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伊甸與暗夜的低語
第二十四章 核諧核諧
「閉嘴！！」和統治這裏的高等智慧魔族打交道就是這樣開始的，一聲帶著炎魔魔力的吼聲讓三個來使全身顫抖，很快周圍的小劣魔近衛就用槍柄將使者的僕人砸倒在地。
當星陽走到誇在火河峽谷上，被無數金屬枝杈支撐橫跨數公里的惡魔城工廠時，無數小劣魔正操控著耐熱金屬鏈製造的巨大坩鍋從火河中提起一桶桶金屬流，然後炙熱的金屬流被齒輪帶動的粗大牽引索帶走，進入工廠內部的生產線。
「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大地引發的一陣震動聲從遠處傳來，早已被這個糟糕地方弄得的十分不爽，星陽手裡拿著反物質手槍做了個極為惡劣的吹煙灰動作道：「這一槍證明：神仙不是殺不死，而是你手裡的武器威力不夠大……乾脆都核諧了吧！」……
「嘣嘣嘣嘣嘣嘣嘣嘣……！」一陣加了制退器的獵魔槍齊射中，一頭頭瘋狂衝刺的長角惡魔被獵槍轟死在前進的道路上。這些馬臉、牛腿、長尾巴、卻又像是狒狒一樣四肢跑路的惡魔始終也只是欺負底層惡魔的低等惡魔，沒有魔力不說，唯一憑藉的就是健壯的身軀，還有腦袋上的犄角。
數天後在如同草圖一樣的地圖上畫著無數種魔物的圖像，一個七扭八拐的行軍路線被標誌在地圖上。星陽狠狠的在地圖上最近一個飛行小惡魔標識上畫上叉，瞬間周圍十多個身穿全身甲的小劣魔指揮官眼睛里冒出了嗜血的光彩，猛的一揮手，這些小劣魔軍官卻非常恭敬的開始退後。
走到工廠另一端，此時正在工廠里巡視的肖恩也走了過來，臉上帶著一絲尊敬的神情問道：「星陽先生，經過暴力開採我們需要銅礦已經過剩了，戰爭需要的4百萬發子彈、5千柄獵魔槍，50挺大口徑機槍，還有30門75MM榴彈炮已經準備完畢，我想我們可以出山尋找聖翼去了。」
……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嗤嗤！」「鐺……鐺……鐺……！」在無數齒輪飛速旋轉和蒸汽噴發中星陽一步步漫步在蒸汽惡魔城之內，
摩地卡爐十萬大山中出了一位兇殘的地獄法師，他法力無邊，滅掉了許多敢於和他作對的部族，無數的惡魔被他的軍隊殘忍殺死。即使號稱卡爐十萬大山中最強的部族，強壯而狂暴的安度西亞魔也無法逃脫它們的獵殺。
兩頭體型肥胖巨大的直立惡魔從被征服的馴獸魔部落拉出來，然後蒸汽惡魔城中運來了鐵板切割的厚重鋼鐵盔甲成為肉盾。
「難道你不知道在監獄里只要幹掉最凶的，那麼你就是頭了嗎？」
明白了自己能夠掌控多麼強大的力量，星陽可謂喜憂參半；喜的是自己竟然得到如此寶物，憂的是自己至今對金樹種子仍舊一知半解，不明白那東西到底能夠做多麼恐怖的事情。
這是一套在金樹虛擬世界被設計，同時要求穩定運行數百年的惡魔機器，它結合了太多蒸汽朋克時代大師智慧的玩具，只是沒想到金樹之種不但能夠在虛擬中設計，而且能夠將它直接具現化，雖然具現化所展示的威力太過恐怖了一點。星陽永遠也忘不了那些本來更加高科技的金屬樹根像是液體一樣收縮，然後一絲不苟的變化成更加古老的蒸汽齒輪、鋼筋、管道的情景。
一頭被驅除的瓦拉克牛頭巨魔成為另一個有用的炮灰，在混亂的炮灰營地之中作威做福。經過連續的征討一隻以1萬小劣魔火槍隊為主，3萬小劣魔輔助火槍隊為輔，2萬雜七雜八各種魔物混合的低等魔物軍團終於出現在了星陽手中。
「為什麼不呢？……我說過，軍事上暫時完全歸你指揮，如果你覺得可行我們就立即辦。最近被機器絞死的奴隸有多少？我們的生產跟得上可能的消耗嗎？」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得到否定的答覆后，小劣魔們開始炮轟火球操控者迪歌魔們的聚集地，無數玩著火焰的迪歌魔精怪們衝出來，但是一排排整齊的獵魔槍齊射很快就那些狂暴低等的迪歌魔殺傷殆盡，此時它們
吃掉敵人，這種惡魔的生存法則自古存在著，看著數百被抓住的母小惡魔被分下去，星陽知道自己期待的混亂大軍即將成型。
惡魔領主到底有幾斤幾兩，是不是像傳說中的一樣能夠屠神滅佛，能夠揮動地獄刃放出地獄火，甚至傳說中比起巨龍還要厲害？甚至可以使用燒滅靈魂的神秘地獄黑業火，這些問題星陽都不知道。在星陽的印象中惡魔領主們的自誇自擂起碼佔了他們實力的50？以上，天神既要斗一場的暴力狂才不會怕這些玩意呢！而且他已經有了萬全的準備，保證讓惡魔領主的軍團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坐在高高的骨骼王座上，星陽手拿蛇杖像是一頭真正的深淵生物一樣發動魔咒，一顆小球轟下去將來使點燃成火炬。在一片輕蔑的笑聲中對著來使的隨從道：「哦……多麼可憐的傢伙，告訴你們的領主我是來戰爭的，不是來聽你們領主胡說八道的，叫他準備好自己的軍團……哦呵呵呵呵……將這團烤肉帶下去喂我的奴隸，明天我們向比魯斯德的領主的城堡進攻。」
「鐺……鐺……鐺……鐺……！」蛇杖敲擊鐵板發出刺耳的敲擊聲，當星陽終於走到惡魔城這畸形城市的核心地帶時，無數瘋狂的叫嚷聲、機器的轟鳴聲與還有皮鞭聲在金屬加工工廠里作響。大量衝壓設備和大型機床上小劣魔們幹得熱火朝天，衝壓機床上每一次轟鳴一件胸甲就被製造出來。深鑽機床上每一次嘶嘶作響就有一條大口徑槍管被製造完畢，擠壓膛線的堅硬塞子被從另一端擠壓出來，一根根大口徑來複槍管被製造成型。
「願意服從我得意志還是死亡？」低劣的小劣魔們用魔界的語對遠方善於操控火球的迪歌魔們發出了詢問信息。
根本沒有像樣的戰爭，山嶺上的小惡魔巢穴被大炮轟的七零八落，任何敢於靠近小劣魔們的飛行小惡魔則被獵魔槍轟成了碎片，又或者被小劣魔的刺刀捅了個對穿。不久戰死了數百人後一百多小惡魔則成了奴隸，他們被要求隨軍
三個赤裸大腳板的小劣魔看見星陽走來，立即全身趴在地上不敢再有半點不敬，他們身上化學油劑的味道和怪異的化學布料服飾讓人知道他們是搞化工的。面對這些惡劣小傢伙的順服星陽並沒有放過它們，它直接在一個人小劣魔的腦袋上蹭了蹭腳，用惡魔的語言簡單道：「學有所成，則為我奴僕，離開吧奴隸。」
……
「是啊……不過全都是生產軍火必須的資源，子彈生產還要加快，空艇運輸船的能源問題有眉目了嗎？」
第二天惡魔獸犄角做出的號角被吹響，無數劣魔從低矮的紅色帳篷里鑽出並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然後忍飢挨餓的開始向30公裡外飛行小惡魔的巢穴撲去。
「嗷……！」又有一個倒霉的小劣魔從遠方高空的機器上掉落，星陽看也不看這起意外的工傷事件。沒有賠償、不需要付法律責任法、甚至連處理屍體的麻煩都沒有，掉落摔死的小劣魔很快就會被攪成碎肉，去餵養那些吃糞便廢物的噁心食腐蟲，然後食腐蟲長肥了之後又會被烤乾變成蛋白粉，用來餵養密集的各種怪物。一個高利用率的循環食物鏈，一個惡魔的科學性食物鏈。
「難道不一樣嗎？幹掉他的軍隊，佔領它的城堡城市，奪取他的財產就是我的計劃，到時候我們就是統治這片土地的惡魔領主！」
「一樣嗎？」
「不管了……該讓這些炮灰去見見血了，反正這些奴隸和子彈差不多都是一次性消耗品。叫那個祭祀給我好好培養技術工，那些貴重的教學儀器不是擺設，我只要那些聰明的傢伙會修機器，開機器就行了。」
自催自擂就是一位惡魔領主成功的秘訣，和這些野蠻、殘忍、狂暴、卻又無比崇拜暴力的惡魔們對話，唯一的方式就是用槍開火、再開火，當殺的足夠多之後就會有更多的惡魔參加進來。半徑300公里的土地上竟然生存著十多萬數量的不同魔物，一頭頭更加扭曲的怪物被從
扭曲、壓抑、狂亂、嗜血、卻維持著恐怖的集團性，這些尖鼻子長耳朵的小劣魔們在星陽的目視下密密麻麻踏上了征服之路。保護尖鼻子的古怪頭盔，只擋住上半身的簡陋盔甲，上著刺刀和怪異瞄準鏡的大口徑獵魔槍，極其怪異的紅色化學織物和大型背包，這就是這些如同模子里刻出來的小劣魔軍團。
「75毫米開花彈的生產每天已經達到100枚，實心彈224枚、霰彈143枚，子彈每天有20萬發左右，槍械每天1000枝，這裏的自然資源實在太豐富了。」
工廠另一邊將所有零件紛紛組裝起來，成為一柄柄霰彈槍鐵制槍托樣式的來複槍，乍一看去數千柄形狀怪異的大口徑來複槍放滿了工廠。
三個小劣魔爬起，微微顫顫的走掉了。星陽嘆了口氣繼續巡視自己的蒸汽惡魔城，作為一個人這欺凌霸道的感覺一上來這簡直就像飛一樣，整個人都爽得不行。在齒輪飛速旋轉的蒸汽惡魔城中，無數小劣魔奴隸成為了這部巨大惡魔機器的螺絲釘，在這扭曲的血肉工房奉獻著自己的血汗。
智慧是無法被環境難倒的：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在火河吃火河。這條自古不熄滅的火河簡直就會一條惡魔的母親河，灼熱的氣體可以被吸納進行化學反應，表層的岩漿可以作為建材，而底部流動的金屬流又是非常好的金屬材料。
……
排列在另一邊的小劣魔們看著遠方緩緩畢竟的大軍全都開始腳步不穩，似乎因為恐懼而即將面臨崩潰境地。看著即將崩潰的軍隊，肖恩自告奮勇的衝下去穩定自己的惡魔大軍，而星陽則站在山崗上看著敵人的大軍無奈的搖頭，然後從手鐲里拿出歐琳琳紗給出的神器；反物質手槍。
……
「暫時沒有，你說的那種水晶體非常稀有，這裏根本沒有礦源。」
「我得主人比魯斯德的領主讓我告訴你，你的軍隊已經進入我得領地，你必須立即投降，否則我的主人將把拿你去餵養地獄犬……」
看著如同玩具一樣的
骯髒、兇殘、混沌就是那些魔物與小劣魔火槍輔助隊的代名詞，一路燒殺一路啃噬、甚至自我吞噬，當這些亂糟糟的大軍終於開出了山外，並且屠殺吞噬了大量巨型角魔之後。終於這裏的惡魔領主注意到了星陽的存在，征服與反征服的戰爭終於要開始了。星陽也終於知道統治這片土地的惡魔城在什麼地方了，而那裡的統治者又是一頭什麼樣的惡魔；巴特茲魔人，一些穿著紅色魔甲，手拿燃燒魔劍的高智慧地獄生物。
「看起來有十萬以上的骯髒魔物，那個惡魔領主早有準備不是嗎肖恩。」3天後的決戰當天，星陽與肖恩站在遠處的山峰前看著焦黑荒野上冒出的恐怖大軍，這就是一個惡魔領主的基礎軍事力量，短短時間里便能夠調動恐怖的軍隊。
「嗤……吱吱……！」一根藍色的細碎光束射向遠處，很快遠方猛然亮起了一個巨大的小太陽，一朵帶著光環的美妙蘑菇雲在小太陽照亮天際之後立即從原地升了起來。不久之後，當刺眼的巨大蘑菇雲升上了天空，一股如同十二級颱風一樣的衝擊波才從數十公里遠的地方衝擊而來。
「挑戰惡魔領主，這樣行嗎星陽先生？」
一邊走星陽還對十多天前金樹種子製造蒸汽惡魔城的過程心有餘欣；橫跨火河兩岸，用巨大管道吸取溫泉河水並在火河中加熱為動力，涉及腐食幼蟲養殖、河流養殖、食品深加工、密集養殖、軍工生產、金屬加工、金屬礦物提煉、火河金屬流提取、硫化工藝化學品製造、大型機器製造、火河制氨化工、溫泉流礦物分解等等，一大堆聽說過或未聽說過的生產設備出現在蒸汽惡魔城之中。
在這個極度扭曲的惡魔城市裡，星陽用了4個月的時間武裝了整整一萬名小劣魔，5艘運輸軍火與食物的空艇。只有火槍與罐頭的軍隊里小劣魔們展示它們驚人的忍受能力，而星陽知道這樣的軍隊規模足夠征服大片深淵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