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屠夫》正文卷

第四百四十九章 小子,倒霉之人來了

正文卷

第四百四十九章 小子,倒霉之人來了

張清麾下,自然還有七八百號湊數的,也是种師道軍令之下,無奈之法。
鄭智聽得這混不吝的話語,氣不打一處來,開口喊道:「來人,把這廝綁了。」
小胡又與牛大道:「看來此人也倒不了霉。」
過得片刻,又有一隊人馬領兵奔來,軍將上前稟道:「不知哪位上官擊鼓,末將張清拜見。」
史進心中老胡最出彩的莫過於射高俅了,卻是真不能說。
鄭智聞言起身,打量一番呼延灼身後軍將之數,拱手道:「呼延將軍治軍有方啊,且把軍將列隊整齊,上台來等候。」
只見此人走到台前,氣喘吁吁問道:「不知哪位擊鼓,教我一頓好跑。」
史進不過二十齣頭,卻是被一個小伙稱叔父,便是史進自己也聽得有些不習慣,答道:「老胡上陣之事多了去了,只是最出彩的事情倒是不能說。便與你說說他三百步外一箭射倒兩個党項騎士的事情吧。」
史進、岳飛、楊再興、燕青等人跟隨鄭智而出。親兵之中也還有牛大,小胡。
鄭智聞言喝問:「其他人呢?」
呼延灼與鄭智是老熟人了,聽得吩咐轉身指揮麾下三四千人馬列隊,隨後上得將台坐在鄭智旁邊。
鄭智話語一出,殺氣陡然而出,便是這小胡也覺得身形不自覺一顫。
便是小胡話語之中都還有些泄氣一般,只因這小胡憋著一股氣等著殺人證明自己,此時左等右等,這挨刀之人遲遲不出現,便是這少年心中都有些等不及了一般。
鄭智也不多言,看得台下稀稀拉拉三五百號人,便是問道:「部下多少人,到此多少人?」
小胡聞言,張大眼睛問道:「相公要殺何人?」
鄭智倒是穩坐中軍,並不著急。倒是把這小胡等得急不可耐,雙手在腹前來回揉搓。
張清拱手之後便去指揮。
鄭智點了點頭,輕甩一下韁繩稍稍加快了一些速度。
史進自然是調笑。卻是鄭智聞言,開口道:「未殺過人?無妨,明日便叫你開開葷腥。」
再來一人,正是雙槍將董平拜見,鄭智打量幾番,又問得一句。情況倒是與張清差不多。
鼓聲一響,整個大營炸開了鍋一般。這些兵將自然知道鼓聲代表著什麼。
小胡第一次隨軍,雖然能騎善射,卻是對於軍伍之事格外新鮮,跟在史進牛大身後,不斷去問。
城外軍營,連綿幾百步皆是營帳,營帳之外並沒有寨牆,四處走動的皆是兵將,有往城裡去的,也有往城外出的,更有無數人在營帳之間穿行不息。與其說是軍營,不如說更像是貧民窟,營寨毫無秩序,人來人往也不見幾個穿甲拿刃之人。
將台之上,自然還有幾面牛皮大鼓,鄭智直接下馬就上了將台,又左右看了看到處走動的這些所謂士卒,開口喊道:「擊鼓聚將!」
小胡聽言,臉上倒是沒有多少驚訝,卻道:「此時父親與我吹噓過一次呢,我道只是吹噓,原來真有此事啊。叔父快說說……」
小胡見得這韓韜也上了將台落座,便又問:「到底何人會倒霉啊?」
鄭智回頭又問得一句:「岳飛倒是在曾頭市開了葷腥,只是也不作數,遠遠射殺一個,想來也沒有體會到其中滋味,明日一併都體會一下。」
魯達、林沖、韓世忠等人也都留在了滄州,正是練兵之時,這些老軍將任務極為繁重,入冬之後還有大校閱,更是不容怠慢。
到得此人到了頭前,將台之上已經發出了笑聲。只見這員軍將生得太過肥胖,軍中鐵甲竟然包裹不住,腋下牛皮繩倒是系在了一處,只是露出腋下大片的空檔覆蓋不住。
牛大聞言,也低聲說得一句:「要殺人了,該你上場了。」
小胡打眼到處去看,便是看看哪個是牛大口中的倒霉之人。
鄭智抬頭看了看太陽,午後不久,時候還早,有轉頭四處尋找了一番,開口道:「往那校場將台處去。」
小胡聞言,有強作了幾分氣勢,答道:「看好就是,必然是手起刀落,豈敢污了相公威風。」
這個去找長槍,那個去尋氈帽。還有軍將大呼小叫,也有各處此起彼伏的罵罵咧咧之聲。
小胡點了點頭又各處眺望。
牛大聞言吩咐幾個令兵往大鼓而去。
鄭智皺著眉頭往前而去,再看遠處,倒是有幾處營帳頗為嚴整。
鄭智聽言,忽然面色一正,問道:「你可殺過人?」
鄭智點了點頭,吩咐道:「且列隊落座。」
第二日午後,鄭智才到河間城外。
小胡也打量片刻,開口問牛大道:「看來此人是倒不了霉了。」
這一句話當真把小胡問住了,只見小胡心中一虛,語氣也虛了幾分,只道:「豬羊都殺過,想來殺人與殺豬羊沒有什麼差別,不過是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站在將台邊上的小胡倒是真第一次見到這般軍營景象,心中驚訝,與身旁牛大小聲道:「如何還有這般禁軍,當真不忍直視。」
牛大回得一句:「呼延將軍哪裡會倒霉,呼延將軍當初可是在山東剿賊的時候立過功勞的。」
小胡聞言,嘴角微微一抖,起身就上前去,岳飛自然也起身下台而去。
「你這小子心急火燎的,你看那岳小子多沉穩,等下殺人可也要這般麻利才是,不要拿刀之時猶猶豫豫的,若是鎩了官人的威風便饒你不得,拉你來老打一頓。」牛大此時顯然是弄懂了這小子的心思,心中也想,難怪這小子話這麼多,必然心中也是忐忑的。
沒羽箭張清,鄭智自然是知道的,不免多打量了幾眼,之後才到:「某乃鄭智,奉命接管河間聚兵之事,你部下有多少人?此時聚集了多少人?」
「史叔父,我父當年隨相公上陣,可有什麼精彩的事情說道說道?」
許久之後,終於看得遠處呼呼啦啦來了一隊人。頭前一個軍將身邊圍著幾人,一邊走還一邊給他系著腋下甲胄的牛皮繩。
牛大咧著嘴一笑,笑得有幾分殘忍,笑道:「哼哼……那就看誰倒霉了。」
倒是史進聽言笑道:「想來這河間府有人要倒霉了。」
鄭智站起身來,黑著臉答道:「滄州鄭智擊鼓。」
只聽牛大答道:「我哪裡知曉官人的心思,便是有人要倒霉就是了。倒霉之人必然不是呼延將軍與韓將軍,這兩人都是隨相公上過陣的。」
便是這一句話,倒是讓這軍將連忙拱起了雙手,顯然也知道鄭智會到河間府來接管兵事,口中說道:「原來是鄭相公到了,怠慢怠慢。末將王天明拜見。」
「末將部下三千零一人,到此……」這胖子說得一半,喘了幾口大氣,回頭看得幾眼,答道:「到此大概五百人。」
左右之人聞言大笑,便是史進還道:「你這小子,殺人與殺豬怎麼可能是一回事呢?待得你殺人之時,可別嚇得尿了褲子。」
少年性子便是如此,心虛之時也不會認慫,只會說出一些話語來證明一下自己。
張清連忙答道:「原是鄭相公,我等都接了軍令,已知鄭相公會到河間接管兵事,只是未想來得這麼快,怠慢之處,還請相公恕罪。末將麾下三千一百七十人,已到三千零八十五人。」
史進聞言哈哈大笑,便是鄭智聽得也發笑起來,回頭看得小胡幾眼,只道:「老胡手下人命,數不勝數了。你若想有老胡這一番手藝,還得多磨練。」
鄭智出滄州,千余鐵甲隨行,其中米擒便有五百,米真務永遠都是要帶在身邊的,其中緣由也就是防止生變,米真務必然不能單獨留在滄州。
王天明聽得鄭智語氣不善,卻是也不心慌,只道:「軍中並不操練,其他人皆出營去了,今晚便回。鄭相公若是明日擊鼓操練,可到兩千五百人以上。必然不會誤了鄭相公差事。」
一個人能把武藝習練到高深之處,必然有著一顆堅韌的內心。所以真正的勇武之人,治起軍來,必然也是更加嚴謹一些。
牛大聞言倒是不動,只與小胡說道:「小子,倒霉之人來了,快去做事。」
又來一將,正是百勝將韓韜,麾下三千人馬,自然也列隊一旁。
「相公放心,小的陣前一定用命廝殺,不落人後,也給父親爭些臉面。」小胡答道。
果然片刻之後一隊人馬飛奔而來,頭前一員軍將上前來稟道:「末將呼延灼,拜見鄭相公。」
岳飛聞言倒是沒有什麼感覺,在曾頭市看到的屍首也有不少,雖然射殺曾弄只是參与,倒是岳飛也並不覺得殺人有多麼恐怖,只道:「相公吩咐就是,末將下手必不留情。」
史進聞言便道:「你這小子,便是如此看不起自己父親不成,此事豈能是吹噓,當時你卻是不知道,幾萬党項騎士在城外縱橫,還有一隊騎士繞城飛奔,老胡用弩砲一箭射殺兩騎,党項人立馬退避三舍,不敢再靠近城池。城內軍將士氣大作,何等威風。」
左右行人見得來了一隊軍容整齊的騎士,都駐足來看。
小胡聞言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解釋道:「叔父,並非我看不起父親,只是父親平日教導之時,多吹噓陣前殺敵無數,一會射殺這個,一會射殺那個,聽了這麼多年,便也是見怪不怪了。又說党項陣前一箭雙騎,我便以為是吹噓著好玩的。叔父莫怪。」
這四員軍將陸續到齊,便是久久不見來人。
滄州到河間府,倒是不遠,兩日的腳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