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貴族領主
第249章 戰鬥
這個問題縈繞在所有岩穴巨魔強盜的心中——他們可沒有什麼偵查意識，往往就是一窩蜂衝上去打過了就搶打不過就跑，哪管對面是誰！
這些課為所有人開設，包括了烏爾金村和克什村的巨魔們——並且巨魔的教育費用和衣食住行費用全免，而對於領地內的平民子女，許多收取的費用也只是象徵性的，在所有人能承擔的範圍內。
「長老說的話，我們從來不去違背。」
此刻許多對克什村的情況絲毫擔心都沒有，果不其然，當他走進克什村的時候，村子中央已經多了一大片捆的跟個粽子似的身影。
這不是真的吧！？
在奧迪托雷的「學校」，許多讓艾琳娜從西博爾或希利亞斯高價請來的一些講師公開講課，這些講師教授的範圍驚人——包括了文學、數學、哲學、地理、天文、油畫、基礎樂理等等科目——他們針對的不單是奧迪托雷的領民的孩子們，還包括了所有的巨魔！
因為瓦薩琪夫人還沒有從地下城的睡眠中醒來，克什村並沒有傳送陣，不過它距離尤納的村落很近，不到五分鐘，沿著新修葺的平坦大道，許多和薩莉亞便趕到了戰鬥已經結束的克什村。
以西博爾來說，西博爾堡內的平民生活水平都算中等以上，但是能付得起學費的，只有一半左右，更不用提堡外那些生活水平並不高的農民們了，他們當中很多人一輩子是文盲，子女根本無法得到受教育的機會。
「幹嘛要繞？直接穿過去不就完事了？」
貴族。
默克爾沒有多說什麼，一句話便讓斯圖問無可問。
默克爾點點頭便離開了，沉穩的步子絲毫不顯拖泥帶水。
「穿？那使不得！」道根騎在馬背上搖了搖頭，大鬍子跟著一甩一甩的，「那座山沒有人走得出去，從我生下來長老就這麼一直教導著我。」
道根似乎不願意講太多，諾達也是知道這傢伙的性子，沒纏著問什麼——她知道，這個矮子不想說的事情，打死他也不會說。
「沒有問題，領主。」瓦倫茲點點頭，身旁的蘭妮微微行了個禮，嘴唇微微抿著，雖然什麼都沒說，卻是讓許多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整個岩穴巨魔的隊伍撐了一分鐘不到就士氣崩潰四散奔逃了——不過顯然他們沒那麼容易逃跑，剩下的要麼被戰士們擲出的鋼矛生生釘在了地上，要麼就被這些彪悍的戰士一肘子悶倒，老老實
「繞過這座山就是岩錘部族的領地了，羅利爾在上，我又要見到親愛的卡加斯了！」
是岩穴巨魔。
「兩百名士兵，上馬，立刻支援。」
帝國的平民教育程度不高——只有家境好的才會將自己的孩子送到收取高昂學費的學堂去學習知識和文字。
尤納和巨魔隊伍一聲整齊的聖蘭斯通用語「是！」立刻給這幫俘虜嚇的又是一個哆嗦。
瓦倫茲長老同樣對自己的決定表示了肯定，但是許多卻一直覺得這位老巨魔有些事情沒有告訴自己——當然，許多沒有興趣去探究什麼原因，畢竟現在雙方是合作夥伴的關係，不是那麼簡單的從屬，這位長老不願意說，那麼自己就不要問了。
※※※
而這些結果也是讓兩個部族的首領終於理解了許多堅持的理由——畢竟，當環境改變后，巨魔部族的孩子們完全可以不用去天天面對叢林中兇險的魔獸，為著部族的生活問題而擔憂了，他們可以更好的將自己的才智使用到那些真正讓他們感興趣的東西上去。
但是許多卻直接將這種落後的教育情況在奧迪托雷做了徹底的革新。
「整理裝備，一小時后恢復巡邏。」許多下了命令——
除卻這些講師，許多安排了幾位優秀的原皇家近衛軍士官和幾名因為年齡漸大而無法繼續從事狩獵和戰鬥的老巨魔擔任了教官，開設了徒手戰鬥、追蹤、偵查、器械戰鬥等等課程。
他把目光轉向了那些戰戰兢兢的俘虜，眼睛微微眯了眯。
許多不慌不忙的走出男爵府，希爾娜此時去了龐博村附近開闢出的靶場練習箭術了，所以他只叫上了正在冥想的薩莉雅，兩人看似氣定神閑的傳送到了烏爾金村，隨即上馬趕到了克什村。
一行人改變了方向，朝著西北方向走去——那裡是帝國最北部的溫里克頓領地。
哨塔上不止狼煙這一種警告裝置，包括聲音和閃光照明魔法陣，許多給出了足夠多的警告系統和詳細的級別——士兵們只需要將薩莉雅改進過的魔法陣上插上相應的魔晶，警報便會發生作用，隨著警示級別的上升，會有尖銳聲音警報、強光照明警報和意味著最高等級的「爆裂式」警報——那是一個高階的連環火球術，釋放后整個奧迪托雷都能看到。
當然，沒有巨魔回答許多，他們依舊處於集體性的
許多也沒想要什麼答案，他的問題實際上是問的瓦倫茲，這位長老手扶著木杖，看著眼前這些被捆著的岩穴巨魔，又朝遠處看了看那些被尤納他們直接殺死的巨魔屍體，嘆了口氣，回頭回答了許多的問題：「領主，看來這倒是省了一些事情。」
「如你所願。」
但是許多卻告訴尤納和瓦倫茲兩位部族首領——不是所有的男性巨魔都一定要成為戰士，不是所有的女巨魔要學會制皮和縫製。
這些巨魔此刻才知道他們準備劫掠的竟然是一個巨魔村莊！
九階巨魔狂戰士，身穿精鋼鎧甲，輪著三米多長的鋼矛——在進入了戰鬥的「狂化」狀態后，這位身高超過兩米五十的戰士一馬當先「踩」進了岩穴巨魔雜亂無章的隊伍中！
巨魔一族傳統的習俗是讓這些幼年的巨魔們在到達一定年齡後跟隨著老獵人學習狩獵技巧，直到他們成為了經驗豐富的獵手為止，但是這種方式卻讓巨魔一族的人口始終無法加速增長的一個制肘因素，因為很多幼年巨魔永遠倒在了狩獵的路上。
總體來說，奧迪托雷的春季建設勢頭已經漸漸趨於平緩，巨魔們也開始融入了這個領地的生活之中。
克什村本身的巨魔戰士已經超過了二十人——而這些巨魔許多也是發放了配套的精良鎧甲和武器用於隨時的自衛，經過一段時間后，他們也是在長老瓦倫茲的勸說下加入了奧迪托雷整個的防禦巡邏體系，這些巨魔併入了尤納的隊伍並加以訓練，三十多名全副武裝的森林巨魔，對於任何不明情況的強盜來說都似乎不是什麼好應付的。
諾達望了望遠處的雪山，又瞧了瞧其他方向，愣了半晌，道：「它和別的雪山有區別么？為什麼你們這些一輩子住在山裡的傢伙還有走不出去的大山？」
教育問題比什麼都重要，許多明白自己不能只顧眼前的既得利益，還要注意長期發展時人民的整體道德素質問題。
七十多個岩穴巨魔還沒來得及看清克什村裡有什麼，被衝出來的一群鋼鐵森林一樣的高大巨魔們嚇的集體傻了眼！
雖然開始時有著這樣那樣的不適應和各種問題，但是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這些東西都已經漸入正軌了。
撕開信封，上面的話並不多，不過卻是讓斯圖有些摸不到頭腦。
當然，換個確切點的說法就是：他們狠狠
「稍息。」許多腰板挺直，目光審視了一下這些「軍姿」站的異常挺拔的巨魔，滿意的點點頭。
斯圖回過頭，接過了侍從遞過來的信件，這封信的蠟封是金色的，象徵著希利亞斯城皇族。
此時奧迪托雷堡的士兵們才姍姍來遲，不過他們自有任務——那就是把這些戰俘拉到各個村莊去進行「再教育」。
諾達一改往常的墨跡德行，彷彿一下子成了急性子，對於能否立刻到達矮人的領地找到自己的妹妹，他簡直跟著了魔一樣。
這群身高不足一米七的矮子獃獃的望著巨魔帶著三十多名兩米身高的「鐵皮罐頭」扎進了自己的隊伍，一個照面直接被捅穿了十多個，還沒反應過來呢，抽出彎刀的巨魔們已經開始像收麥子一樣收割著他們的生命了！
「是！」
每當太陽升起，村子里的三三兩兩的巨魔都會扛著自己的貨物向著龐博村——不，或者應該稱為龐博鎮——走去，想著賣個好價錢換一些不錯的生活用品，年輕的幼年巨魔們穿著得體而乾淨的衣物，一起結伴向著奧迪托雷堡走去，這些孩子在巡邏隊的保護下行走在奧迪托雷的曠野中，每個巨魔都挎著一個獸皮包裹，而他們的目的地則是領主大人在奧迪托雷堡內建設的「學校」。
這群矮子也是腦袋不太靈光，面對高高的哨塔，他們並不明白那東西是幹什麼用的，竟然沒有人去攻擊塔上面的哨兵——或許是他們只會打洞而不善於往高了攀爬，這群傻了吧唧的巨魔竟是直接繞過了哨塔，沖向了克什村，然後狠狠地和尤納的隊伍打了起來！
這已經顛覆了他們的世界觀了，不過隨後發生的事情更是讓他們覺得自己的腳底板瀰漫著一股子涼氣。
戰鬥是每位巨魔必須掌握的技能，同樣也是奧迪托雷的年輕一代能否繼續成為這個國家支柱的根本。
三十多個兩米身高的巨魔戰士整齊的列隊站開，見到許多走來，「咔」的立正，身上那鋼甲撞擊到一起的聲音整齊的跟什麼似的，氣勢嚇人的很，那些被捆著的傢伙們望著這些真正的「戰士」，又是集體打了一個寒噤。
不過很多平民沒有一定的基礎，講師教的課對於他們來說如若天書，到頭來這種看似不錯的福利制度反而效果並不好。
那麼受教育的機會都給誰了呢？
這些被打懵了的巨魔直到許多來到這裏時還不明
「是的，領主！」
※※※
士兵「啪」的立正，領命而去。
亡靈的身影在一次出現在了克林姆森林以及其他叢林，光明教廷既然是援軍，卻為什麼又要在此刻決定讓他們的總指揮跑去希利亞斯？
特別是，當這個小隊的巡邏隊長都擁有九階實力時。
與此同時，龐博村、烏爾金村、克什村通往奧迪托雷的道路均是修葺一新——這也讓支援的士兵們行進速度縮短了原先的近乎三分之一。
在他們手裡粗陋的木棒和生鏽的武器根本沒來得及發揮作用的時候，尤納已經帶領著他的小隊開始了分批次的衝鋒了！
遠遠的看到了燃起狼煙的哨塔，不過此時烽火已經被撲滅了，還剩下淡淡的黑煙在天空徐徐飄散，今天的能見度很好，五座哨塔在視野中都能看到，但是只有中間的那座燃起了狼煙——這對於整個奧迪托雷來說意味著警告等級和敵人來向。
出乎意料的，很多巨魔對於不少科目表現出了極大的天賦——雖然對於人類的文字這些巨魔普遍不太感冒，但是對於天文、繪畫、音樂類的東西，這些年紀不大的巨魔們的表現均是讓講師們吃驚不小。
「學校」內容繁多的科目中同樣包括了由蘇珊主講的「光明教義」，這門課對於奧迪托雷的孩子們來說是「必修課」，而對於生來信奉「巴巴拉克」的巨魔們則是可上可不上的「選修」。
克什部族在阿祖拉叢林外圍生活了很久，幾乎所有同樣生活在外圍的巨魔們都知道這個定居已久的部族，因為他們有著那巨大的凶獸「斯蘭克」，沒有人敢去招惹有著年齡超過兩百歲的長老的部族。
只有一座哨塔燃起狼煙，表明對方數量並不多。
正如許多預料的，不管來襲擊的是誰，因為正值尤納的巨魔小隊輪值防守，對面來的巨魔除非傾巢而出，否則是不會對克什村構成什麼威脅的。
「沒有人走得出去？」
※※※
「邊緣哨塔有狼煙警示！克什村隨後也發出了警報！」
許多心裏倒是覺得真有些好笑，前腳幹掉了剛鐸部族，後腳又跟來一批岩穴巨魔——不過很顯然，他們沒有使用剛鐸的打洞招數，而是愣頭愣腦不做探查的直接沖向了克什村。
當然，「矮個子」是相對於尤納來
他們看到那位克什部族的長老拄著拐杖，走出了村子最高的那間木屋，對著這個人類行了巨魔象徵從屬關係的禮節！
巨魔去上學？聽起來讓人有些無語，不過這卻是許多和這個世界很多人的不同——單從教育方面來說，許多已經走在了帝國的最前沿。
許多叢書桌前坐起身，看向了眼前前來通知自己的士兵。
「警報？」
這他媽怎麼打啊？怎麼奧迪托雷裏面有巨魔了？
斯圖皺了皺眉頭，隨即對依舊站在原地沒有說話的默克爾道：「明天出發吧，我和您一同回希利亞斯，父王找我有事情。」
穿過溫里克頓，繞過那座毗鄰矮人領地的大山，道根估計還得十多天才能到達岩錘部族的卡加斯山。
「長老」在巨魔中的稱呼可不是一般人能用的——其所代表的地位與部族首領等同，卻又高於部族首領。
領地的軍隊，領地的資金，領地的商業效應，這都是其次，只有教育問題是重中之重，是能否真正讓這個領地立足於帝國的根本。
「殿下——」
即使是學術開放程度最高的希利亞斯城，也僅僅是在七個城區中的三個開設了免費的大學堂，每個星期有固定的講師在這裏講課——查納克允許平民和貴族坐在一起聽課，這是他受到平民愛戴的原因之一。
奧迪托雷的巨魔村莊！
沒錯，就是「踩」！
「回希利亞斯？」
「沒記錯的話，今天是烏爾金的隊伍輪值克什村防衛吧？」
「信？」
卡加斯是山峰的名字，就是岩錘部族所生活的那座火山——這可不是什麼女人的名字，顯然，這個矮子還是個單身。
許多一再強調了信仰的重要性，如今貝琪的努力已經得到了很多顯而易見的效果。
當戰俘被拉走以後，克什村馬上恢復了平靜，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看著眼前這些巨魔，許多緩緩開口了：「沒猜錯的話，你們是加爾帕部族吧？」
斯圖抬頭看向了站在自己身前的「裁決者」默克爾，有些不太明白。
「恩，」許多向遠處看了看，戰鬥發生的位置是在村子口外，那裡的藍色血跡和滿地的武器碎片及斷肢還沒來得及收拾——看得出尤納根本沒留手，他們的鋼矛上此刻滿是藍色的鮮血，卻是更顯得這群戰士們兇狠異常，「剩下的事情我會儘快開展的，明天還請蘭妮隨我一同前往阿祖拉叢林了。」
「明白了。」
「這是教皇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