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論道、論武

王磊輕笑，自謙的說道：「康成公過譽了，雖然這一次的論道大會盛況空前，但仍是有許多準備不充分的地方。比如，您親自製定辯論題目的所有學子，只能採取自由辯論的方式，沒有裁判去判定好壞。參与的人太多，無法請到足夠多的有能力的大儒，只能這樣處理。」

這樣的方式，存在許多的問題。

龐德公撇撇嘴，顯得頗為高興。

這些人，王磊沒有再耗費心思觀察，和鄭玄、劉洪等人寒暄后，就起身前往東市，觀看正在進行的論武大會。來到會場時，已經有無數的人失敗或是取勝。

夏侯淵大袖一拂，怒哼哼的道：「當年王磊遭到圍攻，主公借糧給他。如今，王磊翻臉不認人，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王磊心中一陣激動，這一次的論道大會，真是把一條條大魚炸出來了。司馬懿是支撐魏國的頂樑柱，諸葛亮是蜀國的柱石，龐統是劉備的心腹，陸遜是一把火燒了劉備數十萬大軍。

即使有少許徇私舞弊的狀況，但越往後，越難以作假。

房間中，一個相貌清癯高瘦的老者，冷著臉，盤腿而坐。他的目光落在擱在案桌上的一個個盒子中，瞪大眼，目眥欲裂。在這些盒子裏面，裝著用石灰處理過的腦袋，一顆顆腦袋擺放在眼前，而所有人的眼睛睜著，彷彿是死不瞑目。

「明白！」

一萬四千余儒生相互辯論，沒有任何的裁判，任由分配在一起的人辯論。

不知是誰，發現了王磊，片刻后，會場的武者竟是連連高呼。

劉洪附和道：「機遇難求，的確如此！」

王磊揮手致意，然後找到負責大賽的人，詢問了比賽的狀況。得到消息后，王磊又發現了一個非同一般的人。馬騰的兒子馬超，也參加了論武大會。有了馬超參加，更是熱鬧。再加上各路諸侯的武將，論武大會，也是熱鬧非凡。

在座的人都是大儒，可都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夏侯淵問道：「仲德公打算怎麼辦？」

剎那間，在座的人，無不感到驚訝。

論道論武大會開幕的第一天，艷陽高照，惠風和暢。

一陣驚呼聲，頓時響起。

鄭玄見狀，笑眯眯的問道：「讓大人如此驚訝，有什麼奇異的地方嗎？」

說完后，王磊也是連連讚歎。

程昱說道：「我們的人悄無聲息被殺，說明王磊有一股暗中的力量。如此看來，光明正大的接觸參加論道論武大會的人，已經很困難，只能暗中行動。」

坐著的老者，是曹操的謀士程昱。

「召集天下的學子坐而論道，王大人這一次的論道大會，開了一個好頭。」

程昱輕嘆了口氣，道：「我們在鄴縣的舉動過於頻繁，王磊殺了我們派出去的人。送來腦袋的意思是敲打咱們，讓我們少胡亂伸手。」

「哼，龐統和我辯論，是他的能耐。我若是輸了，不更好么？」

忽然，一名侍衛急匆匆的跑來，稟報道。

來人，是夏侯淵。

程昱說道：「夏侯將軍高調一點，多去拜訪來鄴縣的大儒。你這樣做，光明正大，王磊不敢動手。如此，夏侯將軍吸引王磊的注意力，我伺機尋覓人才。」

有了鄭玄的話，毫無疑問，再也沒有人敢質疑。

黃承彥瞥了眼龐德公，打趣道：「龐德公，不要高興太早。龐統若是一路過關斬將，到最後，輪到你上台的時候，叔至對陣，和你辯論，那才有趣。若是輸了，丟人哦。」

士兵遞上了名單，王磊看完后，眼眸睜大。

「開始不到半刻鐘時間，就有人勝利，真夠迅速，是哪些人？」王磊問道。

四人晉級后，陸續的，又有人開始取勝。

有才華的人，必定是口袋裡面的錐子，不管怎麼都藏不住。

王磊回答道：「其一，是龐德公的侄子龐統，按照記錄的年齡，只有十三歲。其二，河內郡司馬防的次子司馬懿，和龐統年齡一樣，也是十三歲；其三，廬江郡太守陸康的從孫陸遜，十一歲；其四，豫章太守諸葛玄的侄子諸葛亮，十二歲。」

鄭玄一開口，給這一次論道定性。

司馬徽面含微笑，讚歎道：「王大人說的是小問題，不影響大局。依我說，現在進行的自由辯論，是一個好的嘗試，能最大限度的展現儒生的能力。這一次論道，堪稱功德無量。經過這一次的辯論，天下的儒生必定有一個大進步。只要沉下心來做學問，不出十年，必定湧現無數的人才。」

王磊抖了抖手中的名單，說道：「這一次的論道大會，真是很有趣了。最先勝出的，不是成年人，而是四個年紀不大的孩童。」

整個會場，人滿為患。會場中心的辯論場，坐著無數的儒生，有十來歲的童子，有十八九歲的青年，還有躊躇滿志的中年人，更有白髮蒼蒼的老者……參賽的人，兩兩相坐，或是神情嚴肅，或是神情微冷，或是滿臉不屑，正展開最激烈的辯論。

龐德公嘴角上揚，眼睛深處，有著一抹自得的神色。自家的侄兒參加論道大會，以弱冠之齡取得勝利，自然是非同一般。

真金不怕火煉！

東市，客棧！

一個魁梧的中年人走進來，看到了這一幕。他嚇了一大跳，說道：「仲德公，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們的人怎麼都被殺了？」

王磊坐在會場不遠處的看台上，眼神期待。在王磊的旁邊，還有鄭玄、劉洪、管寧、邴原、蔡邕、馬日磾、龐德公、司馬徽等一等一的大名士。

這四個人，都非同一般。

「主公，有人取勝了！」

劉洪問道：「到底是哪些人？」

「諸葛亮面對的是一個皓首老者，三言兩句，諸葛亮就駁斥得對面的皓首老者翻白眼倒地昏迷，如此辯才，真是令人吃驚。其餘的龐統、司馬懿、陸遜，也都是輕鬆取勝。」

嘎吱一聲，房門打開。

……

然而，以目前的情況，無法挑選出數千名能夠合格的裁判。而且，這次是論道大會，不是書面作答。不過，王磊相信想出人頭地的人，不可能主動放棄。

「四人中，尤其以諸葛亮的言辭最為犀利。」

夏侯淵重重點頭，眼神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