說道：「同時對付雪國皇室，還有人族四大傳承，我們根本就沒有這個實力啊。萬一，萬一出了差錯，那必將北山不存啊。」
一個黑袍老者緩緩走近中塔，黑袍老者身形若隱若現，像是鬼魂一般飄渺虛幻。黑袍老者，一步步的蹬上巨塔中
「八百年了，八百年了，張羽已經整整八百年沒有用這個名字了。」張羽恭聲說道。
果然，趙旭一說完，黑袍老者玩味的嘿嘿一笑，說道：「這可是你說的啊，不要怪我以多欺少。」
「哈哈哈，好了。今天你來，是有話要說吧。」李玄淡淡的說道。
玉指峰的神通絕學，方辰施展起來可就比那山寨版的乾坤大磨盤順手多了。
「幻生陰陽步！」
臨走前，郭菲菲給幾個要好的師門姐妹留下口訊，若是有人來找自己，就將人留下好生招待，靜等自己歸來。
趙旭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就是了。
宋楚眨眨眼，忍不住的驚呼一聲。什麼？竟然不認識三尊主吳青？這個自然是不可能的。宋楚分明從四尊主眼眸中，看到了陰冷怨恨。顯然，三尊主與四尊主之間的關係不怎麼樣啊！四尊主直接說不認識吳青，懶得搭理。
山寨貨就是山寨貨啊！宋楚不由得暗自搖頭，方辰的乾坤大磨盤不過是徒具其表，和王輝的乾坤大磨盤根本沒有絲毫的可比性啊！
三合門中的郭菲菲自然是極不情願離開鳳鳴城，當日宋楚曾經傳音，讓自己在鳳鳴城等待宋楚的。不過，三合門中，郭菲菲卻是出類拔萃的弟子，在師門一再的傳令下，只能也前往京城。
張羽身軀一僵，自然知道李玄這話的意思。若是三天之後，自己還是堅持自己的意見，怕是李玄就要動手了啊。李玄也是覺得自己的話太過僵硬，緩和了語氣，說道：「兄弟啊，你要相信大哥。大哥不是莽夫，還是當年的那個大哥。只不過，有一些話，是真的不能說出口啊。十五天之後，你就會明白了。」
楊凡也是微微蹙眉，劍道修行者都是孤獨的，一人一劍再無它物，無論對上什麼樣的對手，都是孤身而戰，極少聯手對敵。宋楚也是微微蹙眉，剛要說話，趙旭已經是搶先開口了。
又有人說道：「家主，北山遺族要走出殺青口，我公孫世家固然不能坐視不理，可是，也沒有必要傾巢而出吧。還是為我公孫世家留下一絲底蘊的好啊。」
「八極皇天拳！」
大殿中，氣氛肅穆莊嚴，落針可聞。
如今，方辰的乾坤大磨盤，是用摺扇為磨石，自身內天地的靈力催動，模仿王輝乾坤大磨盤的威勢。一個是攪動乾坤磨盤，出手間宛若袖中藏天地，一個是大斧劈天，直有撼天之威，開天闢地一般。
宋楚微微搖頭，心想，崇拜偶像害死人啊！
「砰！」
「哈哈哈，有點本事，去死吧！」
「哈哈哈，那是你不過是年少無知，修為才會弱於我。如今，你我修為也是相差無幾。你也是右塔的大尊主了，這些事情，我們就不要提了。」李玄嘆息道。
李玄緩緩說道：「不破不立，破而後立。逼上絕路之後，也許就是生機。」
趙旭不屑的說道：「成
四尊主眼眸閃過一抹陰冷，陰森森的說道：「吳青？不認識。你要攀交情，怕是找錯人了。再說了，這裡是殺青口，已經不是北山了。廢話少說，若想離開，就拿出你的手段來吧。」
「好，我同意。輩分是自己人的，要是對上敵人也講輩分，那就太過虛偽了。只論手段，還是論手段的好。」
說完，李玄的身形又逐漸模糊，消失隱匿在虛空之中。
李玄擺擺手說道：「好了，我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內，我希望聽到你不一樣的答案。」
黑袍老者大步一邁，周身鼓起一陣飛旋的勁風，嗖嗖嗖……像是飛旋的長刀，斬向方辰的腰身。
公孫燕垂首站在正中，兩側分別坐著兩排公孫世家的玄界強者，一個個氣定神閑，眼眸深邃，自有一番氣勢，這些都是公孫世家玄界中的重要人物，也是整個公孫世家的底蘊所在。
公孫腩手中拿著一封書信，臉色淡然，無悲無喜。公孫腩緩緩抬起頭，掃了大殿中的眾人一眼，說道：「眾位準備一下，明天所有玄界中人出發前往京城。還有，燕兒，你挑選我公孫家後輩中的有為子弟，一起前往京城。」
方辰一驚，沒想到黑袍老者強悍到這個地步。方辰以往遇到的三眼遺族守護者，修為都是一般，哪裡知道，自己今天面對的是右塔的四尊主啊！四尊主的修為不但是武帥巔峰，更是另闢蹊徑，進入了更強的境界。
黑袍老者嘿嘿的笑著，本來還顧忌在自己地頭，以多打少勝之不武，如今可好，趙旭都發話了，黑袍老者不介意把自己人都給喊出來，來個群毆了。
方辰，出身玉指峰，可以說是豪門之子，又是玉樹臨風英俊瀟洒，一身武道修為更是出類拔萃，年青一代的魁首人物。出身豪門，英俊瀟洒，武功高強，這簡直就是小說中的主角啊！
拿得起，放得下，才是大丈夫。顯然，一剎那間，方辰已經是認識到了敵人的強大，也不再拿著摺扇裝風雅的了。乾脆，雙臂一震，甩掉摺扇，放棄山寨版的乾坤大磨盤，施展出玉指峰的絕學神通。
「勝算難料啊！」
李玄點點頭，說道：「恩，你我兄弟多年，有什麼話儘管說就是。」
北山，三座巨塔。
不一會，台階沒有了，黑袍老者走到了中塔的最高一層。
「這……」
張羽說道：「大哥，這幾百年來，我在右塔，已經是極少前來拜會大哥了。小弟不是忘記了大哥當年的情分，而是，而是不敢面對大哥，生怕衝撞了大哥的臉面，這才幾百年來不敢見大哥。」
大尊主李玄微微搖頭，沒有再說話。
砰！
張羽咬牙說道：「大哥。我也知道，天地劇變，亂世將起，又是一個紀元交替的大世。不過，我們神族還是靜觀其變，緩緩圖之的好，萬萬不可冒進啊。」
張羽微微閉上雙目，似乎在緩
「這……關乎我族存亡，小弟不能不小心啊。」張羽沉聲說道。
鳳鳴郡，柳家，公孫世家，兩大世家都作出準備，只待前往京城。鳳鳴郡中，皇室的聖旨也降臨到了郡守府，擢令鳳鳴郡中各大宗派的傑出弟子，一起前往京城。
張羽搖搖頭，說道：「哪能不說啊。我記得，當年我在昆嵛山行走，被昆嵛山朱家的強者窺視，要將我收入男寵。是大哥，是大哥連夜奔殺，強闖昆嵛山，力戰群敵，將我帶走。我記得，那一夜，大哥身受十五處重傷，還硬是將我帶走。這些事，小弟怎敢忘記啊！」
傳承世家，分為內外兩家。公孫燕作為家主的公孫世家，不過是明面上的公孫世家。而玄界，這才是真正的公孫家底蘊所在。外家的家主公孫燕，在玄界家主公孫腩面前，自是只能聽命，不敢有絲毫的忤逆。
鳳鳴郡的郡守就是柳家的家主柳心如，柳心如如今也是無暇他顧，把這件皇命交給了自己的副郡守辦理。副郡守當即召集鳳鳴郡所有有些名望的大派，鳳鳴城的三合門也在其中。
黑袍老者淡淡的說了一聲。嗖嗖嗖……虛空漣漪晃動，人影飛竄。只要能破開虛空，隱藏在虛空之中的武者，都是達到了武帥級別的境界。這下可好，剎那間出現了二十多個武帥級別的強者，一個個冷漠的看著四人，絲毫不掩飾那濃濃的殺機。
李玄突然閉上眼睛，沉吟良久，緩緩睜開眼眸，說道：「你相信大哥么？」
黑袍老者退出幾丈，穩住身形，眯起眼睛。方辰，趙旭同時退出幾步，冷冷的看著黑袍老者。原來，剛才黑袍老者再掄起大斧劈斬時，趙旭見方辰抵擋不住，也沖了上來，與方辰共同對上了黑袍老者。
黑袍老者間方辰躲過自己雙斧，絲毫沒有介意，獰笑一聲，又是舞動大斧當空劈斬。
如今，黑袍老者站到上風，踏步向前，護在全身的冥王衍天斧，立即飛旋起來，無數衍化的斧片，連接在一起，像是一柄柄探出的長刀，直斬向方辰。
黑袍老者兩柄大斧，這兩柄大斧可是有講究。一柄大斧是冥王破天斧，直有破天之威，攻擊強悍，破碎一切，主攻。另一柄大斧，卻是冥王衍天斧，一經催動，冥王衍天斧立即衍化做一柄柄細小的斧片，像是一層密密的鱗甲鎧胄護在全身，主防。一對大斧，一主攻，一主防。
宋楚突然向前幾步，淡淡的說道：「沒想到，堂堂四尊主要對付我們這些後輩，還有擺出這麼大的陣勢，我是該榮幸呢，還是該榮幸呢？那就榮幸吧。」
公孫世家玄界，莊嚴的大殿之內，公孫世家家主正恭恭敬敬的站在大殿，沒有了世家家主的威壓，反而像是一個站在老師面前的小學生，三分的恭敬，三分的畏懼，三分的膜拜，一分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