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判》卷九 梨花殤

第182章 巧計脫身

卷九 梨花殤

第182章 巧計脫身

院里腳步紛沓把南屋桌上睡覺的吼獸驚醒了,小傢伙跳上了上官嫣然的枕邊低聲的嗚咽吼叫。可是見上官嫣然睡著沒理他,吼獸衝出屋子到了前廳就看到明火執仗的李家幾十人,扯開大嗓門「嗚嗷,嗚嗷……」大叫了起來,剛要噴火卻不料被一包迷子葯當頭砸來。吼獸連連打著噴嚏給李家的家奴一腳踢飛了出去……
「嚷什麼嚷,老子還不是一樣也沒吃過東西嗎,三爺吩咐了船上一律不準動火。餓你們兩天死不了人的,你給我老老實實的獃著。」看守從船艙的氣窗里伸進腦袋吼道,項嘯天見看守是個生面孔,一時之間還找不到借口了。
項嘯天打開門正色道:「丫頭,事不宜遲你快飛去宜城找我兄弟,香蘭姑娘的命可全交給你了……」
李豹搜遍了項家老屋也沒有找到陳夢生,拉過李龍李彪道:「大哥,四弟,那個煞神不在屋中,我們看來得暫時離開宜城了。」
項嘯天徹底鬱悶了,沒想到美人計到哪裡都管用啊,看見大嘴傻乎乎的開了門,還衝著上官嫣然直樂著走了過去。大嘴斜著眼對項嘯天道:「你看什麼看,轉過去別壞老子的好事……哎呦呦,放手放手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上官嫣然驚聲叫道:「項大哥,你想留在這裏奪船?」
項嘯天透過船艙木板的縫隙道:「馬車一直是往西而行上了碼頭,現在咱們是背著太陽光在行船。我想李家這是要取水道下長江不是去銅陵就是去安慶府,昨天要不是幸虧有你的怪兔子在,要不然我們真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唉,一時大意了,害的齊姑娘還受了傷……」上官嫣然想到吼獸在昨夜察覺了惡人來襲,大吼了一聲才把眾人給喚醒了,可是現在卻不知道吼獸去了哪裡了……
上官嫣然將齊瑛的身子斜靠在了自己的腿上道:「項大哥,你有什麼主意?」
項嘯天無奈搖滾苦笑道:「現在在奪船太過冒險了,香蘭姑娘重傷無法自保。梨花又不知道被他們關在哪裡了,大船上李家的人有好幾十個呢!我就擔心奪船不成反倒是害了人家,不如等我兄弟來了咱們裡應外合一舉滅了李家這幫雜碎。」項嘯天叫上官嫣然把繩索套在身上,上官嫣然見項嘯天既然有了計劃就按照他說的倆人都裝作是被捆的樣子。
在大船的船艙里項嘯天和上官嫣然都被捆成了大粽子一樣,上官嫣然懷裡還靠著昏迷不醒臉色蒼白的齊瑛。兩個姑娘縮在了船艙的最裡面,梨花上船被李家的家奴抬走和姚仁貴他們不知道關到哪裡去了,憋悶的艙底讓齊瑛呼吸都有了點困難,急促的吸氣聲讓項嘯天一籌莫展。看守的李家的家奴正一臉猥瑣的看著上官嫣然,幾次想出言調戲她都被項嘯天罵了出去。
項嘯天被吼獸的大叫聲驚醒了,起身卻發現自己頭重腳輕腳下虛浮。掙扎著爬起來拿起床頭的霸王弓,沒想到腳下一個踉蹌竟然連自己的霸王弓都提不動,不過幾步路霸王弓脫手就掉落在牆角中。南屋中傳出了上官嫣然的尖叫聲,項嘯天大急來不及去撿霸王弓,東倒西歪的去了南屋……
看守的李家的家奴正一臉猥瑣的看著上官嫣然,幾次出言調戲她都被項嘯天罵了出去。上官嫣然焦急的道:「項大哥,香蘭姐姐的額頭好燙啊。我們這是要被李家那些惡人帶到哪裡去啊?」
「大哥,三哥說的對。先出去避避風頭,等那煞神找不到人後自然就會走了,咱們又不是只有宜城一處可住。銀子是要有命才能去花的嘛,三哥咱們去哪裡啊?」
看守眯起眼睛一瞧就瞅見落日餘暉中船艙角落裡的女子是美若天仙,低頭螓首蛾眉三分羞,好一個人間尤物啊。「呵呵,我說姑娘啊,按理說李家幾位爺都交待過,不準給你們說話的。可是活人又怎麼能讓尿給憋死啊,我看要不我來幫你解褲頭吧。姑娘你別大哥大哥的叫,叫我大嘴就成一會兒我給你去弄點吃的啊。」大嘴滿臉色迷迷的道,稀里糊塗的就從懷裡掏出了鑰匙……
上官嫣然急道:「哎,這位大哥等下。我……我……想解手,你看我手腳都被你們捆綁著那讓我怎麼辦呀?」
項嘯天緊跟著他們到了南屋就看見齊瑛拖著迷昏的梨花縮在屋角,上官嫣然揮舞著軟鞭恫嚇著屋裡兩三個家奴。李龍李彪兩兄弟先進屋就罵道:「都是些吃乾飯的,對付這幾個娘們費了老半天的勁還沒得手。滾開滾開,老四你上!」
今天項嘯天在家中拜祭過其母,燒黃紙告慰其已經為父報仇之事。陳夢生在天色未黑前就出去到李虎的墳頭查案了,屋裡的三個姑娘和項嘯天早早的在各自房間里休息了。猴子灑了迷子葯有一盞茶的功夫,見屋裡一片沉寂,猴子笑著打開院門放李家的人進來。
猴子嬉笑道:「三爺你就瞧好吧,包在我身上好了。」說罷猴子從腰裡掏出了飛虎抓,來到項嘯天老屋外甩手掄起飛虎抓上了牆頭,雙手一攀真比猴子還要靈巧三分就進了項家的大院。此時正是東南風勁吹的春末季節,猴子在上風口開始灑起了迷子葯,項家的老屋后廳只有兩個一南一北的房間。南屋朝陽就讓三個姑娘住著,北屋陰冷潮濕是項嘯天和陳夢生住的。
李豹冷笑道:「殺完了他們三個人以後又怎麼辦?等煞神再把我們全殺了嗎?」李龍頓時語塞。
「好說你個頭,你是想活想死?」項嘯天出手如電扭住了大嘴的手腕喝道,大嘴驚愕的剛想張嘴喊叫就被項嘯天一拳打落下巴。「說,李家想要把我們帶到哪裡去?」
李龍吼道:「你們都是死人啊,給我把他們都捆起來。他們要是敢動一動,我就叫這美人身首異處,還不快點動手!」家奴聽李龍的吩咐將項嘯天和上官嫣然捆綁了起來,家奴押著項嘯天和上官嫣然上了馬車,梨花和齊瑛都是後來被抬上車的……
項嘯天扯開大嗓門喊道:「外面的人都死絕了嗎?你們想要餓死我啊,都快一天一夜了連口水都不給我們喝,有種你們就給我們一個痛苦。」項嘯天喊了幾遍后船艙外終於有人應身了。
項嘯天和上官嫣然見齊瑛讓李龍擒住了都大驚失色,項嘯天咬著牙怒道:「李龍你敢對香蘭姑娘作惡,我項嘯天指天發誓定將你碎屍萬斷!」
南屋裡上官嫣然和齊瑛兩姑娘一聲緊接一聲的驚叫聲,更叫項嘯天氣憤手腳功夫力道雖然是沒有原來那麼剛猛,可項嘯天會以四兩撥千斤專打李家家奴身上的軟肋。十多個家奴不過片刻就讓項嘯天打傷了,剩下的李家三兄弟見勢不妙退到了女眷住的南屋。
李龍大吼道:「你……再上一步我就殺了她,都別逼我動手啊……」
李豹想了一會道:「去銅陵,大哥你快去把山洞里的人和精石裝車帶走。老四你回家把值錢能帶的全部帶上,我現在押著這幾個人去城西碼頭搶條大船下來。天亮之前,我們在碼頭匯合……」
大船行至黃昏之時,項嘯天終於過了迷子葯的藥性。深吸了口氣用力一掙把身上的麻繩給崩斷了,過來幫上官嫣然解了繩索。沉聲道:「丫頭,現在能扭轉局面就全靠你了。」
南屋裡上官嫣然提著犀骨軟鞭,不過揮鞭毫無力道可言叫李家的家奴輕輕鬆鬆的踢到在地。梨花早已經是不省人事了,睡在床榻上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睡在裏面的齊瑛倒是中毒最輕的,踏著軟綿綿的腳步來扶上官嫣然。項嘯天知道是著了李家的道了,一聲大吼奮力的想衝到前廳里用水來解毒。李家的家奴看見項嘯天,都有些忌憚他。但是看見他東撞西撞的樣子都是大為放心,李龍大喝了一聲:「給我抓住他,要活的。」
大嘴是又驚又怕含糊不清的道:「去……去銅陵……三爺和大總管……說的,我正好……聽見……」項嘯天一個手刀下去就打暈了大嘴,捆起他扔到艙底。
李龍不以為然的道:「現在那個黑漢子的人在我們手裡,他敢亂來我們就先殺了那兩個娘們。」
家奴們收刀入鞘揮著拳頭就打,項嘯天也不反抗藉著桌椅能躲就躲蓄力不發,躲不了就挨上幾拳幾腳。屋裡的桌椅沒多大功夫就讓李家的人全砸爛了,項嘯天用盡全力朝著一口水缸踢去。閑置了許多年的水缸今日難得被挑滿了水,嘩啦啦一聲就被項嘯天踢破了。項嘯天弓著身子用手不停的往自己腦袋上潑著水,李家老四李彪大急道:「別都愣著了啊,給我殺了他。」
就在昨夜李家三兄弟帶著李家的家奴,在項嘯天的老屋外守到將近快要二更天了。李豹對身後一個精瘦的漢子道:「猴子,知道該這麼做了嗎?」李豹身後那漢子姓申,長的精瘦。在宜城中做些雞鳴狗盜的宵小之事,申在生肖中是猴子。所以李家四兄弟都叫他猴子,真名倒是給忘記了。
李彪提刀架開了上官嫣然的軟鞭,揉身就想靠近去捉上官嫣然的手。李龍和李豹帶著人就從屋子的兩側繞過上官嫣然直撲齊瑛和梨花,齊瑛畢竟是個凡人她不像上官嫣然那樣有地仙靈根也沒有項嘯天強健的體魄,好在自幼隨父練武現在還能勉強站著護住梨花。李彪拖住了上官嫣然,李豹帶人想把梨花架出去。齊瑛奮不顧身伏在梨花身上,後背被李家的家奴狠狠的砸了幾拳,李龍從身後一把拉攬起齊瑛。項嘯天破門大喝道:「住手!快放開香蘭姑娘。」
項嘯天被冷水一激迷子葯頓時解了三分,左手成拳右手成掌。揮拳打在沖在最前面的家奴胸口,右手抓著他朝李家三兄弟擲去。項嘯天也知道自己現在只回復半成的功夫,想要打退李家眾人勢必是不大可能,只要能救出屋裡的三個姑娘就別無所求了。項嘯天豹眼環瞪一步步的朝著李家三兄弟逼近,前廳里李家的家奴看見項嘯天這幅樣子都紛紛往後退卻。家奴里大多是被項嘯天在李家騾馬店門口打過,都知道項嘯天的厲害沒敢動手先失了底氣。
齊瑛大喊道:「項大哥,你快帶著上官姑娘逃啊。別管我了……啊……」沒等齊瑛把話說完,李龍從身邊家奴手裡接過把朴刀。一刀下去砍在了齊瑛的後背,齊瑛全身一顫軟軟的昏死了過去,鮮血濺灑在了屋中。
「等過會兒我想辦法讓門外的看守騙進來,你趁機去找我兄弟只有他才能救香蘭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