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煌煌冀州
第541章 明搶
「紙錢，什麼紙錢？」
要王磊獻出製造紙張的方子，這簡直是搶走王磊的命根子，這是明搶，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然而，蔡邕看到李儒的眼眸微微眯起，又想到前天朝堂上被處死的官員，只得答應了下來，回答道：「大人有令，蔡邕必定全力以赴。」
戲志才點頭，眼神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冀州發行紙錢，給予了兗州無盡的壓力。
紙錢是王磊的命根子，哪有這麼容易取得的。
若是能仿製，事情就好辦了。
……
「諾！」
曹操皺眉道：「這要操作，也非常難啊！」
荀攸表情嚴肅，接著道：「軍師的話有道理，試想一下，在紙錢暢通的時候。忽然一天，冀州和兗州交戰，邊境封鎖，而冀州廢除了紙錢，重新換取另外的紙錢。那時候，王磊可以給冀州的百姓兌換，那兗州的百姓、商人呢？這一點，必須要慎重。」
「來人！」
曹操取出一張紙錢，摩挲著，感受著紙錢紙張的細滑和任性，忽然問道
戲志才無奈的說道：「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必須去做。王磊的這一招，非常厲害。」
此時的朝廷官員，實力非常弱小。
「難！」
長安，李儒府邸。
「老朽告辭！」
戲志才說道：「堵不如疏，只有任由紙錢流通。但是，流入兗州的紙錢，絕不能太多，尤其是官府掌握的紙錢，更不能多。一旦冀州和兗州出現戰事，到時候，冀州單方面的更改紙錢，冀州的百姓可以兌換，而我們兗州的百姓無法兌換，兗州立即就會陷入混亂。」
蔡邕落座后，說道：「大人謬讚了，老朽愧不敢當。」
李儒笑眯眯的道：「我在長安翹首以望，等待老大人的消息。」
心中，已經有了定計。
戲志才神色平靜，不卑不亢的說道：「主公，王磊發行紙錢，已經在整個冀州流通。由於冀州的商業繁榮昌盛，對兗州，也造成了很大的影響。現在，冀州推行的紙錢，已經在兗州開始流
圖案中隱藏的王字，是王磊利用立體圖製造出來的效果。
眾人點頭，卻是不樂觀。
蔡邕老臉掛著笑容，心中暗暗鄙夷。
李儒話鋒一轉，說道：「老大人啊，關於冀州最近推行的紙錢，可曾耳聞？」
荀彧也說道：「這樣的紙張，和蔡侯紙有極大的區別，比蔡侯紙好了數倍。我已經詢問了造紙的工匠，這樣的紙張，他們仿製不出來，甚至無法知曉是怎麼製造的。再者，紙錢上圖案，也很有意思，仔細看去，竟然有一個王字隱藏在圖案中，若隱若現，很難仿製。」
李儒吩咐一聲，一名士兵立即走了進來。
「不一定包藏禍心，但肯定有目的。」程昱沉聲道：「王磊這個人向來狡詐，做事都很深的有目的。就如當初舉辦論道、論武大會，不過短短時間，他就位冀州取得了無數的人才，然後把這些人才充實到冀州的各郡各縣，使得冀州大治。如今，又推行
兗州，州牧府。
蔡邕心思轉動，已經猜出了李儒的想法，打著哈哈，笑道：「大人言之有理，這樣的紙張，的確有很大的用處。」
王允、皇甫嵩等人被殺后，忠於皇帝的官員大多數都選擇了蟄伏，不敢再公然出面。蔡邕忠於皇帝，卻又偏向于中立。
蔡邕一臉不解的神情，根本不知道。
在後世，要仿製很容易，可在這個時代，近乎于不可能。
荀彧沉聲道：「王磊此舉，恐怕是包藏禍心。」
荀攸皺起眉頭，緩緩道：「根據目前的調查，紙錢的流通，的確存在頗多的好處。有了冀州的紙錢，就不用再帶著金銀等沉重的物品出去，非常方便，有利於商業的發展。至於深層次的目的，暫時還沒有發現。」
李儒取出一張紙錢，遞到蔡邕的手中，說道：「老大人看一看，這紙錢製作得非常不錯。這樣的紙張，也能用來書寫。再者，冀州推行的紙錢，對大
士兵躬身退下，約莫半個時辰，蔡邕才施施然的來到李儒的房中。蔡邕行了一禮，恭敬的說道：「老朽近日偶感風寒，身體不適，請大人海涵。」
曹操眼神銳利，又吩咐道：「除了對紙錢的警惕，再傳令鄴縣的探子，務必把造紙的技術拿到手。有了造紙的手段，再操作就容易多了。」
曹操說道：「軍師，這件事你多費心，務必要小心處理。」
只是，李儒拿王磊也沒有辦法。別看李儒接管了董卓的勢力，但董卓、李傕、郭汜等人被殺，對西涼的力量造成很大的影響。再者董璜逐漸長大，他和董璜之間，也漸漸有了隔閡。
蔡邕起身離開，而李儒迅速的讓人以天子的名義擬定詔書，讓王磊交出製造紙張的方子。李儒已經看到了紙錢的好處，一旦紙錢推廣，必定可以獲得無數的好處。
曹操、戲志才、荀彧、荀攸、以及程昱等人，都坐在書房中。
仔細看，就會發現一個『王』字。
「請蔡邕來一
李儒心中微冷，直接道：「我打算請老大人持節出使冀州，讓王磊進獻製造紙張的方子。如此，冀州幸甚，天下幸甚！」
書房中，李儒手中拿著來自冀州的情報，眼神森冷。李儒坐鎮長安，沒有發兵攻打周邊的地方，卻時刻關注著天下各州的局勢。尤其是兗州、冀州和幽州，這三州和長安很近，很容易發生戰事。
「諾！」
李儒的眸子中，閃爍著冷光。
「紙錢，還真的是一個不錯的物件。王磊啊王磊，你真能折騰，腦子裡面的東西，還真多啊。除了詩、字之外，炒菜、紙錢，都是開創一時之先河，真想挖出你的腦子來看一看。」
戲志才輕輕搖頭，眼神也是頗為可惜。
曹操深吸口氣，問道：「王磊此舉，我們怎麼辦？」
李儒笑眯眯的讓蔡邕坐下，道：「無妨，老大人要注意身體才是。朝中有老大人這樣的中流砥柱，國家才能長治久安。」
李儒眼眸眯起，忽然，眼中浮現出一道亮光。
王磊越是得意囂張，李儒越是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