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江南煙雨
第361章 錦帆賊甘寧
王磊搖頭道：「別的不說，兄長落水，能再戰嗎？」
艨艟船小速度快，製造的目的就是用來撞擊敵方的戰船。
迎面行來的大船上，船頭站著一個身材魁梧壯碩的青年，他迎風而立，背後的披風隨風飛揚，呼呼作響。他攜弓帶箭，頭插鳥羽，身佩鈴鐺，穿著華麗，髮髻蓬鬆隨意，彪悍無比。在青年的身後，站著一個個衣服華麗的人，神色各異。
一名十一二歲的少年，赤裸著膀子，露出乾瘦如柴的身軀。他雙手撐在地上，在甲板上迎著朝陽做俯卧撐。這名少年不是別人，是王磊剛收的弟子蔡熾。王磊帶著蔡熾離開襄陽后，讀書上的事情，王磊幾乎沒有過問，但對於蔡熾孱弱的身體，王磊卻不斷的調理。
王磊深吸口氣，很快就有了定計，冷靜的說道：「兄長，對方是江上的悍賊，不容易對付。等會兒對方的船靠過來后，別急著引起衝突。我們主動示弱，讓他們登上我們的船。只要在我們的船上，情況
大船靠攏后，發出一聲悶響。
王磊抱拳道：「在下是王磊，前方可是甘寧甘興霸？」
「不能！」
「拿本將的方天畫戟來！」
乘船往東，接下來都是水路。
王磊微笑道：「兄長過譽了，這也是蔡熾這小子有毅力，能堅持下去。換做是其餘的孩子，恐怕早就撂挑子不幹。」
甘寧眼神興奮，目光落在王磊和呂布，抱拳大聲問道：「敢問，誰是冀州牧王磊？」
「戒備！」
距離拉近，甘寧的大船和艨艟很快靠過來。不過，艨艟沒有撞擊，而是停在王磊所在大船的兩側，甘寧的大船卻靠過來。
王磊沒有讓蔡熾直接練武，以蔡熾孱弱的身軀，不可能直接練武，需要時間調養，才能開始練武。王磊用俯卧撐、仰卧起坐、蹲馬步等來鍛煉蔡熾。以蔡熾目前的身體狀況，也只
陽光照耀，水霧散去，雙方的距離逐漸拉近。
忽然，迎著朝陽蹲馬步的蔡熾大喊了聲。
俯卧撐做完，蔡熾迎著朝陽，繼續蹲馬步。
這般變化，呂布也佩服不已。
由於甘寧四處搶劫時，常用錦繡維繫舟船，離開時，又要割斷拋棄，被稱作錦帆賊。來人是錦帆賊，王磊心中一緊。
經過鍛煉和調養后，氣血充盈，腳步也沉穩了許多。
短短時間，已經變化了很多。
濤濤江面，一艘大船楊帆前行，乘風破浪，順水向東流。
江面上水氣瀰漫，朦朦朧朧，看不真切情況，但可以清晰的看見一艘大船行駛而來。在這艘大船的周圍，還有五艘艨艟跟隨。這時代的水上戰鬥，沒有火炮，沒有導彈，也沒有所謂的拍桿等武器，有的是直接簡單的撞擊。
「兄長，咱們可能遇到了水賊。」
朝陽初升，一輪紅日自東邊的天際噴薄而出，紅霞滿天。金燦燦的光芒灑落在水面
王磊聞言，站起身眺望前方。
水上交戰不佔上風，只能主動示弱，吸引對方商船。
大船帶著五艘小船破浪行來，王磊心中咯噔一下。
看清楚來人，王磊眉頭皺起。
蔡熾剛跟隨王磊，腳步虛浮，面頰蒼白，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這幅裝扮，王磊並不陌生，熟悉三國的人都知道這是錦帆賊甘寧的打扮。史載，甘寧巴郡臨江人，18歲擔任蜀郡丞，年輕得志。可惜的是甘寧性格驕狂，觸怒上官，最後被革職。甘寧不做官后，就帶著一群遊俠兒混跡江上，四處搶劫。
「哈哈哈，耳聞不如見面，終於見到王州牧了。」
王磊眸子眯起，盯著前方的大船，眼神凝重。
呂布一雙劍眉皺起，不屑的說道：「賢弟，不過是一群水賊罷了，不足畏懼。你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呂布站在船頭，手握方天畫戟，遙指前方，大聲說道：「賢弟不用擔心，咱們雖
呂布眼中精光閃爍，站起身，鬥志昂揚的大喝。
「哐當！！」
甘寧沒有直接發起攻擊，王磊心中一喜。同時，甘寧竟然知道他的名字，這一下，王磊的心中更鬆了口氣，看起來情況還不算差。
王磊和呂布一行人出了襄陽城，直奔流經襄陽的漢江，乘船南下。
兩艘船中間擱上木板，甘寧快速走過去。來到王磊的船上，甘寧抱拳行禮，臉上掛著濃濃的笑容，問道：「王州牧久居冀州，也知道甘寧嗎？」
王磊和呂布晨練完畢后，坐在甲板上，吹著江風，談笑說話。
伴隨著呂布低喝，士兵快速把方天畫戟給呂布帶來。
「老師，前方有大船。」
大船上的情形，變得清晰起來。
呂布搖頭，最後同意王磊的計策。
由於江面上水霧蒸騰，視線模糊，暫時看不清對方船上的情況。但一下冒出了一艘大船和五艘艨艟，情況絕對
一路順風順水，很快就進入長江主幹道。
尤其是甘寧混跡江上，堪稱浪里白條，絕對不是易於之輩。
王磊不僅是朝廷任命的冀州牧，更是天下聞名的大詩人、大書法家。這般人物竟然知曉一個水賊，甘寧內心的喜悅可想而知。
這時候，來者不善啊！
得小心應對了！
陸地上，呂布騎著火紅的赤兔馬，可以縱橫沙場無敵。若是在江面上，一個小小的水賊，就足以解決不可一世的呂布。
「三十九！四十！……」
甲板上，傳出了稚嫩堅毅的聲音。
王磊沒有這麼樂觀，這是江面，不是陸地。
呂布哈哈一笑，端起煮的茶，牛飲了一口。
呂布盯著蔡熾，一臉讚賞的神情，笑吟吟的說道：「賢弟啊，一開始，我對你的訓練方式不贊同，覺得太古怪，認為用處不大。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你這一套鍛煉身體的武藝效果不錯。蔡熾這小子，身子骨愈發的硬朗了。不過，這一套武技只能打基礎，後續的用處不大。」
語氣中，透著一抹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