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人皇殿風雲
第369章 今夜無人入睡
「人皇大道若想實現，混沌息壤必不可少！我知道，設伏賭約外是不對的，丟了人皇的臉。不過，混沌息壤必不可失！各位前輩，就請容晚輩放肆一回。只要獲得混沌息壤，一切的罪責都有晚輩一肩承擔！哼，為了實現人皇大道，晚輩就算是擔當這些罪責又如何。等到人皇大道實現的那一天，晚輩甘願自裁謝罪！定然不會污衊了人皇的英明！」
廖家老祖一開口，其餘的幾人也是紛紛明言不妥。
燕薇不悅的答應一聲，雖然知道自己哥哥說的對，可是，聽到說自己是個累贅，心裏總是特別不舒服的。
蕭翼打斷眾人的話語，說道：「諸位前輩聽我說。我蕭翼自然知道，所謂賭約，必求公正。若是人人賭約外設伏，賭約失去了公正，也就沒有賭約的意義了。但是，混沌息壤是多麼重要，我就不必明說了吧！可以說，當年人皇隕落，都是為了混沌息壤！混沌息壤是人皇的所有心血！」
道心起誓，是武道修行中人最嚴肅的立誓。若是有違誓言，道心受到牽扯，怕是修為再也難以寸進。
「混沌息壤真的有這麼重要麼？」夢嵐愣愣的盯著篝火，喃喃道。
「哦！」
「你看！」
說完，蕭翼看了眾人一眼。
「這個……」
蕭翼笑道：「我已經完全煉化了人皇玉璽，只是人皇的力量太過浩大，我現在還不足以真正掌握人皇玉璽中留下的人皇三成力量。」
低調不是本心，是因為不夠強大。如今，蕭翼獲得人皇玉璽，坐擁人皇舊部，權勢滔天，似乎已經沒有任
蕭翼心中清楚，自己這個人皇傳人本就是力量極弱，若是不能獲得混沌息壤，那還算什麼人皇傳人啊！既然輪迴盤賭約在葬花谷進行，混沌息壤是必須要留下的！不惜一切代價的留下！
「可惡，宋楚實在可惡。我雖然繼承人皇殿，卻是沒有輪迴盤賭約中絕對壓制的力量。但是，混沌息壤實在是太過重要了，我們決不能讓混沌息壤落入其餘人手中！」
果然，廖家老祖第一個站了出來。
眾人紛紛還禮。眾人心思雖然各不相同，不過，既然蕭翼已經是掌控了人皇玉璽，那就是人皇傳人！就是人皇十部的少主，卻是沒有什麼好爭議的事情了。
宋楚不由的搖搖頭，感覺當年締定賭約的先賢，也太不值了，也太過一廂情願了。
「我以道心起誓，……，我宋楚必將全力護佑……」
說話間，蕭翼周身一震，屬於人皇的獨特氣息噴涌而出。眾人感覺的出，蕭翼雖然力量還不夠，氣息卻是與當年的人皇一般無二。
皎潔的月光下，人影面容分明，正是姚星澤。姚星澤饒有興緻的打量著玄陽子，玄陽子是個標準的酒鬼，卻又是個誰也不敢小覷的酒鬼。
夜深了，人困了，魚蟲困了，就連風兒也困了。
「明日輪迴盤賭約開啟，勞煩人皇十部天兵天將鎖困北燕。若是我得到混沌息壤便也罷了，若是別人得到混沌息壤……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留下！」
蕭翼打量
「什麼安排？」歐陽老祖問道。
我是人皇魂種傳人，身具人皇大神通，我會告訴你么？
葬花谷，後山。
蕭翼心中喜悅更甚，說道：「我已煉化人皇玉璽，只待輪迴盤賭約開啟了。哎，輪迴盤賭約啊！事關重大，我們還是要做些安排才好。」
葬花谷，密室。
兩人心中心思倒是一般。混沌息壤重要麼？當然重要！
「這個不妥！」
「不，我不走。」燕薇咕嘟著小嘴，不滿的說道。
玄陽子似乎喝多了，身子已經開始搖晃不穩。
姚星澤笑著一指，順著方向看去，虛空中正由一個清秀脫俗的美女漫步走來。
混沌息壤真的這麼重要麼？
三人紛紛起誓，以道心為證，結成聯盟。
「也罷！少主既然決定了，留下混沌息壤便是！」
密室中，除了蕭然還有十一人。莫妙塵、歐陽老祖、廖家老祖，三人赫然在列。
燕薇心思全在自己怎麼是累贅上，越想越是難過，沒有心思搭理別人，一個人鬱悶。夢嵐神情越發的凄涼，想起了自己師兄謫仙公子。
玄陽子眼眸一亮，喃喃道：「美女尼姑？嘿嘿，我喜歡……」
一時間，四人又不說話。
閻浮公子聽到宋楚的話，也不由的說道。
「那要怎麼樣才夠啊？」姚星澤問道。
突然，一道人影緩緩來到玄陽子身邊
閻浮公子挑著篝火中的木柴，淡淡的說道。
恩？
終於，這些老傢伙被蕭翼的話語說動，終於同意了蕭翼的主張。
四人都是修行的大行家，別說是夜間淡淡的寒氣，就算是千年的冰山也無法將寒氣侵入他們體內。升起篝火，不是為了驅寒，而是為了篝火的紅光。
「我的酒可是不能白喝啊。」
不得不說，蕭翼的話說的是極為漂亮，讓這些老傢伙也是無言以對。
閻浮公子一語點中要害，直接將燕薇留下來的危害最大化。的確，輪迴盤賭約兇險莫測，燕薇留下來不但幫不上忙，反而會成為累贅。
「這個……」
閻浮公子手指掐動，作出一個複雜的手勢，正是以道心起誓。
「恭喜少主！」
陰寒的黑夜，身前有堆跳躍火焰的篝火，總是覺得特別的溫暖。
玄陽子舉起酒壺，酒水一滴滴的入喉，酒壺卻是沒酒了。
「我以道心起誓，若是宋楚或者夢嵐在輪迴盤賭約中勝出，得到混沌息壤，我閻浮公子必將全力出手護佑。若違此誓，身隕道消，不得好死！」
蕭翼說道：「當年人皇與九聖締定賭約，本來是以道統論高低，願賭服輸。哎，可惜了。人皇殿傳承中，宋楚強行收攝九百神文，攪亂了人皇殿的傳承。我雖然得到人皇玉璽，卻是不能擁有原本人皇期待的神通啊。」
「我這裡有酒。」
稀疏的月光，灑落竹林，安
謫仙公子當年遊歷天玄，也是為了輪迴盤賭約做準備，也是衝著混沌息壤去的。顯然，混沌息壤在謫仙公子心中自然是無比的重要。不過，對於燕薇而言，什麼混沌息壤也比不上自己師兄半分的重要。
別人的眼光，蕭翼不在乎。
玄陽子眨眨眼，笑道：「還少個美女，喝酒沒有美女，太沒意思了。」
四人不時的添柴，篝火越來越是旺盛，燃盡了冷夜間逼近的寒氣。
「恩？什麼意思？用一壺酒就想收買我？那可不夠。」玄陽子搖晃著身子，大口的吐著酒氣說道。
「諸位前輩！」
「對，賭約之外設伏，的確不妥。」
良久，四人望著燃燒的篝火誰也沒有說話。宋楚不由的嗤笑一聲，喃喃道：「哼，輪迴盤賭約啊！當年人族先賢締定賭約，本以為是道統論高低，願賭服輸。誰想到，竟然還要憑藉戰力，憑藉聯盟……」
「太初先賢締定賭約，本來是完美的賭約，只不過，卻是忽略了一件事情。忽略了人心！太初年間，三皇九聖雖然道統不同，卻是都有一顆大公無私，以民為先的道心！他們締定賭約，都用他們那大公無私的道心來締定的，卻是忽略了十萬年後的這些傳人，這些傳人又有幾人能做到大公無私，願賭服輸啊！」
沉吟片刻，閻浮公子緩緩說道：「輪迴盤賭約太過兇險，你留下來會讓我分心的。我若是心中牽挂你，可是不便迎敵啊。說不定，因為你的
蕭翼侃侃而談，說的是大義凌然。
「我以道心起誓，若是閻浮公子或者宋楚得到混沌息壤，我夢嵐必將全力出手護佑。若違此誓，天誅地滅，身隕道消，人神共棄！」
閻浮公子與宋楚默默不語。
眾人再次行禮恭賀。
「恩？沒酒了？」
「小妹，你明天會家。」
「各位前輩，晚輩執掌人皇玉璽，也是機緣巧合。還要各位前輩多多提點扶持。」蕭翼一躬身，向著密室中的眾人行了一禮。
「少主言重了。」
山巔，彎月，酒壺。
若是混沌息壤不重要，會讓太初九聖義無反顧的與人皇為敵？混沌息壤有多麼珍貴，自是不言而喻。
眾人紛紛皺眉。莫妙塵自不必說，宋楚是莫妙塵女婿，蕭翼露出對宋楚的敵意，莫妙塵自然是不喜。其餘十人，雖然對於誰成為人皇傳人並不是特別的在意，當然了，廖家老祖除外。可是，蕭翼的話，實在是有違當年人皇的光明磊落啊。
密室中，一個黑衣年輕人傲然而立，手中正把玩著一個方方正正的玉台。黑衣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蕭翼。手中的玉台，正是人皇玉璽！
廖家老祖拱手道：「想太初當年，我人族的形勢比現在惡劣百倍千倍，強敵環伺。可是，當年人皇，血戰八荒，何時不是堂堂正正。我人皇十部，自然也是堂堂正正。既然賭，那就要服輸！只要輪迴盤賭約中有人勝出，我們人皇一脈舊部豈能以勢壓人，出爾反爾，作出這種勾當。」
至於什麼罪責，承擔什麼罪責，等到人皇大道實現的那一天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