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金身戰威名
第417章 照破山河
萬縷霞光，如萬劍齊發崩碎星河。緊接著，霞光回歸，浩然衍生，像是一片七彩霞雲降臨天地。浩大而緩和，連綿而無盡。無邊霞雲動蕩萬古山河，宛若太初衍生，星辰幻滅。
天玄動蕩，世人迷惑惶恐。
「怎麼回事？」
袁昌眯起眼眸，神光如電，掃過袁家其餘七人。眼眸陡然開闔，煽然射出一道炙熱的光芒，說道：「森羅殿凶神惡煞雖強，我袁家卻是也不曾怕了誰！你們自己說，是想像喪家之犬逃走，然後被凶神惡煞追殺，還是願意站起來，做一個真正的幽冥勇士，與凶神惡煞搏殺一戰，即便是死，也無畏無懼！」
唰！
凶神惡煞剛剛衝出山洞外口，突然間，感覺天空一陣震顫，明亮的天空赤紅一片。這種赤紅，不同於凶神冥河血水的幽紅，而是一種正紅，帶著天地正氣，沒有絲毫的雜色。
粗布麻衣，麻鞋，一根木簪束髮，掛著淡笑的年輕人，眼神中帶著一股淡淡的滄桑感。年輕人，正輕笑著站在眾人身後，似乎沒有覺得任何的不合適。
先是袁昌，袁昌覺得銅鏡古怪，稍微運轉神通加持。一旦運轉神通，這可好，銅鏡竟然發出一股浩瀚的排斥巨力，將袁昌擊傷。擊傷袁昌，也暴露了銅鏡的不凡，被凶神惡煞窺視，起了歹心。
「無名俠，我求你了，先救我的父親吧。」袁紫萱拉著宋楚說道。
「哈哈哈……，這就是傳說中的九幽黃沙陣么？哈哈哈……，步履間破碎無盡，也不過如此嘛！」凶神惡煞兩人放聲大笑，一步步踏進山洞。
萬駝山深處。
當年，鬼界老祖隕落，九品黑蓮卻是自動飛回了幽冥鬼界森羅殿，為凶神惡煞所得。九品黑蓮，本來是兩人準備留在斷天山在拿出來鎮敵的，不過，眼見九幽黃沙陣阻路，卻是顧不得那麼多，先要對付袁昌的大陣了！
袁紫萱說道：「不會的，我看人一項很準的。我老早就聽說過無名俠的名聲了，好善樂施，鋤強扶弱，救人危難……，說也說不完啊。況且，我跟了你七天，你也沒有和其餘人族修行者一樣，見到我們鬼族中人就是喊打喊殺的，而且，這七天里，你做的事情雖然都是小事，我卻是很敬佩啊。我相信，無名俠絕不是那種奪寶滅口的人。」
凶神惡煞大步踏如山洞。
一粒熒光一星辰，寸寸陣絡似星河。進入九幽黃沙陣，就像是走進了一片萬古星河，浩渺無垠，沒有出路，沒有生機。當年，有人闖入了黃泉山的九幽黃沙陣，整整被困了一千年！後來年老體衰，沒有了歹心，沒有了戰意，這才被放出一條生路。
白雲浩渺飄蕩山腰，將萬駝山脈隔成上下兩重天。若是站在山腳下觀望，山腰被浩渺白雲遮攔，像是到了天的盡頭，白雲之上，自然就是那天上仙境了。若是虛空俯視，連綿白雲又是遮擋住了山腳，只能看到白雲之上的山峰。
袁紫萱自然不答應在這裏乾等著，就要衝上去和宋楚一起救父親。宋楚大手一探，五指一扣，五道氣芒射出，拘束住了袁紫萱，說道：「你要救你的父親，可是，你若是同我一起去，怕是十有八九會送命。你父親的命，與你的命同樣重要。我不能因為救人，而去害了另一個人。」
有神寶出世，誰人不是興奮喜悅。
大步踏出，宋楚踏雲凌空，虛步向前，轉身又看了袁紫萱一眼，說道：「最後一件事情，若是五年前你遇到我。說不得，我真要給你來個奪寶滅口，這種事情……我做過，不新鮮。好了，你在這裏等我，不要亂走。」
當年，即便是鬼界老祖，也是不敢輕易踏入黃泉山的守護大陣。
流光溢彩，霞光勝仙。浩瀚霞光迸射，衝撞億萬里星河，燃亮了九天冷寂黑暗的星河。一顆顆星辰，被霞光穿越，立時化為塵埃。萬縷霞光，像是將九天星河穿破如篩。
「哼！原本以為神寶厲害，卻是沒有料到這般神通廣大！霞光一出，竟然能撼動九天星河日月，照亮乾坤三界！哈哈哈……，如此神寶，你我兄弟怎能錯過，即便是斷天山會盟作罷，也要拿到神寶！」
突然間，山洞內的熒光晃動，恍惚間，熒光點點飄閃，光澤猛的一亮，隨即黯淡一份。凶神惡煞大喜，熒光黯淡，這分明是大陣威力消減，馬上就要破滅的徵兆啊！
對與普通的武道修行者而言，就像是有人在暗處窺探了自己一眼，不過，窺視一眼過後，卻是再也尋不到絲毫的蹤跡了，也是茫然無知。
袁昌大手一伸，打斷了袁澤的話，說道：「事已至此，我們已經無路可退，無陣可守。」
「我……」
山洞最深處平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八個人。八人中，其中一人高冠華服，面相威嚴，不怒自威，正是袁家的家主，袁昌。其餘七人，只有一人是中年人模樣，正是袁昌的胞弟，袁澤。其餘六人，都是年輕人，卻是袁家的後輩子弟。
山洞外口。
八人面如金紙，沒有一絲的血色，嘴角胸前都是塗著大塊的血漬。
凶神惡煞兩人，要殺人奪寶。袁昌全憑這九幽黃沙陣，才擋住了凶神惡煞，死守在山洞內。袁昌算計的也好，凶神惡煞兩人雖然想要神寶，不過，斷天山會盟，兩人也是不去不可！只要這九幽黃沙陣能拖到斷天山會盟的時日，凶神惡煞自然會離去。
按理說，就算是銅鏡破舊，失去了原本的光澤，那也該能照出模糊的影子啊。可是，這面銅鏡，一照之下，卻是混芒一片，宛若銅鏡中蘊含了一片太初未開的無光天地，根本照不出絲毫的影響。
九幽黃沙陣，是幽冥鬼界赫赫有名的頂級凶陣。
「人道炎黃步！」
萬駝山，連綿千里。山勢峻險，高聳入雲。
宋楚想想也是感覺好笑。
凶神惡煞陡然轉身，其餘森羅殿中人也是急忙轉身。
砰砰砰砰砰……
對於普通人而言，就像是眼前被一抹亮光晃過，刺得睜不開眼眸，隨即又恢復了原本的色彩。
凶神惡煞兩人齊步前行，每踏一步，便是一生炸響，熒光消散，幻化的遠古星河破碎崩塌，九幽黃沙陣破滅無盡。
來人身上的氣息，明顯是個人族。若說起人族，能夠帶著凶神惡煞這種壓迫感的，也就是那威勢如天的王輝了，兩人第一感覺，就是想到，王輝來了。
說話間，惡煞眉心閃動，一抹黑光祭出。黑光凝實，竟然是一尊黑氣氤氳的蓮台！九品黑蓮！
森羅殿眾人各自施展神通衝出。
宋楚雖然五年不曾現身，名字有些生疏，不過，五年前那場大戰，誰曾敢忽視，誰人敢小覷！可以說，正是因為五年前的那一戰，才有了今天的天玄各族微妙平衡的格局。
「你殺死老祖，今日必死！」
「大哥，我……」
「當時是要做勇士！」
真是個心想事成，本來還在苦惱大陣阻路，現在倒好，這大陣竟然是自己幻滅崩塌，走到了盡頭。
「糊塗啊！這等天地至寶，豈是能隨意祭煉的！二弟啊，你可是把我們全都害了啊！」袁昌掙扎著起身，擦拭嘴角的血漬，望著躺在地上的袁澤搖頭說道。
山洞中的九幽黃沙陣已經是近乎幻滅，袁家一眾人紛紛立身，昂首立在寬闊的平地，靜候一戰。
袁澤剛剛嘗試祭煉銅鏡，銅鏡便自主鳴動，射出萬縷霞光，重傷了袁家八人，也是穿破了山洞中的九幽黃沙陣！震動了星河，照耀了天地，引起了天地強者的窺探。
「宋楚？」
嗖嗖嗖嗖……
一股股強悍的氣息破空動蕩，紛紛趕往萬駝山。
袁紫萱是在半路碰上自己的，竟然見著自己修為強大，有能力救她的父親就纏住自己了，這和在大街上隨便找人幫忙去家裡數錢有什麼分別啊！就不怕別人起了歹心？
轟隆隆……轟隆隆……
「七星殺，紫薇、太薇、恆薇，三星定天宮！」
「七星殺！熒惑第一殺，除魔！」
惡煞陡然祭出黑蓮，手托黑蓮，煞氣噴涌，九瓣蓮葉支展，托乾坤，罩蒼穹，涌動著浩瀚的黑氣鬼力打向宋楚。
宋楚自言自語，一旁的袁紫萱卻是著急了。
袁澤身邊，地上正斜放著一面古鏡。古鏡銅色，細長的手把。手把上還可有細紋花樣，花樣簡單，銅色黯淡，就像是一把普通農婦家中的銅鏡，任誰也看不出，這就是袁家與凶神惡煞爭奪的神寶！
「七星殺，太初、太荒、太古，紅種降世！」
兩人正是幽冥鬼界，森羅殿的新主人，凶神、惡煞。
嗖嗖嗖……
「九
袁昌說道：「好，不愧是我袁家的兒郎，不愧是我幽冥界最勇敢的戰士！那就讓我站起來，痛痛快快的一戰吧，即便是戰死，也要讓凶神惡煞知道我們的厲害，知道我們的骨氣！」
袁紫萱望著遠處霞光動蕩迸射的源頭，焦急的說道：「就是那裡，我父親就是被困在了那座山峰。剛才霞光萬縷，強悍無匹，我父親會不會有危險啊！無名俠，求求你了，快去救救我父親吧。」
霞光浩蕩，波動無盡遙遠，整個天玄大陸剎那間明亮起來。天玄大陸的山山水水宛若流水一畫，盡在眸底。不單單是山嶽闊海，就連天玄大陸上的每一個人，都是想被人脫了褲子仍在大街上，剎那間沒有絲毫的隱秘可言。
「恩，的確如此，九幽黃沙陣也不過如此嘛。」
天地分陰陽，動靜有時。宋楚沉寂五年，已經是靜到了極處，卻是感覺自己也該動一動，爆出自己的名字了。
白雲仙霧飄渺咋繞腳底，一陣陣清風拂面。山峰上，站著兩個年輕人，宋楚、袁紫萱。
疑惑沉思剎那間，凶神惡煞突然陡然一驚，指著宋楚，說道：「你……你是宋楚！就是五年前的宋楚，就是消失五年的宋楚！快說，是不是你！」
「我是宋楚。」來人淡淡的說道。宋楚，宋楚說完這句話，感覺心中大為舒暢。五年了，已經是整整五年了，宋楚這是第一次說出自己的名字。
宋楚縱身一閃，快若奔雷，化作一抹金光，留下一串殘影，已經是到了山洞外。凶神的血河水撲空，惡煞的黑蓮也是砸空。兩人跨身飛奔，急追宋楚。山洞內其餘人，也是隨後追了出去。
突然間，一道輕笑聲傳來，是從凶神惡煞的身後傳來的。凶神惡煞陡然停住了腳步，微微一愣，後面雖然也帶了人，可是卻沒有聽過這種聲音啊，這是一個陌生人的聲音。
恢復寂靜的萬駝山脈中，突然霞光萬縷，穿破浩渺白雲霧，動蕩億萬里星河。一縷霞光一片天，像是從太初跨越永恆的時空穿越而來，每一根霞光都是如同大岳般沉重，壓塌八荒六合。
赤紅天幕，璀璨光芒陡現，像是一顆耀眼的明星滑落。
隨著霞雲降臨萬駝山，萬駝山剎那間明亮起來，山高不能遮目，林深不能隔耳，萬水千山融為一眸，整個萬駝山宛若透明，一草一木一切清晰入眸。
「應該是吧。不過，我沒有消失，只不過是你們沒有見到吧了。你們也是第一次來到萬駝山，難道你們能說在來到萬駝山之前，萬駝山一直是消失的么？」宋楚笑道。
宋楚一身麻衣，黑髮隨風舞展，明亮的眸子里閃爍著異樣的光彩，微微搖頭，喃喃著，「一飲一啄，因果還報，果然如此。若不是姑娘非要我來到萬駝山，說不得我卻是要錯過一番機緣……，不對，是我的終究是我，今日的果報，前日早有定因。」
高山大洞，幽深不可測。
一進山洞，熒光點點幻化，每一點熒光，都像是幻化為一顆遠古的星辰，本來不算寬敞的山洞，剎那間演化為一片浩茫無邊的遠古星河蒼穹。
不過，這也僅僅是一剎那的事情。轉眼間，無盡仙光霞彩消逝，萬駝山又是寂靜如初，天玄大陸也沒有了那一份的光亮照射。宛若一夢，這一切實在是太快了。
「好！」
天玄無盡山川闊海被照亮，每一個人被照亮，就算是隱世千古的世家，蟄伏深山密門，一切的一切，瞬間被照亮，一覽無餘。
武道精湛的強者，卻是震撼不已，分明是感覺到了一股無匹的力量在復甦，整個天地在震顫。
轟隆隆……轟隆隆隆……
凶神惡煞順著宋楚思路，剛要說話，突然間，兩人立即覺察到不對，寒聲道：「少廢話！少說這種玄學哲理的狗屁話！五年前就是你殺了我們老祖，今日必要讓你償命！」
雖看，平日里的至強武道，都是高高在上，一副無喜無悲，紅塵不染心的姿態，那是誘惑還不夠份量！天地間，能夠讓這些武道至強者動心的太少了，不過，剛才陡然出現的那股神寶氣息，卻是足夠了！
袁家眾人躲避在山洞中，被凶神惡煞堵門，自然是鬱悶無比。袁澤最是熱血衝動，不甘心這樣憋屈的被堵住。便想祭煉銅鏡，一探銅鏡的奧妙，說不定還能用銅鏡禦敵呢。
凶神鬼魅一笑，帶著一股濃濃的血氣。原本只是想要奪了神寶，趕緊前往斷天山。剛剛見識到神寶復甦的威能，卻是顧不得斷天山會盟了，對於神寶那是勢在必得！
突然間，萬駝山脈震顫晃動起來。地動山搖，天河破碎，僅僅是一剎那的晃動，彷彿是亘古久遠，讓人心神戰慄，久久不能復甦。一剎那間的晃動，萬駝山又是恢復了寂靜。
唰唰唰……
袁澤起身，剛要說話，胸口一陣燥熱，又是血水噴濺。
惡煞微微點頭，說道：「這種神寶，還要速度奪取，免得夜長夢多。怕是剛才的陣勢，已經是驚動了天下強者，已經有人在趕往萬駝山了吧。哼！不過是個九幽黃沙陣，蠻力破了！」
嗤嗤嗤……
凶神盯著來人問道。能夠悄無聲息的來到眾人身後，還不被察覺，面對這樣的年輕人，凶神惡煞也得小心對待，起碼修為不低於凶神惡煞。
袁昌不愧是千古世家的家主，短短几句話，便是讓這些袁家子弟的熱血沸騰起來。先前，被凶神惡煞堵門，又是被霞光所傷，人人頹廢無比，如今卻好，一個個戰意沸騰，死戰無懼！
「即便是死，也要堂堂正正，死前也要撕下他們一塊肉！」
「不能……」
「袁昌這個老匹夫，竟然把黃泉山的守護大陣給帶出來了！著實可惡！」
紅袍如血的是凶神，蒼白似霜的是惡煞。傳說，兩人原本是孿生兄弟，卻是相貌迥異，被視為妖孽，還是後來的鬼界老祖，無意中遇到兩人，收入
幽暗的山洞，底端卻是一片明亮的闊地平台。
這面銅鏡，根本不能照出人影！
「放手一搏，戰死也男兒！」
山洞內的大陣，正是黃泉山袁家的守護大陣，九幽黃沙陣。袁昌收到斷天山會盟的邀請，帶著家族子弟外出，為了以防萬一，便將家族的守護大陣秘密帶出。
「你是王輝？」惡煞也是出口問道。
當初，袁家眾人是在萬駝山無意中撿到的這面銅鏡。本來以為，這就是一柄失去光澤，被人拋棄的普通銅鏡。不過，拿起銅鏡時，卻是詭異萬分！
「好了！」
山洞內，萬千熒光閃爍。熒光飄渺晃動，像是一顆顆星辰演化的沙粒，浮空凝重，浩渺遙遠。山洞外，站著兩人，一人血色紅袍，妖艷邪魅。另一人，一身黑袍，臉色蒼白似霜。
宋楚微微眯起眼眸，望著霞光動亂的山峰，說道：「我不著急是因為你父親沒有危險的，至少現在還沒有危險。在你眼裡，這七天里我做的都是小事，不過，我覺得倒不是小事。人命無貴賤，你眼中那些螻蟻般的小人物命運，在我眼中，和你父親的性命卻是沒有什麼分別。」
萬駝山，正是由此得名。
如今，大陣幻滅虛無，本來是演化的星空天地，卻是如同泡沫一般，一腳踩踏就是崩塌無盡。原本凶名赫赫的九幽黃沙陣，在萬縷霞光刺透之下，卻是成了擺設！
凶神雙臂一震，身後紅袍掀起，紅袍漫頂蓋過，像是一片滔滔冥河血水，淹沒一切生機色彩，帶著一股濃重的死寂血腥，呼嘯沖向宋楚。
凶神惡煞對望一眼，眼眸中都是帶著一絲疑惑。宋楚這個名字聽著熟悉啊，似乎聽到過，不過，又是想不起來。天地大劫以來，人族強者輩出，卻是沒有宋楚這個名字在其中。
凶神、惡煞身後，跟隨者一行十三人。這十三人中，其中有兩人已經是武王級別，另外十一人，也都是武帥巔峰。隨便一出動，就是四個武王級別，十一個武帥級別，這股力量足以橫行無忌！凶神、惡煞威勢可見一斑。
「恩，我沒有在背後出手偷襲，就是因為這是我靜極思動之後的第一戰。你們兩人掌控森羅殿，挑釁人族，其中的血債罪責罄竹難書！為了天玄安寧，你們兩人就去吧！」
宋楚看著袁紫萱說道：「你也真是大胆。你說你父親是為了神寶，才被凶神惡煞困住，你就不怕我為了神寶，將你父親滅口？哈哈，剛才神寶的這般陣勢你也見了，天下怕是沒有不動心的人啊！」
天下至強者紛紛走出門室，遙望萬縷仙光起源的萬駝山，眼眸中震驚疑惑，又是帶著一絲的喜悅興奮。感覺的出，剛才的仙縷霞光雖然浩瀚無匹，卻是無情無義，冰冷一片。真正冰冷的仙光，絕不是某位天地大能的神通，定是某件神寶出世！
萬駝山，最外圍的一座山峰。
沒辦法，兩人的確是值得高興。
人的名，樹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