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海歸生》第四卷 流浪在倫敦之夜晚我是上帝

第二十一章 說學

第四卷 流浪在倫敦之夜晚我是上帝

第二十一章 說學

此時席地而坐的人群中站起一名留著鬍子的年輕人,一手指著星陽大罵:「你是何人,竟敢如此猖狂,當場藐視我等所學學問,你可曾聽過棠夫子之名。」
「多謝大師,多謝大師……」
平平淡淡的走過諸多山川河流,見識了這個裡世界人類的千百生活,星陽終於和自己的僕從們來到了傳說中的鷺花村,一座坐落在三不管地帶卻安靜祥和的地方。站在路上遠望著前方飄散著花香,又傳來徐徐朗讀之聲的小村星陽高興不已。走到村裡,發現村中一片青草空地上聚滿了衣服素白的年輕學子。眾人席地而坐,前面放著一個沙盤,而一名飄著鬍鬚的中年人正在教授諸多學子們如何寫字。
決定辦一座自己的白熾神教神學院的星陽眼中閃了閃,人們都嚮往光明恐懼黑暗,那麼要是自己能搞出電燈,然後以光作為聖物讓人供奉,那是不是自己的神教就天下無敵了。又一個靈感在心中閃現;既然自己神教已經將『光』作為代表,那麼就應該以暗作為襯托。標記應該是個太陽,但是第三帝國的萬字旗更有魔力,可醫院騎士團的八角十字標誌更帥。
「靠……原來我四處流串宣教是歪門邪道啊!」看著空地前面的賢人徒子徒孫滿堂,星陽第一次覺得自己身後的三男一女是多麼失敗。你看人家動不動就對三四十個人指指點點,已然一副宗師派頭,可是就胸中滿腔學問來說,那個中年人根本不到自己的一半,信息時代的人豈是古代學者所能想象的。
「好好好……」棠夫子連聲三個好字道:「學問不分先後……哎……學識不分先後,還未請教足下?」
再次出現,書精徐文達一副奴才相對星陽鞠躬作揖,看見書精這副沒骨頭的樣子星陽眼皮跳了跳,面無表情的道:「不許說廢話,就給我解『權力』二字。」
知道自己不可能與這個文明古代宗教勢力直接對抗的星陽心想:要是辦一座學院也不錯啊!
「子既來,當安坐,且聽我授課。」看著星陽出現在了課堂邊上,那位中年人道。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遲遲。」從金樹種的世界中清醒過來,星陽詩興大發,抬頭一看鬧鐘這才11年6月27日,6:12分。
本來星陽只是打算一邊走一邊玩,好好在這個虛擬世界里玩一段時間,可是建立自己聖堂武士的計劃卻一直憋在心裏。作為一名暴力狂,他對那些身穿鎖子甲開口上帝、閉口上帝,動輒穿敵人肉串、砍人腦袋的聖殿騎士很有愛,因為只要把某些人某些國家視為異端,就可以用刀劍和極端野蠻的武力去對付他……為了信仰而戰,神聖而完美的宣戰借口。
「靠……我一個外星人直接用麥田那些傢伙在地球上搞的麥田怪圈當標記不就行了。」想起自己的神教標誌,星陽陰險的道。
「承讓……夫子所授學生學識參差不一,我見夫子皆一視同仁,有誤人子弟之嫌,忍不住嘮叨了兩句還望海涵。」
星陽跳腳起來道:「我靠……原來『權力』就是指皇帝君主手裡拿著『棍子』,驅趕羊群等『食草牲口』,驅使『前往』某個方向的力量是不是。」
坐在床上琢磨著外星金樹種子的用途,星陽肯定的道:「這古代外星遺迹的金屬樹種,絕對具有輔助人學習的能力。不管金樹種是什麼東西,那麼第一種能力就應該是:絕對空間。或者叫做上帝空間,裏面可以獲取無盡的知識……至於還有什麼內涵,暫時還沒有發掘出來。」
「別竟說好的,給我說壞的解釋……」星陽聽著對方似乎拍馬屁的解釋非常不爽,一心為難這個老傢伙道:「……世上有好就有壞,好壞之間還有中立,中立我就不麻煩你了。給朕說『權』字的壞解釋。」
人家老美的好萊塢電影都要夾雜私貨,而且越是大片、著名導演拍出來的片子夾雜的私貨越多;難道老外的就叫做內涵、叫做體現資本主義價值觀,難道哥這樣搞就叫做:和精神走私一樣,叫做夾私貨?(注:『夾私貨』已經成為某些別有用心者封堵人嘴的口頭禪,消滅言論自由的完美借口,試問人不能在言論中表述自己私人的思想與見地,那麼何來交流與思想的深化。)
……
「那裡……那裡,先生學識已到學藝之級,一句『博大精深』說盡人生學識之精闢,卻讓吾茅塞頓開,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受教……受教!」
這個世界就是一個虛擬世界,這個世界的人就是一群高智商的NPC,星陽就是抱著這種思想來玩這場養成遊戲的。至於「表世界」那繁瑣而複雜混亂的人際關係與線索,愛咋樣就咋樣,反正就是父母來了也擋不住一名艾澤拉斯大陸居民對自己精神土地的認同。
「聽過大名,但是見面不如聞名。爾等乃青年,卻學這些王公世家八九歲幼童所學學問,卻是讓人甚是可笑。」
「嘩……」又是一陣人頭贊動,這時學台上的先生敲了敲字板道:「諸且收聲……這位學子如何稱呼?」
擼起胳膊帶著自己的四個僕人開始收集樹枝雜草,然後找了一座當風向陽的地方,建起了四個草窩棚,然後打獵鉤魚、傳授僕從各種野外的小技巧小知識,就這樣第一個四十七天就在星陽東闖西逛,最後找地方安頓后結束了。星陽也因為金樹種子的某些限制,而回到了「表世界」。
只所以決定安家落戶,是因為那些玄幻小說不都是某某某帝國學校,然後學校的地位極為超然,甚至比那些神教的地位都要高。既然孔夫子能把精神神學系統暗藏在文學、社會學系統的儒家經典里,那麼自己為什麼不能夠在教學中夾帶私貨呢?
「嘩……」星陽一言作罷,台下所有人都看向這個竟敢出言不遜的陌生人。
剛剛準備下床叫安琪兒下床鍛煉,他又忽然看見了寫在床頭上的備忘錄,上面寫著「26日晚上赫拉行動,27日休息。」這個時候他才感嘆道:真是現實方一日,里界以千年。
「慚愧……慚愧……!」星陽也只是想語不驚人死不休,用『書精解字』的手法將學問標準化、分級化,不想這個棠夫子竟然如此氣量、如此通達,頓時讓星陽都感覺自己臉面發燒。要是在『表世界』的天朝,你要是在課堂上頂了小學老師兩句話,那個可是鑼鼓震天……簡直和造反差不多了。請家長、站走廊、留吃晚飯,管你有沒有理,那一連串『小鞋』穿下來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要叫你從精神到肉體上向權威屈服。
一把躺在床上,閑了下來的星陽頓時感覺無聊了起來,雖然貴為上帝但是他也不能隨時隨地的進入樹種空間,中途似乎還要休息一段時間之後才能重返「里世界」。覺得十分無聊的星陽忽然靈機一動,將那個膽小如鼠的書精放了出來,然後帶著壞笑想這個被自己虐待的精怪問道:「今天正巧無聊,特來考你學識,講得好有賞,講得不好有罰:『權利』兩字和解?」
「奇才你老母……靠……真有你的,原來古代中國文字拆字后竟然玩出這麼多內涵。對了……老徐,不如你學習英語然後我把你放到大英圖書館去吧!這樣子你就能看盡天下所有不同的書籍了。」
「哎呀……」對面那個中年人忽然激動了起來,然後對著星陽深鞠一躬,高興的道;「……學習、學問、學藝、學術,子之四學說盡學識真髓,汝當為先生,請受老夫一禮。」
「哦……看鈦星子身背諸多典籍,不知胸中有何學問,又何為『不淺薄』。」
「學子初學時萬般不懂,無有學識可以參照,此時當『學而習之』,此為積累基礎而。此為學之初級,端為學識築基,可稱為:學習。二級為:學問。學子學識初成,可以自學,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此時當『學而問之』,師之責當為學生解惑,督其學子當自強不息,然學子如遇難題當向先生提問,先生者盡為學子解惑,以精修學識。先生先生……先人之學生,學識先人之子,此為二級。三者:學藝。學子學識得以出師,所學知識以為技藝,可憑此立身,也可授學、授藝於他人,此時學子就要做到知行合一。此時學識為藝,正是講述學識知行合一之理,因此『學藝』為三。四者:學術。何為學術,此為學識博大精深四字中,『精深』二字之表述,精深到極致即為一點。學海無邊,此時學子以為長者,而且隨著學識積累學者已經無暇他物,獨鑽精一項,甚至專精極小一區。如諾時間夠長,學者便能窺視學海之深底,觸摸那萬物之『真理』……所以這學術,正是『博大精深』學識大成之體現。此時學識已經端的神鬼莫測,凡人以無法明起原理,只可用傳說中術法來形容,這邊是『學術』。」
「不知……還望請教。」聽星陽說起了四學,那位中年人趕緊拱手請教,端的不想現代論壇先要大罵一頓然後在潛水剽竊你學識般無恥。
「是是是……」書精連忙道:「……權(權)字,一木一草兩口佳。木是由木頭做的稱桿,代表稱,可以衡量輕重與好壞;草字頭指民眾,即草民、百姓;雙口指意見對立的兩個方面的眾多的民眾之口,民之輿論;佳就是好;所以,權就是在眾多的老百姓心理有桿稱,正反兩個方面的人都說好,都贊成、都同意,權力才被許可,這是權力的來源。」
……
「在下在下姓白,名素,字鈦星……擎國遊方學子。」
腦子裡轉了無數念頭的星陽雙眼通亮,對著那位棠夫子道:「在下行走四方,見了不少世間事,想要安頓下來整理一下思路,想在夫子這裏蓋上幾座茅屋,耽擱一段時間。順便與兩位賢人互通有無,談天說地,談談那無涯學海之道,不知……」
「遇見這種心胸廣闊的通達之人真是讓人心情愉快,看來以後這裏不會發生宗教聖戰了。」決定在這塊三不管飛地中安家落戶的星陽心道。
「是是是……」老宅男連忙點了點頭道:「……首先要解釋群眾。《史記?禮書》:宰制萬物,役使羣眾。群字解釋為君之羊,群眾也就是百姓,群眾對君主來說就是一頭頭牲口。而那個『權』就是君主……」
「原來是擎國學子,不想小國小民竟然能出鈦星般學識之人,鈦星想在這裏落戶當可隨意,只要莫怪我常來打攪就是。」
書精連忙點頭,獻媚道:「大師乃天賦奇才,我只說一半大師依然通曉全部,正當才思敏捷。」
「過於淺薄,不聽也罷。」搖搖頭星陽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出這句得罪人的話。
「學問當以『博大精深』分級可知其才學,在下不才,行萬里路得了一個『博』字……」拱拱手不卑不亢的對對面的中年人行了禮,星陽滿臉嚴肅的道:「……學習、學問、學藝、學術,足下可知這四學所謂何意?」
「求之不得……!」
……離開了滬國邊城,星陽開始帶著自己的僕從們向下一個地點進發,據傳聞那個地方正有人在開課授徒。那片土地叫做鷺花村,處在徐、滬、泊三國交界的地方,是一片三不管的自由之地。根據井市傳聞,那裡出了兩位賢人在授徒育人,端是名聲遠播。
「在下鈦星子……遊歷四方聞此地有賢人,想來求學一二,不想期望而來,失望而歸。此間授業之淺薄卻讓人大失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