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判》卷八 修仙記

第162章 心懷叵測

卷八 修仙記

第162章 心懷叵測

陳夢生接言道:「只有半塊的話可以傳詔一些土地山神,不知道賈掌柜提及這塊天鑰是什麼意思?」
項嘯天起身看了一眼道:「這是什麼玩意啊?上面還有些鬼畫符一樣的東西,兄弟你看看是不是天書啊?」
后廳有著一處絕妙的樓閣,窗牖牆壁欄檻都是沉檀木鏤空雕刻而成,叫人見之忘俗。抬頭匾額上寫有翡翠閣,進門就看到有著唐宋名家的墨寶懸挂于閣中。賈掌柜請陳夢生坐了上首位,自己卻斜著身子坐在下首位。上官嫣然讚歎道:「賈掌柜果然是深藏不露啊,這間翡翠閣沒有幾千兩銀子是定然難成的。」
項嘯天還是一頭霧水的道:「天鑰是個啥玩意啊?」
賈掌柜不屑的道:「那都是騙人的,他們廟裡的和尚是一夥的。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打了一個鍍金的佛像,趁沒人知曉時,倒了百把斤的黃豆澆上了水再埋了個佛像,黃豆發了芽自然就把佛像給頂了起來。這是千真萬確的事,俺在酒樓里無意間聽他們金佛寺的和尚自己說起的!」
賈掌柜笑道:「錢再多也是個擺設,還不知道老家那邊現在怎麼樣了。不說這些了,唉……」兩個夥計挑著食盒敲門進來,擺好了酒水就退身站在一邊。
項嘯天看到賈掌柜臉上有著難言之色,大笑著說道:「兄弟,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冤家多堵牆嘛,既然是賈老闆盛意拳拳。我們要是駁了他的面子也不好,你說是不是?」項嘯天暗暗的給陳夢生打了一個眼色。陳夢生知道項嘯天是個粗中帶細的人,他是要我自己探明賈掌柜的目的……
上官嫣然笑道:「也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天鑰屬斗宿。斗木獬,二十八宿之一,北方七宿第一宿。有了天鑰你就招出了斗宿星官,不過只有半塊的話,那我就不知道了。」
陳夢生問道:「寶貝?什麼寶貝?」
上官嫣然奇道:「不是說他念咒后,地里長出了金佛頭嗎?」
項嘯天不悅道:「什麼北虢南虢的,我沒明白你的意思,你就說你想幹嘛吧。」
項嘯天怒罵道:「都快到家門口了,卻沒想到在徽州遇上和尚招搖撞騙。吃頓飯都不省心不是讓人攪了,就是莫名其妙的被人搞的雲山霧罩的……」
賈掌柜尷尬道:「爺們真會玩笑,這是俺爹生前留下的東西,俺也不知道寫的是什麼?」
項嘯天幫著腔道:「是啊,賈老闆是打開門做生意的人,今天之事確是因為我們之故,店中有什麼損失我們照價陪你就是了。」
陳夢生從進了廣順樓就對這個賈掌柜感覺不錯,可是聽他這麼一說也不知道是什麼用意。只好是假裝著糊塗道:「賈掌柜的話可叫我怎麼是聽不明白啊?」
翡翠閣的門被賈掌柜一陣風似的推開了,項嘯天挾了筷菜塞入嘴中。三個人談論戛然而止,齊刷刷的看著賈掌柜手裡捧著的小方木盒子。「呵呵,失禮失禮,要幾位久候了。」
「不,不。俺不是那個意思,幾位爺若是想破金佛寺主持和尚必要先得到半塊天鑰。俺願出重金購買,幾位爺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賈掌柜撇下滿是疑惑的陳夢生三個人疾步走出了翡翠閣。
陳夢生恍然大悟的道:「原來是這樣啊,那玉符又是什麼?」
陳夢生喝了口酒道:「賈掌柜這裏都不是外人,你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
「俺爹有幸從別人手裡見到過刻有周武王遺訓的利簋,所以知道金佛寺主持和尚那半塊玉符,就是埋在南虢的天鑰的殘骸。」
上官嫣然想了一會道:「師兄,賈掌柜好像是有事瞞著我們啊,天鑰說白了不過是塊請神符罷了,可是賈掌柜他要天鑰有什麼用呢?」
陳夢生搖頭道:「世人無非是求財求名,他要天鑰大概也就是為了這些吧!逢人且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我們靜觀其變自能知道賈掌柜的心思。」
陳夢生被賈掌柜的舉動完全搞傻了,在徽州城裡敢和得罪了金佛寺的人結交朋友除了腦袋讓驢給踢了,實在是很難想出還有不怕麻煩的主。陳夢生和上官嫣然對視了一眼,上官嫣然也是蹙著眉不知道賈掌柜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陳夢生淺笑著道:「賈掌柜,所謂是無功不受祿,既然你也曾是修道之人就應該清心寡欲是為修行基本。」
賈掌柜沉聲道:「金佛寺的主持手裡有條打神鞭,在打神鞭的尾墜上有著半塊玉符。那和尚就是仗著半塊玉符才搞的徽州城裡人把他當成了神仙,其實也就是個騙子。」
「這位爺真會說笑,我請幾位來是知道金佛寺的主持和尚手裡有件寶貝。」賈掌柜小聲道。
在樓下廣順樓的掌柜正愁眉苦臉的被兩個店中的夥計攙扶著,陳夢生一看就知道是挨了方才和尚的拳腳了。手指成訣一道青氣施與掌柜的身上,掌柜的立馬為之一怔伸了伸腿腳詫異的看了看陳夢生。掌柜的喝退了兩個夥計,對陳夢生輕聲道:「高人果然是不顯山露水,叫俺好生敬佩啊!」
賈掌柜連忙給陳夢生敬酒道:「先生道法高明,俺就想先生能幫俺去得了那半塊天鑰。」
陳夢生剛拎起吼獸的一對長耳還沒等他來得及責罵,上官嫣然就已經忙不迭的接過了吼獸。心疼的道:「師兄,吼獸都難過成那樣了你就別去責罰它了。」
項嘯天嘿嘿笑了兩聲道:「賈掌柜,沒鹹淡的話就別說了,難不成你是跟著我兄弟修鍊道行?」
「呵呵,這位爺你誤會了。俺是想和幾位結交個朋友,這店裡損失的些許銀兩怎麼好意思讓你們陪呢?」賈掌柜回過身子對著後院喊道:「阿旺,來福把店門板上了,咱們今天不做生意了。再給俺在翡翠閣里上一桌像樣的酒菜,俺要宴請這三位。」後院傳出夥計唯唯諾諾的應答聲。
掌柜的笑著笑道:「呵呵,小老兒姓賈。幾位都別誤會,只因在山東老家之時俺也習練過道家之術,剛才見先生出手就知道絕非是泛泛之輩。」
項嘯天氣呼呼的道:「得了,得了。好好的一頓飯讓那幫金佛寺的和尚全攪了,咱們還是去看看那掌柜有沒有被和尚給欺負了吧。」吼獸見陳夢生和項嘯天說話之際,悄悄的鑽進了上官嫣然的袖子里繼續去睡它的覺去了。
賈掌柜笑著道:「幾位可知道周武王姬發滅商后得到了把天鑰,周文王的兩個弟弟分別被封為虢國國君虢仲封東虢,虢叔封西虢。西虢國,西周初年所封諸侯國,后隨周平王東遷至今河南陝縣東南,地跨黃河兩岸。河北稱為北虢,河南稱為南虢……」
陳夢生淡然道:「既然是前人之物也就不必對我們這些外人說及,萬—有什麼秘密讓我們知道了反倒是不好了。」上官嫣然聽陳夢生這以退為進的激將法,不由的暗暗叫好。
項嘯天大口吃著酒菜笑道:「賈老闆是我們幫你去偷東西?」
陳夢生手握獸骨,從獸骨冒出了一股子黑煙,罵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此乃殷墟骨文記載的是以活人為祭殘害生靈的巫術,我勸你莫要走火入魔像那金佛寺的主持一樣,到頭來是人神共憤不得善終。」賈掌柜被陳夢生說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見到獸骨在陳夢生手裡慢慢的變成了灰燼,心裏是又驚又怕。
項嘯天問道:「賈老闆,你這是給我們加菜嗎?」
陳夢生不好意思的道:「掌柜的這頓打皆是因為我們幾人而起,我只是給掌柜施了一個道家尋常的甘露咒罷了。」
項嘯天摔杯道:「哼,原來你也和那金佛寺的惡僧一路貨色啊。我可告訴你金佛寺的主持不會有好下場,你要敢步他後塵先問問老子手裡的大弓。兄弟,我們走……」
賈掌柜被陳夢生盯的心裏一陣陣發毛,涎笑道:「先生只要告訴我上面寫了什麼,甚至別的事先生就不必操心了。俺爹聽說只要學會了獸骨上的本事,就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成仙得道不在話下了。」
賈掌柜訕笑道:「金佛寺那些和尚來鬧事的時候,先生身形步法俺可是瞧的清清楚楚。俺的兩個夥計都不知道百來斤的水缸是怎麼轉眼就憑空沒了,再加上俺被和尚打傷后先生的法術一使俺就全好了。所以俺對先生佩服的五體投地,興許也只有先生能看懂那些字。」賈掌柜輕啟木盒,拿出了用層層紅綢包裹著的東西。賈掌柜打開了紅綢,露出了一截也不知道是牛角還是其它獸骨黝黑之物。
「好了,你們都出去吧。不許有人來打擾,俺和幾位爺要喝酒了。」賈掌柜趕走了夥計,端起了酒壺給眾人滿上了酒。
上官嫣然見那獸骨上鐫刻著兩行類似於圖畫一樣的字,應該是獸骨不完整的緣故兩行字到了後面都只露了一半。奇道:「師兄,你怎麼啦?」
「呵呵,大哥說的是,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厚顏叨擾賈掌柜了。」賈掌柜大喜迎著陳夢生三人往酒樓的后廳走去。
賈掌柜陪著笑道:「還沒請教幾位高姓大名呢,俺在老家自幼隨父給人看看風水什麼的,也算半個習道的人。」
陳夢生接過獸骨一看,神色大變厲聲喝道:「掌柜的,你要天鑰到底是作何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