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名揚冀州
第34章 謠言滿天飛
大廳角落處，一個身著粗布葛衣的中年漢子端起一碗酒喝下去，他眼神迷濛，臉上紅潮湧動，和朋友一邊聊天，一邊喝酒，聊著聊著，扯到了縣衙。
漢子伸手拍著胸脯，朗聲說道：「兄弟，我縣衙的老叔得了一個消息，說縣令大人剛抓到了兩個黑山賊的哨探，審問后，原來是黑山賊虎視眈眈，又準備進攻毋極縣。」
甄儼神色擔憂，說道：「黑山賊即將來犯，先生有什麼看法？」
「每一次黑山賊來，都是甄家出錢擺平黑山賊，這是肯定的。」
幕僚搖頭道：「家主這是把甄家往絕境逼啊！」
甄儼咽了口唾沫，擔心這樣的情況。
甄儼哼了聲道：「王磊心太臉太厚，張口就要數十萬錢，還要千石糧食，百套鋼刀，這完全是獅子大開口，否則我怎麼會刺激他。」
……
回到縣衙后，郭嘉按照商定的計策執行計劃。
百姓都躲在家中，而毋極縣的鄉紳更敏感，連續的差人打探消息，發現縣衙的確抓捕了幾個黑山
甄儼輕嘆了口氣，說道：「也罷，我親自登門道歉。」
甄儼深吸口氣，說出來自己的看法，「昨天邀請王磊赴宴，王磊請求甄家支持，我拒絕了王磊的要求，我擔心消息可能是縣令針對甄家的動作。這樣的事兒，曾經也發生過。」
老爺子點頭道：「沒實力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披荊斬棘的強者之心。甄家不服氣，你著手打壓，這一點做得很好。」
「裡應外合？不可能吧。」
「我們是附帶遭殃，主要的是城內的豪紳大族，他們才是黑山賊的目標。」
「拆穿！」
「我明白！」
對諾大的一個縣來說是杯水車薪，但也解了燃眉之渴。回到縣衙，王磊還沒來得及休息，小浩通知說老爺子有請。
幕僚輕笑兩聲，說道：「縣令剛上任，暫時沒有實力，但終究是一縣之長。若是縣令時不時調查一下甄家，檢查一下甄家買賣的貨物，輕易就能給甄家製造一點麻煩。甚至，縣令
次日，城西酒肆。
幕僚說道：「為了家主，也為了甄家。」
大堂中，客人非常多，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幕僚繼續道：「這就對了，年紀輕輕已經如此，日後的前途不可估量。似王磊這樣的官員做事沒有顧忌，會耍手段，您和他交惡非常不明知。常言道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君子有條條框框約束，但小人難纏啊。家主，恕在下直言，請家主放下對縣令年齡的輕視，以一個真正的老狐狸對待。沒有了輕視的心思，家主應該知道怎麼做？」
幕僚一席話，戳中了甄儼的軟肋。
甄儼毫不猶豫的說道。
幕僚想了想，又說道：「假設黑山賊攻城的消息是縣令傳出來的，家主打算怎麼辦？」
書房中，甄儼以及幕僚相對而坐。
甄儼擺手讓幕僚下去，他一個人坐在書房中，臉
消息在毋極縣傳播，引起了恐慌。
兩人說話，周圍百姓聽見后漸漸的加入進來，一起討論。所謂三人成虎，一個消息經過無數人的傳播后，很快就變了樣，變成即將發生的事實。涉及的是黑山賊，消息更像瘟疫一樣散布開來，速度奇快無比。
同樣的，甄家也得到消息。
甄儼氣哼哼的道：「貪得無厭，臉厚心黑，無恥之極。」
王磊把甄家發生的事情出來，惡狠狠的道：「我剛到毋極縣上任，甄家還不把我放在眼中。歸根結底，是我手中的力量不足。我已經和奉孝商量，準備打壓甄家的氣焰。」
事已至此，他只得前往。
頓了頓，幕僚又繼續說道：「假設黑山賊攻城的消息是縣令傳出，那麼縣令的用意是逼迫甄家服軟，以及讓其餘的商家湊錢湊梁等等。您如果拆穿，就是把縣令往死角逼，惹急了后，王磊真的和黑山賊合作
幕僚輕嘆道：「家主，民不與官斗，您和縣令爭執，這原本就不好。尤其是您挖縣令的牆角，這不是故意刺激縣令嗎？」
杜老爺子問道：「去甄家赴宴？情況怎麼樣。」
黑山賊來了，誰最擔心？無疑是鄉紳望族。
王磊派人把老兵請到大廳，詢問了關於毋極縣鄉紳商人的具體情況，然後帶著典韋一一登門拜訪。王磊親自登門拜訪，給足了鄉紳商人的面子。這些人熱情的接待王磊，而且一個個都是人精，都答應了王磊的請求，一圈走下來，王磊籌集了一千石糧食，十數萬錢和少量兵器。
誠如幕僚所言，一旦事情無法控制，甄家就危險了。
「我騙你做什麼，黑山賊每一次來毋極縣都大獲而歸。這一次被縣令大人擊敗，黑山賊肯定不甘心失敗，再次攻打毋極縣正常得很。」
幕僚解釋道：「黑山賊昨天圍攻毋極縣，雖然被縣令阻擋，但仔細的推敲，可以發現黑山賊其實可以攻打縣城
幕僚回答道：「似真似假，難以分辨。」
王磊和老爺子說了會兒話，便告辭離開。
來到老爺子的院子，王磊直接坐下。
甄儼皺起眉頭，問道：「什麼意思？」
另一人搖頭否定，不相信。
甄儼說道：「危言聳聽！」
說到底，甄儼是因為王磊年輕氣盛，心想你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人在我面前囂張，還嫩了一點。若是王磊三十齣頭，甄儼不會是現在的樣子。
「說得有道理，黑山賊窮凶極惡，不會罷休的。」
幕僚又道：「家主和縣令有過短暫的接觸，您認為這是個怎麼樣的人？」
「不可能，黑山賊剛被縣令擊退，怎麼又要來了。」
老爺子望著王磊離去的背影，張了張嘴，但到嘴的話又生生止住。
「依我看，甄家最可能遭到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