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榮耀
第647章 半神？
「制裁黑暗的，只有更晦澀的黑暗。」
從戰略意義上來說，潘塞並沒有什麼過多的值得重視的地方，論軍事能力，潘塞後方的幾個城池都要比它強，論對民眾的保護能力和容納程度，這裏更是排不上號——但是這對於人類帝國來說是一個態度和實力的表現。
頃刻間猶如釋放了禁咒一般，前方超過數千人的隊伍被頃刻間籠罩在了毀滅的陰雲中，而薩維爾卻根本無法阻止——甚至於那帶著神聖屬性的子彈猛然掃向他所在的區域時，這位亡靈法師根本沒有試圖去硬抗，反倒是使用了瞬間移動朝著軍陣後方躲閃而過。
天空之上的貝琪有著超乎所有人想象的飛行速度，甚至於近乎接近了音速——在她消失在城牆上方的下一秒鐘，距離千米之外的薩維爾已經看到了那天空之上的貝琪做出了劈斬的動作！
尖頭彈打中身體大多數是貫穿傷，碗口粗的大洞對於不死亡靈來說有時候根本算不得致命傷，但是平頭彈造成的大面積爆裂卻是亡靈難以抵擋的剋星。
伴隨著士官長的大聲命令，城牆上的兩尊火神炮倏然朝著下方開始了掃射。
這句話不知是何
貝琪手中的典籍飄飛到了半空之中，她的身影在這一刻似乎因為延伸的光翼而顯得異常聖潔，手中的長劍直指天際，如同在向著光明神做出請求與召喚。
彷彿被火神炮射擊的不是肉體，而是一片海洋，子彈打中后泛起的都是黑紅色的血肉浪花……
此刻的貝琪遠遠超過了許多當初在面對千軍萬馬時所展現的實力！
薩維爾從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迎面望著那個直飛而來的身影，自己的身體彷彿被定在了原地一般難以動彈！這完全是因為對方那種前所未見的威勢和恐怖氣息！
撤退？
「嘩！」
這一刻，薩維爾身旁那難以計數的亡靈大軍被貝琪完全忽略，長劍狠狠的斬在了薩維爾身處的區域，席捲的衝擊波好似海嘯造成的巨浪一樣震倒了方圓百米內所有站立的生物！
身體被附
就在薩維爾使用瞬間移動的時候，城牆之上倏然傳來了駭人的魔力波動。
石頭、檑木、熱油——甚至於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比如城內那些被拆毀的建築材料都用於了這次艱苦卓絕的守城大戰。
咒語的念誦沒有受到任何干擾，薩維爾根本不敢去阻止眼前的天使施法——不單單是因為其所掌握的聖光力量，而是薩維爾在內心清楚眼前的天使與自己的關係。
震耳欲聾的爆鳴聲響起，像是要將整個亡靈軍隊吞噬在金屬風暴之中——火神炮的這一次發威帶著一往無前的威勢讓遠處的薩維爾體會到了眼前人類軍隊的不凡。
子彈頭已經從尖頭改為了平頭彈，這種子彈擊中身體之後所造成的傷害更為恐怖，尤其是這種居高臨下的近距離射擊更是讓殭屍們瞬間成為了一塊塊爆裂的碎肉渣！
火神炮並不是只有最初製造的那幾架，在投入訓練與實戰之後，每一次戰鬥都
無數強者死在了自己控制的天使拉米爾劍下，這是無法被寬恕的罪責，薩維爾雖然是一位亡靈，但是這種內心之中的道德感依舊存在——即使自己是一個棋子，卻也是一個有自知之明的棋子。
可以進行旋轉的底座，造型犀利的載彈夾已經讓火神炮不需要兩名以上士兵來操作，坐在操作椅上的士兵只需要轉動手中好似方向盤一樣的輪盤便能隨時隨地的調整攻擊方向，而炮管之上甚至還有這專門的冷卻魔法陣，更為恐怖的是，如今的火神炮已經不需要手動旋轉了。
「轟！」
時隔三天，在魔法團堅持不斷的轟炸之下，亡靈終於還是跨越了已經被屍體填滿的「護城河」，衝到了城牆下方——這一刻，所有的士兵們神經緊繃，在難聞的氣味之下向著城牆下方開始了火力的傾斜。
長劍沒有聖焰附著，卻帶著讓人心底戰慄的魔法波動。
兩種難以想象的甚至可以說是矛盾的
不過出乎意料的，城牆上那個白色的身影似乎並沒有施放什麼特彆強大的殺傷性咒語，飄飛在空中的黑色典籍竟是出現了兩種截然不同的狀態——一半冒出了黑色的霧氣，另一半則是一種金色的光芒。
財大氣粗的奧迪托雷將旋轉法陣鐫刻在了火神炮之上。
千米之外的那個身穿灰袍的身影已經震驚的停住了腳步。
禁咒？！
半神？
這個時候，士兵們才明白火神炮的子彈飛行速度有多快、它的射擊間隔有多短。
神祇之下的神仆，從某種程度上，也是擁有神性的。
到此為止！
「火神炮！射擊！」
遠處的城牆上那兩台造型犀利的機器此刻彷彿聚光燈一樣讓子彈攜裹著白色火焰將兩道長直的光柱傾瀉在了亡靈軍陣之中，在城牆之下造成了範圍越來越大的聖焰燃燒！
根本無法辨別的密集子彈射擊聲讓近距離的士兵們捂住了耳朵，伴隨著底座的旋轉，整個扇面範圍內的亡靈大軍完全成了被虐殺的螞蟻！
薩維爾回過頭，警覺的握緊了手中的法杖。
這便是貝琪與這支軍隊表現出來的對亡靈的態度。
貝琪的聖光術將惡臭與可能導致瘟疫的病毒隔絕在外，光明聖焰竟然在她的隨手一揮間附著在了火神炮的端部——彷彿是出現了一個燃燒著白色火焰的火球籠罩住了火神炮前段，隨後射出的所有子彈竟然統一帶上了一層白色軌跡！
當碩大的炮台帶起一陣嗡鳴聲時，城牆下方密密麻麻的亡靈軍隊如遭雷轟。
光翼猛然張開的聲音是所有人都不曾聽到過的，與此同時那城牆之上騰起了一股被劇烈氣流吹起的塵土——下一刻，這位與《啟示錄》上記載的形象完全不同的六翼天使消失在了原地。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要親自進攻這座要塞的慾望。
但是遙遙相望，讓薩維爾第一時間感受到了劍指眉心的緊張的，正是城牆善感個張開六翼的白色身影！
科技，這個冷兵器時代進戶不會被提及的詞彙此刻顯得是那麼的偉大。
薩維爾不會後退，四周的亡靈彷彿一齊接收到了什麼指令一樣加速朝著城牆涌去，這種明顯的送炮灰去死的行為對於薩維爾來說不是什麼要事，能源終究有枯竭的一天，可是亡靈卻是近乎無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