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塔稱尊》第一卷 平靜的生活為什麼總是那麼短暫

第二十六章 絕望

第一卷 平靜的生活為什麼總是那麼短暫

第二十六章 絕望

「你賴皮!你說的是給我天行哥五分鐘的時間,但你分明就是一直跟在我們後面的!」
看著無視自己的米達文,趙天行的心裏充滿了挫敗感,如同是在掌握殘塔里的無名功法之前,他面對那黑礦山的監工頭一般,內心深處全都是無法抵抗的絕望。
經過剛才的休息,趙天行丹田內的靈氣已經恢復了大半,趙天行的腳掌踏在地上,就如同是打樁機一般,將農田裡的泥土踩下去足有半尺之深,『咚咚咚』的腳步聲回蕩在曠野中。
數分鐘的全力狂奔,風聲呼嘯在耳邊,但趙霏霏那如同夢囈般的話語,還是讓趙天行聽了個清楚。
伏在趙天行後背的趙霏霏合上了雙眼,臉上充滿了柔情,將她的小腦袋擱在趙天行那不算寬闊的肩膀上,輕聲的呢喃起來:「天行哥,就算是死,我們也死在一起,好嗎?」
等他看到坐在一旁的這個白凈青年,趙天行倏然一驚渾身發冷,他倉皇跳起來將趙霏霏擋在身後,但霏霏卻被他隨手的一推,身體僵硬的翻倒在地上,她眼神中的那絲絕望恐慌讓人心悸。
「哎,螻蟻之輩,本道就讓你們死個明白吧!」
米達文看著緊張到極點的趙天行,搖頭輕笑,接著他手一揮,一道勁氣直衝而來,趙天行挺身揮舞著雙拳想要抵擋,但那道勁氣卻在接近趙天行的時候,迅速轉彎,沒入了趙霏霏的身體。
隨著斜月東移,不知過了多久,趙天行終於長吁了一口氣,他收了功緩緩睜開了雙眼。
在這寂靜的夜裡,出現在空曠農田中的三人一鳥,讓整個場面變得極為詭異起來。
趙天行壓抑著內心的焦慮,蹲下后讓趙霏霏站了下來,他的臉上也滿是被欺騙的不忿。
摟著趙霏霏柔弱的肩膀,撫摸著她的秀髮,深深的嗅了下她的體香,趙天行也不禁有些頹喪起來。
「天行哥,怎麼辦啊?」
「別急,我都等了你一個時辰了,難道說幾句話的功夫都沒有嗎?」
隨著米達文的那冷淡的語調,狂奔中的趙天行,突然發現自己的前面出現了一大的片黑影,駭然停下來的趙天行,抬頭看到,那米達文竟然站在自己的頭頂之上十數米的地方。還有那隻鷂鷹,也無聲的盤旋在他的身邊。
汗流浹背的趙天行不禁有些氣結,他很想呵斥霏霏,卻又無從開口,只得繼續發狠,埋頭狂奔不止。
雖然趙天行這五年來也修鍊的十分刻苦,但他卻還沒有能夠達到這樣的高度。
趙天行感到自己渾身發冷,這人施展出來的功法簡直匪夷所思,那道肉眼可見的勁氣,竟然可以轉彎。要是這人用此方式襲擊自己的話,趙天行捫心自問,他是絕對無法抵禦的。
「生死由天,外門的弟子我管不著,死了也是他們的劫數如此而已,我只管所託之事,現在你還有九分鐘!」
天上的那隻鷂鷹,也很快就從天上落在了米達文的肩膀上,安靜的梳理起羽毛來。
不藉助外力就騰空而起,是需要他達到凝氣成液的程度,才可能掌握的能力。
聽到這話,趙天行不禁一個踉蹌,真的是怕什麼就來什麼,看著一臉沉靜的米達文,他不甘的吼道:「憑什麼!是你們的人先襲擊我的,難道要我束手就擒給他們殺不成?」
「身體素質不錯,都可以趕上內門弟子的水平了,殺了你倒是有點可惜了。」
而從趙天行身上滴落下來的汗珠,讓他如同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連帶著背後的趙霏霏,前裳都被浸濕了。
夜空中一片雲彩飄了過來,將本來就朦朧的月亮遮擋住,空曠的田野立刻黑不見五指。
「在你身上施展的不過是個小小的控制之術,本道也是出於好心,怕你剛才驚擾了趙天行的打坐。」
「你還可以再跑五分鐘。」在趙天行趁著黑暗拔腿開溜的時候,米達文的聲音便從天空中傳了過來,迴響在他的耳邊。
說著米達文的衣衫無風自動,他的雙腳緩緩的離開地面,帶著站在肩膀上的那鷂鷹,一起升上了天空,然後盤膝坐在空中閉上了雙眼。
心一橫,趙天行將趙霏霏背了起來,調動起靈氣灌注到雙腿上,他還是選擇藉著黑暗趕緊逃跑。
看到出現在頭頂上的米達文,趙霏霏氣的粉面暈紅,憤怒的伸出她的小手,指著他罵道:「還以為你是個正人君人,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的卑鄙!你是個小人!」
趙天行對於自己的速度還是很有把握的,曾經在無人之處,他掐著秒錶計算過自己的速度,那數據可是讓他十分欣喜的:千米十秒!
說罷米達文將雙手背到了身後,淡然說道:「趙天行,我崆峒外門弟子死在你手上的已經有六人了,所以我最多可以給你十分鐘的時間,讓你交代後事。」
「你對我妹妹做了什麼?」
剛舒緩開筋骨的趙霏霏,看著天上的米達文目瞪口呆,她不禁身子一軟,伏在了趙天行的身上,小聲的啜泣起來。
滿眼恐懼的趙霏霏張著嘴坐在地上,手裡捧著麵包卻動彈不得;趙天行則安靜的坐在地上閉目調息;那米達文則是一臉探究的表情,仔細的觀察著趙天行二人。
「本道乃崆峒派內門弟子米達文,今受人之託,來取你性命!」
一本正經的回答了趙霏霏的問題之後,他便轉向了趙天行,雙手合攏抱拳致禮,說道:
看到了霏霏的異常,肝膽欲裂的趙天行怒吼了起來,靈氣護身立刻出現在他的身上,趙天行屈膝半蹲,雙手緊握,他準備隨時發起攻擊了。
那冷淡的語氣如同讓趙天行胸口氣息一滯,趙天行還是將一咬牙,不去考慮這些,運轉著那無名功法,背著趙霏霏一路向南狂奔而去。
伴隨著他重重的腳步聲,趙霏霏眼中的一切都成了虛影,已經無法仔細分辨清楚了。
『啊』的一聲驚叫,趙霏霏僵硬的身體瞬間恢復了活力,她驚恐的喊道:「你對我做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