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世界之樹的后末日世界
第二十六章 世界慢旅終到頭
「陌生人……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你這個刁民……」非常善於狐假虎威的星陽厲聲大喝，同時手裡的金幣袋子搖的叮噹響。「……今天早上，你們沃倫森的女王殿下才召見了我們，並且和我們親切的交談了很久時間，現在你對我說我是陌生人，你在恥辱你們精靈女王的智商是不是，必須為你的無理接受懲罰……衛兵，衛兵……！」
從精靈女王的皇宮裡出來，眾人都一直在小聲討論著關於耆宿的問題。眾人不知道那些耆宿的最終目的是什麼，他們又從哪裡弄來了大量的船舶，還有他們又是如何知道阿斯嘉特方向的。眾人在異界的北方大荒原上轉悠了一圈，沒想到那些亡靈法師；耆宿們，竟然走到眾人前面去了，這簡直太過怪異了。
無盡混沌是什麼樣子沒人知道，不過越是靠近世界盡頭周圍的環境就越顯得怪異，夜晚的天空竟然亮出了美麗的極光。在一片極光的照耀之下，驚天動地的「隆隆」聲越來越大，視野的遠處更是霧氣濃濃分不清天地交界到底是什麼樣子。
哈里斯金拿著斧子，漸漸地一股風的力量似乎盤繞在斧子之上，輕輕一揮斧頭像是沒有重量一樣發出破空聲。看見哈里斯金得到了強大的斧子，眾人都沒想到的是這把斧子竟然是一把帶有魔力的斧頭。
此時有了薇拉米與墨菲拉兩個精靈帶路，眾人逛街的速度就快了許多，精靈們用於平時販賣魔法貨物並不多，但是最簡單的裝備卻是全齊了；可以融入環境的精靈披風……用於切烤魚片和生火的火花匕首……傳說中能長能短、能硬能松的精靈繩索……能夠聆聽風中傳來最細微聲音的精靈護身符……可以用魔法變化容貌的精靈藝人面具……能夠如履平地卻不發出一丁點聲音的精靈軟鞋……能夠用來挖洞的精靈鐵爪套……能夠加熱和變冷的魔法水壺……能夠發出閃光指示方向的精靈戒指……能夠插在地上變成一顆避雨樹的魔法木杖……當然還有著名的吃一口就飽了的精靈乾糧。
倖存者們都清楚這些傳說，但是這個世界經過了諸神黃昏的大戰之後顯然已經開始復甦了，整個世界已經變得和傳說中有很大區別了；沒人還認為自己在書籍上看見的知識還能對號入座，用來認知整個世界。
……
所有人想也沒想，直接加入到了洗劫這家魔法商
這種力量比原子彈爆炸還要震撼一百倍，你可以想象一下一座瀑布將你的正面視野，包括抬頭能夠望見的天空全部籠罩了的震撼。一種極為直觀的對比，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卑微的、是渺小的。
……
打蛇隨棍上，並且藉著女王的名頭將一頂大帽子壓了過去，很快對方就在星陽的大帽子下屈服了。說真的，精靈族就是犯賤，這些淡漠金錢的生物怎麼會如此成功，這讓星陽十分不解。唯一能夠給他們做出定論的就是這些精靈壽命超長，並且擁有絕強的魔法天賦，除此之外他完全不能明白這個種族有那點是值得他們驕傲的。
感受著身下全身發燙的飛馬，還有已經有些飛馬那已經僵硬的翅膀，所有人都下定決心將身上備用的巨人乳酪全部送給飛馬吃掉。每個人都小心的挪動著身子，用手將珍貴的巨人乳酪往馬嘴巴上遞，而手臂不夠長的哈里斯金則用斧頭背釘住乳酪，一小塊一小塊的餵養著自己的坐騎。
帶著一堆華而不實的魔法裝備飛在海上，眾人一直向東，一直向東打算穿過一望無際的大海去那世界的盡頭。順著精靈提供的地圖，眾人在離距離世界盡頭的海面上找到了一座小島，然後在那裡過夜休息，準備在第二天繼續趕路前往世界盡頭。
此時星陽搔了搔腦袋看著所有人還有精靈店家，有點無奈的道：「我也不想這樣，但是我真得不知道這是一家魔法商品店。你們還在看什麼，趕緊給我炒家。」
不知道這家店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被人如此詢問，似乎聽說過類似消息的守衛點頭道：「是的，聽說這次女王接見的客人救回了薇拉米小姐，為了感謝那些陌生人，女王親自接見他們，這是他們莫大的榮幸。」
而且這個組織用過很多不同的名字；黑暗議會、薔薇十字會、上帝黑手。這些名字雖然不是如雷貫耳，但是每一個名字似乎都在歷史上留下了一筆；讓人覺得這是個流傳在歷史上的傳說，但是又是一個不那麼真實的傳說
德魯伊教的傳承者沃爾頓伯爵曾經說過：耆宿、特別是上古耆宿，指的就是那些法力強大的魔法師，或是指那些學問淵博的人。而上古耆宿只在傳說之中，耆宿作為最古老的隱秘組織之一，始於波斯帝國的襖教教徒、古代埃及的祭祀、和亞細亞、中東大大小小的各種小宗教。逐漸喪失了對神明的崇拜后，他們逐漸聚集成一個組織，這些隱修的人就是一群專研魔法的瘋子。他們精通各種魔法、奧術還有通幽術。
「麻痹的，這些個表面華麗內在糟糠的精靈族，我草你妹……賣的儘是些爛貨，哥以後和你們沒完沒了。」感覺被騙了之後，星陽趴在飛馬之上向世界盡頭阿斯嘉特飛去。遊戲里的強大武器裝備在這個精靈族裡簡直就是沒有，還最有魔法天賦的民族呢！
付了金幣，將精靈所製作的華美鷹翼斧子遞給哈里斯金，說起對於物品的精細加工，精靈族更勝矮人一籌。哈里斯金看上的精靈斧子是一頭展翼的老鷹，而展開的鷹羽毛被精靈們無比精心的加工成了斧刃，那玩意就是一件根本不能實戰的工藝品，不過博學士學徒哈里斯金顯然對於斧子情有獨鍾。
在珣麗多採的極光之下，眾人按照預定的方向沖入了一片籠罩在海上的雲霧之中，雲霧裡帶起的風吹得眾人耳邊「嗖嗖」只響。此時巨大的「隆隆」轟鳴聲就像是在腳下，隨著聲音方位的忽然變化眾人感到一陣心驚膽戰，他們明白自己可能終於衝出了世界的盡頭。
感覺有一種被忽悠了的感覺，眾人流著眼淚離開了精靈城沃倫森。本來以為買到的魔法物品之後就可以順利施展魔法了，可會經過了薇拉米兩人的講解眾人才知道自己買的玩意全都是民用小玩意，根本就不如現實世界的各種科技武器道具強大。
「陸地……那裡有陸地！」狼語者摩斯大叫著，哈里斯金則將矮人語翻譯成古英語，此時所有人都朝著兩人所指出的方向看去；在遠方的瀑布里，一條像是無數巨石與山脈傾軋的陸地光影出現在虛空的黑暗之中。……
沒有理會精靈女王的挽留，準備再次出發的眾人開始收拾行囊，並且利用可以進入精靈城的特權來到沃倫森城市的集市商店區，準備購買這裏的精靈商品和貨物用於長途旅行。
「（￥％％￥！！！」
星陽用難以想象的囂張勁叫
「那些亡靈法師！！！」聽見了精靈女王的警告，眾人立即就想起了那些和自己一起深入這片異界土地的黑騎士，還有跟在黑騎士身後的耆宿們。
傳說，構成這個世界的宇宙之樹，世界之樹：尤克特拉希爾（Yggdrasil）是白蠟樹，高達天際。於此樹上衍生有九個王國：米德加爾特或中庭：人類居住的世界……阿斯嘉特：阿薩神族的國度，位在天上太陽與月亮中間，與人類世界可經由彩虹橋相通……海姆冥界：死之國……尼福爾海姆：霧之國，冰天雪地的國度，病死及老死者的歸宿……穆斯貝爾海姆：火之國……約頓海姆：巨人之國……亞爾夫海姆：白精靈（光之精靈）的國度……瓦特海姆：黑暗精靈的國度……華納海姆：華納神族的居所。
張嘴看著外面的世界，星陽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地再次回過頭看向身後，瞬間一股震蕩人心的壯麗景色出現，一條綿延到遠方黑暗中的巨大瀑布出現在身後。
「世界盡頭，這就是世界盡頭！！！」星陽驚訝的大叫著，顯得有點失態。都說：人類總能夠很容易忽略或者忘卻自己的渺小，只有在俯瞰神壇的神祗、華麗絕倫的權杖或者目睹著大自然的巨大威力時才會記起這一點，然後在心底承認我們是卑微的。……而這次星陽真得是被震撼住了，被隔著老遠卻籠罩了自己所有視野的龐大瀑布震撼了。
帶著眾人在冷清的商業街中逛著商店，此時星陽手裡拿著一把精靈族所打造的斧頭對著商店老闆大聲道：「為什麼金幣不能用，你們精靈族難道不明白金子的珍貴性，它帶著永恆的輝煌色彩，被稱為太陽之淚，是世界上最珍貴的金屬。」
有點不明白星陽為什麼會將精靈語學得這麼好，眾人都莫名其妙的看著正在與精靈店主大喝的怪人。
從德魯伊的話中，星陽與老卡魯斯知道所謂的耆宿應該是一個鬆散的組織，他們掌握著從古時候傳下來的各種神秘知識，甚至包括魔法、奧術、巫術等超自然的力量。而且沃爾頓伯爵對耆宿的定論是：「要知道人類對永生的追求從來就沒有斷絕過。」也就是說，那
當第六天的時候，眾人離世界的盡頭越來越近了，而之中再也沒有了能夠歇腳的島嶼，這一天眾人的飛馬都展開著翅膀乘著風在天空中翱翔。眾人即使心痛自己的坐騎可是為了最後的一刻也不得不繼續向前飛行，飛往世界的盡頭。
相互演示了一下各種魔法道具與軍火的用法，眾人很快就付齊各種款項然後背著大包小包，拖著一箱箱軍火掛著各種武器彈藥從魔法商店裡走出來。最後那個魔法商店的店老闆還是大量收取了星陽的黃金，由此可見黃金作為硬通貨在世界上的硬通程度。
眾人在地圖上尋找著一座又一座小島試圖找到前往世界盡頭的最佳路線，而在這片茫茫的大海中眾人飛飛停停總共又花了五天時間。在海上飛行的這段時間眾人的飛馬可是夠嗆，還好有巨人乳酪比較多，精靈乾糧也夠吃，星陽也經常性製造大風讓飛馬乘風而行節省體力。
身上掛滿了所謂的「鍊金火弩」，星陽開始和倖存者們一家店一家店閑逛，去拋售自己的軍火與收集精靈族的各種物品，不能不說精靈族物品的確精巧的讓人愛不釋手。在城裡逛了段時間，同時又得罪了不少商家與難許多衛兵，不久之後聞訊而來的薇拉米帶著衛兵走了過來，還帶來了一枚精靈女王特別頒發的外來商人識別標誌。
拍了下飛馬讓黑暗之翼帶頭折回瀑布之下，眾人像是一粒灰塵一樣在隆隆作響的世界盡頭的瀑布旁飛行著；在濃霧籠罩的世界盡頭，巨量海水化成無邊無盡的龐大瀑布落進虛空，眾人的視野已經無法看完這道落入虛空的瀑布到底有多寬，人們只知道自己在大自然這無盡的威力中格外渺小……格外渺小。
「呼……！」一股冷風迎面吹來，騎著飛馬的倖存者們終於穿過了霧氣朦朧的濃霧，此時他們眼前一陣開朗，入眼的景色竟然是一片黑漆漆的虛空，在虛空之外還有許多星光閃閃的星辰。
「我已經說的非常明白了，我們不做陌生人的生意，聽明白了嗎？我們不做陌生人的生意。」精靈店主非常不爽的盯著星陽，像是中國70年代商店吃鐵飯碗的女店員一樣態度惡劣。
星陽和老卡魯斯、還有其他人並不明白德魯伊口中的「耆宿」（veneratedoldpeople）到底
而精靈族商品里最多的是各種植物種子，不過那些經過了魔法培養的魔法種子不在其中，這些種子是精靈們製作藥劑的原材料的種子。
除了這些較為方便與旅行的魔法物品，用來當做武器的道具就少的可憐，無非就是劍、斧子、弓。而且這些武器的魔法附著效果都小的可憐，唯有斧子還能一看外，其他的武器除了打磨的漂亮根本就沒有矮人族的鋼材質量。
眾人和自己身上的飛馬不眠不休的飛行了整整一天，越來越接近最後的目的地越是能夠聽見一種驚天動地的「隆隆」聲。根據矮人朋友哈里斯金的介紹，那是海水墜入無盡混沌時發出的瀑布聲。
……此時精靈女王帶著嚴肅的神色道：「半個月前，前往阿斯嘉特神域的航路上出現了一片風雨。數十艘載著死者亡靈的大船乘風破浪，航向了世界的終點。它們前進的方向和你們所要去的地方一模一樣，都是阿斯嘉特神域。」
眾人正在洗劫這家精靈魔法店，而星陽卻裝模作樣的畫了個五芒星，將還剩下的軍火和一些備用的黃金金棍子釋放出來，然後拿著黃金、巴雷特、AK47、RPG火箭彈放到店老闆桌上大聲問道：「這是我們帶來的貨物，你要黃金的話，黃金管夠。你要鍊金火弩的話，我也只有那麼多了。」
不過作為一個深受外星變態商人教導的傢伙，星陽還是非常清楚通商權的作用，自己所做的一切最起碼也要個通商權。而有價值的貨物往往會成為某些地方的人最為常見的貨物；就比如說草原上的牛羊吧！在蒙古地區看來挺多挺不值錢，但是一旦這些牛羊販賣到了內地，一頭羊四五百甚至上千，很快大筆大筆的鈔票就賺到了。
「聽見了嗎……」操著一口精靈語的星陽瞥了一眼店主，開始用傲慢的口吻道：「……你們的女王給了我們莫大的榮譽……而你，卻認為我是陌生人，甚至是精靈的敵人，要知道你這是在質疑你們女王。連女王都要親自接見的客人你竟敢如此怠慢，而且拒絕和女王的客人做生意，你將你們女王的尊嚴放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