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公孫殞命
第608章 兜圈子
這人有眼力，值得交往一番。
「多謝大人！」崔蒲源臉上掛著笑容，道：「等處理好一些雜事，我就會離開薊縣。」
樂何當揉了揉太陽穴，問道：「到底是什麼事，直接說。」
崔蒲源神色嚴肅，說道：「樂大人身份尊貴，一句話，守門的士兵就會打開城門，讓我離開薊縣。然而，這畢竟是讓士兵幫忙的事情。若是不打點一番，恐怕會因為這件事，影響大人在士兵心中的形象。」
「是！」
樂何當眉頭一挑，問道：「看你的樣子，有自己的想法，說一說。」
旋即，崔蒲源的表情一下變得糾結蘄艾，欲言又止。
樂何當卻沉著臉，鄭重的推辭道：「三水賢弟是令支縣的商人，是自己人。我幫助自己人，怎麼能收錢呢？不行，不行。」
樂何當神色依舊冷冰冰的，說道：「外面說關靖認為軍隊會失敗，為什麼這麼說？」
不論如何，都必須留下。
崔蒲源道：「大人，我說的都是實話，這是我在外面聽
樂何當板著臉，一巴掌拍在案桌上，呵斥道：「簡直是一派胡言，這樣的話，怎麼可能從關靖的口中說出來。」
崔蒲源回答道：「理由很多，比較合理的理由有三。」
一抹殺機，在樂何當心中升起。
樂何當聞言，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只是眼中多了一絲戒備，更多了一絲審視的目光，笑眯眯的說道：「賢弟有什麼消息，儘管說。我們兩人之間，不用這麼客套。」
崔蒲源點點頭，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崔蒲源苦口婆心的勸說，心中卻大罵樂何當無恥。明明想收錢，卻不斷的嚴詞拒絕，害得他絞盡腦汁的想辦法吹捧。
樂何當讓人收了錢財，微笑道：「賢弟啊，你什麼時候想出城，讓人告訴我，我立即給你辦妥。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樂何當話鋒一轉，說道：「既然你知道了這個消息，肯定有自己的想法，說一說你自己的想法。」
樂何當自言自語道：「冀州軍
崔蒲源話鋒一轉，道：「樂大人，我也是見您高風亮節，仁義無雙，才想說一說。不過我的身份卻不合適說這件事。換做其餘的人，我肯定不會說。」
「屁話！」
樂何當見狀，連忙說道：「賢弟有什麼事情要幫忙嗎？若是有事情，儘管說出來。當哥哥的，一定會替你辦好。」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樂何當拿了崔蒲源大把大把的錢財，而且崔蒲源又識時務，還是他的老鄉，樂何當好感倍增，才主動提問。
崔蒲源表情凝重的道：「是關於冀州軍和幽州軍的事情。」
樂何當連連搖頭，再一次拒絕。
「其一，關靖把妻兒遣走，這件事已經是證實了的，絕對不假。由此斷定，關靖認為大軍會失敗；其二，
樂何當不耐的道：「有話直說，莫非，你讓我背叛大哥嗎？」
樂何當深吸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緩緩道：「還有什麼消息？」
樂何當說道：「不要兜圈子，直接說你的想法。」
事實上，樂何當的心思，的確被崔蒲源揣摩清楚。
沒有了公孫瓚，他樂何當就只是一個商人，根本沒有人理睬。
樂何當大袖一拂，神情冰冷。
若是崔蒲源說什麼冀州軍必勝之類的話，替王磊做說客，樂何當肯定讓人拿下崔蒲源。可崔蒲源從謠言入手，卻又不一樣。
崔蒲源心中一笑，立即又說道：「大人打算怎麼辦呢？若是有我能做的事情，在下一定竭盡全力，就算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
崔蒲源訕訕一笑，道：「大人，在下的確有一
繞來繞去，樂何當快被繞暈了。
樂何當聽后，表情大變。
此時此刻，崔蒲源心中卻鬆了口氣。
崔蒲源說道：「沒有了，就這點消息。」
關楨曾出使鄴縣，卻被殺死。
崔蒲源心中一喜，卻又一陣警惕。
「啪！」
樂何當心中呵呵一笑，心說：崔三水這人不錯，竟然主動給他找台階下。
崔蒲源很清楚，若是他表露出一絲一毫替冀州軍做說客的意圖，很可能直接被人帶走。然而，樂何當僅僅是拍桌子不痛不癢的喝斥，沒什麼大礙。
從樂何當的神態分析，樂何當聽到提及冀州軍和幽州軍的話，立即戒備起來。然而，崔蒲源一句話，關靖心中的一絲戒備已經消失。
崔蒲源說道：「大敵當前，的確不能做什麼。但我認為，大人應該把主動
崔蒲源了解了關靖的消息，把關靖的弟弟關楨也添油加醋的融入進來。
第二條和第三條消息可以忽略，樂何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第一條。關靖遣走了家眷，他一個人留下來，顯然是不看好這一戰，這是強有力的證據。不論關靖是什麼心思，遣走家人這件事，都是落人口實的。
崔蒲源又是扭扭捏捏的，卻是欲言又止。
崔蒲源說道：「外面有謠言說，長史關靖認為幽州軍必敗。」
崔蒲源說道：「樂大人，您必須收下這些錢。您不收下，我心中不安。大人念及同鄉情誼，這是大人高風亮節。然而，我該做的，卻必須做，不能讓大人自掏腰包。」
是試探么？
連續六次之後，樂何當終於點頭了。
換做其餘的人，樂何當收了錢也不會買賬。
然而，在崔蒲源的計劃中，也要套樂何當的話，讓樂何當主動詢問。崔蒲源心思一轉，已經有了決定，說道：「我認為，大人可以效仿關靖的做法。」
樂何當道：「快說，快說。」